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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似乎对回到潇王身边颇为心动,可是当初她答应潇王要保护夙锦的安全,还要助她夺得夏冰镯,如今就这么回去了,又怎么向潇王交代?
“太子妃是否不打算再继续帮助潇王了?”春荷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回去的理由。
夙锦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微微一笑道:“我要不要帮助潇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若不愿诚心唯我侍从,不如回去,如果你想要留在我身边,就要百分百忠心,无论以后我做何决定,是否帮助潇王夺宝,都不能干涉。”
夙锦观察着春荷似乎在犹豫,她又继续说:“当然,只要我和潇王关系不断,你若表现好,我还是会在适当机会,让潇王纳你进府。”
说到这里,春荷的眼睛突然一亮,夙锦知道成为潇王的妾室是对春荷的极大诱惑,可是她并不表明就很想留下春荷,只是如若春荷执意留下,只怕也是为了潇王监视自己的行动罢了,所以谈出这样的条件,才有可能迷惑春荷,让她倒戈卸甲。
春荷又何尝不知道,身为影卫生来就是为了用命保护主人,要么生,要么死,能够嫁给心上人过平静的日子,这对影卫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求。
“可是太子妃,我不过是个影卫,能得潇王眷顾已经是上天垂怜,又怎么可能让潇王纳我进府?”
面对春荷的质问,夙锦明白,这个条件她是心动了,于是沉然地闲闲道:“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然有办法,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说着,夙锦俯身靠近春荷,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沉冷:“只是你若阳奉阴违,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不用急着回答。”
离开后院,夙锦见自己的院落里春花开得正好,晴朗明媚的天空万里无云,心情自然不错。
“妙柔,咱们去花园里走走。”如今她已经得到太子的允许,可以在太子府上到处走走,说起来太子府甚是宽阔宏大,夙锦在妙柔的陪伴下走了半日,花园是没找到,却迷了路。
她们来到了一处水榭楼台,牌匾上挂着‘听风荷榭’四个大字,而楼台二层隐隐约约地传来袅袅琴声。
夙锦好奇,提起裙衫登上台阶,妙柔却是有意劝回:“小姐,咱们这样冒然前去,不妥吧?”
“怕什么?我堂堂太子妃还有不能去的地方?”夙锦不以为然,自小步轻轻地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的风略大,整个楼层挂满了繁复绣莲花的红纱账,随着温柔的春风飘飘扬扬,远处是碧波荡漾的清湖,粼粼金光,美不胜收。
夙锦在红纱账内绕啊绕,看见不远处有一位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婉转的琴音。
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女子就如同红云一样随风而散,琴声也嘎然而止。
夙锦还在寻找那名红衣遮面的女子,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她能感觉到那人手掌的温热,和指纹略带着的粗糙感,应该是长期练剑所致。
“太子殿下喜欢躲猫猫?”夙锦声音柔软,媚笑着。
“你怎么猜出是孤?”司徒南澈将手放下,走到夙锦面前。
夙锦笑容更灿,得意道:“因为太子殿下曾经握过臣妾的手。”她将司徒南澈的手摊开,用指尖轻轻在他的掌心划过,说道:“太子殿下的手上有些小茧子,曾经磨过我的手呢!”
司徒南澈淡淡一笑,说道:“爱妃的记忆力倒是甚好。”
“还有太子殿下身上的龙涎香,只怕整个皇城没几个人能用得起龙涎香吧?”夙锦洋溢着笑。
“鼻子也这么灵,让孤闻闻爱妃身上是什么香?”司徒南澈兴致大好,手臂突然发力将夙锦箍在怀里。
夙锦满满帖着司徒南澈结实有力的胸膛,她心里一慌,想要借理由离开,却发现妙柔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身边。
想来此时气氛大好,确实是难得机会,何必破坏了太子的兴致,但她还是要欲拒还迎着,轻轻推了推司徒南澈:“太子殿下,不怕被人看见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被谁看见?看了又怎么样,你是孤的太子妃。”说着他低首埋进了夙锦香滑的肩窝。
夙锦被司徒南澈温热的气息扫得痒痒,她的手正好搭在了司徒南澈的心口,似乎可以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这一出神,感觉到司徒南澈灼热的唇,印在了她的香颈处。
夙锦本能地想往后退,可惜腰肢还被司徒南澈大力环着动弹不得,她凝视着抬头的司徒南澈,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分毫,只要司徒南澈微微低头,鼻尖就会碰上夙锦的鼻尖。
“上次在马车里的主动劲儿去哪了?”司徒南澈抬手轻轻抚摸过夙锦洇了红云的脸颊。
“欲擒故纵,是不是这样子呢?”夙锦柔媚一笑,轻轻推开司徒南澈,迈着飞快的步子,朝着繁复红纱账的更深处跑去。
夙锦走到刚刚那名遮面女子弹琴的地方,发现空空荡荡的平地,似乎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她见司徒南澈缓步而来,掀开帐帘走近自己,略显吃醋的样子问道:“太子殿下在这里赏景听曲,还有美女作伴,真是好雅兴。”
司徒南澈勾了勾夙锦的下巴,笑道:“那么爱妃不也曾经心系他人?算扯平了吧!”
夙锦就知道男人都是小心眼,却不急着解释,逗趣道:“太子殿下这么在意,干嘛还要调戏臣妾?”
“上次爱妃的胡话,孤就姑且相信一回。”司徒南澈将夙锦再次揽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顺着她白皙的颈畔渐渐向下游去。
第10章 殿下你猜,猜对有奖!()
夙锦确实想要和太子搞好关系,可是也没想过进展这么快,于是她再次推开司徒南澈,不明地问:“什么胡话?上次臣妾醉酒,醒来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太子殿下是不是欺负臣妾着?”话毕,夙锦就转身看向露台外的湖面。
司徒南澈微翘着唇角,淡淡然地走到夙锦身边:“爱妃醉酒的时候,说什么不喜欢潇王,要抱太子的金大腿,话说这金大腿,孤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请爱妃解释解释。”
夙锦掩面而笑,没想到醉酒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嗔怪着:“太子殿下好坏,趁人醉酒套人家的话。”
“孤可没有,是爱妃自言自语。”他笑得清朗,眼神是月色下的波光,潺潺浮动自有一种深刻的灼热与无愧的坦然。
夙锦知道他这人说什么话都一派冷然,哪里能探究到他是否在说谎,好在自己没有说什么太奇怪的话,免得惹他怀疑。
这酒是万万不能沾了,夙锦这般想着,故意卖关子地说:“什么意思,太子殿下自己猜,猜中了有奖。”
司徒南澈好奇地问:“哦?是什么奖赏呢?”
“等太子殿下猜对了,臣妾再告诉殿下。”越神秘才能越发勾起太子的好奇心,夙锦媚眼一勾,步步生莲,姿态婀娜,突然做起舞的旋身。
“良辰美景,不如请琵琶女弹一曲,臣妾为太子殿下一舞,如何?”
“孤正好带了箫,为爱妃吹一曲罢!”说着司徒南澈解下腰间的长箫,气韵悠扬地吹起了美曲。
夙锦浅浅一笑,随着箫声翩跹起舞,想来她自幼学习古典舞,这时候倒算派上用场了,虽然不说一舞动天下,可也柔美惊艳,何况她生得这般美,堪称绝代佳人。
红帐飞扬,伊人舞美,箫声悠悠,碧水湾湾。
夙锦在最后做了一个飞跃,羽纱裙随身飘扬,落下时做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再一转身便消失于红帐楼台中。
司徒南澈停下吹箫的动作,看着层层红纱内再无佳人的身影,眼中盛着清冷冷的笑意,如同新阳下沾在梅花上的莹露。
他越来越觉得,夙锦很有意思。
夙锦匆匆下楼,见妙柔正等在楼梯口,忙拽着她从水榭旁的红漆长廊离开。
走了不知道多久,夙锦见离听风荷榭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才终于放慢脚步,拿出绢巾擦擦刚刚跳舞时流出的汗珠。
“小姐,你这急匆匆的做什么?可是惹太子殿下不高兴了?”妙柔被一路拽过来,纳闷地问着。
“怎么会,你没听说过欲擒故纵这词的意思么?”夙锦眼中闪过自信,说道:“也许今晚,太子殿下就会请我去他的玉祥院了。”
妙柔一听,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小姐可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
“得他的心我想应该没那么快,不过这是好的开始。”她又用绢巾擦了擦额头,道:“咱们先回去吧,刚刚跳舞跳得我一身汗,回去我要好好沐浴一番。”
“小姐,你居然跳舞了!”妙柔万分惊讶。
夙锦心里还在想,坏了,难不成原主不会跳舞?莫不是露了馅儿?
妙柔抓过夙锦的手臂,似乎高兴得忘了规矩,道:“小姐你终于战胜了心里的阴影,敢于在人前跳舞了?”
夙锦一听,立即应和着道:“啊,是啊,这次我决定敢于直面别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
妙柔高兴得快跳起来了,道:“小姐你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以前不过是二小姐使坏,害你在人前跳舞时出了丑,往后你就再也不跳了,其实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一次跳不好,多跳几回,别人也就不记得你曾经出丑过。”
二小姐?肯定是继母的女儿,不知道从前原主究竟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突然觉得原主很可怜。
“以后不会了,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想通,妙柔你放心吧,咱们回去吧。”夙锦宽慰她,两人叫了个府上熟门熟路的丫鬟领着回了小院。
到了夜晚,月色疏淡,夙锦泡了个玫瑰花香浴,换了一身淡紫色绣芙蓉薄羽纱复裙,吃了简单又精致的晚膳。
如今在夙锦的调教下,院子里的奴才都恭敬得很,没人再敢小瞧了夙锦这太子妃,饮食起居自然不曾怠慢。
夙锦很享受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好好跟随太子殿下,相信日后的生活不会差。
她正坐在梨花软榻上喝着花茶,就见妙柔兴冲冲地进了屋,道:“小姐猜得没错呢!太子殿下邀请小姐前去玉祥院饮酒赏月呢!”
夙锦扬起嘴角,将茶盏放回红木刻鸳鸯的炕桌上,不紧不慢地说:“就说我下午跳舞甚是疲累,眼下已睡了。”
妙柔诧异地问:“小姐,这可是和太子殿下相处的好机会,为何要推掉?”
“太容易得到,男人是不懂得珍惜的,越是得不到,他才会觉得你是珍宝,一定要让太子殿下心痒难忍,不知所措才是胜算,你才会在他心里渐渐变得特别。”夙锦胸有成竹地说。
妙柔突然领悟,拍手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懂得多。”
夙锦凤眼弯弯,说道:“你就这么回吧,过两天咱们再去见他。”
妙柔应着出了屋子,这一晚夙锦睡得极香。
玉祥院的司徒南澈得了夙锦传来婉拒的消息,极轻的声音笑了笑,自顾自地举起酒樽,对着明亮的孤月,一饮而尽。
再次见到太子时,是几日之后在他的书房里。
原本司徒南澈下令,在他理公事的时候,除了身边的贵福,是谁也不得进去的。
可是夙锦带着茶点前来,门口把守的护卫将她拦下,说道:“太子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夙锦不慌不忙,颇有气势地说:“请问本宫是何人?”
“太,太子妃。”护卫面对霸气外露的夙锦,竟不由得结巴了。
“既然知道本宫身为太子妃,又怎会是闲杂人等?你这个奴才好大胆,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第11章 孤就将夏冰镯送给你。()
“太子妃请息怒,属下也是按照命令执行任务。”护卫恭恭敬敬地对夙锦赔礼道歉。
这时候书房内的贵福急步而来,对着夙锦行礼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请您进去。”
夙锦理了理发髻,满意地笑着:“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本宫想和太子殿下单独说说话。”
“这是自然,有什么需要叫奴才便是。”贵福低伏着从妙柔手里接过食盒,嘻笑着:“让奴才给太子妃送过去吧?”
不得不说这个贵福是个懂得办事的奴才,难怪能成为太子的贴身奴才。
夙锦挥手道:“不必了,我亲自送去。”她将食盒接过手,提着裙衫施施然地朝书房里面走去。
推开门,满室都是书柜,一排排整齐摆放着,书柜铺满或新或旧的书籍,阳光顺着窗口照进来,自有一种古旧的陈腐意境。
“在上面,爱妃上来。”二层楼阁传来了司徒南澈如清泉击石的朗澈声音。
夙锦沿着楼梯来至二楼,这里明显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