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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出口
“顾先生”陆芷晞小小声叫了他一声,她一手拿着手机,半个身子还在门后面,一手扒拉着门框,“那个顾先生我肚子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的亲戚造访都在他的身边。
顾淮生放下手中的笔,走出去,皱着眉看她单脚站着,快步走到她身边顺便将她带上,半抱着她一起走,“生理期来了?”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客厅,就看到她吃完了一堆零食,那瓶还剩瓶底一点点,顾淮生拧眉,“痛不痛?”
说着下意识看她的肚子,每个月她都痛得死去活来,每次都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陆芷晞缩了缩脖子,“有点痛”
“怎么连日期都不记?自己都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越了解才越知道其实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平时别看一副努力装大人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走到饮水机旁给她倒了一杯开水,走到昨天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前翻出一包红糖,“喝点红糖水。”
陆芷晞昨天没看到他拿这个,结账的时候也光顾着盯着那些眼睛灼灼像野兽一样似有若无眼神往她家顾先生身上瞟的收银员了。
“你怎么?”她想接过,但被他躲过。
“还烫,小心点。”说完才小心的递给她,“你自己不记得而已,当人家也像你这个智商?”
他对这个也是一直都是心有余悸,问叶墨,他也说没有办法,只能靠平时好好忌口,好好调养,或许等以后生了孩子,痛经的症状就会减少了。上次在她家问陆禹拿了药,但是她和了那几幅药怎么都不肯继续喝了,加上他也不在她身边,也不能时时看着她。
顾淮生后悔一时心软给她买了那么多零食,昨天闪过那么一个念头,但是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说让她过过嘴瘾好了。
看到可乐瓶上还冒着丝丝的水珠,“你还喝了冰的?”说好的只喝半瓶常温的,小姑娘估计趁他在书房,自己喝了冰的。
就知道不该惯着她的!这下受罪的还不是她自己?真是不懂怎么说好了。
陆芷晞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吃零食的小学生被家长抓到了,她低着头,默默不敢吭声,事实上她肚子已经开始痛了,抓着他的手,下意识的抓紧,“其实我就喝了一点点。”也是习惯了喝冰可乐,想着就喝一口就好了,谁知道一喝就控制不住自己。
也不是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只是这个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觉,以前生理期的前一个星期,身体会有异样,胸会胀痛会大一个cup,肚子也会有坠痛的感觉。但是它今天就是触不及防就来了,她以为这个月不会来的,因为她每次吃过感冒药消炎药什么的日期就不准了。
顾淮生察觉到她的异常,抿抿嘴,直接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回卧室,“先睡一下。”
“我没换衣服。”她本来是想自己出去的,但是鉴于她人生地不熟,顾淮生住的这里算是在市中心外围一点点,精英小区,寸金寸土,再加上她可能出不了小区的大门,小区的安保很严。
“没事。”他帮她把被子盖严,把空调调高,“我出去一趟帮你买那个,是以前那个牌子?”他已经熟门熟路了,说不清帮她买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见过她多少次狼狈的样子,也说不清帮她解决过多少个烂摊子。
“嗯。”她脸红红的躲在被子下。
“害羞什么?”见她躲在被子下,只剩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瞅着他。
说罢,他在房里的衣柜里找衣服换上,陆芷晞扒拉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精壮结实的后背,腰线的线条简直完美,所以,穿衣显瘦,脱衣有料不就是这样吗?
陆芷晞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在他回过头来的瞬间,赶紧闭上眼装睡,“乖乖等我回来。”摸了摸他的头,他拿上钥匙出去。
“一个人在家怕不怕?”接收到她不确定的眼神,他笑了声,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接着拨通她的手机,放在她枕头边,“害怕就叫我,我在。”
听到出去的声音,她轻轻喊了一声,“顾先生。”
“我很快回来。”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也更性感,仿佛他声音里的嘶哑都在她的心尖颤抖,酥酥麻麻的。
和顾淮生同居的第五天。
“顾先生帮我拿一下卧室包里的那瓶水乳。”陆芷晞在浴室里召唤他,“哦还有小天使。长的。”
她洗澡的时候门一般都不锁,因为顾淮生怕她出什么意外,那天她在厨房拄着拐杖差点摔倒,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要不然指不定再摔个二次残疾,陆芷晞也是吓得半死,窝在他怀里半天没回过神来,意外是因为刚好那里有一小滩水,一不小心拐杖拄在那就打滑了,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每次洗澡都是顾淮生扶着她进去坐在凳子上,再把脚固定好,帮她把多余难脱的衣服先脱掉,剩下的她自己来,每次顾淮生出去的时候都要嘱咐一句,“小心点,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你一叫我就听到了。”每次陆芷晞都对着镜子傻笑,笑着笑着眼睛会湿润。
其实陆芷晞不是排斥他接触,是觉得他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事,在她心里,他可以下厨,可以帮她买那个,但是他就是不适合做这种事。
她把这个想法说给他听的时候,顾淮生难得沉思了几秒,接着他笑着道,“那我适合做哪种事。”他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她说的“这种事”是哪种事。
“可是,等我们老了的时候,或许孩子大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老人,这些事不是你做就是我做不是吗?”他难得打了一个幼稚又窝心的比方。
“顾先生,你比我大八岁,这些事应该是我做吧,到时候就得我服侍你了。所以趁着现在要好好讨好我,要不然等我老了才不推你出去晒太阳,我就整天出去跳广场舞不理你。”那天晚上,她躺在他腿上看电视,她这样说。
“好,到时候我就颤颤巍巍的去广场上找我整天只会跳广场舞不懂得回家的老婆子回家吃饭。”他的眼睛亮亮的,低头望着她,道。
陆芷晞窝在他腿上默默流泪,这样的画面一想到,就会泪眼朦胧。
如果有这样的一天,她愿意每天祈求着。
到那时候,她不会沉迷于广场舞,她会每时每刻跟他待在一起,只怕是每时每刻都不够多,那时他一定还会是一个英俊的老头,就算时光也不能夺走他的光芒,可能每次出去他还是会吸引很多人的视线,那时她或许还是会吃醋,他会还是会耐心的哄她
或许,他们会在海边有一个独栋的房子,院子里种着一点四季都会开的花,门口台阶上睡着两只懒洋洋晒太阳的大肥猫。
早上会先浇花再一起出去海边跑步,或许她总是跑两步就跑不动,他会停下来等你,笑着说,老婆子我等你。跑完步回来家里那两只懒猫才幽幽转醒,仍旧是蹭着要抱抱
傍晚时牵手散步,夜晚他就睡在你身边,你仍然想提笔给他写长长的信。从卧房一直写到客厅,这样一写就是五十年。
“哭什么?傻姑娘。”顾淮生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默默流着泪的小姑娘,也没见她发出声音,偶尔一声哽咽泄出来,听起来可怜极了。
不一会他的裤子就湿了一滩,看到这样子她还笑了一声,鼻音重重的说了声,“不好意思啊顾先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过了那股劲儿之后,才觉得自己傻。
“以后我要是再这样的话,你别理我,我很快就好了。”他抽过一张纸巾帮她擦脸,小脸哭得眼泪纵横,眼泪鼻涕,她不好意思了,转过脸去,自己擦。
“好。”嘴里应着好,心里却在想:怎么能不管?
他心里此刻也是激荡着,两人竟是心意相通的相视一笑。
她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破涕为笑,抱着他的背蹭啊蹭,又撒起了娇。
顾淮生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头发,长长的铺满了他的腿。
“对了,你怎么跟我爸妈说的。”昨晚他们打电话过来,直接就问小顾在吗?叫小顾接电话。
陆芷晞脑子一片空白的把手机递给他,他摸摸他的头,出去阳台接电话,一直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坐在床边心里忐忑,想出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又觉得这样不好。
一直坐在床边等他,他回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傻姑娘,怕什么?”叫她小脸写满了忐忑,他笑着抱她去洗漱,在床上的时候,她窝在他肩上,“到底说了什么?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顾淮生叹了口气,“他们问我什么时候把他们家傻女儿娶回家。”
那些过往()
在房子中间,一个瓷砖砌成的炉子,每一块瓷砖上画一幅画: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雪,雪,雪。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淡然,冷漠。
——茨维塔耶娃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你这里啦?”陆芷晞扯着她的袖子,手指不自觉的缠来缠去,一幅紧张的样子,“要不然他们怎么一开口就是叫你接电话。”
顾淮生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猜就猜到了。”就只有你自己以为自己瞒得过去。
“他们说打了家里的座机打了几天都没有人接电话,本来想给我打电话的,但是怕我不方便,所以给你打了电话。”顾淮生边说边任由她手指在他手心不自知的挠着。
“那他们为什么要我叫你接电话?”一开口就是叫你接电话,很可怕的好吗?
顾淮生不知道怎么跟他的傻女朋友解释好了,“本来只是试探而已还不是很确定,但是你直接就把手机给我了。”
说完就见她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满脸都写满了“我真的那么傻吗?”的疑问。
顾淮生:“”点点头。
关于女朋友智商的讨论暂时告了一个段落,“睡吧。”
陆芷晞躺在他大腿上,“真的说了这个?”她爸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这么怕他们女儿嫁不出去吗?
“嗯,所以我已经在考虑了。”他噙着淡淡的笑意,道。
说完就看到他的小女友抬着头疑惑的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别说笑了。”她试图从他脸上寻找一丝玩笑的因素,但是很遗憾,他认真极了。
“怎么?不愿意吗?”我早就在考虑了,到时候不愿意也得愿意。
她摇摇头,苦着一张脸,“我就是觉得太快了。”而且你真的就这样决定下来了吗?真的没有求婚什么的吗?但是这样的话她才不会说,说了显得多恨嫁一样,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她就是觉得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她才二十二岁
“好了吓你的,别苦着一张脸了。”顾淮生捏捏她的脸,手动给她挤出一个笑脸,“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你也跑不掉,给你足够的时候去接受。”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一个就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架势,陆芷晞扒拉着他的大腿,“顾总裁大人!”她响亮亮的叫了一声。
“嗯。”说着把她拎起来,抱在腿上,“要总裁大人怎么罚你?”说着还配合着做出一副痞帅的表情。
这样的顾先生简直就是历史性的时刻好吗?不拍个照简直就是浪费国家资源。
陆芷晞眼疾手快的捞起自己的手机,一女孩子特有的特殊本领快速来了张自拍,并快速找好了角度,既能显得自己脸小还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
“顾先生你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帅!”陆芷晞指着那张照片凑近他的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说。
“那证明你很有眼光。”顾淮生搂住她,小心的避过她手上的脚,像抱孩子一样颠了颠她,“记得在火车站的时候吗?你像一个小花痴一样呆呆的盯着我看,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那时我就在想,哪里来的这么奇怪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她的眼睛像是透过他看到了远方谁的影子,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里面的情绪不单只是对他的,但是现在那里面到底夹杂着怎样的情绪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花痴?奇怪?”陆芷晞捕捉到他的关键词,“我那时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啊。”在一片喧嚣嘈杂中显得那么的出尘脱俗。
“你摔倒的时候傻傻的,连自己起来都不会,后来还是看不过去才上去拉你一把。”或许早就注定我们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不想谈论那么傻兮兮的事,“顾先生你那时的样子现在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都梦见他隐在烟雾中朦胧但是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