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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恍然失神的转过身去,恰巧撞入了沈淮的视线。
第二十章()
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她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整个人瘦瘦小小;看起来极为的柔弱。
泪水沾染在脸颊之上;纤长的睫毛一颤颤的;她的眼底有些发红;合着那本就带着悲意的泪痣。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凄婉的像一枝枯萎的玫瑰,凄美而又绝艳。
曲云晚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身后竟然会站着一个人,猛地吓了她一跳;下意识赶忙擦干了眼角的泪,强颜欢笑道:“沈淮哥,你看见了啊?”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在后面全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底;颤颤的身躯似乎在撼哭;看起来情绪极为低迷,他点了点头:“嗯。”
单这个平淡的嗯字;倒是将她的委屈全都引出来;越发觉得可悲而且自卑;她死死扣住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在脸颊上。
越是这样越发觉得她柔弱而又坚强;一丝不苟的表情下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沈淮朝她走了些,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轻声安慰道:“魏璇这姑娘说话没分寸,你别跟她计较。”
笑得极为苦涩:“我知道。”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眼泪;将心情平复了下来,抬头对上了沈淮的视线柔声道:“沈淮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扩大。”
这句话说得很腼腆,潜台词就是不要让傅斯韫知晓,傅斯韫虽说为人冷淡可是又极为执拗。
若是让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只怕。。。想到这里她眼底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沈淮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表情总算变得柔和了起来,吭声答应道:“我知道。”
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她道:“擦擦吧。”
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接过了他递给自己的纸巾,她的手指极为的细长,非常的光洁白皙与他接触的一刹那间似乎还沁着凉意。
似乎是沾染了她的泪珠与他手的滚烫截然不同,让人心底发颤,下意识多看了她一眼。
睫毛上还站着泪,表情似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平和,只不过嘴唇抿在一起开起来有几分倔犟,她柔柔回了声:“谢谢你啊。”
然后感激的朝看了他一眼,目光澄澈根本没有一丝的阴霾,心底最后一点的阴翳也逐渐散去,他点了点头。
随后她越过了他往卫生间走去,似乎是去整理情绪,他并没有跟上。
仅凭这一点他也能察觉到刚才的事确实让觉得难堪了,叹了一口气盯着远处的魏璇,眼底多了一份凉意。
他走上前去,此时的魏延看着沈淮突然的出现,非常的吃惊:“沈淮咋了?”
他转过身子紧紧看着魏璇,表情极为的冷酷,吓得魏璇往后退了一步尝试问道:“沈淮哥怎。。。么啦?”
沈淮静静看着魏璇,眼底多了份冷酷:“魏璇,以后做事注意自己身份。”
本来是不想深究这件事里,脑子突然出现那双如水的眼眸,最终还是忍不住责备了两句,又看了眼魏延,神情似乎有些失望,随后沈淮转过身子立马走了回去。
卫生间里只有她一人,盯着镜子里眼睛通红的自己,表情逐渐的肃穆深深吸了一口气。
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只怕是早就上去抡魏璇一拳头了,想到这里眼底掠过一丝狰狞,紧紧握紧了拳头。
从知道重生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忍字当头,切勿四处树敌,不然就会沦落成前世的结局,刚过易折。
即便是再难堪也要笑着面对,想着心底那泛起的浪涛逐渐平静了下来,又掬一捧水洒在脸上,逐渐眼底的红血丝渐渐散去。
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索性一向爱化防水的妆容,不然指不定多为的狼狈不堪。
本想着补补妆,又奈何没将包拿出来,只得细细将脸上细小的偏差用纸巾擦去,收拾妥当后这才回到了包间里。
此时魏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魏延一见着曲云晚走了进来,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她没吭声只当这没见到回坐到了傅斯韫身旁。
傅斯韫本想着她出去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正准备去出去找他的时候,没想到沈淮一回来就说见着她去卫生间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晚晚。”他轻轻唤了一句,她蹙了蹙眉疑惑道:“怎么啦?”
似乎又放心不下询问了句:“你跟魏璇怎么样?”笑意越发温柔了:“没事,都说清楚了。”
“那就好。”依着魏璇的小脾气只怕是两人和解了,也碍着面子不肯回到包厢里,若非是看着魏延的面子他只怕早就动怒了。
陆沉哈哈一笑:“好了,这事儿就过去,老魏回去好好给你妹妹说,刚才都把我们吓坏了,璇璇还小,你这个当哥哥的多让让她。”陆沉自然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只做着和事佬的该做的事。
却没想到了沈淮冷眼看了他一眼,陆沉眼底划过一丝深思,没多想又将一杯酒放在了魏延面前:“赶紧的,给人家云晚道歉。”
分明是给魏延台阶下,魏延那里不敢接着,立马端起酒杯赔礼道歉:“抱歉晚晚,刚才的事冲动了。”他这话说得含糊,不知道是他冲动还是妹妹魏璇冲动。
这一切都看在曲云晚眼底,沉默了一会儿,总算柔开一抹笑意:“嗯,没事,女孩子嘛都是这样的。”
说着就接过了酒喝了一小口,魏延立马端起酒刺啦啦就灌入了喉咙之中,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总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出了雅韵会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冷风呼啸,冰凉之意不言而喻,他半搂着她似乎在温暖着她,抿起一抹笑意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亲昵。
陆沉将车开在了两人面前,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沈淮,陆沉摇下了车窗冲着两人开口道:“斯韫,我送你们。”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傅斯韫回拒:“不用了,沉哥,我跟晚晚打车回去就好,你们先走吧。”陆沉耸了耸肩:“行,晚晚下次见。”
说着就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看着陆沉视线又远了些,此时沈淮转过了头,两人视线正巧撞在了一起,灿然一笑,似乎是对上了暗号,他微微扬起嘴角算是回应了。
随后就见着这辆车绝尘而去,天地间仅剩下两人,远处的繁星一点点闪烁着,伴着时不时嘶叫的蝉鸣声,多了份夏日的嘈杂。
沉默了些许他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僵在半空中,些许后才听见他钝钝地一声:“对不起,晚晚。”
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圈涟漪,她扣住了他的腰身,喃喃道:“说什么对不起啊。”
温柔至极,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痛,眼底的冷早就被柔融化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倘若爱一个人,又怎会观察不了她一丝的变化,傅斯韫早就看在了眼底,疼在了心底,又按捺不住安抚着她。
心里商榷着,若是再遇见魏璇这人,即便是躲不开,也不能给她好脸色看,让她知道他的态度。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肢喃喃道:“斯韫,我会变得更好的。”像是一句眷恋的承诺。
越是这样他的心尤为的心酸,若他能早点察觉到这一切,给予她安慰和鼓励那该有多好。
一点点温热的泪水划过他的皮肤,传递着一股伤感,他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手指慢慢拂过柔嫩白皙的脸,轻轻为她擦干净泪水,棱唇凑近了些落在她的眼角的泪痣上,恋爱似的亲吻着它。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深情,一字一句尤为认真:晚晚,有时候不用太顾忌我,我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点。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让她随心随欲,至于后面的事一切都有他,无端的袒护着实让人心安。
他的目光越发的温柔,似乎要滑入了她的心灵深处。
晚风将她的发丝吹起,他动容的为她揽去细丝,她的眼底渐渐泛起笑意,柔柔道:好,我答应你。
嗯。语调温柔如水。
转而又见着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道:那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听到这里,傅斯韫的心里极为的难受,至始至终她都在为别人考虑。
即便是他不知道魏璇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但也能洞察一二,那话肯定极为的难听,一想到这里心就如揪着一般,尚好的脾气也硬生生多了分冷淡。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听到他的允诺,她往他凑近了些,将嫣红的唇送他了他嘴边,他扬起一抹笑意,加重了这个吻。
第二十一章()
炎炎夏日;艳阳高照;刚从平城老车火车站出来;那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立马用手遮挡住阳光;眯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下来;走到了路口招了辆车立马往老城区的家赶去。
刚一推开门;曲云晚将东西都放了下来;这时候母亲徐庆茹还没有回家,这间套二的小房子里空荡荡的,她走进了厨房系了条围裙;就开始收拾收拾起做午饭等着母亲回家。
也没过一会儿,她正在炒菜的时候,门被打开;徐庆茹从外面进来。
立马就见到女儿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赶忙换了鞋走进了厨房:“晚晚,你怎么回来呢?”
语气里惊讶了一片;她转过身子朝着母亲道袒露出笑意;话音甜甜的:“今儿端午节;我回家过节啊。”
听到这话;徐庆茹才恍如初醒;立马接过女儿手里的锅铲:“让妈来;你才回来,天热赶紧去吹会风扇。”
那语气根本不容许她拒绝,半推半就下她被赶出了厨房只好坐在了沙发上等着饭好。
徐庆茹手脚很麻利;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将四五个菜送上了桌;曲云晚帮着盛饭拿筷子,母女俩静静坐在一起吃饭。
从年后女儿去了学校后,这学期还是第一次回来,徐庆茹工作忙根本没时间去南都看看女儿,两人电话联系也少,一个月也就两三次而已。
将一块东坡肉送到了曲云晚的碗里,又抬眼瞧着三个多月没见着的女儿。
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都瘦的有些凹下去了,又是夏天那纤细的手臂露出了大半截,瘦得快只剩下骨头了。
看得徐庆茹打心眼儿里心疼啊,叨叨道:“多吃点,晚晚你是不是在减肥啊,我越看你越瘦了。”
说着眼底全是心疼,看着曲云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挂着笑容撒娇道:“妈,我没有,就是这几个月在锻炼身体,脂肪减了不少,但是体质锻炼好了。”说着还紧了紧手臂企图崩出点肌肉来以示清白。
徐庆茹可听不来这些运动健身之道,她只明白能吃是福继续说:“晚晚,你从小身体不好,多吃点是应该的。”说着又是往她碗里垒着尖儿,根本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只能一一送入口中。
吃了好一会儿,总算将这一大桌子的菜解决了一大半,曲云晚放下了碗筷朝母亲开口:“妈,我这个暑假就不回家了,我的去电视台实习。”
目光里全是认真,徐庆茹一听不回家立马皱了皱眉问道:“学校组织的?”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是南都电视台的实习生,全校就五六个名额,你女儿我好不容易申请上的,机会难得。”
听到这里徐庆茹心里已经有数了,看着女儿认真的目光:“怪不得,你端午要回家,原来是给妈交代这个事。”
徐庆茹情绪有些失落,女儿一上了大学两人见面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根本说有个几天的相处时间。
一看见母亲低落,赶紧撒娇道:“妈。”
那声音甜丝丝的别提多娇气儿了。
曲云晚又伸手圈住了母亲的手臂,靠着身上亲昵道:“妈,等我实习完了马上就回家好吗?”
徐庆茹虽然说心情低落,又耐不住女儿的撒娇,侧着脸看着她,慈爱的脸上总算笑了:“行,那你在南都好好照顾自己。”
哪敢不答应立马点头道:“好,我都记住了。”
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事:“妈,张家人还来找过你吗?”
这里说得张家人是指继父张泽明的的几个吸血鬼兄弟,几个月前继父张泽明因为酗酒赌博输了几十万被人砍死在新城区的一条巷子里,之后便是赔偿跟还债的事宜。
张泽明的几个兄弟都是些二流子,自然不会偿还这些钱,纷纷打上了母女俩的主意。
索性曲云晚早就知会道这些事,提前给一家人买了意外保险,迅速处理了继父张泽明的身后事,拿着死亡证明就连夜搬家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本想着让母亲徐庆茹一起去南都,可是母亲念旧,死活都不去,索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