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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方云泽话一落音,何北就紧接着开口了,“出事后,我也询问过宴会厅负责12号餐桌的服务员。服务员说,她共负责9至12号四张餐桌的饭菜及热水供应,也就是说,这四张餐桌上水壶里的热水,都取自同一把热水瓶。通过对其他三张餐桌水壶里热水的化验,发现里面并没有亚硝酸盐的成分。因此可以断定,热水是在餐桌上被人动了手脚,而不是在最初的热水瓶里。”
“可关键问题是,既然12号餐桌的水壶里最初并没有亚硝酸盐成分,那么,水壶是何时被动了手脚呢?”杨毅问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婚礼仪式期间。”何北分析说,“仪式正式开始后,所有到场的人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舞台上,12号桌上的人也不例外。我和小李都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个时间段,12号桌上的人都没有再饮水,更没有人碰过桌上的水壶。”
“这么说,凡是出现中毒症状的人,都是在宴会正式开始后,又饮用了水壶里的水,是吗?”杨毅很快说到。
“应该是这样。”说着,何北又转向了方云泽,“在宴会正式开始后,你又喝过水壶里的水吗?”
“没有。”仔细想过后,方云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亲眼看到苏文轩和叶盈蓝喝水了?”何北又问。
“是的。”方云泽再次给出了肯定回答。
“你确定?”何北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确定。”方云泽说到,“记得当时,是文轩首先拿起了水壶,询问我要不要喝水,我由于水杯还满着水,就拒绝了,文轩就转而将盈蓝的水杯里添满了水,而后又给自己倒上了。”
“杨队,这下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了,水壶的确是在婚礼仪式开始之后到宴会之前这段时间被投了毒。”何北说。
“之后什么情况?”杨毅接着问。
“在仪式的最后,我们发现,12号桌周边餐桌上的几个可疑人物忽然站起身来,继而快速向12号桌靠近。发现这个情况后,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们的人也迅速向12号桌靠拢,严防这些人有不轨行为,最终,我们抢先到达了12号桌。可就在这时,舞台上忽然燃起烟花,我的视线,产生了大概三秒钟的盲区。之后,烟花燃尽,宴会厅重新亮起灯光,而这时,那几个可疑人居然就离开了。本以为他们是知难而退了,谁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何北详细叙述了当时的情景。
“难道说,下毒者是在这几秒钟之内动得手?”听到这里,杨毅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太可能吧!”这时,小李也插话了,“当时我们的人是冲到了前面,比那几个可疑人提前来到了12号桌,特别是阿北,他就站到了沈亦枫身后,我们都能确认,他们没有机会下手。况且,烟花燃尽时,几个可疑人都离开12号桌一大段距离了,算起来,他们如果想投毒的话,最多一秒钟的时间,并且还要跨过我们这道‘障碍’,理论上说,这根本不可能,超人也没这么快地速度啊!”
第103章 掩饰真相的烟幕弹()
“没错,我和小李有同感。”阿北也赶忙附和道,“我们的人反应很快,根本没有给对方到达12号桌的机会,况且时间又那么短促,根本就来不及投毒!”
“查看过宴会厅监控记录了吗?”杨毅继续问。
“看过了,可您知道的,在黑暗环境中拍摄下的监控画面,清晰度会大大减弱。整个仪式过程的监控画面,都十分模糊,但也能勉强看出,在烟花燃起前,12号桌上的确没有人触碰水壶。而到烟花燃起时,监控画面里根本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何北回答。
“除去这三秒钟的空白,对方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其他机会下手?”杨毅还在追问。
“这……”本能地看了看身边的小李,何北无奈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那几个人始终在我们眼皮底下活动,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我可以很肯定地说,除了烟花燃起的瞬间,他们从走进宴会厅到离开,根本不可能接近12号桌!”
“这就怪了。”轻叹了一口气后,杨毅再次皱起了眉头,“既然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机会接近12号桌,唯一的投毒机会,时间上又说不通,可事实却是,在宴会开始前,亚硝酸盐的确出现在了12号桌的水壶里,这怎么解释?”
“我……”尴尬地支吾着,何北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杨队,我无法解释。”
“确定12号桌上的人没有问题吗?”没有顾及何北的窘态,杨毅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确定。”何北立刻答道,“在12号桌上用餐的人里面,绝没有可疑人员。”
“怪事,真是怪事。”低声自语着,杨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7月9日
上午九点三十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小会议室
“阿北,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见到何北后,杨毅急忙问到。
“还可以,病情基本都稳定了。”此时的何北,已难掩一脸的疲惫,“中毒较轻的几个,已经醒过来了,还有几个尚未清醒的,也都脱离危险了。”
“沈亦枫状况如何?”杨毅单独问到。
“他的情况属中等,目前还没有清醒,但早已没有生命危险了。”何北答道。
“没事就好。”说到这里,杨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陷入了沉思。
“杨队,您在想什么?”敏锐的许瑛一眼就看出了杨毅在思考。
“我有个感觉,对方这次的作案风格,和从前有些不同。似乎只想制造混乱,不想置人于死地。”杨毅说到。
“没错!我也有同感!”何北急忙附和道,“柳静也说过,水壶里亚硝酸盐的含量,不足以致命,人若饮用的话,最多是中毒昏迷。”
“这么说,作案者并不想杀死沈亦枫?难道凶手突然变仁慈了?这有些不太可能。”陈可光也插言了。
“你怎么能确定,制造这次投毒事件的人,一定是那个幕后元凶?”杨毅又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杨队,我怎么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杨毅的话,让陈可光一头雾水,“您是说,欲图伤害沈亦枫的人,并不是我们一直在搜寻的杀人凶手?”
“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对陈可光的猜测,杨毅并没有否认,“这次事件,是有人想接着苏越青遗产案的掩护,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那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是沈亦枫得罪了人吗?”陈可光又忍不住猜测到。
“暂时还不好说,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还是要等沈亦枫醒来。”杨毅说。
“我还想到一件事!”许久没有发表意见的许瑛又开口了,“你们说,对方选择在水壶中投毒的方式作案,可投毒者怎么能确定,沈亦枫在宴会正式开始后,一定会喝水壶里的水?假若沈亦枫没有立即喝水,而有其他宾客喝了水导致毒性发作,沈亦枫不就可以幸免吗?事实证明,12号桌上的确有幸免者,像是《雾推理》杂志社的方云泽。”
听了许瑛的话,杨毅的目光猛地转向了她,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开始迅速运转。
“杨队,您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分析没什么道理?”许瑛试探性地说。
“不。”杨毅很快回应道,“非常有道理!听了你的话,我甚至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这次投毒行动,沈亦枫很可能只是个幌子,对方想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什么意思?”许瑛急忙问。
“你说得对,对方再厉害,也做不到未卜先知,确认沈亦枫一定会在宴会开始后饮用水壶里的水,所以我认为,沈亦枫极有可能是个烟幕弹,甚至说,这次投毒事件,整个都是烟幕弹!”
“这……杨队,您现在说话越来越深奥了,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一会儿沈亦枫是烟幕弹,一会儿投毒事件又是烟幕弹的,什么意思啊?”听了杨毅的分析,陈可光都快“抓狂”了。
“先说沈亦枫。”杨毅开始了自己的分析,“通过阿北和小李对那几个可疑人的观察,我就发现,这几个人不论是跟踪能力还是盯梢能力,都十分蹩脚,算不得专业。但是从投毒的手段和隐秘性来看,这些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我认为,他们之前表现的‘蹩脚’,极有可能是一种假象,故意引起沈亦枫的注意甚至恐慌后,再进一步吸引我们的目光,让我们误认为,有人要对沈亦枫下手。对我们而言,为了确保沈亦枫的人身安全,不论什么情况,都会对沈亦枫实施重点保护。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继而,在婚宴当天,他们几个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婚礼现场,更让我们觉得,他们即将要对付沈亦枫了,也使得我们把全部关注点都放在了沈亦枫身上,可实际上,他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沈亦枫。还是那句话,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沈亦枫一定会喝水壶里的水。”
“他们的目标不是沈亦枫,难道是12号桌上其他人?可这也不对啊,不能保证沈亦枫会喝水,难道就能保证其他人会喝水吗?”许瑛又发出了疑问。
“说得没错,这就牵涉到了我要表达的第二种观点,烟幕弹不是沈亦枫,而是整个投毒事件!”杨毅继续分析到,“通过瑛子的提醒,我进一步想到,宴会开始后,12号桌上,有没有人会去喝水壶里的水,谁会去喝,这一切都是随机的,充满了无数种可能。也就是说,12号桌的每一个人都有中毒的可能,也都有幸免的可能,这就完全凭借各自的运气了。所以说,在12号桌的水壶里投毒,只能确保毒害到喝水的人,却不能确保,会毒害到哪一个人。既然这样,制造这次投毒事件,意义何在呢?唯一的解释便是,投毒事件也是个烟幕弹,目的是去掩盖真正的动机!”
“可是杨队。”许瑛又开口了,“假设您第二种观点为真,那么对方制造投毒事件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呢?这么多人中毒,又能掩盖什么呢?”
叹了口气,杨毅也无奈摇了摇头,“这也是让我费解的。他们如此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什么呢?”
“真可恨!早知他们心怀不轨,在宴会厅里就该把那几个人全部逮起来!现在可好,人早没影了!”此时,何北显得极为懊恼。
“别窝囊了,即便你当时把他们逮起来,还是丁点儿用没有!没抓到犯罪现行,他们就说想在建筑工地溜溜弯,想在宴会厅散散心,你能怎么地?”陈可光有些自嘲式地安慰道。
“我……唉……”听了陈可光的话,何北更觉得心里堵得慌。
“杨队!医院刚刚来电,说沈亦枫醒了!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下午可以前去问话。”会议进行间,小李推门而入,对杨毅汇报着。
“很好。”杨毅点头说到,“阿北,下午你随我去趟医院!希望能获取一些有用讯息。”
“是!”何北迅速答道。
上午十一点零二分
康圣集团康建业办公室
“听说事情很顺利?”满意地眯起眼睛,康建业缓缓问到。
“是的,董事长。”林虹恭顺地说到,“比预想得还要顺利,在宴会开始后,沈亦枫很快就喝了有毒的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如此一来,他就绝对完成不了华都小区的建筑设计方案,更无法参加11号的招标会了!”
“很好!如此一来,华都小区,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康建业难掩欣悦。
“可以这么说,董事长。”林虹回答。
“之前你有没有担心过,沈亦枫可能不会去喝水壶里的水?”康建业有些玩笑般地问。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大。”林虹如实说到,“不过没关系,婚宴只是一次机会,这次机会抓不住,还有下一次,沈亦枫早晚会中招的。婚宴上不成功,无非是多了几个中毒的可怜虫而已!”
“哈哈哈!”林虹的答案让康建业愈加满意了,“虹啊!你的风格越来越像我了!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董事长过奖了,我怎么可能和您相提并论呢?”林虹还是一脸的恭顺。
“虹,你的忠心,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去准备11号的招标会吧,我相信没有问题的。”康建业微笑着说。
“谢谢董事长的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林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然而,看着林虹近似完美的背影曲线,不知为什么,康建业的心中,却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多年的跟随,让这个女人愈来愈像自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康建业不安地想着。
很快,康建业就有了答案。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恭顺的奴仆,若是奴仆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