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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筝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下在了一处无用的地方,笑道:“你真是机关算尽,任何能用的人你都不放过。”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知其然,指其然,其然燃也。”骆明华落棋,将元筝的整盘黑棋都困死。
恰好这时长公主也进来了。
第178章 教训刁奴()
骆明华便放下棋盅,伸手将长公主扶着坐下。
“多年未见,姑姑还是一样年轻美丽。”元筝率先说道,嘴甜得像是抹了蜜。
“你倒是长大了。”孟非钰拍了拍他的手,呵呵笑道。
“姑姑可是刚从霍府出来?”骆明华给孟非钰倒了杯茶问道。
“嗯。刚将帖子给霍翟升送去了,永安这丫头我也喜欢得紧。明华,你一定要抓住了。”孟非钰是看着骆明华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他出了事,她又在战场上回不来,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生分了许多。
“姑姑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世上凡是他骆明华想要的,哪一个能逃的掉?”元筝在一旁打趣道,说话尖酸得很。
“唉!明华,你别怪姑姑心软。再怎么说,姑姑也姓孟,他们虽然毁了我的一生,但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你要做什么姑姑不拦着你,姑姑只求你,真到了那时,能给孟家留一条血脉!不要赶尽杀绝。”孟非钰眼眶发红地看着骆明华。
“好。”骆明华也只有这一个字可以说。
面对孟非钰,他总是保留着一丝情意。不管怎么说,当初是她的成全,他的父亲母亲才能够在一起。
“如此我就放心了,也算对得起孟家的列祖列宗。”孟非钰点点头,隐下眼中的泪水。
管道上,一辆马车急急奔过。带起的风刮得两边的树叶哗哗作响。
司言站在桃花林里,老远就看见了往这走的一批人。看穿着,正是她们侯府的。连忙跑进了屋子里去禀报。
“小姐!小姐!”司言边跑边喊,来到霍宁安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小姐我刚刚刚刚在桃林看见咱们府上来人了!”
“噗!你说什么?”霍宁安一口水喷了出来,她在这别院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就等着及笄的时候被接回去,给霍诗琴致命一击。
如果现在霍家的人突然来接她,那证明霍家又出幺蛾子了!
“小姐!我不会看错的!一定是侯爷派人来接你了!”司言用力地点点头。
“快,帮我把这些都收起来!”霍宁安招呼着司言司语,赶紧把桌上的针线还有布都收起来。
她这边刚收拾好,那边嬷嬷就推开了门。
霍宁安一惊,崴了脚。
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恼火。几步走到嬷嬷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光。
那清脆的响声,听得一旁的侍卫都打了个哆嗦。
霍宁安甩着打疼的手,怒道:“我再不济也是嫡小姐!还是大庆的永安郡主,我的房门你说推就推,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中无人!”
说着,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这一掌,是教训你不懂规矩!再有下次,我轻饶不了你!司言司语,收拾东西,我们走!”
“是!”司言司语心里可痛快了,这来接霍宁安的竟然是二姨娘身边的人,显然霍侯爷是没有和主母姜姝通过气儿的。
侍卫们不懂后院的那些事儿,只知道自己是侯爷派来保护霍宁安的安危的,自然是霍宁安去哪,他们跟着去哪。
那嬷嬷被霍宁安赏了两耳光,脸立时肿起来,眼神也更毒辣,只是这次,她不会再表露在明面儿上。
马车一路驶向城内,进入长安街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第179章 狭路相逢()
“怎么回事?”霍宁安掀开帘子问骑马跟在马车旁的侍卫。
“回三小姐的话,前面好像是大小姐的马车。”侍卫有些为难。
平日里在府上,大小姐最得侯爷的心,这三小姐嘛,不仅侯爷不喜欢,就连老夫人也厌弃。可这趟,侯爷毕竟是让他来保护三小姐的。两相比较,还真是难以抉择。
“她拦我们的马车干什么?”霍宁安听到这个名字就打心里厌烦。
为自己打算是好事,可是总把别人当成假想敌,用尽手段地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份,还一味地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的女人,她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看起来大小姐是想出城。”侍卫伸着脑袋看了一眼。
长安街总共就这么宽,路边还有些摊子,两辆马车要同时过去还真有些困难,必须得有个人先让路。
“三小姐,要不咱们让让吧?”侍卫提议道,他既不能不顾霍宁安,也不能上前去驱赶霍诗琴。看起来,也还是霍宁安好说话一点儿。
“不让。从小到大,我让她的东西太多了,从现在开始,该是我的,我一样都不会让!不该是我的,只要我想,我也不让!”霍宁安抿唇一笑,放下了帘子,静坐在马车里。
两辆马车僵持着,路边围了许多人看戏。
茶楼上,元筝无意间的一瞥,看见司言,冲着对面的骆明华扬了扬下巴:“姓骆的,你看。”
骆明华侧头看向窗外,不由得笑了:“宁安今日的心情怕是不太好。”
要是平常,她是不会这么幼稚地和霍诗琴僵持不下的,要么就让路走人,要么就上前去把霍诗琴逼走。哪里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消耗时间。
“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元筝提议道,这种机会可是难得。
“静观其变。”骆明华淡定地喝着茶,他相信霍宁安。
果然,霍诗琴先忍不住了。她身边的丫鬟素荷下了马车,朝着霍宁安的马车走来。
“三小姐,我家小姐有急事要出城,不知三小姐可否让个道?”瞧瞧,素荷的嘴就是会说话,这话说的谦卑有礼,同她那个妹妹相比,可是厉害了不少。
霍宁安不说话,看了一眼司语。
司语会意,冲她点点头,也掀开帘子下车。
司语的个头高,模样也长得比素荷大气清秀,往那一站,气势就胜了一筹。
“素荷姐姐,不是我家小姐不想让。你也看见了,那马车边上跟着的是侯爷身边的人,侯爷急着要见我们小姐,总不能让侯爷一直等着不是?大小姐的事再急再大,还能大得过侯爷?”司语声音轻轻柔柔的,和刚才素荷强势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百姓们的天平一下子都倾向了霍宁安这边。
素荷还想再说什么,霍诗琴出声喊住了她:“素荷,退下!我们让路。”
说着,霍诗琴的马车就徐徐向后,往边上靠去。
霍宁安却嫌火候不够,说了一句“多谢姐姐体谅。待会儿见了父亲,我一定会在父亲面前表扬你的。”
这话差点把霍诗琴气得吐血,她是私自出城的。要是让霍翟升知道,她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霍宁安心情大好,吆喝着:“司言,让车夫把车赶快些!”
和车夫一起坐在前头的司言应了一声,催着车夫赶快点。
然而长安街人来人往,再怎么快也就只比走路快上少许。
第180章 刺客()
就在霍宁安的马车行至茶楼前面一点儿的位置,一支锋利的箭朝着霍宁安的马车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骆明华眼眸微眯,将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
青釉茶杯与利箭相碰,杯子应声碎裂,与利箭一齐落地。
拉车的马儿受了惊,扬起前蹄嘶鸣,眼见着撒腿就乱窜。
骆明华运气从茶室的窗口一跃而下,如天神一般落座在马背上,死死拉住缰绳,马儿受制,更加暴怒,嘶吼声响彻云霄。
同一时间,元筝也飞身而出,只不过奔着对面的酒楼而去。
骆明华暗中使力,马儿挣脱不开,渐渐平静下来。
惊慌的路人们都一齐鼓起了掌,元筝抓着一个蓝衣青年来到骆明华面前。
“诺,就是他放的箭。”元筝将蓝衣青年往骆明华面前一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远处在马车里目睹这一切的霍诗琴,吩咐车夫悄悄驾车离去,临走前,还多看了骆明华几眼。
骆明华看都没看那蓝衣男子,直接一抬手打在了男子的天灵盖上,男子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刚掀开帘子下马车的霍宁安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了一具尸体。
“你下手怎么那么快呢!”霍宁安有些责怪。
“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留着也不能知道更多消息。”骆明华并不在意。
如果说六年前的他是个飞扬跋扈但是心智童真的少年,那么现在,他就是看淡生死生性凉薄的世子爷。
“不对。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就未必为虚。不过死了也没什么,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容易暴露身份。”霍宁安边说,已经走到了尸体前蹲下。
用手掐着尸体的下巴,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口腔,皱了皱眉,冲身后一伸手。
楚毅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骆明华却是一笑抽出楚毅的佩剑递到霍宁安手上。
霍宁安接过剑,对着尸体的肚子刺进去,往下一划拉。
顿时肠子鲜血流了一地,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而驻守京都的正旗卫也匆匆赶来。
“什么人敢扰乱京都的秩序!?”正旗卫卫长宴工轮怒喝一声。
“闭嘴!”霍宁安心里的火气正旺,直接将刚划破尸体肚子的剑横在宴工轮的脖子上。
宴工轮也是刀尖上走过来的人,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放在眼里:“你是什么人!?为何在长安街上行凶!?”
“我行凶?你莫不是眼瞎?若是瞎了,就去看大夫。若是没瞎,那正好,我给你戳瞎了!”霍宁安剑尖一转,直朝宴工轮的双目刺去。
宴工轮一惊,连连后退数步才站稳,双手一挥,喊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慢着。”骆明华这才出声,上前两步来到宴工轮面前:“宴卫长,今日的事你可看清楚了。是这位想要刺杀永安郡主,本世子恰巧路过出手相助。”
“哼!你休要胡说八道!永安郡主是皇上钦封的才女,怎么能是这么粗鲁的人!再有,人人皆知我大庆只有一个骆世子,可是骆世子双腿残疾,容貌尽毁,你又是哪门子的世子?!”宴工轮许是被霍宁安的行为惹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那你总该认得这个。”骆明华也不多言,掏出一块金牌摆给宴工轮看。
正旗卫是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他们隶属于皇上,如果现在得罪了正旗卫,对日后的事必然造成影响。
第181章 开膛破肚()
宴工轮一看到金牌,立马单膝下跪:“下官多有得罪!还望骆世子恕罪!”
“宴卫长请起。你也是为了京都的安危,我怎么会怪罪你呢。不过宴卫长既然来了,不妨留下来和本世子一齐看看这行凶的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骆世子收起了金牌,客气几句,转身继续看着那具尸体。
宴工轮起身探头看了一眼,胃里翻涌,为了面子,硬是忍住了,不明白霍宁安一个弱女子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霍宁安将尸体的胃部,肠子以及心脏通通都划开了。
胃液里有一些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残留物,仔细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酒楼。
“那家酒楼是谁名下的?”霍宁安转头问道。
元筝放开捂着嘴的手答了一句:“是永亲王的产业!”说完又立马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又是他。”霍宁安喃喃道。
用剑挑开肠子,从肠道里滑出来一些粘稠的液体,霍宁安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轻轻搅动着。过了半晌,将簪子拿起来,簪子银白的部分变成了黑色。
霍宁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接着丢开了剑,用手将尸体的心脏扒开。
原本还圆鼓鼓的心脏,因为霍宁安硬生生撕开,里面喷出一股鲜血,染红了霍宁安的双手。
看到这里,除了骆明华还站在原地,其他人都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霍宁安将手伸进撕开的口子里,左右撞了两圈,她的手转到哪里,哪里就突出来一块儿。
转了几圈后,霍宁安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面露笑容:“找到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的手也从尸体的心脏中拿了出来,手中抓着一只幼小的虫子。
“食心虫。看来你是对的,我差点就以为是那个人派来的了。”骆明华看到这食心虫,才彻底打消了对皇上的怀疑。
“这可是个好东西,要把这虫子养到这么大,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我们可不能浪费。”霍宁安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那个并蒂桃花的荷包将食心虫装了进去,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鲜血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