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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就得付出血的代价!”霍宁安身为一个现代人,始终都觉得,皇宫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骆明华怔楞良久才点头:“你说的是,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像你这般看得这么通透。便是你,也不能逃脱的。如果给你机会,让你做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还会说这一番话吗?”
骆明华问得急切,眼睛里闪过几许期待,只是快得让人捉摸不到。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霍宁安笑了笑,潇洒地掀开车帘坐进马车。
骆明华半转身子看着还在晃动的车帘,喃喃重复刚才霍宁安说的话。
“两者皆可抛吗?只怕事到临头己不由心。”
已经进宫见过皇上自然就不能在住客栈了,骆明华领着霍宁安住进了使馆。
“骆明华,天机阁的拍卖会是什么时候?”霍宁安坐在院子里鼓捣那唯一的一株桃花树,随意地问。
“与湛王爷成亲是同一天。”骆明华回答道,手里还夹着一颗黑棋。
“这么说来,那天有许多人都去不了了是吗?”霍宁安又问。
第156章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黑子落局,将白子堵得退无可退。
骆明华起身来到霍宁安身旁,轻轻择下一枝枯死的桃花枝:“是也不是。”
“此话何解?”霍宁安的心跳骤然加速,不敢回头。
“天机阁的拍卖会一年一次,且拍卖的消息只有一个。他们虽然碍于湛王爷的婚事不能亲自前往,也一定会派遣心腹前去一探究竟。”骆明华将桃花枝一分为二,那树皮之下钻出一群蚂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管对手多么地弱小,我们都不能轻敌。”霍宁安知道,这一趟,骆明华对这个消息志在必得,但是内心隐隐的不安让她不得不提醒骆明华小心行事。
骆明华扔掉桃花枝,重新坐回桌前,拿起一颗白棋子,落棋。
原本退无可退的白棋居然硬生生杀出了一道出口,绝处逢生:“黑棋虽然先走了一步,但不到最后一步,白棋就未必会输。退一万步来讲,看似已经成定局,又怎么知道不会突生变故?”
不等霍宁安再发问,骆明华已经将棋子打乱,分别装好,将黑棋放到了对面。
面向霍宁安,温润得像阳春三月:“过来。”
霍宁安就像是被蛊惑了,径直走到骆明华对面坐下,拿起黑子就下。
你来我往数十招,白子步步紧逼。
看着手里的最后一颗棋,霍宁安得意地说:“你虽然将我各处出路都堵死了,但你也没赢我一分,同样占不了便宜,这最后一颗子,我也不信你能下出什么花来!”
话落,黑子下在了四面围着黑子的白棋旁边,棋局忽然变得明了。
原本看起来是平局的棋,忽然间变成黑子处处受制的棋面。
霍宁安不可思议地抬头:“你竟然是故意摆出这虚棋引我入局的?”
最后一颗黑子随便下在哪里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偏偏,那个看似最好的落子处,一旦落子,就是全军覆没。
只要稍微有点野心的人,都会选择下在那里。霍宁安也不例外。
骆明华把手里的最后一颗白子放回棋盅,笑道:“阴谋诡计便是这般变化无穷,棋是你自己下的,我没有堵死你的路,你却自己把自己逼死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个人心机怎么这样重!活脱脱一个现世诸葛!”霍宁安将棋全部拢在一起,破坏了刚才的棋面。
“诸葛是谁?”骆明华发现霍宁安嘴里总是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有的他能根据字面理解,有的却是完全听不懂。
“诸葛呢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据说是能掐会算,善用计谋。但是这样的人也有很多,像诸葛的对头周瑜,大军师司马懿,算命的东方朔,寒子徐庶,曹操的心腹大将荀彧。这些都是有名的能人,不过我现在见到你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霍宁安对骆明华的评价可谓是极高了。
不过骆明华却是皱紧了眉头:“我也算是熟知历史,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列举的这些人?难不成他们都还活着?可是你自幼待在霍府又是怎么和他们相识的?”
“呃没有没有,我也是听我大哥讲的,他在外面游学多年,见过许多能人异士。有些人不喜欢世俗之名,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嘛!呵呵呵呵”霍宁安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同时也默默地向霍耀道了个歉。
第157章 我让你放九匹马()
“原来如此,等我回了京城,一定要去霍府拜访霍兄,向他请教一二。”骆明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还说得颇为严肃。
“啊?”霍宁安变了脸色,她可是没和霍耀串口供的啊,这万一要是穿帮了那还得了?
“怎么?”骆明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万事,将霍宁安看得心虚不已。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堂堂一个王府的世子爷,却要去和一个臣子讨教,未免有失脸面嘛!”霍宁安胡乱编了个理由,反正只要能阻止骆明华去找霍耀,怎么样都行。
“霍兄也是一品侯爷的儿子,不会辱了我的脸面。再者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之前因为腿脚不便整日与墙相对,也希望能从霍兄的口中了解一番外面的风光。”骆明华铁了心的要去找霍耀问清楚。
霍宁安一时嘴快,脱口而出:“大不了以后我陪你一起行万里路,不是比问我大哥更清楚明白吗?”
“此话当真?”骆明华立马接嘴。
“我让你放九匹马都追不上!比真金还真!”霍宁安用力地点头,把还珠格格的经典台词都拿出来用了。
“一言为定。”骆明华笑声里带着丝丝得逞,背手回了房间。
霍宁安站在原地,蓦然惊觉,自己又上当了!骆明华根本没打算去找霍耀!
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卖了,难不成以后骆明华去哪她真的就要跟着去哪吗?
使馆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人悄悄去禀明了萧凌洵。
“呵,骆明华倒是越来越看得开了。继续盯着,本王就不信他真能什么都不做。”萧凌洵听到属下的禀报,呵呵一笑,似乎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
等属下告退,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人。
满头华发,容颜却是二十出头的模样,那一双桃花眼与萧凌洵如出一辙。
“以王兄对骆明华的了解,他会就此不提旧恨,两相无事吗?”萧凌洵尊称此人为王兄,态度颇为尊敬。
萧凌湛抿唇一笑:“新仇也好,旧恨也罢。他若是真的半点不提,那就不叫骆明华。”
抬头看了一眼乌云遮日的天空,意有所指地说:“这天怕是要变了。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他的心机智谋,足以翻起巨浪。况且不提也罢,终归他是不会承认的。”
“王兄莫非知晓什么内情?”萧凌洵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地好奇。
“你问这些做什么,安心做你的闲散王爷,旁的事不要多打听。”萧凌湛不欲再言,抬步朝门口走去。
门口一顶龙纹轿辇正等候着,轿夫一看见萧凌湛出来,立马吩咐抬轿的人压低了轿子,一边给掀起了轿帘一边问道:“王爷接下来要去哪儿?”
“回府。”萧凌湛钻进了轿中,颇有些疲累。
湛王府与萧王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隔甚远。
说起来,萧凌湛和萧凌洵都只是燕凌皇的侄子,可是地位待遇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高。
萧凌湛也就罢了,毕竟是有战功在身的少年将军。不知败退了多少次朝闵大军,是燕凌百姓心中的英雄,所以年纪轻轻便被封了王位。
而萧凌湛自幼就是个纨绔子弟,只要是和吃喝玩乐沾边儿的,就没有他不会的!
第158章 湛王爷的情债()
有一次还因为在喝花酒差点将整条街都烧了,燕凌的百姓对他可谓是敢恨不敢言。偏偏燕凌皇最疼爱这个小辈,不仅以皇室姓氏萧作为他的封号,还在南边给他修建了一座堪比皇上寝宫的王府,这是何等的殊荣与宠幸。
叫燕凌的皇子们看了都眼红,只是依旧没人站出来质疑燕凌皇的决定。
“嘭!”地一声,萧凌湛的轿辇突然被迫停了下来。
萧凌湛一时不防,脑袋磕在了窗柩上,略有不满地掀开窗口的帘子询问跟在一边的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收起刀抱拳行礼:“王爷!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堵住了路。”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别叫有心人乱了帝都的规矩。”萧凌湛吩咐道,放下帘子。
侍卫答应了一声,上前去查看,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王爷,是撞死了人。”侍卫回来压低了声音禀报。
萧凌湛的双眼眯起:“看清楚是什么人吗?”
侍卫有点迟疑地又看了一眼事发地,嗫喏道:“是司侯小姐。”
话落,只见萧凌湛已经从轿子中走出来,看了一眼侍卫:“司侯家的事不必避讳,本王知道该怎么行事!”
“属下有罪!”侍卫吓得连忙跪下请罪。
他自认为湛王爷马上就要迎娶王妃,应当和司侯小姐避嫌才是。
却不想是好心办了坏事,让湛王爷恼了他。
“你撞死了我父亲还想走!?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拿出一千两银子你就别想走!”一个壮实的年轻男人抓住司侯轻水的衣袖,死活都不让司侯轻水离开。
“你放手!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是还不放,我就剁了你这只手!”司侯轻水不若往昔的温柔端庄,情绪有些失控。
略显浮肿的脸颊让人一眼看出,她是哭了许久又没有好好休息才会气色如此之差。
“你还要剁我的手?大家来评评理,她的马撞死了我的父亲,不赔钱还要剁我的手,难道大家小姐就可以草菅人命吗!?还有没有天理啊!”年轻男人哭得声嘶力竭,围观的人纷纷指责司侯轻水仗势欺人,却没有人在意方才这年轻男子索要的赔偿是一笔多大的数目。
“你想要什么天理?”一道暗讽的声音从天而降,众人寻声望去。
看见那一头华发,不自觉的都闭上了嘴。
燕凌少年白发的,只湛王爷一人。
司侯轻水看见来人,才刚止住的泪水又肆意流出。那年轻男子看到萧凌湛,早已吓得放开了手。
不等年轻男子开口说明,司侯轻水就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直奔萧凌湛。
萧凌湛站在原地不避不躲,甚至闭上了双眼认命。
然而那剑,只是抵住了他的胸口便停住了。
耳边传来司侯轻水听不真切的声音:“我问你,和亲是你同意的吗?”
“是。”萧凌湛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司侯轻水,胸前的剑看都不看一眼,视如无物。
司侯轻水的剑又前进一分,已经有血迹渗出:“你当真会娶那个苏太傅的女儿?”
“是。”萧凌湛还是如实回答,好像除了这个字,没有别的话可说。
“啊!”司侯轻水嘶吼一声,剑入三分,萧凌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铮!”地一声,剑落地。
司侯轻水将腰间的剑鞘也一并取下扔在萧凌湛面前。
翻身上马,声音嘶哑,眼眶发红却再也没有泪水流出:“萧凌湛,今日一剑之别,他日再见,势同水火!驾!”
第159章 杀无赦()
佳人骑马扬长而去,从此山高路远,再无绵绵之意。
萧凌湛弯身捡起地上的剑,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领会,等萧凌湛转身,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年轻男子。
男子接过银子,嘴角刚露出笑意,侍卫的刀已经架在脖子,手起刀落,人头不保。
那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老人一看这情景吓得赶紧爬起来就要跑。
萧凌湛拢在袖子里的手轻轻一动,只听“噗嗤”一声,一张薄薄的铁树叶扎在老人的后脑勺,结束了他的生命。
“根据燕凌刑法二十六条,扰乱帝都治安者,杀无赦!”侍卫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立马有巡逻的士兵上前将尸体清理走。
街道顿时又干净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在燕凌,湛王爷就是规矩,就是王法天理。
燕凌百姓无人敢不从。
轿子里,萧凌湛盯着面前的剑出神,丝毫不在意胸口的伤势,嘴唇已经失了血色。
忽然一笑,喃喃道:“最是情字伤人。年少不知情为何物,这下倒是亲身体会过了。”
随着音落,人也倒在窗柩上。湛王府里一阵手忙脚乱。自两年前朝闵那一战后,萧凌湛再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街边发生的事,自然也有人报给了骆明华,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