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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呢?这话有本事你到皇上面前说去;我就一丫鬟;来端个菜还被人欺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各宫里的份例;敬事房是分配好了的。你们暗地的克扣了那些个宫里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了!今天居然还欺负人到这份上了!你们吃了拿了;还想怎么着!原先一直忍着;这会子倒是爬上人头顶来了。老虎不发威;还当都是病猫了是不是!我呸!告诉你;今日里照了敬事房发的份例把菜做出来;要不;我可就真去皇上那儿告诉去!我是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皇上知道了;可都是你们的事情!〃御膳房里一时寂静;其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没人戳破了这张纸;今日叫玉儿这么一说;脸色都黑了大半。最后还是边上一个厨子出来说了声
〃这位姑娘;是倚荷居的吧;从今儿起;
倚荷居的膳食按照份例做;姑娘到时候自己来点菜;要什么咱做什么;份例不够咱们大家添;只求姑娘别把这事情捅出去;要不;大家都不好做人!〃玉儿见那人也有些哀求的样子;自己也只是为了出口气;便点头应了!那厨子做了个胭脂鹅脯;一个酒酿鸭子;玉儿想着江容的身子;吃不得油腻;便说那酒酿鸭子不要了!最后只拿了胭脂鹅脯;荷叶粉蒸肉;鸡皮虾丸汤;又拿了芙蓉糕和玫瑰酱;才去了。自那以后;御膳房对于倚荷居的膳食都是多了份例的;只是这又是从哪里克扣出来的;便不得而知了。
快进除夕的那一日;皇帝却忽然来了;正坐着做针线的玉儿卒不及防;猛然的跪在地上;迎接着皇帝;皇帝一时制止了;只问了句; 〃容儿呢?〃玉儿低声回道
〃容主子在内屋睡着呢。〃皇帝听了;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扔下一句
〃你先出去!〃玉儿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却又不敢违拗;只得收拾了针线;出去到自己房中。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提心吊胆的听着;生怕皇帝真对江容怎么样。如此喘喘不安的坐着;针已经是几次刺到了手指上;忙将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最后暗自叹了口气;也只能静静呆在自己屋子里;等着皇帝走。
那一厢皇帝掀开帘子;便见江容安然的睡在牙床中;半边的帐子低低的垂落着。皇帝走到床边;撩起了帘子;手不觉的抚摩上江容消瘦的脸颊;渐渐的;手就往着锁骨摸去;温润的肌肤引得皇帝不住的将手往下伸去;江容身上只穿了一件秋香色亵衣;很快就被皇帝掀了开来。江容本是畏冷体质;被子被掀了开来;人就打了个哆嗦。迷糊得张开眼;一眼见到皇帝;心里一惊;又见到皇帝眼中满是欲望;心里暗自叫糟糕。正想挣扎;皇帝却一下子吻了上来;浓重的麝香味简直压得江容喘不过气来。险些没昏厥过去;下一刻;整张被子被掀了开来;虽然屋子里燃着火盆;可江容还是一下子冷了起来;皇帝的手不断的在身上游移着;亵衣早就被撕裂扔到了床下。江容猛然的就想逃离;猛然间却又想起了书楼;身子在那一刻突然僵硬起来;书楼;难道自己这么做;书楼真的能保住么?看着身上的人;江容只觉得一阵苦涩;心一阵阵的发寒;皇帝却眼光迷蒙;仿佛在江容身上找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连温柔的爱抚都不曾有;直接便硬生生的贯穿进来;江容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脸色刹那间煞白;紧咬着的嘴唇边流下一丝艳红的血丝;下身一片温润的液体缓缓流出;却刚好给皇帝提供了方便;不顾身下人已经眼神涣散;炽热的物体频繁的穿插着;浑然不顾身下人脸色煞白;连呼吸也是微弱得不行;才调养好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冰冷;下身处却又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人在昏沉清醒中沉浮着;手不住的痉挛着;在被子上不断的抓着;企图能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边上月白的纱帐;强迫吞吐着火热的秘穴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眼神涣散的看着头顶摇动的纱帐;身子如破碎的娃娃般任人摆布;皇帝猛然间的又猛烈的抽动着;江容紧咬着唇呜咽着逸出一抹破碎的哀鸣。意识已经完全脱离;陷入昏暗前只听见皇帝不断的叫着一个名字;仿佛是。。。。。。水儿。。。。。。惨笑着;自己似乎成了某人的替身了呢。。。。。。
清晨的时候;外边正悠忽悠忽的飘着雪;莹白的光线折射进雨过天青色的窗纱;晃得人眼睛都是酸涩的。玉儿在帘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撩起嫩青色的帘帏;悄悄儿的走了进去。石青的地衣上散乱的铺着昨夜被撕裂的秋香色亵衣的碎片;屋子里的百合香混合着糜淫的气息。床边台几上的烛台上的蜡烛正幽幽的冒着青烟;玉儿走近时;那烟丝便忽闪忽闪着;颤抖着;转着圈的向着屋顶攀升上去。玉儿上前去把帐子用两边的银勾挽起;牙床之上一片凌乱;乌黑的青丝散乱的铺落在褥子上;锦被也只是盖到了肩膀这里;雪白的臂膀上青紫交加;玉儿想着把被子盖上去;触手处却是一片冰凉;登时吓了一跳。急忙的推着昏迷的江容;却没有动静;吓得玉儿连连的将江容翻过身来;一摸额头;果然又是发烧了。滚烫滚烫的;身子又是冰冷冰冷的;嘴唇都成了青紫。整个人冰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就是额头烫得不行。玉儿急着把手巾子弄湿了搁在江容额头上;又将被子掖好;急急忙忙的去了太医院请太医;去了却发现这太医院的太医竟全都是去了若水轩;据说是昨天夜里那水主子突然发烧;闹腾了一夜;现如今还没好呢!皇帝把所有的太医都招了去;命令守着半步也不得离开。玉儿听了这话心一下子就凉了;心里想着皇上怎么就那么绝情呢。料着是请不到太医了;可江容又病得那样;只能先在太医院拿了些药回宫去煎。
药炉子上瓦罐子噌噌的响着;那一边江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手巾子换了又换;还是没有降下去。玉儿好容易煎好的药;根本没法子灌下去。全都倒在了被子上。玉儿心里越发的慌张;这时候也没有个人能帮衬着。太医院那边好容易才请过来一位太医;一看就说;这样子;看着是不详了。玉儿心里更是不得主意;皇帝是许久没来了;根本也不关心。那一颗心都放到那个水妃身上去了。日子久了;心里对皇帝恨得不行;从来都是来了就把主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关心倒是半点都不曾有过。眼见着江容一天不如一天;玉儿狠了心;终于去了若水轩;再不能这样子下去了;没了皇帝的意思;太医院那帮子人也是给尽脸色;全然没有医者父母心的襟怀。
外边的雪厚厚的下了一层;脚踩上去吱噶吱噶的响着;通往若水居的道路似乎漫长得找不到尽头;玉儿咬牙一步一步的挪着;脚早已经冻得冰凉。好容易才挪到了新建造的若水轩。气势恢弘的宫殿;廊下满满一排挂着红色的琉璃宫灯;映照得雪白的雪地都有了三分喜色。门外边就有侍卫守着;见了玉儿立刻就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来的?〃 〃玉儿抬头忿忿的望了眼眼前的侍卫 ;却也只能低头哀求似的说着
〃这位大哥;奴婢是倚荷居的;有要事求见皇上。〃侍卫扫了她一眼;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不行;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内。〃 玉儿不放弃的继续哀求着
〃大哥;求你了;就去通报一声吧!〃
〃不行!〃回答玉儿的依旧是冷冰冰的二字。玉儿望了望灯火通明的若水轩;知道皇帝其实就在里面;可自己却怎么也进不去。为什么这戏子生了病皇上这么巴巴的守着;主子那里却是冷清清的连个探望的人影也没有呢?吱呀一声;若水轩的殿门开了开来;走出来的身影不正是皇帝么?玉儿一急;什么都不顾的跪了下去;冰冷刺骨的雪水一下子渗透了底下的裤子;一阵阵的刺痛;玉儿却一个劲的在冰冷的雪地里不停的磕着头;
〃皇上;皇上;您救救主子吧!
〃一边的侍卫没想到玉儿突然的就跪了下来;这三九寒天的;连跪在屋子里也是冰冷冰冷的呀;更何况是在这雪地里。侍卫怕她惊了圣驾;急忙的拖着玉儿想让她走;玉儿死都不肯;巴在地上;一边喊着;一边又想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主子;泪一个劲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一边的动静果然把皇帝引来了;甚至把那个水妃也引了出来。皇帝见水妃出来;立刻轻声的哄着
〃你怎么出来了;这冰天雪地的;也不怕着了凉;你看;怎么穿那么少呢?来人;把朕上次赐的那件雪狐裘拿来〃下边立刻有人拿了来;皇帝动作轻柔的帮着水儿盖上;又劝了半天;怎奈人家是一点都不去理睬他;径自的便走到了玉儿边前;见两边的侍卫还抓着;不由蹙起了眉
〃放开她〃侍卫难堪的看了看他;又见到他身后的皇帝摆摆手;这才放了手;玉儿一到了地上;便连忙的磕着头
〃皇上;您就救救主子吧!〃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若是去求水儿的话保准比求皇帝有用;可玉儿心里死也不愿去求那个水儿;主子到了现今的地步也有一半是他害的!皇帝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有点迷糊;根本不知道江容究竟是怎么了。
〃容儿怎么了?〃玉儿吧嗒吧嗒的泪掉得更凶了;一边抽抽搭搭的说这江容这些天来的样子。刚说完;就听见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
〃果真是后宫佳丽三千呀!这时候都有奴才找上门来;皇上还真是忙呀!〃说话间;那水儿也转头走进了宫殿;皇帝这些天好容易才哄得水儿回心转意了些;哪里承想被玉儿这么一搅和;几天来的心血便全泡了汤;怒气冲冲的朝玉儿说了句
〃你先回去吧!〃便急忙的跟着进了殿;听到那门吱呀一声关上;玉儿只觉得满腔的希望全化成了灰。那个戏子真有这么好么?难道皇上看不出主子的好么?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脚都麻木了;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倚荷居。玉儿浑身湿答答的进了门;撩起了内室的帘幔;缓缓的走到床边;见着江容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江容昏沉沉的被身边的声音惊醒;一眼见到玉儿狼狈的样子;心里一惊;死撑着撑起了半边身子;干瘪的嘴唇抖动着;手想去抚摩玉儿冰冷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劲
〃玉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见玉儿还是继续的哭着;江容心念一动 顿时沉下了脸 〃你去求他了;你去求皇帝了?〃
玉儿微微的点了点头;哭的通红的眼睛望向了江容 〃主子;奴婢忍不住啊;您再这样下去。。。。。。。〃江容叹了口气;强扯出了一抹笑意
〃玉儿;别这样;这身子;拖一天是一天;哪里又能好得了了。你也别瞎操心了。。。。。。〃主仆两正说着;突然的就有人来敲门;一阵急过一阵外边的人凶猛得很;玉儿连忙的去开了门;却被来的人吓了一跳
;那太监一进来;闻着满屋子的药味已经是难受;根本就不准备进去;只在门口冷冰冰的说着
〃皇上口谕;江容唆使宫人去若水轩挑弄是非;心术不正;即日起;搬至寒殿!〃说完;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满脸嫌弃的快步走了;仿佛多留一刻便会沾染晦气似的。玉儿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这话又是打哪里说起;依着江容的性子;即使得宠;也不会去那样做的;玉儿立刻的就想到了刚才的事情;难道是那个水妃的主意?没等玉儿想清楚;又来了一帮太监;嚷嚷着就把江容从床上拉了下来;连同着玉儿一起赶出了门;咔哒一声;一把亮晃晃的铜锁锁在了倚荷居的大门上;生生的刺痛了玉儿的眼;扶着身边孱弱的江容;玉儿万没有想到皇帝的心竟然这么狠;这不是活活的把主子往绝路上推么?江容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都不相干。只说了一句
〃玉儿;寒宫在哪里?我们过去吧〃
说是寒宫;其实已经是破旧不堪的房子了;支撑的梁柱摇摇欲坠;两扇木门左右摇晃着;推开门;就是一股腐烂的霉味;里间的床看着总算是还算整洁;发黄的被子硬邦邦的;带着一股子霉味。角落里也有着蛛网灰尘;除了里间的一张木板床;也就外面的一张红漆都掉光了的桌子;还有两张凳子;不知道是否每次来冷宫的人都是两个。那两张凳子不多不少的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屋子左面有个小的隔间;玉儿进去一看;原来是灶台;想来这寒宫之中也只能自己做饭菜了。
江容神情淡然的看了眼;微微的笑着;转头对玉儿说着
〃这里倒是清净!〃玉儿鼻子一酸;泪又险些落了下来。江容却坦然的走进了屋子;左右看了看;径自的走进了里间去。玉儿想着江容的身子;连忙跟了进去;收拾了半天;好歹将床整理出了个样子;才让江容躺了上去;将发硬的被子给江容盖好。江容倦倦的躺了上去;乍然睡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却依旧是有些不习惯。怔怔的;望着一边被岁月熏得黄黄的窗纱;灰蒙蒙的;想必是许久没有更换了。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江容反倒比原先更放松;不一会便沉沉的睡着了。玉儿在一边静悄悄的见主子睡了才出去;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灶台;寻思着去御膳房领了菜蔬来;好在平时经常来往的;除了那一次;玉儿竟和御膳房的人混熟了。因此也没有人为难她;倒都是同情着;七嘴八舌的围着她问长问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