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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箭头是从扇骨里出来的,扇骨倒是做的很精致,但是为什么最重要的箭头这么普通?按道理来说,鹊无声出身铜雀台,各种材料都有,箭头不该这么普通。
鹊无声将箭头放回去才道:“本来就不是为了杀人的。不过自保。”
阎自在并不是特别的赞同,鹊无声本身就不好战,能逼他出手已经是危急时刻了,如果兵器再不厉害些
也罢,有他在身边,也没有敢动鹊无声的。
鹊无声一手拿这玉扇,另一手拿着四个红曜,最后,叹口气,将玉扇和红曜都放在桌子上了。
玉扇此时已经不哭泣了,很是沉默,比以前更加的沉默,死气沉沉
其中的一颗红曜慢慢的滚向了玉扇,只是鹊无声并没有注意
果然自那日后,阎自在便一直在鹊无声身边,而奇怪的是鹊无声也没有遇到过看似在睡梦中其实已经清醒的情况了,只是鹊无声吃的东西越来越少,真正的睡眠也越来越少。
阎自在几乎以为鹊无声就要升仙了,询问了阎自若才知道这也是他体内毒的缘故,阎自在只能逼着阎自若想办法。
鹊无声每日都是药补,吃的各种饭都是药,只是努力做的好吃一点,让鹊无声察觉不到。
鹊无声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很喜欢跟在阎自在身边,可以看到许多奇怪的人和事,或许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很普通,但是对于鹊无声,确实很少见的。
而且,鹊无声现在改穿黑色的衣服了,一身黑色镶银边长袍,领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衬托着鹊无声皮肤更加的白皙,长长的头发被簪子挽起来,虽然没有之前的仙风道骨了,倒是多了几分冷硬与疏离。
鹊无声对自己的新衣服也很是满意,总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
他刚刚穿成这样的时候,连吴守矩和阎自若都一时没有认出来了,实在是气质变化太大。
而其他人居然以为他是阎自在的护卫。
护卫这让鹊无声感觉很奇特,但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阎自在坐在大堂看着下面的人声泪俱下:“少主,你是大家的希望,求求你,带领大家致富吧。”
这是阎自在之前要见的那个商人账房先生
而且现在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好多天,本来是那个书铺的老板,谁知道第二天就遇害了,然后又是书铺的小老板来,结果也遇害了
总之就是谁来谁死。
便没有人敢来了,有些人本来是躲在吴家附近,但是也都渐渐的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赶走了还是杀了
有人不希望阎自在见这些人。
而阎自在在这里等着金公公的人,也没有等到。
阎自在却是不着急,他只是在吴家这里悠闲的住着,陪着鹊无声,偶尔看阎自若闹腾,不过却没有再踏出吴家一步。
鹊无声是知道其实阎自在每天晚上都会看各种的信息,很多信件不断的送到阎自在身边,鹊无声都不知道那些信件是怎么来的
那个账房先生还在哭,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几句话,我们离不看阎少主,阎少主带领我们致富,我们需要阎少主
不知道以为阎自在是个商人,而其实账房先生希望阎自在夺取皇位。
鹊无声打量账房线上,这个人身上没有兵器,应该也没有易容,而且更没有什么功夫,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账房先生。
不知道阎自在为什么要见这么个人。
阎自在只笑眯眯的道:“如果我如你们所愿,那我有什么好处?说了半天都是你们的好处。”
账房先生怔了下,马上变的欣喜若狂,很是激动:“自然自然有很多很多的好处”账房先生好像没有想到说服阎自在这么简单,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
账房先生也觉得这样好像没有说服力,想了下,小声的道:“少主,那那可是皇位啊,不是谁都想当的么?成了皇上自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当皇上自然有很多很多的好处,这是谁都知道的啊
阎自在听了却笑了,没有反驳这些,反而问道:“好了,言归正传,这个给你,你只需要交给你该交给的人就行了。”
说着扔给了他一支书签,书签直接扔在他的怀里,账房先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拿起这个书签,看了一眼,收在怀里,脸上露出与之前不一样的神色,很是郑重。
鹊无声挑了下眉,那个书签应该是某一种信物,它一直喃喃的道: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账房先生便想走。
阎自在笑道:“若是别人问起,你管说,我问你当皇上有什么好处,把这个告诉外面的人。”
账房先生自是应下,有阎自在这句话,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他也担心有人追问他。
账房先生小心翼翼的出去,恨不得擦着墙根走,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挂掉。
待到人走之后,鹊无声才道:“他会死了么?”这些日子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死于非命,只是都不认识,今日与账房先生说了几句话,自己亲眼见过的,倒是不忍心。
阎自在摇头道:“他能安全的进来,就可以安全的离开。我等的也正是这个人。”
可以安全进来的人就他要等的人。
人安全,鹊无声也没有多问,只是道:“你给的那个书签是百谱先生的信物么?”
阎自在打了个响指:“阿鹊,你好聪明,怎么知道的?”
鹊无声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百谱先生写的书怎么流到江湖里的?自然需要书铺,而且你给的书签上面也是百谱先生写的字。”
阎自在叹口气:“还是我的阿鹊最聪明,世人都以为百谱先生说的那些榜单是口口相传,然后是其他人整理成册,哪里知道其实就是他自己写的不然口口相传要哪一辈子?”
所以阎自在并非是随意挑选的这家商户,而是早就有预谋,他一来金陵就被人盯上了,要不为何血欢就能那么赶巧?还有那个红爷,不也是说三天前就接到消息了么?
鹊无声道:“只是,我猜不出来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阎自在笑了笑,看鹊无声歪头想的模样,到底还是回答:“联络阎王府的属下。”
听到阎王府这三个字,鹊无声沉默了,现在或许他知道铜雀台被屠与阎王府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听起来到底不舒服。
鹊无声只是点头道:“也好,不然你在这里没有帮手。”
阎自在道:“你就是我的帮手。”
鹊无声没有说话,只看着手中的剑,为了显示他是侍卫,且,玉扇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他便换了一把长剑,随意在吴守矩的仓库里拿的。
鹊无声知道自己拖累了阎自在,每每阎自在这样说,他心底到底也是不大舒服的,便道:“好,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便帮你。”
阎自在只看着鹊无声,其实他也喜欢现在这个一身黑衣的鹊无声,看起来干练精神,没有之前那样柔弱,不会让他联想到鹊无声其实身中奇毒。
阎自在道:“有一个忙,你要帮我,帮我画出屠铜雀台的兵器。”
057你我的债是分不清了()
阎自在召集阎王府的手下,为的并不是皇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铜雀台。
鹊无声也很是惊讶:“我以为这事并不是很着急,现在重要的不是太子妃还有皇宫里那些事么?”
阎自在摇了摇食指:“并不是,太子妃一事确实着急,但是并不是我着急,而是皇后和太子,他们若是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觉得我会谋反,自然会动手,当然,如果他们相信我,也会派人过来接应我,将太子妃送回皇后。”顿了下,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你身上的毒,第二,就是是谁屠了铜雀台还诬陷阎王府。”
虽然最近事情纷乱,但是阎自在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谁,想干什么,处在什么地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鹊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阎自在拍了下鹊无声的肩膀:“咱们回去等待吧,百谱先生的人联系到了,你只需画出兵器,我派人去查。至于皇宫里的人,自然会主动找我的。”
这也是为什么阎自在一直不离开的原因。
鹊无声点点头道:“好,我会画出来的。”鹊无声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什么,正如阎自在所说的,这是他能帮助到他的。
剑:加油,无声少主。
这把剑与之前玉扇的性格很不一样,爱说话,但是说的字也不多,感觉很年轻,而且之前阎自在说的话都是这把剑帮忙转达的。
以前鹊无声觉得,兵器只能听到主人的话,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在于拿着兵器的人内力如何,能传达给兵器多少想法,兵器便有多少能力。
鹊无声功夫虽然一般,但是内力还算不错,而且他本身能听到兵器的声音这就算是很神奇了。
当初鹊无声选这把剑就是因为这把剑一直在说话
鹊无声有的时候也挺想念玉扇的,只希望玉扇从失恋中走出来的
咳咳,是的,在鹊无声眼中玉扇是失恋了,不然他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词语形容玉扇,他将四颗红曜一起放在了玉扇身边,或许能培养出新的感情吧。
鹊无声现在很有精神,醒的时候多睡的时候少,他提起笔便将当日斩杀铜雀台的兵器画出来。
他别的不擅长,这画兵器几乎就和女人画花样一样,虽然不是画师,但是却也画的不错。
待到鹊无声画完后,已经是快天亮了,一转身,就见阎自在半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着头,看来是睡着了,鹊无声便将画放下,悄声的走到阎自在身边。
因为阎自在担心他睡着了醒不了,便一直在他身边,他睡阎自在就睡,他醒着阎自在就醒着,谁知道他睡的越来越少,之前有过一次,他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却没有那么轻易醒过来。
他自己就不敢睡了,而且也不困。
但是阎自在到底是个普通人,也受不了这样夜夜不睡觉。
倒是辛苦他了。
鹊无声坐在阎自在身旁,阎自在闭着眼,看着睡的也不踏实,还微微睁了眼:“阿鹊你也休息吧,没事有我在。”
也说不好这是在说梦话,还是真的醒了,反正说完这句话就又睡着了,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鹊无声笑了下,伸手抚平阎自在皱着眉头。
阎自在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中衣,外面盖着他的大麾,露出一张俊美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挺立的鼻子,还有不点微红的双唇
鹊无声的手也从阎自在的眉头一路滑到鼻尖又到柔弱的双唇。
没想到阎自在一张嘴居然将食指含住。
这样好像是小白狼,小白狼已经被阎自若带走和血狐住在一起了,只是小白狼偶尔会偷偷过来看他,结果每回都被阎自在赶走,弄的小白狼每回见到阎自在就眼泪汪汪的。
鹊无声忍不住笑出声。
阎自在允了两下才睁眼看向鹊无声,那眼神当真和小白狼一个样。
阎自在搂过鹊无声,两人就挤在这个小小的贵妃榻上。
阎自在不过眯了小半个时辰,便已经觉得精神了,只问鹊无声:“阿鹊,你累没?要不要睡会,没事有我在。”
没事,有我在。
这句话阎自在经常说,经常对他说。
鹊无声心中很是熨帖:“没事,我不累,倒是你辛苦了,害的你每日都不能睡觉。”
其实鹊无声心中也是有些累的,只是到底不敢睡的。
阎自在揉着鹊无声的头发,好半天道:“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你我的债是分不清了。你只好好睡觉,等到天亮了,我就招呼你起床,肯定能把你唤醒的。”
鹊无声轻声嗯了一声。
阎自在一低头,发现鹊无声已经睡着了,只是手紧紧拽着他的一声,阎自在笑了笑,目光却看到了桌子上的画。
阎自在微微皱了下眉,又低头看了看鹊无声,然后小心的下床,鹊无声却紧紧搂着他。
阎自在轻声在他耳边道:“我不走,抱你到床上。”
鹊无声的手才慢慢松开。
阎自在抱起鹊无声,走到床边,将鹊无声放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就坐在鹊无声身边,到底没有去书桌旁。
也没有必要去,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眼,就很清晰。
鹊无声画的是他的剑。
所以,这些种种到底是有人针对他,铜雀台虽然不是他所屠,却也是因为他而被屠
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为何如此!
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么?
阎自在还是像刚才那样,轻轻摸着鹊无声的头发,鹊无声就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他的气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