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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开到那个小区,走进去还真的找到了那栋楼,那个房号。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开的门。
潘康看到陌生人的脸,这才回过神,自己太鲁莽了,既然那个女人用冥币骗自己,怎么可能说真话?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都来了,问问也没什么。
潘康开口问:“你好打扰了,请问你认识一个姓胡的女的吗?长得很漂亮,带这个眼镜儿,哦,穿着绿色的连衣裙。”
他的话说完,那个男人就脸色大变,问他有什么居心。
潘康连忙解释说,他是宁市的计程车司机,刚才那个女人包他的车来这里,走得时候居然给的冥币。
路途和对方的聊天中,那个女的告诉他住这里,这才想来问问,如果不是就算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潘康说完就准备走,因为他也觉得太荒诞了,没想打被那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照片,问他坐车的女人,是不是长照片这样。
才拉过的客人潘康自然有印象,说没错就是这个人!他很生气的问,这人在哪里。
男人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他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两年了。”
对方是他妻子,夫妻分隔两地,除了是死人这点,其他的信息都对上了。
潘康当时吓得不轻,不敢晚上把车给开回去,一直熬到了天亮,这才哆嗦着回到了车上。
没办法啊,这是公司的车,总不能扔在这里吧
而且给他开门的那个男人,震惊之后,一脸悲切的把乘车的女人不,应该是女鬼说过的话,来回的问了几次。
潘康只记得一句话,坐后排的那女的,几次说‘我会永远把老公记挂在心上’。
当时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小两口感情好原来是人鬼情未了吗?
可是人都死了,不应该放手吗?
而且开门的那个男人,好像也还没有走出来,一脸悲切。
潘康回到了宁市,打开钱包买早餐的时候,就看到上次,自己随手塞到夹层的平安符,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事情怎么想都不对劲,他这才跑来了静和观,想问问那个女鬼不会缠上自己。
如果这样,计程车司机的活儿就没法干了,这实在是让人发愁。
怎么偏偏就是自己遇到了这事情,太倒霉了。
“我觉得吧,她应该不想害我,可是这个平安符怎么变成了黑色。”司机战战兢兢的说。
而且还和他说了那么多。
林宛央:“她是不想害你,有的人死了后,因为各种原因,不知道自己去世了,他们会重复生前的事情。”
那个女人,应该死在了去找老公的途中,这才会半夜搭车,坚持要去外地。
这是未了的心事。
“你这样说,我就稍微能放心了,这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吧?碰到这种事的几率大不大?”
“没有影响,这个几率,基本上和中奖差不多。”顿了下,林宛央抱着胳膊又说:“我也没有见过,还有鬼和人闲聊,透漏这么多生前信息的,我估计她是想告诉你什么,另外,我上次坐你的车,也感觉到你身边气场很低,可能会出事,这才给平安符。”
潘康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他瞪大眼睛:“我不认识她的啊,我们没有共同话题的!”
顿了下,他想到了什么,又说:“那个女鬼是出车祸死的,还在自驾的时候,她这不会提醒我也会”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简直太倒霉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姚暮虽然对鬼怪这种事;没有多少经验。但是是涉及人际关系;和深扒下去的各种利益那于他而言;自然不陌生。
他既然能稳稳的接住父亲给的东西;没有被人谋夺了去;就说明不是草包;而只是道系。
姚暮斟酌了下说:“我个人想法;可以从那个女人的死因调查,还有潘师傅,那女鬼能找上你;会不会你本身也有问题,不一定是关于车祸。”
司机这个职业,会让他们把所有的中心都放在车子上;想得太片面。
潘康摇头道:“我没有问题;我没做过亏心事!”
姚暮说:“你没有问题,那你身边的人呢?凡事总是有起因;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潘康:“”
他被人说的很心虚是怎么回事?
“暮暮你考虑的很对。”林宛央夸赞人;不错有长进。
潘康哭丧着脸说:“可是我真不认识那个人啊;而且都死了两年;这要怎么调查?”
姚暮:“我去查;那个女的老公的背景;你把地址告诉我。”
伏城从外面的走廊经过,刚好听到了这句。
他开口说:“问死人就可以,问活人不保险还麻烦;虽然鬼也说谎;但是概率低很多。”
潘康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死人?这里不是道观吗!
怎么这么诡异
伏城也就插了一句话,又飘了走了。
徒弟在这里,他就不操心了。
林宛央点头,又说:“问当事人最好,不过我听你的描述,那个女鬼未必全知道她死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是两头抓,双方各自问了一遍,然后拼凑起来,会更有保障。”
姚暮:“死人的事情交给你,活人的事交给我。”
林宛央比了个‘ok’的手势,伸了个懒腰说:“你先来,我晚上八点后开工。”
潘康有些懵的看着两个人,自己好像被忽视了,不过他们这么淡定没问题吗?
这件事还真是巧了,姚暮查到了胡小姐的丈夫,居然是在他持有股份的企业分公司上班。
而且还是个经理,业务能力很强,周围人评价很不错。
不过这样一来,调查起来少了许多事情。
姚暮很快问到了一件事,那个男人给老婆投200万的意外保险,而且在对方意外死亡后,已经索赔成功。
因为夫妻俩都工作收入、教育水平都不错,所以骗保的可能很低。
何况200万,对于一个中产阶级,并不算特别大的数额。
如果有这方面倾向,完全可以提高数额。
就不说妻子去世的时候,还有个三岁多的儿子。
男人并没有隐瞒这件事,所以公司里稍稍打听就知道,甚至很多同事,因为他死了老婆,儿子又小,还很同情人。
200万又买不回人命。
表面上看起来,那个男人十分完美。
可是越是这样,姚暮就觉得诡异,不然衣冠禽|兽这个词怎么来的?
他的直觉很准,这个人很大可能有问题。
潘康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心情工作,的士司机和其他工种不同,不能集中精神工作会出大事情!
他已经和公司请了假。
潘康忧心忡忡的说:“我也觉得这家人有问题,可是这也和我无关吧。”
林宛央:“有没有关系,等晚上问过后就知道。”
天黑下来后,潘康带着两个人,到了上次女鬼拦路坐车的地点。
这里比较偏僻,基本上九点过后,连着经过的车辆都很少。
一般出租车是不会空车往这里来,那天他也是拉了客人。
同时,这边也是两年前胡伊然出车祸的地方。
后来警方除了事故原因,开车的人负全部责任。
胡伊然那段时间一直压力很大,而且身体不舒服,有轻微的肺炎,医院是有诊断书的。
那天她吃了才买好的药,没想到过敏反应,导致心跳加快。
这是车祸的主要原因。
胡伊然吃的药,是正规厂家生产,这是小概率事件,还有个原因,除了新买的药,她还吃了其他几种药,包括抗生素,所以才会放大不良反应。
警方开始调查这件事,觉得很巧合,但是仔细排查后就打消了疑虑。
据周围邻居反应,那对夫妻和谐从来不吵架,作案动机不充足。
林宛央点燃了一支蜡烛,嘴里默念招鬼咒。
她知道了对方生前的性命和生辰八字,就能准确的进行筛选了。
潘康开始还很担心,他再看到蜡烛后面那位穿绿裙子的人,震惊的捂住了嘴。
还真的给招来了!
林宛央开口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女鬼茫然的看了眼几个人,从眼角留下了血泪。
林宛央怔了下,死后流血泪,那就是心里有冤屈。
胡伊然在这边游荡了两年,她忘记自己死了,只记得要去外地看儿子和老公。
不过更多时候,她什么都不觉得,只是到处的飘荡。
她忘记了死前的事情,因为记忆太痛苦,同时也有割舍不下的东西,这才没投胎。
被召唤来的这刻,她全部想起来。
她和那个男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个人就结婚了。
胡伊然的父母是大学老师,家境算是殷实,那个男的却不是本地人。
两个人的婚房是她家里人出钱买的。
婚后两个人感情很好,第三年生了个儿子,男人的事业也有了发展,被总公司调到外地发展,男人也在那个房价相对低的地方,供了套房子。
就是从这里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本来很好说话的婆婆,变得喜欢挑刺,之前双方已经说好。孩子留在教育条件更好的省城,老太太突然反悔要把带走,嫌弃一个月五千的双语幼儿园太贵,对自己儿子负担很大。
毕竟在三线小城市读公立幼儿园,一学期才两千不到,既然能省下来,为什么要花这么多?
胡伊然自然不同意,但是老太太坚持,还义正词严的说,你老公不就是被我带大的,如果他不优秀,你这个城市里的娇娇女能看得上?
又挑刺说她工作忙,保姆也不尽责,这么吵吵闹闹的半年多,孩子还是让人给带走了。
胡伊然心力交瘁,只能每个周末去看儿子,放开后彼此矛盾反而加深。
她发现自己给孩子买的奶粉,上面写着一勺奶粉兑50ml的水,但是老太太每次都把水量加倍,把进口的多余的奶粉卖给了别人。
这件事被她指出来后,老太太还义正词严的说,那是奸商故意夸大其词,想让你们多用多买,这样吃也挺好的。
胡伊然才终于发现,本来以为幸福的生活,并非她想的那样。
矛盾爆发的前面一个月,她那天没有打招呼的提前过去了,然后发现老太太抱着三多的儿子说,你妈妈是个坏人,她只是生了你,奶奶和爸爸才是你的亲人,所以不要理她。
三岁的孩子懂什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胡伊然这才彻底爆发了,没有一个母亲想听到这种话。
她当时没有能把孩子带走,却放话说,一定要离婚,孩子自己以后带。
学龄前的儿童,如果父母离婚,双方的经济条件都可以的情况下,一般会优先判给母亲。
老太太以为拿捏住了媳妇,听对方说要离婚,彻底的慌了神,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儿子变成二婚,她怎么可以夺走自己的孙子?
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老太太去上门道歉,她说了许多好话,还跪下来求人。
那天胡伊然看着人可怜,也有了动摇,只是说等去了那边,再和孩子父亲见面了再说。
她那一段时间精神不好,吃了药就出了门。
胡依然无论怎么没想到,那个老太太把她吃的药,放到了自己的随身药盒里。
那个格子里,装的是她平时补充的维生素。
老太太吃的是特效药,只有患病的才能吃。刚好她那天又产生了高反,所以才会车子冲向桥墩。
而且那个随身药盒,刚好就那两颗药,也没有多余了,连着警方都没有察觉。
她的那份意外大病死亡险,刚好是出事的前面一周生效的。
额度不大,这才能降低风险性,这很像丈夫的行事风格。
潘康听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人,“这里老公也太禽兽了,难怪你死后不肯投胎,可是你找到我干什么?”
啊呜缓缓地从林宛央的衣服口袋飘出来。
两个纸人立在了空中。
小啊:“你不知道吗?你老婆也给你投了保险,两百万。”
小呜:“每周四,她都带着其他男孩子回家,羞羞脸。”
潘康瞪大眼睛,不知道是被这两个会说话的纸人吓到了,还是被它们说得内容吓到。
姚暮轻轻叹了口,一个穿着绿裙子,一个头戴绿帽子,竟然是这样奇妙的缘分。
谈恋爱不如修道,结婚不如修道。
他才不要和女人结婚,然后面临这个问题,还是单身贵族好。
潘康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