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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的面上脂粉一凝:“师师兄?”
我娇羞若含苞之花:“我与师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找他的师弟,我寻我的师兄,两不相干”
夏采莲声音飘忽,渺渺如自天际而来:“你与秦王真是绝配”
嗯,我亦觉着,我与他实乃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此种皇家秘事,我等还是慎言,莫要外传,以免给家中招来祸事,”红衣的毅然回身,“还是另想个由头,回了太后,早早返家,许个正常人家吧!”
夏采莲伸手撩一撩头发,“你”
耀眼的红,刺的脑中“轰”的一声,我猛地拽住她素白的手腕,“你这指环哪来的?”
零零散散的日光照着她白皙的手,一枚鲜红欲滴的指环赫然闪着妖冶的红光。
她的脸因奋力挣扎而涨得通红:“哼,我夏家根深叶茂,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哪是你这等”
我狠狠掐住她的手腕,眸中泛出寒光点点:“说!”
她通红的脸渐渐惊的苍白,连厚密的胭脂都遮不住,“这这是西南旧俗”
西南旧俗——
七月里生的娃娃撞了中元鬼节,指上终生圈一抹红色,以抵地府阴寒之气。
闺秀来袭
灯下镌刻“金帛”的指环,泛出妖媚的光,似要把我吸进血色地狱,永不超生。
“大师兄已亲往西南探查,容儿安心。”他的声音轻过初春的和风,如新抽的柳条般柔软,却带来安宁如斯,平静如斯。
(ps:以后争取不断更)
第223章 十六,宜嫁娶(1)()
月移花影动,月色窗纱上杏花的娇影翩翩然然,乃是无尽的柔和与安然。
我眼波一转,眸中波光潋滟,“师兄,今日,我‘辣手摧花’,撵了你的十位如花美眷,你可心疼了?”
他含笑的声音在春夜里,低沉而诱惑:“百花虽好,折一枝在手足矣。”
朦胧月华如一匹浮光锦缎自远天铺洒而下,他俊雅高华,似是浮光掠影间的一痕璀璨明珠。
我轻声而叹,如山巅游云般无声无息:“师兄,你这样好,我我不愿让旁人知道”
唇畔轻吻一扫而过,蝴蝶驻足花间般的淡然无痕,耳侧是他清泉流动般的声音:“下月十六,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心湖轻起波澜,我垂下眼睫,“师兄,我”
“嘘,”修长的指点上我的唇瓣,制止了我的话,“我俩同居王府,京中已起流言,我早已声名狼藉,但你冰清玉洁,我不能让你背上骂名”
长睫闪动,我满心忧虑酸楚,直直望向他清明眼眸。
“容儿,我知你心忧,不过,我们已知晓‘金帛’来自西南,你身子大好指日可待,不必忧心会弃我而去,即便即便我也不会让你孤身而走”他蓦地一笑,似是阴云后刺出了万丈光芒。
“你”我轻柔抚上他的嘴角,此刻只觉他唇畔笑意惊心动魄。
“再者,‘叶氏女不入后宫’,你更不必忧心,我从无心于那个位子”
窗外春…色仍浅,花香带寒,窗内花影浮动,一室融暖。
他执起我手,清眸燃动着深浓情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容儿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相依相伴直至白发耄耋?”
“嗯。”我欣然撞入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温暖又宽广,为我撑起了一片安然。
闺秀来袭
夜来一场春雨,花蕊吐馨,翠叶繁盛,一树的杏花如展了一树的晨光绚烂。九师兄面上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得很,特特在树下给我扎了个秋千。
“唉——”我独自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抬头看那杏花,花朵密密层层的,挡住了一方碧蓝天空,“唉——”
九师兄翘个二郎腿,叼根狗尾巴草,乜斜着桃花眼望着我,“小师妹,你下月大喜,好事啊,叹的啥子气啊?”
我轻踢一簇落花,惹得腰间环佩叮当,“唉,人这一生皆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但凡到了手,便不晓得珍惜了,唉”
九师兄默了一默,问:“可是小白给你委屈受了?”
和风一过,卷起落花纷纷,唉,还不如随着这点点飞花轻然而上九霄,唉
我幽幽道:“唉,打我允了下月成婚,他便不怎么搭理我了”
九师兄垂了头,支支吾吾:“小白他嗯”
他一向爽直,此番如此扭捏,难道是难道是
我腾地从秋千上蹦下来,一把揪住九师兄领口:“你给我透句实话,师兄他是不是红杏出墙,另结新欢了?”
第224章 十六,宜嫁娶(2)()
他的脸涨得通红,“那个那个”
我媚眼一眯,厉声喝道:“说!他是不是‘出墙’了?”
九师兄眼珠转了又转,“那个小白他他啥子都没告诉你吗?”
我攥紧他的衣领,“再废话,我让五嫂好生教训你!”
一听“五嫂”,他便害了怕:“好,好,我说,我说!”
“哼!”
他贼眉鼠眼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小声道:“泄露朝廷机密,可是杀头的大罪,我偷着告诉你,你可别外传啊”
哦?
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我偷偷听爹爹说,圣上怕是不成了年后的折子都是小白批的,你是没瞧见,那一摞一摞的,堆得比山还高,等他批完,怕想‘出墙’也没啥子力气了”
闺秀来袭
浴水软滑细腻,撩在身上如若无物,水雾缭绕氤氲,绕着帷幔缥缈似轻云,我枕着浴桶边缘,想着下晌九师兄的话,心里很是闷闷,唉,虽知他无意皇位,但若情势所迫,哪里能由得他?唉
蓦地瞥见一道人影映在垂坠的帷幔外,“师兄?”
他很是局促,“嗯,我我不知你在嗯”
嘻,又不是没一块洗过,羞的啥子?
我柔声低语:“师兄,人家人家又忘了拿衣裳”
半晌,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我回身,他低低垂着长睫,白白的面皮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
我“嘻”地一笑,百转千回道:“师兄,擦背”
温热的水,一下一下地拂过敏感的脊背,让人舒服得直想叹息。
他清淡的声音融在春夜里:“容儿,我已禀明皇祖母,她不会再给我纳妾了。”
我挑眉:“哦?你说了啥子?”
他支吾:“我我将白绢呈了上去,说说我身子弱,一个你已让我吃不消,再娶了侧妃,纳了侍妾,怕是更加不济,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
我疑惑:“师兄,你不是‘很行’吗?”
他窘:“嗯,容儿难道想让旁的姑娘知道我嗯,‘很行’?”
我猛地回身搂住他的脖子,溅起水花四起,若跳动的珠子,“师兄,让我瞧瞧你有多‘行’”
“哗——”他抱起我赤…裸的身子,灼热的眸光肆无忌惮,一寸一寸地扫过我的裸肌,“容儿,你这朵出水芙‘蓉’,真真极是质朴明媚,我若不采,岂不辜负?”
此番他言语之间颇是挑逗,眼神亦添了层不羁,而我叶容向来能惹不能撑,“师兄,我我身子还湿着,若若着了风寒”
话未说完,身子已然陷进绵软的床榻,他清浅的啄吻亦覆上含着氤氲水汽的身子。
“服侍秦王妃,乃是本王分内之事”他温热的唇在我的颈侧一番辗转,“如此,身子可干了?”
哎呦,我我没让你用唇给我擦身子啊!
他他委实委实奔放得紧了!
登时,我的身子酥了一半,千娇百媚道:“师兄,‘干’还是‘不干’,你说了算”
(唉,容儿此话一出,作者大大节操碎一地美人儿们,你等自己查字典,“干”乃是个多音字唉飘走)
第225章 御用,朱批()
红烛通明,抵不过他颊面上的两朵红晕,“容容儿,我嗯,我去熄灯”
嘻,早就看光光了,还熄啥子灯?
一把拉下他的颈子,轻轻吐出一口如兰香气,“师兄,别走”
他紧紧盯着我,墨黑的眸子泛出亮色点点,闪烁如上乘的宝石,幽深的色泽,直直烙进心田。
“容儿”结实的男子躯体倾压而上,滴滴啄吻如蝶舞花间,他不疾不徐,修长的手在赤…裸的背上缓缓游走,带来一波又一波的轻颤。
他略凌乱的云锦白袍沾惹了氤氲水汽,紧紧贴合的身子,隔了丝滑如水的濡湿布料,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生出了一种难耐的触感。
往他衣襟一番左右拉扯,急急探进他的衣袍,他的肌肤已然滚烫,想来情…潮早起,欲念已生,可这一番前…戏却仍是从容轻缓,不知他想做到啥子时候。
唇畔携上一丝妩媚浅笑,颤手探向他精壮的腰间,“师兄,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他几不可闻的笑音里晕荡了一层低沉的喑哑:“我现下累得很,容儿,你上来。”
登时,我的身子骨就像炸得皮黄肉嫩的油鸡——酥了,脑子倒是还好使,赶紧指挥着酥酥软软的身子爬上了他结实的男子躯体。
他挺身而入时,我承不住他的热情,身子往前一趴,正对上他胸前一道狰狞鞭痕,酸楚陡然狂奔,惹得激荡的情…潮平添了些许心伤
闺秀来袭
已近黄昏,我独自坐在秋千架上,远望落日熔金,晚霞满天。
和风微薰,轻轻而过,点点杏花轻薄似雪,飘然落于发上,直惹得发间香气暗袭,唉,香发无人来嗅,又有甚趣味?
“小姐。”小丫头春纤匆匆而来,急切脚步踏上缀满落花的青密芳草。
“如何?”我忙跳下秋千,激起脚边香花翩飞。
春纤福一福身,道:“回小姐,钱大人刚走,殿下独自在书房呢。”
我抚一抚白袍衣袖上暗绣的云纹,唇畔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闺秀来袭
稀薄的金色日光斜洒入室,坐在黑檀几案后的男子,眉目清俊,几可入画,他修长的手握一支白玉笔,对着案几上摊开的奏折,时不时垂头深思,时不时落笔疾书。
窗外洒金的斜阳,漫天的卷云,窗内他白袍广袖垂地,云发墨黑如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凝出嫣然笑意,柔声道:“师兄,我来了,不许再看了。”说着,自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抽出雕花的白玉笔。
“嗯。”他笑靥浅浅,天际五彩斑斓的云霞都失了颜色。
不经意间一扫,摊开的奏折上,新写就的字体赫然是刺目的红色,手蓦地一紧,朱批乃帝王御…用,“师兄,这”
他面上笑意渐渐隐于无形,清淡的男声满是疲惫:“太医说,父皇时日无多了为防朝廷动荡,朱批朱批不可停,我只能仿了父皇字迹只能如此了”
第226章 书房,视如无物(1)()
越过浅浅的窗棂,夕阳的薄光斜斜地透进来,地砖烙上了一格一格深深浅浅的“万”字图案。
他拉我同坐宽大的黑檀椅,轻轻亲一亲我的脸颊,低声道:“容儿,让我靠一靠。”
他不喜熏香,清冽的男子之气袭入口鼻,流进心腹,默默望着窗外夕阳渐沉,倦鸟归巢,唇畔不知不觉浮出了一点笑意——相依相伴,这就是幸福了吧!
忽觉颈侧浮起了密密层层的热,他嘴唇滚烫,一路蜿蜒,我一身雪白男袍已被扯开了大半,只觉心跳越来越快,此次事发突然,我脑袋打结,竟提醒道:“师兄,这这可是你的书房”
他轻声一笑,在我的颈侧深深一吮,留下一枚嫣红的印记,接着便是一室的宁静无声,他靠在我的肩头,呼吸之声渐趋平稳。
登时,我后了悔,他甚少这样热情奔放,此次如此难得,竟被我纵过了,唉,可惜啊!
忽地——
“殿下,”门外侍从小心翼翼地叫唤,乱了一室的沉静,“靖远侯赵将军求见。”
他一把抱了我,将我轻轻放上书架后的软榻,如蜻蜓点水,额上落下一点湿湿的啄吻,“容儿,你且在此处等等我。”
高大的书架挡住了我的身形,却挡不住外头的声音。
“请进来。”转过书架,他的嗓音仍是如常的平静淡然。
夕阳已沉,天空里只余斑斓的晚霞,满天绚烂。
我百无聊赖地抚一抚顺滑的白毛毯子,唉,本想与他同享午后静谧,不成想,直等到了晚霞漫天,唉
“殿下西南”
西南?
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稳重:“定南王的折子,殿下可有裁决?”
清淡的嗓音无波无浪:“不知侯爷有何见教?”
沉默片刻,低沉的男声应:“定南王上折奏请增加西南军费,此请也是有理,将士戍边本就辛苦近几年,属国南越三易其主,多有动荡,西南多有驻军,也可震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