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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等夏天了,我们俩会热的睡不着!”谢橘年打量起这屋内的摆置来,说道:“不过屋子里的东西都还算新,也不算委屈。”
合欢道:“是呀,怕是夫人看在我们俩儿是老祖宗拨过来的份上,所以才对我们这么好了。”
真是天真!
谢橘年摇摇头道:“难道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带我们过来丫鬟的脸色?之前我在夫人跟前见过她,她应该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可从头到尾她对我们可有什么好脸色?这就说明夫人也不喜欢咱们过来正院的!”
毕竟宅斗里都是这么写的。
合欢只道:“可可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去年雪灾夫人还将自己的嫁妆银子拿出来施办粥棚了”
谢橘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我们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更何况这本她连三分之一都没看到,女主是真的和善还是假的和善,这还是个未知数了。
两人略收拾了会,就去偏厅给宋云瑶请安了。
宋云瑶眼睛红红的,像是狠狠哭过的样子,谢橘年只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和合欢一起给她请了安。
“起来吧!”宋云瑶不仅眼睛红了,就连嗓子都有些哑了,轻声道:“你们原先是祖母身边的丫鬟,想必也是知道分寸的,以后若是你们忠心耿耿,我自会将你们当成亲妹妹一般,可若是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谢橘年怎么就觉得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自己说的了?
宋云瑶满意点点头,道:“合欢,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和橘年说。”
等着合欢下去之后,宋云瑶才苦笑一声道:“这下子你满意了?”
什么?
谢橘年硬着头皮道:“奴婢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宋云瑶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哽咽道:“你听不懂?你怎么会听不懂?侯爷亲口与祖母说要你来正院伺候的,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就算是侯爷说不会将你抬为姨娘,但你也是个通房丫鬟。”
“侯爷侯爷在宋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他不喜欢你,可这才回府几日,先是老祖宗说要将你抬为姨娘,接着侯爷就要将你调到正院伺候,你敢说你没生使出什么小动作?”
“橘年,你我都是女子,上一次是你口口声声在我跟前认错,说对侯爷没有旁的心思,如今怎么就能出尔反尔”
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谢橘年忍不住嘀咕道,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她还真是一朵不折不扣的白莲花啊!
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奴婢并没有出尔反尔,而且奴婢对侯爷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
宋云瑶哪里会相信?恨不得现在趴在贵妃榻上狠狠哭一场。
她正捏着帕子哭的梨花带雨,这沈易北却是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场面有些傻了,不由分说道:“你又在做什么?”
谢橘年真的是要骂人了,妈的,明明是你要老娘来正院的,还有脸问老娘在做什么?给你媳妇请安,你媳妇都能哭起来,还能怪我?
只是她面上却是端着几分笑,怂怂道:“侯爷,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想必是夫人”
可宋云瑶却是扬声打断了她的话,“侯爷,不关橘年的事,是我,是我自己叫风沙迷了眼睛。”
谢橘年心里暗道,这屋子里哪里有风啊?就算是要撒谎,也得找个好点的谎言啊!
沈易北厉声道:“橘年,从今日开始你就好好呆在屋子里,想想自己到底是错在哪儿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是!”谢橘年正暗自窃喜以后不用日日看到宋云瑶了,也不用做事儿了,可等着她刚下了台阶才明白过来,自己好像着了这侯爷的道儿了,是不是他把自己调过来就是要将自己软禁起来?
偷懒三五天,她还高兴,可要是以后哪儿都不能去,岂不是生不如死了?
可沈易北才不会管她这些了,只要宋云瑶派个婆子日日给谢橘年送饭就成了。
宋云瑶听到这话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恰好这个时候有个婆子前来举荐,宋云瑶便允了。
到了中午,谢橘年一看却是要气昏了过去,这,这婆子不是她那日来正院请安,怼她的那个婆子吗?
那婆子是皮笑肉不笑,只道:“橘年姑娘,您可还记得我?”
谢橘年道:“自然是记得,你不就是夫人从宋家带来的那个粗使婆子吗?”输人不输阵,这气势是不能输的!
那婆子一笑,脸上的褶子恨不得都能夹死蚊子了,只道:“橘年姑娘记得就好,这几日就由我来给姑娘送饭就是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她就已经将饭菜送来了,可谢橘年一看傻了眼,一碗泛黄的白米饭上面就盖了几根咸菜,旁边的一个小碟子里只盛了稀稀落落的几根酸豇豆,还有一碟子泛黄的青菜。
谢橘年再傻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道:“这就是小厨房给我送的饭菜?”
那婆子点点头,道:“没错。”
说着,她更是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橘年姑娘还以为自个儿来正院是当主子的不成?您不过是个丫鬟,还是个犯了错,被侯爷软禁的丫鬟,难不成还想要我们山珍海味伺候着?在宁寿堂里,老祖宗将巨量姑娘宠的像无法无天,到了正院,可是没这个规矩!”
“犯了错的丫鬟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了?呵,还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爱吃不吃,要是不愿意吃,我直接再将饭菜端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橘年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句话,这才端着碗吃起饭来,可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饭太噎人,菜也是嗖的,这是人吃的吗?
那婆子见着她不吃,径直将饭菜端了下去。
第13章 原来是真心喜欢啊()
等着到了晚上谢橘年一看,这还不如中午的菜了,好在晚上合欢回来的时候偷偷塞给了她一个烧饼,她就着几根咸菜这才囫囵用了晚饭。
最后她更是问道:“今天那些婆子们都吃得什么?”
合欢想了想道;“今儿我们用的是一荤三素,那些婆子们桌上虽没有荤腥,可却偷偷从侯爷书房旁边的樱桃树上摘了一小筐子樱桃下来了,我尝了几颗,真甜啊,本打算是想着给你带些回来的,可我不过是转了个身,这樱桃就被人抢光了。”
谢橘年听了直咽口水,樱桃啊,多好吃啊,“如今不是已经过了吃樱桃的时候骂?”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
“我也不晓得,想必是侯爷书房边上的樱桃,压根没人敢去摘吧,所以这才一直留到了现在,一颗颗樱桃是红得发紫。”合欢也忍不住,跟着咽了口口水。
一直到了上床睡觉,谢橘年脑袋里想的都是樱桃的味道,这樱桃是大樱桃还是小樱桃?有没有车厘子好吃
想着想着,她的肚子更是咕咕叫,耳边更是传来了合欢均匀的呼吸声。
谢橘年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她现在出去,外面应该也没人了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吃樱桃了?
她凭着记忆走到了沈易北的书房旁,这虽然是她书穿之后第一次来,可之前的谢橘年小姑娘不知道趴在窗户边偷看了沈易北多少次,脑海中更是浮现谢橘年年幼时的样子来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道:“这身体还真的不太好用,怎么动不动就想起那侯爷来了?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这具身体不是她的,所以有些时候用起来并不是很顺手,有些时候脑袋里想什么她也控制不住。
顺着记忆,她找到了那棵差不多有三人高的樱桃树,借着皎洁的月光,她只觉那一颗颗硕大的樱桃像是熠熠发光的红宝石一般,也不知道这些樱桃都是什么品种,差不多颗颗都有她的大拇指甲盖般大小。
谢橘年咽了口口水,径直奔向了那棵粗壮的樱桃树,一颗又一颗往嘴里塞樱桃。
只是她吃了几颗却发现这樱桃好像不太甜,她细细一看,这下面的樱桃早酒杯那些婆子丫鬟们选剩下的,仰头一看,好像那树桠上头的好像更大些。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爬上树,一只手抱着树枝子,腾出另外一只手来往嘴里塞樱桃。
这夜晚好真实美好啊!
前提是在书房里的沈易北没有听到动静会更美好的,因为今夜他与管事商量事情商量的有些晚了,怕回去打扰到宋云瑶的休息,便打算今夜就在书房睡一夜,可他刚躺下来,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
有贼?
沈易北想着这个时候院内已经落了匙,是不会有人走动的。
可等着他打开门,就看见一小丫头坐在树上,抱着树枝子吃樱桃吃的是不亦乐乎了,当即他只冷声道:“是谁在那里?”
猛地听到动静的谢橘年一转身,就看到月光下沈易北那张阴沉沉的脸,心漏跳了半拍,手上抓着的樱桃也不知是往嘴里塞,还是往地下扔了。
沈易北也认出了这人是谢橘年,冷声道:“橘年,你是不是觉得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是”谢橘年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上捡回来一条命,如今听到这个话只吓得手中的樱桃都捏不住了,可一个不小心,却是另外一只抓着树枝子的手也松开了。
好在她反应快,整个人要掉下去之前却不忘抓住了一根树枝,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看起来有些滑稽。
谢橘年只想着以后出来可真是要看看黄历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上这侯爷了。
可如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摔个狗吃屎了,她只巴巴道:“侯爷,救我”
沈易北站在原地,脚下的步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莫要与我说是来偷樱桃的!还是你已经忘了我对你说的话,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屋子里!”
“奴婢知道”谢橘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若换成自己是沈易北,只怕也会怀疑自己的居心的,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可次次自己都围着侯爷打转,侯爷是不是会觉得自己是偷窥狂魔?
脑袋里飞快的转着,她还不忘伸出两只腿四处乱钩,好不容易钩着一根树枝子了,这才站稳了身子,更是一溜烟就下了树,道:“侯爷,奴婢,奴婢是因为肚子饿了,这才出来找点吃的”
“怎么,这长宁侯府这么大,就我书房跟前有吃的?怎么三番两次你的借口都如此拙劣?”谢橘年脸色发青,厉声道:“今儿你冲撞了夫人我本打算好好罚你的,可夫人一直在我跟前说你年纪小,又是老祖宗身边的人,要我给你几分颜面,你倒是好,将夫人的善心当成了什么?”
谢橘年正欲开口说话,可整个人却是摔倒在地下,只是如今她也顾不上什么,只跪在地下,低声道:“是,奴婢知错了,但凭侯爷处罚。”
话虽这样说,可她却是在心里暗道,这大晚上的不搂着自个儿媳妇睡觉,怎么一个人在书房?侯爷这是疯了吧?
沈易北青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轻轻丢下一句话,“那你就在这儿一直跪着,等到了明日看夫人如何罚你。”
转身,他便走了。
内院的事,他一向都是不插手的。
谢橘年只能点点头,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棵结满了樱桃的樱桃树下,实在是凄凉。
等着谢橘年听到书房里没什么动静了,胆子又大了起来,一点点挪到了那樱桃树的正下方,方才她在树上动静那么大,多多少少会掉下来几颗樱桃的,如今更是借着月光,在草丛里翻樱桃了
殊不知,书房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沈易北正从里面看着她了。
月色皎洁,衬的谢橘年那明艳的面容纯净如玉,在草丛中翻樱桃的动作像一只饿极的兔子一般
沈易北脸上的厌恶消散了几分。
可下一刻,他却是发现了不对劲,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橘年这丫头怎么会是一只单纯的兔子?她分明就是一只心狠毒辣的狡猾狐狸,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易北摇头,将窗户重新关上了。
而谢橘年此时还借着皎洁的月光正在草丛中扒拉樱桃了,这落在草丛中的樱桃都是熟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更大更甜,她饿极了,一颗颗樱桃直往嘴里塞。
反正原来在现代的时候那些水果要么是打过农药的,要么就是转基因食物,这樱桃树乃是在侯爷的书房旁,恨不得连粪水都没人敢施肯定是吃不死人的。
吃得多了,谢橘年只觉得胃里有些发酸发胀,渐渐有了困意。
只可惜沈易北可是吩咐过,她不能回房,要在这儿跪一夜了。
跪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