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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是侯爷您,定会冷着夫人的!”
毕竟宋云瑶这性子旁人看起来好,可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才会觉得难以忍受,要是宋云瑶的性子不改一改,这以后吃苦的还是沈易北!
沈易北森然道:“怎么,你不待见夫人?”
当初谢橘年不喜欢宋云瑶,那可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了。
谢橘年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只道:“自然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这人都是要成长的,不管是谁都好,永远都不要一直围绕着另一个人打转,要是这样,迟早会丢失了自我的,难道侯爷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怜吗?”
沈易北似笑非笑道:“那照你这样说,你还是为了云瑶好了?”
谢橘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正儿八经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要是侯爷不相信,奴婢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奴婢对侯爷,对夫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奴婢已经不喜欢侯爷了,半点喜欢都没有,所以也不存在说是刁难夫人的心思,奴婢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心话!”
月色很美,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一层霜似的,谢橘年的眼睛很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似的。
沈易北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陷入了沉思,阖府上下喜欢他的小丫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像谢橘年似的爱的如此张狂,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如今这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觉得有些不习惯。
谢橘年只觉得有些晕晕乎乎了,毕竟如今她喝的是白酒,烈得很,如今只遥遥缓缓站起身来到:“侯爷,奴婢该回去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合欢该着急了”
说完这话,她果真转身就走了,脚下的步子虽有些踉跄,可大概方向却是对的。
沈易北的酒量自然比她强上许多,如今只想着这谢橘年真的是变了,若是换成了之前的谢橘年,碰到这个好机会只怕是会缠着自己喝酒到天亮的而如今的他好像不怎么讨厌谢橘年了。
还真的和她所言那般,这女人只有不围绕着一个男人打转,才是最好的生活?
这个问题,谢橘年在书房里想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更是抬脚直接出了长宁侯府的大门。
若换成了之前,他兴许还会想想该怎么去哄宋云瑶,但如今他却是彻彻底底熄了这个心思。
如今他也没有躲出去了,到了傍晚便回来了直接去了邹姨娘的院子里。
邹姨娘乃是三皇子送给沈易北的瘦马,模样身段皆是一等一的好,因为是从小培养的缘故,很会来事儿但是她被送到长宁侯府多年,一直没能找到施展的舞台,如今骤然见着沈易北来了,比过年还高兴了,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而沈易北一连三天都是睡在了邹姨娘的院子里。
宋云瑶知道了急的长了一嘴的燎泡,到了第四天便要邹姨娘前来请安了。
邹姨娘也不拿乔,大大方方来了正院,一进门便冲着宋云瑶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奴婢见过夫人。”
她来长宁侯府几年了,也摸透了宋云瑶的性子,知道自己要是表面功夫做的好,这宋云瑶也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宋云瑶那一双含恨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连她的指甲盖都没有放过。
今日的邹姨娘穿着一身烟青色的褙子,涂着淡淡的胭脂,衬的她极为娇俏,像是一朵蔷薇花似的。
只可惜她身形太瘦了些,世人都以瘦为美,可宋云瑶却知道沈易北并不喜欢太瘦的女人,况且这邹姨娘太瘦了些,瘦的颧骨都高高凸了起来,看着像是十分刻薄的样子。
可偏偏邹姨娘这还没说话了,就已经露出三分笑来,倒是衬得她面相好看了几分。
宋云瑶冲着她点点头,只道:“邹姨娘最近可还好?”
好!好得很!怎么会不好了?
邹姨娘最近做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可当着她的面只轻声道:“得夫人照拂,奴婢还是老样子了反倒是夫人近日却是清减了几分,这腰身显得盈盈一握,越发好看了。”
宋云瑶这几天能不瘦吗?毕竟她一想到沈易北整日歇在邹姨娘院子里,恨不得气的连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可面上她还得端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是吗?若论打扮,这阖府上下怕是没人及得上邹姨娘你的,这夏天到了,改日还得请你帮我挑几匹好看的料子了。”如何收拾打扮,从小可是有人教过邹姨娘的。
邹姨娘自然是笑着说好。
宋云瑶看着她脸上透出的几分得意,只道:“邹姨娘最近忙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邹姨娘含笑道:“奴婢自然是不忙的,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是这两日接连着做了几个噩梦罢了!”宋云瑶长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我梦到了老祖宗在金陵生了重病,当时直说要咱们派太医去瞧瞧她老人家,当时老祖宗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急的我像是什么似的可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邹姨娘只道:“若是夫人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派个太医去金陵那边瞧瞧的!”
“这怕是不大好!这太医是给宫里头的皇上和诸位娘娘主子们准备的,平日里咱们有个头疼脑热请太医也就罢了,若是将太医请到金陵去,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说不准会说三道四的!”宋云瑶摇摇头,担心道:“昨儿我已经差人请了位京城的名医送到金陵去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更是道:“可就算是这般,我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只想着去大佛寺给老祖宗上香祈福七七四十九天,但我却走不开,毕竟这阖府上下都是靠着老夫人一个人打点,我多少能够帮衬老夫人一二。”
“若是我走开了,这娘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了我瞧着邹姨娘倒是挺闲的,不如就带我去大佛寺住一段时间罢!”
“啊?”邹姨娘可不愿意去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关头上。
宋云瑶微微一笑,只道:“怎么,邹姨娘不愿意吗?为老祖宗尽孝的事儿,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邹姨娘苦着脸道:“奴婢愿意是愿意,可奴婢”
她这说辞还没找好了,宋云瑶就含笑打断了她的话,“既然愿意那就够了,相信佛祖能够看到你的一片诚心的,更何这夏日又热得很,这大佛寺后山有一片竹林,到了夏天凉沁沁的,住的可舒坦了,若不是不得空,我还想自己亲自过去住一段时间了!”
第33章 她已不再是当初的她()
邹姨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宋云瑶,但如今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
经过这样一件事,这长宁侯府上下都已经传遍了,宋云瑶哪里是温婉贤淑大方了,明明就是一十足的醋坛子了。
这邹姨娘才承宠了几日就被打发去了大佛寺,却没想过她自己已经霸占了侯爷三年了!
谢橘年听到这样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宋云瑶的性子走到这一步很正常,可当务之急就要看看沈易北怎么做了。
若是做的好了,宋云瑶定会变成原来那温婉贤淑的信中侯夫人只是到底是真贤淑还是假贤淑,众人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了。
而沈易北这边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邹姨娘去了大佛寺之后,他去柳姨娘屋子里歇过两晚上,可想着怕宋云瑶给柳姨娘下绊子,便搬去了书房住了。
他知道宋云瑶的心思,宋云瑶这是在想方设法逼着自己给她认错了,只是他又有什么错?
这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非得用这样的法子来?
沈易北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如今想着谢橘年之前说的那些话,这倔脾气也上来了,打算好好治一治宋云瑶的脾气。
如此僵持着,宋云瑶是一日比一日消瘦,到了最后就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找来了正院,“云瑶啊,你们这样闹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你去给侯爷赔个不是,侯爷的性子我知道,但凡是你肯给他台阶下,他一定不会再计较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宋云瑶都打定主意不去认错。
昨儿宋夫人还亲自过来了一趟,直说这男人不能惯着,越惯着,这男人就越蹬鼻子上脸,她得让沈易北知道她的厉害才是,更何况这件事错的本就是沈易北
如此想着,这夫妻两人倒是闹得十来天都没说话了。
连带着正院的气氛都一片低迷,这宋云瑶的脾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经常因为点小事儿就大发脾气,有的时候训斥着那下头的小丫鬟,自己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好在如今谢橘年被宋云瑶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宋云瑶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她在宋云瑶身边伺候的时间也少。
可怜那合欢每次回来都能冲她倒一大箩筐的苦水了,“你是不知道今儿就因为一个小丫鬟将奉上去的茶水凉了些,这夫人又掉了几滴眼泪,直说是不是众人见着侯爷不来了,连咱们当丫鬟的都欺负她了,咱们这些当丫鬟的哪里有这个心思,还不是那个小丫鬟见着最近天气热了,所以奉上去的茶水凉了几分,就怕将夫人烫到了”
谢橘年听到这句话直摇头,这阖府上下谁敢小瞧宋云瑶啊?且不说宋云瑶是心中夫人,就看在宋阁老的面子上,也没谁敢瞧轻了宋云瑶的!
这宋云瑶啊就是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了,只是这人都是长眼睛的,你对他好,别人看得见,你对他不好,别人也是看得见的,只怕没几天这宋云瑶贤妻良母温婉贤淑的名声就保不住了,“夫人这又是何必了?她这样折腾邹姨娘,折腾了下面的丫鬟,难不成侯爷就能和她服软了?她和侯爷成亲几年了,对侯爷的性子应该是最了解不过了,该怎么做心里应该也清楚了。”
有的时候她觉得宋云瑶很聪明,譬如宋云瑶知道怎么靠着舆论来给自己树立好的名声,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宋云瑶蠢笨不堪,别的不说就说如今吧,她将知画舍出去也好,还是乖乖和沈易北赔礼道歉也好,这沈易北堂堂大男人总不会和她一般计较的。
这夫妻之间有什么可较劲的了?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合欢摇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些日子在夫人身边伺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夫人心里委屈,就连远在金陵的老祖宗都写信过来说要夫人给侯爷服了软,可夫人那边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谢橘年笑着道:“那我可就没办法了!”她可不想掺合这些破事儿了,宋云瑶啊,也是个没良心的。
这几日沈易北也是郁闷得很,这一日日的流言蜚语在府中流传,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就连远在金陵的老祖宗都写信告诉他要他和宋云瑶谈一谈。
谈?
谈什么?
沈易北越来越弄不懂这宋云瑶的心思了,原来她是多么委婉贤淑了,可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及此,他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倒是经常流连于天香楼了,想着不能再去祸害柳姨娘,如今只是在外院的书房歇着,很少回来内院来了。
内院中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一片暗涌,宋云瑶日日睡不着,知画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劝道:“夫人,那不如你就和侯爷服个软算了,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之前您之前那样说话”
“之前?之前侯爷什么时候会如此对我?”这女人心里都是敏感多疑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再除掉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打从侯爷被橘年那丫头缠上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他口口口声声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可又有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能告诉了?”
“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唯有一件事了——侯爷他就是喜欢橘年,惦记上了橘年,可心里想着之前成亲时对我说的那些话,所以不好将橘年抬为姨娘,只巴巴将橘年要到了正院伺候,这样就能时时刻刻看到橘年了,等着橘年怀有身孕之后就要被抬为姨娘了。”
说着,她更是红着眼眶道:“知画,你说得对,这橘年不能不除”
知画一喜,这夫人总算是开窍了,“夫人想清楚了就好,只是这样的事儿,可不能要夫人您亲自动手了!”
“哦?”宋云瑶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看了她一眼,“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她以为是知画想要亲自动手了。
可知画也是个聪明的,只摇头道:“您忘了这府里头还有两位主子在了!”
宋云瑶知道,她说的这两位主子是柳姨娘和邹姨娘,她只苦笑着道:“这柳姨娘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向来喜欢清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老祖宗都说她无欲无求。”
“反倒是邹姨娘是个会来事儿的,可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