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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他!您说巧不巧,昨天晚上,湖宁市公安局破获了全市最大的一处地下赌场,大头那小子正巧在里面耍钱,确认身份后,湖宁那边就与我们取得了联系。今天上午人就领回来了,大光和阿北即刻对他进行了审讯。”
“结果怎么样?”杨毅急忙问。
“很顺利,大光和阿北两人一唱一和,告诉大头说康建业死了,林虹也畏罪潜逃了,他的靠山全倒了,小子就全撂了!”许瑛说,“我们之前猜得没错,大头干得事,都是林虹指使的!徐曼状告苏越青新作侵权案,署名‘徐曼’的两本小册子《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就是大头找花城出版社的李海核钱大力伪造的!另外,夜闯天诚律师事务所,也是林虹亲自交办的!目的就是在浑水摸鱼中盗走孟岚律师的专用信函。”
“大头有没有说,林虹这么做,用意是什么?”杨毅又问。
“这倒没有。”许瑛摇摇头说,“大头只说,林虹在他们之中的威信力很强,凡是她交代的事情,向来是只能做好,不能多问。”
“掌握了这些情况,就更要找到林虹了!她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杨毅笃定地说。
晚上七点三十八分
杨毅家
作为玉海的公众人物,康建业的死,在全市引起了很大的影响。如此一来,破案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整整一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寻到林虹的半点蛛丝马迹,此时的杨毅,虽然身处安静的客厅里,但内心,却早已像怒吼的大海一般狂躁不安。
这时,原本静静躺在茶几上的手机蓦然响起了。
“你好,哪位?”发觉是一个陌生来电,接起电话后,杨毅不由客气地问。
“杨队长,如果没猜错得话,您现在最想找到的人,就是我吧?”令杨毅万分惊讶的是,手机里,竟然传来了林虹的声音!
“你……你是林虹?”杨毅脱口而出。
“没错,杨队长果然聪明!我就是林虹!”林虹坦然承认了身份。
“我劝你不要耍花样!及早投案自首才是明路!”得到确认后,杨毅不由严厉得警告道。
“哈哈……”忽然间,林虹发出了一阵颇具嘲讽般的笑声,“杨队长,不要这么严肃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毅很是警觉地问。
“放心,杨队长,我杀了康建业,也就把自己的退路切断了,于是,便决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也省得你再费神费力了。”林虹不紧不慢地说。
“你能这样想最好,还是尽快到公安局投案,如实招供罪行。”杨毅说。
“不,杨队长。”没想到,林虹立刻拒绝了杨毅的要求,“我只想用这种方法告知你,并不打算去投什么案。面前你只有两种选择,一,认真听我把话说完,二,挂断电话,继续等着你的人抓到我。不过……我倒不是小看你的人,他们真的很难找到我,选择这一项的话,你的希望恐怕很渺茫。但是,我是绝不会主动去自首的。”
“要说什么就说吧!我会听!”杨毅颇为愤懑地说。
“十五年前,康建业刚开始涉猎房地产业,便包下了潘县的御景园工程,当时,由于补偿标准太低,有一对夫妇便迟迟不愿搬迁,最后,成了御景园工程仅剩的钉子户。而康建业为了自己的利益,便丧心病狂地杀害了这对夫妻,之后强行拆掉了他们的房子!我,便是这对夫妻的小女儿!”林虹开始叙述,“之后,我生命中唯一的主题便是复仇!我这辈子最想看到的,就是让走投无路的康建业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千方百计进入了康圣,并费尽一切心思靠近他,收集他的罪证,瓦解他的势力,收买他的兄弟,凡是对他不利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大头是我操控的,想必他也早就招了吧。徐曼是我杀的,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乔林翰,也就是冯林科,同样是我的帮凶!是我帮他得到了康圣总经理的位置,也是我指使他杀了康建业,而后我又把他杀了!还有一件事,想必你也早就怀疑到我头上了,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之前的沈亦枫事件和近期的方云泽事件,全部是我派人设计的!”
“你制造这两起事件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康建业、乔林翰以及徐曼之外,苏越青以及其他被害人的死与你有关吗?操控苏越青遗产继承的人,也是你吗?”听完林虹的叙述,杨毅不禁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杨队长,你的问题太多了,但是很遗憾,我累了,不想再一一作答了。”林虹淡淡地说。
“之前你说,要告诉我全部真相,难道你现在又变卦了?”杨毅严厉地问。
“既然你怀疑那些事都与我有关,那就随你吧,反正我无所谓。”林虹不置可否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杀人罪名岂是可以随便承认的!”林虹的态度不禁让杨毅有些恼火。
“杨队长,对一个将死的人而言,美名,恶名,骂名,乃至罪名都是毫无意义的,你说是吗?”林虹幽然说道。
“你说什么?”听了林虹的话,杨毅感觉有些不对劲。
“杨队长,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了。你现在立刻出门,到玉海东郊墓地19号墓碑,就能看到我的……尸体!”林虹说完,就毅然挂断了电话,没有留给杨毅一丝一毫思考的机会。
“喂?喂?”林虹惊悚骇人的话,让杨毅大脑瞬间乱作了一团,企图保持与林虹的通话,结果却只是徒劳。林虹的声音忽地消失了。在杨毅看来,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如梦幻般不真实。
第163章 墓碑前的死者()
你现在立刻出门,到玉海东郊墓地19号墓碑,就能看到我的……尸体!
恍然间,林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又如恶灵般响彻在杨毅耳边。
于是,顾不得身份的不便,杨毅立刻冲出门去,迅速赶往了东郊墓地。
晚上八点
东郊墓地
“真准时。”挂断了杨毅的电话后,林虹很快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这是我的习惯。”来人平淡地说。
“我今晚就要离开玉海了,从湖宁出省,之后再从云南出境。”林虹静静地说。
“我知道,这是你事先告知康建业的逃跑路线,只是他想不到,其实是为你自己安排的。”来人回应道。
“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的交易,算是彻底结束了吧,你帮我复了仇,我也帮你复了仇,并且还能得到苏越青的遗产,算是大功告成了。我走后,咱们就路归路,桥归桥了。”林虹又说。
“你确定能逃得出去吗?公安局的人正在对你全城搜捕,每个离开的出口也都布满了警察。”来人不禁提醒道。
“既然我敢逃,就一定有成功逃脱的办法,这一点你应该相信你我。”林虹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
“放心,万一我栽了,也绝不会把你供出来!”早就明白来人的顾虑,林虹坦然说到,“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得到你所有想得到的东西!”
“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哈!”自嘲的一笑,来人心里不禁感到微微的刺痛,“我最珍爱的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了!”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是很遗憾,那些所谓最珍爱的东西偏偏与你的复仇目标组成了一个单选题,只要选了其一,就必然毁了其一,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林虹的话语中,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懂……当然懂……但是你也该懂……我做事,是从来不冒任何风险的!”说话间,来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可怕,忽然,来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从背后刺入了林虹的身体!
然而,出乎来人意料,受到袭击的瞬间,林虹只是微微一颤,没有喊叫,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惊讶地转身。一瞬间,来人拿刀的手不觉有些颤抖,心里也顿时涌起了一丝慌乱。
“你果然动手了。”强忍着剧痛,林虹静静地说。
“我刚才说过,做事从来不冒险。”来人应道。
缓缓地转过身,林虹对来人露出了一丝骇人的惨笑,并慢慢举起了自己手里的一把匕首,虚弱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向杨毅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很明显,任凭我又天大的本领,也逃不出玉海,如果你不动手,我会在你走后用同样的方法结束自己。从一开始……这里就是我为自己选好的死亡之地……能在复仇后和我父母团聚……是我最感到幸福的事了……还要告诉你……杨毅已经在来此的路上……你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我的尸体……一旦他们发现我是他杀……定然还会追查我背后的真凶……你恐怕在劫难逃了……”
“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动手杀了你,是吗?”闻言,来人气急败坏地说。
“没……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复仇……我……我感激你……”此时的林虹,已因失血过多而站立不住了,“可……可是你阴险,残忍,不择手段,我……我畏惧你……所以我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牺牲自己来掩护你……如今……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你……”
“别说话……你往后看……”不等对方发怒,林虹又惨然对其说道。
林虹的话让来人一惊,猛地,来人警觉地回过头去。
然而,身后除了一条掩埋在夜色中的山路外,什么都没有。
“你耍我!”来人怒气冲冲地说,“林虹,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呵。”林虹又是一个惨白的笑,“我没有耍你……你身后的景象……让我看到了……你的末路……”
“你……你……”懂得了林虹的暗示,来人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林虹却永远闭上了眼睛,永远睡在了自己父母的墓旁。
看着林虹倒地的尸体,来人没有感到丝毫快感,相反,再次看着身后那条通向黑暗的山路时,来人不由猛地哆嗦了一下。
晚上八点二十七分
东郊墓地19号墓
“杨队,林虹刚刚被害,死因与乔林翰一样,被利器刺穿心脏而亡,按时间推算,凶手应该没走远!”简单验过后,柳静很快说道。
“以墓地为圆心,仔细搜!发现可疑人员立即带走!”杨毅即刻吩咐道。
于是,陈可光和何北立即带人四散而去。
“现场还留下了什么线索?”杨毅转而问柳静。
“没有找到凶器,只发现了几个脚印,但由于这片区域是水泥地,此时山风又大,脚印非常模糊,很难完整提取,除此之外,就别无其他了。”柳静无奈地说。
“林虹死了……难道线索又要断?”担忧地说着,杨毅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林虹旁边的墓碑,上面清晰刻着死者的名字:李山、卢娟。
8月29日
下午五点五十分
宴宾楼
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看着身边忙忙碌碌的人们,方云泽只感到无趣至极。
看看毫无表情的苏文轩,再看看一脸娇羞的莫绮丽,方云泽不禁又想起了,叶盈蓝伤心流泪的样子。无奈,他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坐在远处充当一个道具般的木偶。
时间就要到了,参加订婚仪式的人也渐渐到齐了,这时,方云泽却总感觉,现场似乎有些不对劲,而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还说不上来。
终于,当他重新扫视了一遍人群后,发现了问题所在。苏文轩的订婚仪式,姐姐苏文彤却始终没有到场!
带着一丝疑问,方云泽不由礼貌地询问了一下坐在其不远处的朱洁“伯母,文轩订婚,怎么没看到文彤呢?”
“别提了!我都快气死了!谁也不知道这死丫头究竟跑哪儿去了!文轩订婚,居然怎么都联系不到她!太不像话了!”说起自己的女儿,朱洁是又急又气。
“伯母,您说您没有联系到文彤?究竟怎么回事?”方云泽禁不住问道。
“前一阵子,死丫头给我和文轩留下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后就找不着人了,短信里说什么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之类,从前文彤经常任性出走,隔一阵子又自己回来,所以我也就没当回事,可谁曾想,这次竟然彻底和家里断了联系,连亲弟弟订婚都不能露面,你说多气人!”朱洁忿忿说道。
“没到处找找吗?或者打听她的朋友同学之类?”方云泽又问。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人都问了,可就是没这死丫头的消息!”朱洁回答说。
“怎么会这样?”轻声低语着,方云泽脑海里,不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他的印象中,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