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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前,他接了一个委托,对方开价就是十万,所以他心动了。
委托人是本地富商,他的独生子得了皮肤病,全国医院都看遍了,治疗无效反而越来越严重,那家人这才想是不是撞了邪,换了思路。
富商是暴发户,也没门路找到高人,有人就介绍张浩去看看。
张浩很少接到这样大单,他做完道场后,想了下拿出了两张压箱底的符。
这次有次机缘巧合下遇到个同行,自己主动请了对方吃饭,那道士临走给他,说是真遇到什么可以用。
张浩一直好好收着,觉得这和自己平时画的符是不同的。
刚好这次的事情把用上了。
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法事做完的隔天,还真的有了效果,那富商的儿子病情开始好转。
张浩拿了钱本来以为这事情结了,但是渐渐发现不对劲,开始是家里的东西经常被什么翻乱,没丢东西他也没放心上,还安慰自己要相信科学。
昨天晚上他睡觉,梦到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还张开嘴咬自己。
那个梦太真实了,醒来后他还觉得脖子痛。张浩跑去照镜子,然后他就真看见脖子有两排齿印,伤口不浅,还咬出了血。
张浩哪里碰到这种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好那个富商打电话请他再去一趟,自己儿子的情况比从前更严重了。
他这才知道这次摊上事情了,特么一点都不科学!
哪里还有心思帮别人,自己命都没了,有钱首先得用命来花啊!
那个齿印咬在他的动脉,再深一点自己就凉了,得流一床的血。
这不他简单处理下,就跑来了,赶忙扒开衣服,给几个人看伤口。
“那个富商把钱加到了100万,您去看看吧。”
见人不答话,他咬了咬牙又说:“如果您能救我,我做什么都愿意!肯定会报答你。”
他确定这人有办法,不然也不会那天就看见跟他的东西。
林宛央点头说:“我还有真有事,后面院子还没除草和打扫,交给你了。”
张浩:“啊?”
林宛央:“有问题吗?”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姚暮有些想笑,林掌门还真会抓壮丁。
林宛央让张浩和姚暮留在道观,她和师兄弟下山去看看。这次她没有拿七星剑,而是带了从老道那里收缴的铜镜。
这面铜镜不但能镇压鬼魄,还能让邪祟现行。
那个人脖子上的两排牙齿印,看着像是野兽留下来的。
第十三章()
林宛央也不着急;吃完饭刚好消食;可以慢慢走下山。这沿路的风景不错;值得看一看。
相处了段时间;谢文颖觉得自己还算了解人;知道对方平时是急性子。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变得温吞了起来。
他转念想;也许是因为胜券在握?毕竟今天连剑都没拿。
公交靠站停车,林宛央这才收起来手机。她最近迷上了一款手游,喜欢玩几把打发时间;因为接触不久,还处于上瘾阶段。
这游戏还是姚暮安利的,开始林宛央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的意识流和手速很厉害。毕竟真的怪都打过无数次;不要说这些假的,还是能找到共通之处的。
就一个上午的时间;林宛央的操作眼见着上来了。
姚暮当时就被震惊了;要不他看着人一点点进步;简直怀疑对方是高手开马甲
这时候;如果有香客推开道观的门;看到几个人坐在天师宫外面走廊打游戏;一定会觉得更震惊。
如今道士都这么潮了吗?
委托人的地址在别墅区,下了车还得走个十几分钟。
三个人到了小区门口。
谢文颖拿出手机,给对方打了电话;他挂了电话;几个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钟的样子,就看到小区的摆渡车开了过来。
来接他们的是富商的助理,对方虽然诧异这大师年轻了些,却也没表示出质疑,反而是说了很多恭维的话,林宛央听着话里意思,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救不是中国人。
张浩虽然没真本事,但拜之前两张符所赐,算起到了点作用,这边还挺相信对方推荐的人,既然张浩都说是高人,那肯定没得跑。
几个人一起坐上了小区的摆渡。
徐波和妻子白手起家,一点点把事业做起来,现在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
夫妻因为忙于生意,所以对唯一的儿子有些疏远管教。
因为是独子,自己平时也不在对方身边,所以物质方面的要求,他们都会尽量的去满足。
等着两口子发现儿子物质富裕,精神困乏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孩子,还不得宠着。好在平时大事没有犯,小事都被他们花钱找关系摆平。
一直到从一个月前,这种平衡被打破了,儿子总算是捅出来篓子了。
徐子杰得了种怪病,全国各地的专家都看遍了。下了诊断是皮肤病,但是始终没有查出过敏源在哪里,各种特效药都用上了,中医西医都去看,就是一点没有效果,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夫妻俩急得团团转,经人指点,这才想是不是中了邪,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半个月前那道士的那两道符,不过是把病情稍微抑制住,现在病情继续恶化,比从前更加厉害。
助理边领着人边往里走,边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下。
助理叹了口气:“具体的病状,你们看过病人了自然知道。”
说到这里,他想到房间里的情况,又有点反胃想吐,因为太恶心了。
林宛央走进去的时候,徐波正在和人说话。对方是早上从市里面的道观请来的道士。
张浩一直推脱不来,他就暂时找了其他人,毕竟驱邪这个路子是对的。
两个道士看了眼来的人,有些意外。年轻人不好好工作都来招摇撞骗了吗?
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才让道教的印象分不断的被拉低,这么一想,他们就有些不高兴了。
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道士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有省道协的会员证吗?请出示下。”
林宛央还就真的被问住了,自己还真没有,属于无证执照。
她咳嗽了一声:“我初来乍到,还没有来得及办理,我们是豫山静和观的居士,道友你好。”
听人自报家门,两个道士对视了眼。
静和观,好像是有这么个道观,不过清虚道长不是半年前故去了吗?
那道观如今还有人修行?
净和光平时低调,道教协会有什么活动,基本上也没参加,不过他们对清虚道长印象不错,从前打过照面。
明白这两个不是骗子,那道长脸色稍缓,这才又说:“这个事情不是你们能解决的,别胡闹,回去吧。”
连着他们这些入门修行的道士都觉得棘手,更不要说居士了。
林宛央说:“两位道长,我们来都来了,还是顺道看看再走,没办法就算了。”
徐波点头:“还是看一看吧,说不定有办法呢?”
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有一线生机都想去试一试,毕竟那是亲儿子不能不救!
“你跟着我来吧,这个小孩也一起?”徐波看着宝心,有些不放心问。
谢文颖点头:“嗯。”
徐波点头说:“那好吧,你们最好有心里准备。”
三个人跟着对方,走到了里面的卧室。
推开门就闻到一种腐烂的味道,这个房间很大,但是窗户都关紧了,密不通风。
大白天也拉着窗帘,房间开了灯,但是不够明亮,照在灰色的壁纸上死气沉沉的,房间上挂着各种装饰品,有象牙,还有皮草。
床上坐着一个人,身上绑着层层的白纱布,旁边有医生和护士,正在给人上药。
徐波低声的说:“最开始,阿杰只是觉得身上痒,忍不住用手去挠,然后慢慢的开始长黑色的藓,那时候张道长的符起了作用,可是从前天开始,阿杰胳膊上的皮肤开始一块块的掉。”
说到这里,他有些害怕,怎么会有这种怪病。就像是蛇蜕皮一样,可是蛇蜕皮的是没有用老皮,徐波掉的却是连血带肉的皮。
家庭医生给人打了止痛针,这痛苦没人能受得住。
不能二十四小时都用药,所以麻醉药效一过,躺在床上的人就会痛得大叫,简直像是在受极刑。
那两个道士,已经从早到现在做了好几次道场都无济于事,同时也告诉夫妻俩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徐波从商多年,算是经历颇多,虽然恐惧但勉强能稳住心神,看着儿子喃喃的问:“这到底为什么,怎么没有效呢?”
徐夫人见到儿子的惨状,忍不住扑在床边开始哭:“到底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林宛央别过眼:“他们做的是降神驱邪道场,这又不是什么恶鬼,自然是没用。”
徐波听对方这么说,连忙问:“那你知道我儿子变成这样的原因,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化解对吧?”
林宛央有几分不耐烦:“我知道,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这句颇有深意的话问出来,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夫人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激动的说:“我们能知道什么啊,要是知道还能请你们来?”
“佛家有句话叫因果报应,道家有个说法,意思差不多,叫做天道循环。”林宛央平静的看着人,“你真的不知道,我也没办法。”
徐波愣了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他咬了下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宛央说:“我或许应该问问你老婆儿子。”
徐波转头看着自己老婆,神色激动:“秀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儿子都成这样了,你知道原因为什么不早说!”
徐夫人身体颤抖了下,小声地抽泣说:“我以为没事的,子杰又没有害人,这怎么会”
徐波拔高声音:“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啊!”
徐夫人闭嘴不语,神色痛苦。
徐波又看向床上的儿子,开口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徐子杰表情先是有些迷茫,然后渐渐漫上恐惧,他开口哆哆嗦嗦的说:“我就养死了几只动物,其他也没什么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开始浑身痛了起来,在床上翻滚。
旁边医生忙着给人打了安定。
徐波有些不太明白,转过头问:“不就是养死了宠物,这没什么吧,他也不想的。”
林宛央笑了下:“养死宠物,你或许应该看看你儿子电脑和手机。”
徐波连忙叫助理,把儿子的电脑和手机拿过来。
电脑有个专门的文件夹,叫做‘好玩’。
徐波点进去就觉得胃不舒服。
因为图片太血腥了。
他怎么也想到,儿子会有这种爱好,虐杀那些猫狗,手机里还有拍摄的视频。
徐波的助理最先反应过来,想了下说:“一个月前,动物保护协会的官微曝光了个人,三次来他们这边登记领养流浪动物,但是拒绝回访,后来他们意外发现那些动物都被对方给虐待至死,当时还有几张图片,挺轰动上了热搜,不过后来也没曝光出来是谁,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助理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也在这条微博留言了,骂了那个人。
当时的热门评论点赞最多的一句评论,就是要让施虐的人畜生,也尝尝被人活剥皮的感觉。
没想到这句义愤填膺的话,居然成了真,大约连着点赞的人,也没有料到。
助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也许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徐波一脸震惊,问趴在床边哭的老婆:“是不是这样?他这太过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夫人点了下头,“我不敢说,我以为没事的,这怎么会”
当时那件事被媒体关注到,眼见就要闹大了,还是她给钱去摆平的。
找人威胁要曝光的志愿者,又花钱在网上删帖,花了一大笔给压了下去。
虽然儿子虐待动物,她也不能接受,可是也不能让新闻爆出来,毁了对方前途。
没什么比儿子更重要。
助理觉得浑身发寒,徐夫人平时吃斋念佛的,家里还请了佛像供奉,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怕是念再多的经都没用这是佛口蛇心。
徐夫人从床边站了起来,抓住了丈夫的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儿子,子杰还这么年轻,还没结婚生子,他不能有事啊”
谢文颖冷笑一声,这都快三十了吧,还是个孩子,真是活该。
那些照片最早的标注日子在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