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早就跟你说过,在安家人的眼里,我是不该存在的存在,是你自己选择不去相信。现在,在安家受了委屈的是我,你却还是只为安家人着想。
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安家人才是弱势的一方,那我何必跟你多说这么多废话?对,路月没有推我,我就是自己跳下水的,为了赢那个赌,你满意了?”
“你就非要像个刺猬一样活着?不是你就直说不是,何必要说这么多话来呛我。如果我不再问你几句,你是不是就由着我误会你了?”
安然冷笑:“无所谓,反正你信不信我,我也不在乎。”
她今天好像认清了一个事实,想要让他爱上自己,比登天更难。
她以为,两人相处了三个多月了,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么讨厌自己的话,那他今天起码会救她一命。
可她错了,他竟然站在一旁,像那群人一样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她提前预备了安诺晨这样一个帮手,那她今天只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淹死。
看到她目光如此冷的打在自己身上。
乔御琛凝眉:“安然,你把自己的心包裹的这样深,不累吗?”
安然愣了一下,随即不屑:“不把心包裹起来,难道由着旁人伤害?乔御琛,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的人生,从来就身不由己,从出生开始就是。
我的世界里贱人不少,我见多了,也已经见怪不怪。你这样的‘圣人’突然冒出来,我会受不了,想要普度众生,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油盐不进。”
她说完,闭上眼睛:“抱歉,我很累,先睡了,乔总自便吧。”
乔御琛盯着她看了足有十分钟,这才愤然起身离开。
她走后,安然起身,头依靠在靠背上,看向窗外的雨。
真是应景呀。
她用手机给安诺晨发了一条短信:“哥,今天谢谢你愿意配合我,计划很成功。”
安诺晨回了短信:“时间仓促,药瓶里装的全都是同一种维生素,不要吃的量太大,有的时候也会适得其反。”
“知道。”
她回复完,将短信清空。
楼下,乔御琛闷闷的坐在客厅里,想着今天路月和安心的样子。
再想起今天安然的表现。
他眉目深沉,心情非常不好。
安心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接听的口气非常不好:“有事?”
“御琛,然然怎么样?”
“刚从医院出来,已经睡着了。”
“你还跟她在一起?”
“我现在还跟她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电话那头,安心忽然就沉默了起来。
“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御琛,你认可她了,对吗?你爱上她了?”
爱?乔御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有些东西,似乎的确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御琛,我打算要冷静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的冷静冷静,然然,跟你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她若真的跟你一起生活,会一辈子被人诟病的,她的过去会被人揭开,受伤害的,终究还是她。”
安心说完吸了吸鼻子:“好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我休息了。”
她挂了手机,对面的路月急问:“怎么样?”
“御琛在那个狐狸精那里。”
路月气闷的拍了大腿一下:“这贱人,今天竟然敢算计我,真是找死。”
“妈,短时间内,我们什么也不要做。”
“你今天怎么倒是这样沉得住气了。”
安心笑,“安然不喜欢御琛,她跟御琛在一起,只是为了气我。”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她看御琛的眼神,里面的恨更多,而且,她如果真的爱御琛,就不会算计他了。御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容许被女人算计呢,他现在或许是觉得一时新鲜,可是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发作的,你等着瞧吧。”
路月笑,抬手拍了拍安心的手:“我的女儿,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妈,之前你说的让安然在帝豪集团里知难而退的计划,提前进行吧,即便我们不正面跟那个狐狸精起冲突,也决不能让她过的舒坦了。”
路月挑眉:“好,这事儿包在妈身上。”
安然睡了一觉起来,天已经很黑了。
她翻了一下身,却发现乔御琛竟躺在自己身侧睡着了。
她睥睨的望向黑暗中的他,这男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合格的丈夫了?
她坐起身,撩开被子刚要下床。
他却长臂一捞,搂住了她:“去哪儿?”
她瞿然一惊,她以为他睡着了。
“洗手间。”
乔御琛松开手,睁眼坐起身:“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我睡了一觉,现在身上已经有力气了。”
她说着,自己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抽烟。
她咳嗽了两声,他将烟掐熄。
“如果今天不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突然出现,我会救你。”
安然已经撩开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向他。
什么意思?这是他的解释?
“我本来要下去,安心拉住了我,怕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等我松开她的手,要下去的时候,已经比你哥晚了一步。”
他看向她:“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她坐下,将被子搭在腿上,没有做声。
“你不信我?”
“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你是安心的男人,也是安家人的帮手,他们的帮手,就是我的对手。”
“安心的男人?”他冷笑:“难道我就不是你的男人?按照法律的规定,我们才是夫妻。”
安然双手交织在一起,有些纠结的互相捏了几下:“我的重点,在于你是安家人的帮手,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战壕的。”
他看她,未动。
她表情有些伶俜,“乔御琛,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嫁给你的目的,安心于你有恩,但安家于我,只有恨。”
“安家养大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恨他们?恨一个人,难道都不需要理由吗?”
她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他继续道:“别告诉我是因为四年前,我帮安家人把你送进了监狱。在那之前,是你先对安心下手的,在那时候你跟安家的恨,就已经在了,所以我不会背这副黑锅。”
她戏虐一笑,“乔御琛,你知道,你有的时候多让人讨厌吗?”
第37章 你的行为令我恶心(。com)
“你说什么?”乔御琛恨不得掐她。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却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来伤害别人。”
“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看到安家人养大了我吗?你确定我是安家人养大的?我告诉你,对于安家人来说,我只是他们放在后院的一条狗而已。你记住了,我不是安家人养大的,我是我妈养大的。”
乔御琛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她握拳,身子因为怒气而有些抖。
“今天在后院里,你看到的那个房间如何?”
“那个储物室?”
“对,就是那个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的储物室,那就是我长大的地方,从记事开始,我就跟我妈一起生活在那个房间。如果安家人真的那么善良,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母女住在那里?
那个夏天,每晚都要汗流浃背的入睡,冬天,即便裹着三层被子,却也不觉得暖的地方,还有我妈和我每天吃的,那些安家主人不吃的剩饭剩菜,全都是我妈在安家白做工换来的。
什么叫做白工,你一个无奸不商的商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吧,如果你还想装糊涂,那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意思就是,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儿全都要干,可是却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他们家,花钱雇佣的佣人,都住在带窗户的平房里,可我们呢?
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狗一样的圈在那里,我妈留不得,逃不得,生不得,死不得,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吗?
你问我为什么么恨安家是吗?如果你的母亲,在这样地方为你受了一辈子的屈辱,你还能爱的上这里吗?对着那群人说着感恩戴德的话吗?”
她说到最后,双手握成了拳,眼眶里有水雾,她在极力的压抑和隐忍。
“为什么逃不得?”
“因为我,”安然眼眶里有水雾,“因为我是你心爱的安心的肝源,血源,若我逃跑了,万一安心出了什么事,就没有人能救她了。他们就是利用我来牵制我妈,让我妈,甚至连带着我逃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她侧过头,深深的呼气,可是眼底的泪已经无法抑制。
快速下床,她走到柜子边,拿起一颗糖吃掉。
她背对着他:“乔御琛,我真的拜托你了,别再用你所谓的正义,伤害一个跟你无关的人了,你的行为,真的令我恶心。”
他听了她的话,一时竟是震惊的有些无言以对。
他的确不知道,那个布满灰尘的储物室,是她生活过的地方。
他以为,她真的是如路月所说那般,是被养在小姐房里长大的闺秀。
她的恨,他从来不懂。
安家的事情,隐藏的很深,他与安心交往了四年,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安家,似乎有些一无所知。
他们为什么要对安然和她母亲这样狠?
难道就只是因为安然的血型和肝脏?
再回身的时候,安然已经将眼底的伤感掩藏掉。
“乔御琛,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千册图书,孤儿院建成后,请你把他们送过来。”
乔御琛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好。”
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的安然扬起唇角:“就不让乔总打欠条了,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她重新上了床,撩开被子:“晚安。”
他看她,明明不喜欢她这种伪装出来的笑容。
可他竟然无能为力。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对一个人无可奈何。
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伤不得。
什么时候开始,他这种冷血动物,竟也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凝眉,翻身躺下,背对着她。
他没忘记,她说,她恨他。
第二天,两人没有一起去公司。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
乔御琛先去了一趟安家。
名义上是探望安心,可是他进了安家后,却先去了后院。
一夜时间,后院那个小储藏室,已经被拆了一半。
工人还在忙着砸墙,声音很响。
“乔总,过来啦。”
安展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乔御琛回眸看去:“怎么在拆房子?”
“这个储物室在这里放了这么多年,也没多大用处,影响美观,还不如拆了。”
“这里以前是为什么盖的?”
“能是为什么,储物室吗,还不就是放杂物的,”安展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见过心心了?”
乔御琛眼神间闪过一抹狡黠:“还没,听到后院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那我让心心下来,一起吃早餐吧。”
“不用了,我上去看她一眼就走了,公司里还有事。”
他说完,又似无意的看了储物室一眼。
角落里的桌腿下,压着一本泛黄的练习册
他敲门,进了安心的房间。
看到乔御琛,安心很是高兴,她开心的上前,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御琛,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不会来看我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松开她的双臂,将自己跟她分开一段距离。
“嗯,你问,”她点头。
“以前,安然住在哪里?”
安心蹙眉:“你怎么会问这个的。”
乔御琛勾唇,打量着安心的表情。
“是不是昨晚,然然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安心咬唇:“御琛,我猜不到然然跟你说了些什么,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相信,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的,清者自清。”
乔御琛邪魅一笑,“你在想什么呢?她让我来帮她找点东西,说是当年好像留在了房间里,没有带走。”
安心看着他的表情,竟然猜不到真假。
“我带你过去吧。”
她带着乔御琛,来到隔壁锁着的房间。
她从花瓶底下,找到钥匙,将门打开:“这是然然的房间,你看看她找的东西是什么,她入狱后,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东西也没动过,应该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