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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锦现在想想才觉得心有余悸。
太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呵出的气息带着甘醇的酒香,轻声说着:“音殇玉琴可是传说中的美玉,带着灵性,自然会喜欢琴技极高的人,齐王只要弹奏出的曲子得到玉琴的认可,自然会心灵相通。”
“看来这个玉琴是好是坏,还得看在谁人的手里。”夙锦轻轻一笑着道。
齐王将曲子渐渐收回,双手离开音殇玉琴,玉琴也在曲子的停止后渐渐消失了紫色光雾,高空中的圆月也渐渐恢复了原本银冷的颜色,泠泠得像是带着薄雾的流光。
皇帝刚刚不好的情绪被眼前这般奇景一扫而空,大赞地鼓掌道:“好好好,好个紫月奇景,皇弟有心了。”
众人在皇帝的鼓掌声中才回醒过身来,都是对齐王这一曲梦幻琴音赞美不已。
眼看着天色已深,高挂的月盘已经渐渐向西,宴会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可就在这个时候,行宫的上空刮起一阵阵阴风来,虽然现在已是寒秋之时,但这风似乎吹得非常不自然,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隐隐地藏着一种杀气。
“护驾!有刺客!”
因为是在行宫,随皇帝出行的御前侍卫机警地发现了气氛不妙,下令吩咐手下的几百名保驾侍卫纷纷围住了整个露台,保护起皇帝与众人的安全。
一时间气氛沉凝,阵阵阴风时不时地吹起环形湖面,泛着层层涟漪,就连夙锦都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更别说身边的太子。
此时的太子手指佩剑,一只长臂紧紧揽住夙锦的身子,在她身边低声道:“紧搂着孤,千万不能分开。”
司徒南澈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谨慎,似乎这次来者势力不小。众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随时会触发的一场未知的恶战,夙锦也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搞得心绪不宁,双手紧紧环着太子的蜂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阵阵阴风越刮越大,连湖畔上的枫树都被刮着红叶飞乱,落尽湖面上纷纷散散,而在红叶点缀的湖面上空,飞来了一只又一只火红色的油纸伞,起初的数只红伞飞过露台上空便消失不见,而随后飞来的红伞却不那么简单。
在宫灯与月色的映照下,夙锦抬头瞧见纷纷飞来的红伞下是一个个身穿的同纸伞一样红艳如火的紧身服。
大概有六七个人撑着红纸伞在空中漂浮,他们转动着手中的红伞,好像这样就不会掉落在露台上一般。
而此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太子的神情也不怎么好看,夙锦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听见太子一声冷寒如冰的声音响起:“醉红楼!”
夙锦还在想这个听起来像是某个酒楼的名字,该不是哪个江湖门派,这时候就听见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妩媚又轻柔的女音,好似这月夜下嘤嘤炫歌的黄鹂鸟。
“本尊不想伤人无辜,此番只为取一物。”
未见真身先闻身,想来一定是内力极厚才可以做到。
在一只只红伞之上,夙锦望见远远地飞来一袭红影,宛如一簇火红的烟花,踏在红纸伞上朝着露台而来。
只见红影足见一点,定立在距离宴席最近的红纸伞上,伞下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支撑这位醉红楼楼主。
没想到女子也可以拥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夙锦很想看清这位江湖女楼主,但对方蒙着半面红色面纱,妖娆浓妆下的那一双傲视群雄般自信的光泽,确是难以掩饰的。
“朕这里怎么会有江湖中名闻天下醉红楼想要的东西呢?”皇帝目光深冷,对这个不速之客倒也带着三分客气。
醉红楼楼主在红纸伞上对着皇帝微微行礼,表示敬意,说:“本尊扰了帝王的家宴实属不该,不过原本属于江湖的东西,似乎帝王应该归还。”
话音刚落,她一挥衣袖,长长的红色飘带将齐王身边的音殇玉琴紧紧缠住,不过轻轻一拉,飘带就轻而易举地将玉琴带到她的手上。
这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只不过是眨了眨眼的空档。
晚风轻抚起楼主的红漫轻纱,夙锦眼尖地发现她的脖颈处有一块如同妖艳红色的曼珠沙华,也只是轻轻一瞥,便被红纱覆盖。
“叨扰帝王了。”醉红楼楼主轻盈盈地一转身,带着她一群撑伞的属下仿佛被风吹扬的几片红叶一般轻飘飘地飞舞而去。
挡在皇帝面前的御卫统领自然是想替皇帝出口气,扬声对着包围露台的侍卫下令欲朝着醉红楼飞去的方向射箭。
“住手!”眼看着侍卫的飞箭就要拉起弓弦,皇帝一声令下阻止了他们。
“让他们走。”皇帝又补充着。
御卫统领跪在地上请示着:“陛下,就这样放过这些江湖人士,岂不是扫了皇家的颜面?还请属下将音殇玉琴夺回!”
丢了一件美玉,皇帝的脸色自然阴沉沉的,不过他只微微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见醉红楼的人已经在寂寂的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皇帝低浑的声音才道:“皇家向来跟江湖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破了这规矩,自然要还以颜色,不过不是现在。”
他复看向席位上的齐王,神色严肃地说:“皇弟来朕的书房一趟!”
齐王知道这次事件,自己自然会被怀疑的,起身行礼,却不多语,随着皇帝离了宴席,众人也便纷纷散去。
天色已深,一席人都留宿在了行宫里。
夙锦见着眼前淡紫色铃兰纱帐层层包围的寝室,她坐在妆奁前将自己一身繁琐的行头卸下,此时的太子还在青灯如豆下阅读。
第55章 嫂嫂,我害怕()
她换上嫣紫色曼莎睡衣,走到太子面前将他的书籍放下,声音是春风拂过棉絮般轻柔。
“太子殿下,该歇息了,灯光这般暗,当心伤了眼睛。”
司徒南澈一双如同寒凉的枫叶沾染得露珠那样明亮又清寒,伸出手握住夙锦白玉的小手,感受着她指尖微凉,轻声说:“宴会上,你受委屈了。”
夙锦媚柔地笑着,说:“虽然现在已是寒秋,可有了太子殿下这句话,臣妾一定都不觉得冷了。”
司徒南澈微扬嘴角,起身搂住夙锦的腰肢,领着她朝着梨花紫苏金香玉软榻上走去,笑着说:“爱妃的嘴总是这样甜。”他顿了片刻,扶着夙锦坐在软榻上说:“四弟这次恢复自由,一定会对你不利,回去后就好好待在府中,尽量不要出去了。”
“臣妾倒是想看看,潇王能把臣妾怎么样。”夙锦将床帏上的流苏解开,半玩笑地说着。
司徒南澈略显不悦地蹙蹙眉,说道:“爱妃不听话,孤可是要惩罚的。”
夙锦掩唇巧笑,媚眼如丝地斜斜地睨着太子说:“不知道殿下,要怎么个惩罚?”
司徒南澈用手指捏了捏夙锦侧腰的肌肤,惹得她一阵阵银铃般地咯咯笑,夙锦像碧藕一样的胳膊挡开司徒南澈的手,气喘吁吁地说着:“殿下怎么还使这种无赖手段,也不怕臣妾笑话。”
“既然爱妃想笑,那孤自然让爱妃笑个够。”说着司徒南澈又对夙锦饶痒痒,神色是沉稳的温柔。
夙锦被痒得受不了,连连求饶司徒南澈才肯放过她,两人伴月共眠,灯火暗暗,月色柔亮,夙锦躺在榻上想起了那个醉红楼楼主脖子上的图腾,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那朵妖娆红缨的曼珠沙华花。
夙锦总是觉得心里隐隐不安,这样的江湖门派在万丈红媚下,总是透着一股邪陷气息。
她轻轻凑到司徒南澈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安稳有力,说着:“这个醉红楼派在江湖很有名望吗?以前怎么没听说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司徒南澈猿臂一揽将夙锦箍怀。
夙锦纤纤玉指摩挲着司徒南澈那薄柔的罗羽衫,丝滑轻柔,喃喃说:“好奇罢了,总觉得这门派不简单,殿下不想说就算了。”
司徒南澈握住了夙锦的手,沉声地说:“江湖中有三大门派,是如今最有威望的,醉红楼是其中之一,其他两个门派分别是青云阁,蜀月派。醉红楼的楼主专门收女弟子,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帮助百姓。”
“这么一说,那应该是个正义门派,可是为什么她们要抢美玉呢?”夙锦想起个妖冶的曼珠沙华图腾,总觉得这醉红楼并不简单。
司徒南澈的眼眸如夜色般幽暗,继续说着:“想来江湖一直都是三大门派互相制衡着,也许醉红楼想借助美玉一统江湖也不是不可能。”他捏起一缕夙锦滑顺的发丝,在手中把玩着:“而且这个醉红楼有个规矩,但凡成为楼主殷红的女弟子,都要清心寡欲,不准嫁人。”
“是嘛,还有这样的规矩。”夙锦轻叹着,总觉得这个醉红楼的殷红,是个有故事的人。
皇帝这次在行宫暂住,早朝也是在行宫立的,不过也只是在皇帝的书房召见了几名重要的大臣议事,并且将潇王与明悠画成婚的旨意颁下。
直到散了朝用过午膳,皇帝才起驾回宫,太子带着夙锦这才回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不好了。”
太子和夙锦才刚刚踏进了太子府,小厮辉安就急慌慌地来报。
司徒南澈冷着脸,蹙眉地说:“什么事情慢慢说!”
“是。”辉安躬身垂首,道:“自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参加皇宴,正在屋内梳妆打扮的荣乐郡主就不见了,府上所有人都到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等再回屋子里看到荣乐郡主正躲在床榻的角落,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谁人都不见。”
太子听闻指责道:“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若是郡主有个好歹,可想过后果?”
他语气冷寒,惹着辉安慌张地跪地磕头道:“派出传信的豆子一直没回,奴才以为再等等殿下就回来了,可怎么知道,是奴才的疏忽,求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冷冷一哼,挥挥衣袖朝着府内走去,夙锦尾随在后,跟着太子径直去了荣乐郡主的院子。
“你们别过来!走开!走开!”
才刚刚进小院,就听见屋子内传来荣乐大口大叫的声音,太子见门外两个守院的丫头,冰寒的声音问着:“荣乐现在怎么样,可有请太医?”
守院丫头行礼回复:“请是请了,可是荣乐郡主不让太医接近,大家都无法。”
太子深深蹙眉,大步推门而进,夙锦也跟着进来,就见寝室里满地狼藉,什么青瓷花瓶古玩玉石,都被荣乐砸得砸,摔得摔。
再看看宝玉雕花软榻上的荣乐郡主瑟缩在床角,床边的茉榆想照顾她,劝她看看太医,可荣乐就是不听,一个劲儿地赶茉榆走。
“郡主,郡主你这是怎么了啊!”茉榆一脸忧容地抹着眼角的泪。
荣乐郡主用像水白菜一样的小脚在空气中作踹开的动作,紧紧抓着被子道:“走开你们都走开!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太子走到床榻前,看着荣乐郡主像个受惊吓的小猫一样,声音微微转柔,说:“荣乐,你怎么了?”
荣乐郡主见到太子跟见到瘟神一样,突然惊叫将自己身边的靠枕朝着太子砸过去,大喊着:“坏人!出去!出去!”
太子见到荣乐郡主这样的反应,墨眉凝着,转身对着贵福道:“去请齐王和齐王妃过来。”
贵福应声离开,夙锦缓缓走近荣乐郡主,轻柔柔地好似月色中的浮云,唤着她说:“荣乐,荣乐你没事吧?是受了什么惊吓?”
荣乐郡主见到夙锦,这段日子夙锦一直都待她很好,仿佛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如今见夙锦眼眸里对自己的担心,荣乐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满溢在心,化成泪水扑倒夙锦的怀里,说:“嫂嫂,我害怕。”
第56章 太子府有女尸()
夙锦坐在床榻上,抱着怀里泪汪汪的荣乐郡主,说:“荣乐发生了什么?跟嫂嫂说说。”
荣乐郡主见到太子就不由得一阵打颤,夙锦见她这样子似乎很是害怕太子,抬眸着太子道:“不如殿下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臣妾照料。”
司徒南澈见荣乐郡主只对夙锦一个人亲近,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只淡淡道:“也罢,你好好照顾荣乐吧。”
太子转身掀开门帘而去,夙锦也叫茉榆等丫鬟下去了,并且将房门关紧,只留她与荣乐两个人。
夙锦轻轻拍着荣乐郡主的后背,柔声说:“眼下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了,荣乐,不要害怕,嫂嫂陪着你呢!”
“嫂嫂!”荣乐郡主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夙锦的手,带着哭腔地说着:“嫂嫂,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很怕。”
夙锦一听,更是疑惑了,小声地跟荣乐说:“你告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