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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会不会是宋云瑶了?
沈易北一抬眸,看着宋云瑶哭的是梨花带雨,这个念头强行被按了下去,“这件事不怪你,你大哥的性子我也是知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更何况这件事,岳母处置的也很好,我原本以为岳母会护着大哥”
只是这最后一声“大哥”,他叫得极为别扭!
宋云瑶也听出来了,哽咽道:“母亲是个明辨是非的,不过是因为大哥是她,唯一的儿子,所以看着有些娇惯了,你放心,这件事便是母亲想要姑息大哥,我这边也不会答应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娘被我大哥欺辱了”
沈易北却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了别说了。”
顿时,宋云瑶好不容易止住了点的眼泪,顿时落得更加厉害了,要朝着他的书桌撞去,“我知道你怪我,我知道你怪我,我死了算了,旁人都不相信我,如今连你也不相信我”
一旁的知画见了,慌忙挡在她跟前,死死拽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夫人,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您又没有错?若是您死了,奴婢该怎么办”
主仆俩儿抱着哭成了一团。
沈易北见状蹙眉道:“好了云瑶,莫要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可如今,宋云瑶这攻势可比眼泪厉害多了。
说着,他便扶着宋云瑶出了书房大门,“只怕今日一天你就没怎么吃东西吧?我要知画吩咐小厨房那边做两道你爱吃的菜,咱们一起用晚饭好不好?”
宋云瑶点点头,这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这两人正用着饭的时候,这邹姨娘却是差了小丫鬟过来了,“侯爷,您前几日不是说想喝鸽子汤吗?邹姨娘这几天什么事儿都没做,每日都在炖那鸽子汤,学了好些日子,这才将鸽子汤做好了,说要请您过去尝一尝了!”
这小丫鬟还真是一点眼见力都没有,明明见着侯爷和夫人在这吃饭,却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她这样的不能说是没有眼见力,而是主子怎么吩咐她就该怎么做。
沈易北头都没抬,淡淡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姨娘一声,这鸽子汤什么时候喝都可以,如今我要陪着夫人一起用晚饭了!”
这人,完全不像是之前在邹姨娘跟前温文尔雅的那个人!
那小丫鬟看着觉得好像又看到了原先的侯爷,那个时候邹姨娘才进府,水灵灵的,好像一朵刚结了苞儿的水仙花似的,这阖府上下的丫鬟见了邹姨娘都要多看两眼。
偏偏邹姨娘到了侯爷跟前,侯爷每次都像是没看到似的!
邹姨娘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更是折腾出不少幺蛾子,可侯爷就像是今天似的,每一次都是这样,极为淡漠。
那小丫鬟慌忙就下去了。
宋云瑶不快的心情却是一扫而光,笑着给沈易北加了一筷子羊肉,道:“侯爷尝尝这个!”
沈易北尝了一口,点头道:“吃来吃去,还是你这小厨房的手艺最合我的胃口!”
宋云瑶怏怏道:“既然这正院小厨房厨娘的手艺合侯爷的胃口,侯爷又何这些日子不过来?可怜我日日盼着侯爷、望着侯爷,还以为侯爷将我忘记了呢!”
若换成了之前,沈易北定要抱着她好好哄一番,可如今只笑着道:“谁要你来耍小性子的?”
宋云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什么叫我耍小性子?当日的事情罢了罢了,不说了说,要是我说多了侯爷又要不高兴了,原来她是个丫鬟,我都不敢动她,更莫要说她现在一跃成了东阳伯府的姑娘,咱们府上的表姑娘了!”
这话,还不如明着说了!
沈易北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了,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了?
宋云瑶也是极会来事儿,两人说了几句话,又滚到床上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这沈易北和宋云瑶又恢复了刚成亲的时候,只是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记得。
沈易北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柴房那边的动静了,只是这一次宋阁老是打定主意要给宋家大爷一点厉害看看,压根就没有出面的意思,更何况,如今朝中公务繁忙,他压根就顾不上这个这个孽子。
宋夫人也没过来了。
可宋云瑶却是不能不管自己为这个哥哥的,日日好吃好喝朝着柴房送,还专门差了两个小丫鬟过去伺候宋家大爷,宋家大爷也就安安心心在柴房住下了。
宋云瑶见见着沈易北不提这件事,老夫人那边也并不愿意见她,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只想着如何该去巴结巴结老祖宗。
老祖宗和老夫人的关系不好,她总要在两位长辈之中讨一个人的喜欢才是!
更何况她想的很明白,这些日子沈易北对老夫人好像也是不冷不热的,她何必用热脸去凑老夫人那冷屁股?
她是个聪明人,可女人啊,善心比聪明更重要!
第40章 一不折不扣的陈世美()
可谁知道这几日沈易北与宋云瑶打的火热,邹姨娘也想着去老祖宗那儿凑凑热闹了。
原本老祖宗是不大瞧得上邹姨娘的,毕竟邹姨娘是瘦马,这府里头旁人不知道邹姨娘的底细,她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这内宅里头向来门道多,她想要借着邹姨娘的势头来压一压宋云瑶,自然想着处处给邹姨娘脸面了。
甚至邹姨娘还亲自给老祖宗布菜起来了。
谁知道那丫鬟才将一道清蒸鲶鱼端了上来,邹姨娘便觉得一阵恶心,忙用帕子捂住了嘴。
老祖宗刚皱眉,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只要一旁的丫鬟去请个大夫来。
大夫一过来,哟,这邹姨娘还真的有了身孕。
是以,等着宋云瑶赶去宁寿堂打算去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却见着邹姨娘一脸喜色地坐在老祖宗身边,老祖宗正拉着邹姨娘的手不知道在叮嘱些什么、
宋云瑶看到这画面,不由得有些愣住了,老祖宗是最在乎规矩的一个人,如今这是怎么了?
宋云瑶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老祖宗道:“你这刚有孩子,自然要小心,虽说你身边不缺丫鬟婆子伺候,可妇人怀胎三个月之前那是最要紧的时候,有的时候多打两个喷嚏,这孩子就没了,还有那桂圆,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宋云瑶一听这话,可是傻了。
她当初是口口声声说想要邹姨娘怀有身孕,可那不过是收买邹姨娘的话,没想到还真的叫邹姨娘怀上了
她只觉得原先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只变成了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还是邹姨娘的反应快,忙站起身来冲着宋云瑶请安,而老祖宗却压根像是没看到宋云瑶似的,只道:“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可不用向任何人请安,还是孩子最要紧!”
邹姨娘应了一声是,这才又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得意。
宋云瑶颤声道:“邹姨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老祖宗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道:“邹姨娘有身子了,你马上也要当母亲了!”
这姨娘生出的孩子可不能管生母叫母亲的,他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宋云瑶。
这下子,宋云瑶笑都笑不出来了,深深看了邹姨娘一眼。
这几日,邹姨娘也想清楚自己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什么叫将她当成了亲生妹妹?狗屁!
宋云瑶一抓到侯爷就舍不得撒手了,见着自己将事情办好了,更是理都不理自己还好这孩子来了,以后自己在这长宁侯府中也算是有了依靠!
可邹姨娘到底是个道行高的,还是站起身道:“奴婢能有这份福气,说起来还是多谢夫人了,要不是夫人断了奴婢的避子汤,奴婢哪里能够怀上孩子?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以后等着孩子出世了,奴婢定日日告诉他,要他多多孝顺夫人的!”
她倒是高明,将自己怀胎的事儿也推到了宋云瑶身上,要知道,不少侍妾为了怀上孩子,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下贱的手段。
这下子,她可是明明白白告诉众人,我这孩子可是经过夫人允许才怀上的
偏偏宋云瑶此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祖宗一听这话更加不高兴了,是不是这宋云瑶知道自己有什么隐疾了,所以才给邹姨娘这个机会的?
而且,这邹姨娘不知道庶子一般不会在嫡子之前出生的估规矩也就罢了,但宋云瑶是宋家出来的姑娘,按理说不会不知道这规矩的
一时间,她看向宋云瑶的脸色又变了。
宋云瑶察言观色,只道:“老祖宗,我”
老祖宗冲着她挥挥手道:“罢了,还是将侯爷叫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侯爷说。”
说白了,她还是怕宋云瑶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来,这宋家和宋云瑶她不能不防!
宋云瑶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却是紧咬牙关,只将那些眼泪都咽了下去,不能哭,不能哭啊!
等着谢橘年和珍珠两人来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见到的场景倒是有些意思。
老祖宗神色晦暗不明,邹姨娘满脸喜色,至于宋云瑶,更是一副极难过的样子
谢橘年知道了邹姨娘怀有了身孕,有些想笑,宋云瑶这下子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好昨天她答应珍珠说留在长宁侯府住一些日子,要不然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老祖宗见着她们俩儿来了,这神色总算是好看些了,一手拉着珍珠,一手拉着谢橘年只道:“你们俩儿如今是东阳伯府的姑娘,也是咱们长宁侯府府的表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或者不习惯的直接差人告诉夫人一声,若是下头的人再不听话,直接来宁寿堂找我,不拘什么的。”
这话说的宋云瑶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珍珠笑着说好,谢橘年的眼神却是时不时落在宋云瑶和邹姨娘面上,眼看着马上就有一场好戏即将开锣,她能不期待吗?
可老祖宗却是将话头落在了她身上,“我瞧着你和合欢那丫头关系一直不错,我看就将合欢拨到你身边伺候好了,至于剩下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若是你有喜欢的,不管是谁的丫鬟,开个口就是了,珍珠也是,如今这长宁侯府就是你们的家,不用拘束什么。”
如今谢橘年笑着道:“老祖宗放心,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会去找夫人的。”
她倒是要看看,这宋云瑶如今还怎么给她使绊子!
她昨晚上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想当初那东阳伯府在京中可是一等的勋贵之家,论门楣,一点都不比长宁侯府差了。
更何况有了皇上的庇佑,如今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好像还挺尊贵的,让她有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宋云瑶勉强冲着谢橘年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没过多久,沈易北就来了。
当沈易北听说邹姨娘怀有身孕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只是深深看了宋云瑶一眼,好像还挺心疼宋云瑶似的。
想想也是,这宋云瑶的孩子刚没了,邹姨娘就怀有身孕,换成了是谁,谁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只是当沈易北听说是宋云瑶下令断了邹姨娘的避子汤,那眼神又再次落在了邹姨娘身上,“既然孩子来了,那就说明这孩子和你有缘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里头养胎,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和夫人说一声就是了!”
好像并没有太期待这个孩子。
老祖宗又交代了两句,无非是沈易北要多护着邹姨娘一些,还有家和万事兴之类的话
等着老祖宗的“提点”完毕之后,珍珠继续留在宁寿堂陪着老祖宗说话。
宋云瑶像是逃似的、第一个就冲了出去,沈易北紧跟着出去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邹姨娘满肚子的委屈,她只以为自己怀有了身孕,就能够惹得沈易北的怜惜,只是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她能够预料到的。
谢橘年走在她身后,看着她落魄的背影,摇摇头道:“唉,可怜,可怜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邹姨娘转过头来,冷冷盯着谢橘年,好像如今谢橘年才是这阖府上下最记恨她孩子到来的人,“我又怎么可怜了?你莫要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侯爷还不是一样不喜欢你?”
身为这内宅之中的女人,向来以沈易北的喜欢与厌恶为评判一个人幸不幸福的标准。
谢橘年只觉得好笑,“谁说我喜欢他了?如今的我要身份有身份,要银子有银子,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他了?他不过是一个世袭的闲散侯爷,除了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