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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其原因。
说,若是她还在,见流光如今这般风光,定要掺上一脚。
我知道,我只是‘她’的影子。
至今,我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却知道,她长得与我定然十分相像!
在仙界所有人都对他的出现感到震惊且愤怒时,我看到一个少女,一步一步自阶下走来。
尽管师父总说我美,但这少女,却叫我自惭形秽。
她在人群中伫立了很久很久,人群自她身体穿越而过,她的神色波澜不惊。
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良久之后,她走了。
在风中,我似乎听见了她幽幽的一声轻叹。正欲追去,手腕叫人捉了下来。
师父问我:“方才在看什么?”
“我看到一个……”
话被流光冷然的调侃声打断:“墨子袖,多年不见,你愈发俊美无双了。”
我听师父亦是冷冷回了句:“你我不遑多让。”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因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墨无双正手执一匕首朝我刺来。
一声尖叫卡在我喉咙里,那匕首泛着寒光的尖尖在我眼前,停了。
看在师父的面上,她终是不敢杀我,只狠狠道:“你与千音都该死!”
原是那日师父与流光打斗时我被仙界人暗算,师父为救我着了流光的道,回到魔界时已重伤。
墨无双似是恨我之极,将我一路拖到师父房里。
我想提醒她,这房间连我都不能进,这若是进了被师父知晓,即使不死,皮肉也是要掉上几大块儿的。
奈何被她掐着脖子,我只能哀哀的想着日后凄凉的晚年……
她将我扔在地上,甩了一个画卷给我,尖声喝道:“你当真以为主上是喜欢你吗?他不过是将你当作千音的替身罢了!这才是他爱的人!你成天装作天真幸福的模样真叫人感到恶心!”
我恶心吗?
我想,还行。
打不过她,骂不过她,我想看一眼师父所爱之人的模样,默默无语的打开画卷,惊了一惊!
呐呐道:“这个女子……我见过。”
正是那日出现在太阿殿的少女。
原来,她叫千音。
门外阳光突然隐去,房中暗了一暗。我抬眼瞧见墨无双脸色死灰一般额上冷汗如雨。
熟悉的气息袭卷而来,我攥着画卷纹丝不敢动。
随即,猖獗的墨无双被一道风刮了出去,那吐血的声音着实响亮。
我思量许久,还是晕过去罢。
眼睛方闭上,耳边师父冷漠似冰的声音响起:“我数到三,你若再装,我便将你剁了喂魔兽。”
对此,我深信不疑。
为了留个全尸,我虚弱的将眼睛睁开,往他腿边挪了挪,欢喜道:“墨哥哥师父,我本想晕上一晕,可许久未见你,甚是想念,思量再三,还是保持清醒方能瞻仰您俊美无双的容颜!”
师父勾了勾唇,给我甩了一记魅惑之极的微笑,从我手里夺过画卷微微侧着头轻声问:“你方才说见过她,在何处见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他对魔众一惯的态度。
我深信对我应是一视同仁。
“那日在太阿殿,我见她盯着你们看了许久……”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师父他似是身体抖了抖,唇上血色尽失。
那眼底,一番波滔汹涌过后,沉寂下去。
他似是笑了笑,我从未见他笑得那般苦涩,却又如释重负。
目光如水的盯着画卷,他说:“你没死,没死……没死便好。”
我不会承认,此时流淌在我心里的,是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我撒泼一般摔了房里其它东西,他一脸无动于衷,盯着那画卷的神情仿佛一尊惊艳的石雕。
砸的无物可砸,我软绵绵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师父,没东西可砸了。”
师父说:“那便在地上睡会儿,我让白河重新置些东西来,让你砸个够。”
我默了默:“师父,下辈子您还是找她去吧,我不想生生世世做个影子。”
师父的神情,隐在门外透进来的光晕里。
我从未忤逆过他,说出这话我便后悔了。
承受不了这诡异难言的沉默,我想了想,还是先出去,免得师父失控将我撕了。
蹑手蹑脚将将踏出房门,师父在我身后笑道:“月儿,你若敢走,我就剁了你双腿!”
我干干一笑:“咳,师父啊,你若剁了我的腿,将来谁陪你去找千音啊!”
“那你过来!”
我啊了一声,挪了许久方挪到他面前,师父将我往怀里一揽,头搁在我肩上,我见不着他神情,只听他幽幽道:“找了她百余年,我也累了。她既还活着,我便放心了。”顿了顿,又道:“她定是寻他师父去了。”
我不知如何接话,便哦了声。
师父将我搂紧了些,低声道:“月儿,以后的日子,你陪着我可好?”
我小心肝颤了颤,遂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师父不出声了。
我以为他心里难过便睡去了,正要动一动,他突然大笑出声:“哪儿背的?”
哎,我顿时倍觉沧桑。
“师父,您不能装作这是我原创么?”
“不能。”
我被噎了噎,又听他道:“但你若违了誓言,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我想,师徒恋,也不错!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番外 之二()
;;在冰域的冰天雪地里,惟有一处仙境般的青山绿水,气候怡人。
一座小竹屋,屋后竹林清翠,碧波湖水荡漾。屋前青草如海,冶艳红梅纷纷。
“父亲!”
一六岁小正太穿了件薄薄里衣冲出房门,撒了欢儿的往梅园里跑!
小正太身后跟着一位孕妇,不紧不慢地飘在半空随小正太进了梅园。
梅园一处六角亭中,有一素袍男子执书而坐,神情正专注。
小正太跌跌撞撞跑入亭里,一手攥住他袖子,仰着精雕玉琢般的小脸,神情悲凄道:“父亲父亲,娘亲又打我!”
某父亲气定神闲的扬了扬眉梢:“哦?你娘亲用什么东西打的?”
“自然是用手!”小正太气呼呼道:“打的昊儿屁股都肿了!”'
悲怆委屈的神态语气,自以为能够打动自己的父亲,小正太精心计算着眼泪落下的时间,听着某父亲看着款款而来的孕妇,道:“下次莫打他了。”
小正太哀怨的扫了眼孕妇,豆大的泪珠一路滚下小脸。
甚是可怜!
他就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
“他的屁股都肿了,想必你手也伤的不轻。下次再要教训他的时候,记得寻我来要藤条。”
小正太瞬间如遭雷劈。
未曾想,他父亲又道:“昊儿,欺负娘亲实属大逆不道。去屋后竹叶上悬空站立两个时辰,不许说话不许动。”
某小正太顿时改变策略,将梨花带泪的小脸转向自己的娘亲大人:“娘亲,你要为我作主啊!父亲他以大欺小!”
千音看着这两张分外相似的脸,干咳了一声,道:“昊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尊师重道是我的美德,你怎能叫我去忤逆师父呢?再者,你父亲曾任一方仙尊,自然是公正严明,不会欺你半分。你莫要以小欺大!”
小正太不依,怒指二人:“娘亲,你实在是耻啊!你若尊师重道,那昊儿从何而来,你那肚子里我的小妹妹从何而来?”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天真的道:“昨夜我半夜出恭,瞧见父亲将你压在桌上,与那春宫册里的姿态如出一辙。那时候的父亲,委实不见有半分仙尊之风采,我……”
他小嘴一张一合,发不出半丝声响,下一刻,已经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异冷风吹向那竹林深处……
千音抹了把汗,一抬眼瞧见重华深深的望着自己,遂不自在的咳了声。
重华扔了书,缓缓起身,缓缓走来:“那些春宫册,你不是告诉我,早就烧光了么?昊儿在哪儿看的?”
“哈哈……”千音干笑几声,指着头顶阳光:“今晚月色真美……啊!”
重华点头,唇角微弯:“嗯,是美。”'
“师师师师师父,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昊儿看的春宫册是你画得?”
“……”
“不否认便是了。”
“……”
“那册子里的主角,是我?”
“……”
“嗯,看来是了。”
“……”
千音哭丧着脸道:“师父,我的人生现在就只剩下生孩子了,你就不能容许我找点业余的活儿干么?”
重华脸一黑,转念一想,她生活确实单调的紧。
遂,想了一法子。
第二日,千音发现,卧室里莫名其妙多了些色彩繁杂的纱衣。
清凉透明,不避体。
重华在一旁凉凉的道:“从此,你的业余活儿,便是勾引我。”
“师父。”
“嗯?”
重华洗耳恭听,她道:“我今日才发觉,你竟是如此闷骚,我前些日子刚学了一新词儿,形容你恰如其分,叫做骨灰级的闷骚男。”
重华是谁?
仙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啜了口茶水,道:“这是在你册子里看的。”又说:“册子里有些姿势不太对,改日你穿上这些衣物我亲自给你教教。”
“噗!”正喝水压惊的千音,喷了!
揩了揩嘴角的水,她红着一张脸故作风尘道:“那奴家,就等着师父宠幸了!”
**
神仙眷侣的生活也不过是平头小百姓过的日子。
晨起看日出,暮时看夕阳,夜里院中两盏淡酒观月色茫茫。
又是一个黄昏,一家三口携手来到冰河上,遥望冰川日落。
落日的余晖温暖的包裹着一家三口,地面上,三道影子紧紧依偎。
如果这便是幸福,那么过去的起起伏伏不过是幸福未来时的一场考验。
在这漫长的考验里,才有了如今更加坚定彼此。
千音将重华搂的更紧,直想落泪。
小正太突然叹道:“娘亲,这落日是个蛋黄多好啊。这样昊儿就能吃了。”
此情此景,此话委实杀风景。
重华脸一黑,千音跟着黑。小正太一脸茫然,但碍于父亲那张墨下来就充满威严杀气的脸,他缓缓起身,屁颠屁颠往回跑!
哎,父亲太可怕,娘亲是奇葩。这个世界好危险!
**
【关于桃花】:
一日,千音闲坐院中,看白雪茫茫。思绪纷乱间,突想起思,遂寻到重华,盛气凌人问:“说!那次你吸了红妆给我下得百里香,后来是不是找思解决了??!”
重华仔细回想,末了,给了她一抹‘任君yy’的眼神。
千音顿时化作柔情哀怨深闺妇,咬着袖子悲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父你桃花朵朵终会失身…”
某师父额角一跳:“百里香的药性叫我给强行逼了出来……我,何时有过桃花朵朵?”
千音跺脚:“思那是开着的桃花!暗藏着的多如繁星!”
重华一句指出重点:“所以你是在吃醋?”
“不!”千音哽着脖子,遂转移话题:“师父,格格是怎么回事?”
“你怎知格格?”
“哦,天地八荒亘古至今的八封或秘密,玄齐哥哥知之甚详,闲来事便说与我听。格格之事,他稍稍提了一些。”
重华想,‘一些’决不是简单的一些而已,于是问:“提了哪些?”
“说当年流光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子格格,格格却心系于你,为你入魔后又被你亲手杀了,所以流光一直记恨你……”在他不甚明朗的脸色里,千音嘿嘿一笑:“其实,其实也不过是个三角恋……而已。我,我不好奇,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
重华换了个坐着的姿势,眼神乜斜着她:“我听说墨子袖上下六界寻了你几百年。”
千音讪笑。
重华璀璨一笑:“说起桃花,我可是清楚的记着,当初某人为了墨子袖可是发誓此生不与我相见……”
话未说完,千音狼嚎一声恶扑上来,准确误以嘴堵嘴,将重华剩余的话给堵回了肚。
然后……
小正太昊儿捧着一堆采来的花骨朵儿冲进房间,只见两道衣衫半褪痴缠一起的身体。
一眨眼的功夫,他顿时被一阵狂风刮向梅林。
一园梅花,含苞待放。
小正太掐了自己一把,遂惊叹道:“父亲与母亲的体力真好……”
说着,不知从何处掏了本册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