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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号那天,你们见面的原因是什么?”何北继续问。
“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她同我结算啊!”苏越平满不在乎地说。
“结算?什么意思?”何北又问。
“是这么回事。”苏越平“仔细”解释道,“自从和徐作家熟了之后,每次她从我这里拿东西,或是她的助理过来,我都不收现金了,而是记到账上,等徐作家方便的时候,统一把钱结算给我。”
“她是以什么方式与你结算的?现金吗?”何北故意问道。
“不,是银行卡。”苏越平“诚实”答道。
“那张银行卡呢?还在吗?”何北继续问。
“在在,我还没来得及去取钱那!”苏越平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钱包中取出了那张蓝色的银行卡,随手递到了何北手上。
“她给你结算了多少钱?”何北问。
“五万。”苏越平小心回答。
“五万?”听到这个数字后,何北更起疑了,“苏老板,这有些夸张吧?我刚才看过了,你店里最贵的一套鬼故事碟片,不过几十块钱,难不成,徐曼从你店里买了好几百套碟片?你的所有存货也到不了这些吧?”
“嗨!何警官,您有所不知,这都是好几年积攒下来的老账了!再者说了,徐作家也不是全部都买碟片啊,其他音像制品她也经常会买,您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底子那!”说着,苏越平便从结算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账本递给了何北。
接过账本后,何北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记录了从2010年起,徐曼在东城音像店的消费记录,笔笔都十分详细。
“三年多了,徐作家一共在店里消费了48120元。”苏越平有板有眼地对何北说到,“人家徐作家也是大手笔,干脆还了我五万,说算是赊账的利息了,既然她这么说,我也没客气,就索性收下了。只是……唉……”说到这里,苏越平还显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没想到徐作家会遭遇这样的横祸,多有才华的一个女作家啊,可惜,可惜了!”
“苏老板,由于破案需要,银行卡和账本我要暂时带回局里,还请你理解。不过你放心,卡里的钱我们是不会动的,等过段时间,我自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可以吗?”没有理会苏越平的“哀叹”,何北提出了要求。
“当然可以,何警官随意!”苏越平依旧陪着笑脸说。
没有再说什么,收好两样东西后,何北就径自离开了。
而目送何北离开的,是苏越平那双充满焦虑的眼睛。
下午四点五十二分
樊冬冬家
“就这样,在大学四年里,徐曼越来越嚣张,经常找各种理由,用各种手段排挤越青。”谈及从前的事,樊冬冬还不免为好友鸣不平,“因为我和越青走得比较近,所以我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包括孟岚,记得徐曼经常从电脑中删除越青写好的学期论文,故意弄丢她的成绩单,甚至有一次,她还偷偷向学院举报越青在期末考试中作弊,害越青当科成绩差点被取消……”
“唉。”轻叹了口气,樊冬冬继续说到,“这些气人的小事,简直数不胜数,我都不想再列举了。也就是这个原因,我始终对徐曼没有一丝好感。如今,她忽然走了,作为同学,我多少有些遗憾,但想想从前,我还是无法去同情她。许警官,你不会觉得我太不近人情吧?可这的确是我心中真实的感受。”
“我能理解。”许瑛诚恳说到,“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厌恶,并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加深,是很难去改变的。”
“或许吧。”樊冬冬淡淡地说,“关于徐曼和越青之间的事情,大致就这些了。”
“对徐曼的突然遇害,你有什么看法?”许瑛又问。
“说不好,但我有个直觉,感觉……徐曼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的。”樊冬冬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许瑛急忙问。
“因为……以我对徐曼的了解,她虽然极端嫉妒越青,但心机并不深,发泄方式也很简单幼稚。而徐曼此次提起诉讼,明显是费过心思准备的,这不像徐曼的风格。并且……法庭刚开始审理此案,徐曼就被害了,我总感觉里面有蹊跷,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有个比徐曼高明的人控制着。”樊冬冬说。
下午五点零一分
苏文轩所在公司
“我记得那天的事情。”提及6月28日的见闻,苏文轩是极不愿意回忆的,但迫于无奈,他还是要选择性地对何北说点什么,“那天下午,爸爸接到一个电话,我听得出电话里的声音,是徐曼的。”
“你竟然听得出徐曼的声音?”听到这话,何北显得有些惊讶。
“我当然听得出她的声音!”提及徐曼,苏文轩依旧是恨恨的,“之前我去姑姑的公寓,曾遇到过徐曼与她发生争执,她那张令人可憎的脸和恶心的声音,我一直忘不掉!”
“她和你姑姑争执什么?”何北忍不住问。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炫耀自己得到了《死亡陷阱》之类,故意让姑姑难堪。”提到这些,苏文轩是难掩痛心,“每当那个时候,姑姑就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流泪。并且,每次徐曼离开后,姑姑都会看着我哭很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从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
“怎么?现在你知道原因了?”感觉苏文轩像是要说些什么,何北急忙问。
“不……不知道……”同样发觉自己多话了,苏文轩连忙掩饰,“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姑姑有苦衷……一定有苦衷。”
“我理解你的心情,继续说说那天的情况吧。”见苏文轩欲言又止,何北如此说。
“好。”努力平复了心情后,苏文轩继续陈述到,“因为听出了徐曼的声音,所以我很惊讶,爸爸为何会与徐曼有联系?带着这个疑问,我便偷偷跟上了爸爸,在这期间,我还通知了我的女朋友叶盈蓝。随后,我发现他们在一个茶馆碰面了,原来……徐曼只是想给我爸爸结算欠款。”
“真是这样吗?”亲眼目睹过当时情景的何北,并不相信苏文轩的解释,更何况,苏文轩撒谎时的表情也出卖了他自己。
“是。”苏文轩闷闷答道,却并不敢看和别的眼睛。
“实不相瞒,事情发生时,我就在茶馆附近执行任务,曾亲眼看到,从茶馆走出后,你的情绪变得相当激动,我想,如果只是结算欠款的话,你不至于如此。”为了套取实话,何北如此说到。
“我……”何北的话太突然,一时之间,苏文轩不知该如何应答。
“说实话吧,如果在案件取证过程中撒谎,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何北严厉地说。
“我……我就是接受不了……爸爸为了赚钱……居然会和徐曼这种女人做生意!”终了,苏文轩还是要保护自己的父亲。
“据你父亲说,徐曼早已是东城音像店的老顾客了,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吗?”何北问到。
“不知道。”苏文轩急忙摇摇头,“音像店一直是我爸妈照管,平日我很少去,根本不知道徐曼还是店里的顾客!直到那天我才得知,几年来,爸爸一直向她出售音像制品!”
“你父母开音像店,不就是为了向顾客出售音像制品赚钱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北故意问。
“可他不该为了赚钱,什么人都来往!”此时,再次想到了姑姑,苏文轩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徐曼一直在伤害姑姑,而姑姑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毫不顾忌亲人的感受呢?”
第96章 陌生女孩的温柔陷阱()
“当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致使情绪变得激动?再无其他?”何北再次问道。
“是。”苏文轩咬咬牙回答。
下午六点三十一分
吕冰公寓
“抱歉,又来打扰。”见到吕冰后,许瑛客气地说。
“没关系,还是为了越青姐的事吧?”吕冰很快猜到了许瑛的来意。
“是的。”许瑛答道,“主要想了解一下,在你为苏越青当助理的那段时间,她与徐曼的关系怎样?”
“很不好,徐曼经常会去越青姐的公寓挑衅,而越青姐对她也十分反感。”提及徐曼,吕冰也是一脸不满。
“她为何总去挑衅?”许瑛又问。
“心理变态呗!”此刻,吕冰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对徐曼的厌恶,“这种人也能成为作家,简直是对‘作家’这两个字的侮辱!抢了越青姐的《死亡陷阱》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件事刺激她,我早看清楚了,她就是嫉妒越青姐!因而才会极力想打败她,以证明自己比越青姐强!其实,她连越青姐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你也认为,《死亡陷阱》是苏越青的作品?可据我推算,苏越青创作《死亡陷阱》的时候,你还不是她的助理。”许瑛谨慎提问着。
“没错。”吕冰回答,“我没有亲眼见证越青姐创作《死亡陷阱》的过程,可我相信,我就是相信,《死亡陷阱》是越青姐的,而不是徐曼的!”
“那么,在你和苏越青同处的日子里,她有没有对你提及过《死亡陷阱》?”许瑛又问。
“没有。”吕冰摇摇头回答,“我明显感觉出,《死亡陷阱》就是越青姐的一个禁忌,深深埋在心里,对谁都不会提起。但我经常发现,越青姐手捧着那本署名‘徐曼’的《死亡陷阱》伤心难过,她那眼神,就像是一位母亲凝视自己不能相认的孩子一般。每到那时,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或许被吕冰的心绪感染了,同样情感细腻的许瑛,竟许久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后,许瑛重新开口了,“在之前的问话中,你曾经提过,在6月10号,就是苏越青死亡的当天,徐曼又去过公寓。请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当时二人交谈的内容,可以吗?”
“她们是单独在越青姐书房里谈得话,当时我正在埋头为越青姐整理文稿,根本没有注意她们谈了什么,直到二人在书房里起了争执,这才引起我的注意。不过,徐曼很快就离开了,我也没来得及了解她们的谈话内容。可是……当我得知徐曼又要控诉越青姐《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两部作品侵权时,突然回忆起了一些谈话的碎片!在争吵过程中,徐曼好像就提到过,‘《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一定会是我的’之类的话,现在想来,她一定是想提前刺激一下越青姐!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对许瑛的问题,吕冰给出了如此答案。
“照这么说,《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两部作品的作者,的确是苏越青了?”许瑛再次问。
“当然!这毫无疑问!”吕冰回答地干脆利落,“不夸张地说,这两部作品,是我亲眼看着越青姐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的!怎么可能属于徐曼?在法庭上,我已经清楚地为越青姐作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坚持这个观点!”
“既然这样,对徐曼对苏越青的诉讼,你有什么看法?”许瑛问。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徐曼的心理。”吕冰如实回答到,“不明白,为何明明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费尽心思地去抢占?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
“感谢你提供的情况,如有需要,我们还会随时找你的。”谈话的最后,许瑛客气地说。
晚上七点二十分
苏越平家
“文轩那,你千万记得,嘱咐一下盈蓝,等刑警找她问话时,一定要……”
“行了!知道了!”还没等朱洁把话说完,苏文轩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放心吧!你们生养了我,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看到儿子的态度,朱洁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我该怎么说?”至此,苏文轩还是对父亲极为不满,“你们做出如此对不起姑姑的事,还要我替你们隐瞒,我能说些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没有再理会父母,苏文轩自顾自地尽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即“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文轩……”
“唉,别管他了。”见妻子还试图劝说,一直沉默的苏越平终于开口了,“他向来同越青关系好,知道了这些,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越平啊。”此时,朱洁也满脸忧虑地对丈夫说,“你说……当年咱们是不是做错了?再怎么有难处,也不该动越青的手稿……或许……文轩说得是对的……小说对越青来说很重要……我们……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被那徐曼给迷惑了……”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先应付过那些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