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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自在轻声问道:“是因为铜雀台才将你叫醒的么?”
鹊无声笑眯眯的点点头:“是的,听起来,铜雀台已经变成旅游观光地了,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使用费呢。”
鹊无声还有心情开玩笑。
阎自在也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道:“晚上好好问问金算盘吧。”
纸条上写着:半夜三更见。
阎自在也是哭笑不得。
阎自在道:“我让阿若给你把脉”
鹊无声却拽住阎自在:“别去了,找来也没有什么用,我不喜欢总是有人给我把脉,好像我是个病人。”
阎自在担心的看着鹊无声:“阿鹊,咱们现在在百越,这里很好,我还看见有两个男子手牵手逛街,以后,咱们可以定居在这里,你不要”
阎自在担心鹊无声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鹊无声看出阎自在的想法笑道:“自在,你放心的,我碧水都想活下去。只是,我不想被当成一个病人。”
这五天的折磨让鹊无声永远都不想再睡觉,他就好像一个布娃娃,被人摆弄,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连动也不能动。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不再沉睡,他也明白,自己这次或许真的到紧要关头了,或许就真的只有一年的时间,甚至更少,那么他只希望能够好好的活着,在最后的这一段时间。
阎自在点头应下:“好,不去找他,就我陪在你身边。”说着阎自在坐在鹊无声身旁,搂着鹊无声。
鹊无声的头放在阎自在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自在,我能听见你你的声音,真好。”
阎自在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个声音。”
鹊无声长出一口气,停顿了一下,道:“我想告诉一个秘密,关于我的。”
阎自在挑了挑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想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鹊无声轻笑:“也差不多。”
阎自在很是惊讶:“什么叫做差不多,难不成是三见钟情?”阎自在是知道,鹊无声虽然一开始主动住进阎家,但是之后,鹊无声对他的态度就是避让。
这也让阎自在有些奇怪,他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不是真的知道鹊无声没有什么想法,他还以为鹊无声是欲擒故纵呢。
鹊无声道:“因为在你的身边,我听不见其他兵器说话的声音的。”
鹊无声决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阎自在,一来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二来,他想找人分享,这个人就是阎自在。
“兵器的声音。”阎自在眯着眼,思考着鹊无声说的这句话,阎自在并没有不信,相反,他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先假设兵器真的有声音,再假设这声音还能让鹊无声听见
那么,很多的事就豁然开朗了,很多时候鹊无声所做所说的也有了原因。
鹊无声紧张的看着阎自在,他就担心阎自在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他也觉得有人能听见兵器的声音很奇怪,如果有人告诉他,自己能听见锅碗瓢盆的声音,他一定觉得对方疯了,不过如果是阎自在告诉他的话,或许他会考虑相信一下
那么,阎自在会相信他说的么?
阎自在一直都没有说话,这让鹊无声更加担心。
鹊无声有些担心:“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早呢么回事,反正我能听见,我我”
阎自在轻笑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如果能听见兵器的声音一定很有意思,所以,这些兵器在你眼中,是不是就和人是一样的?它们平时都说什么呢?”
鹊无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惊奇的说:“你你居然相信?”他还以为要好好的说服阎自在呢,甚至,还想一些证据。
没想到阎自在居然相信
082一生的伴侣()
阎自在对上鹊无声惊讶的眼眸,笑道:“有这么吃惊么?”
鹊无声想了下,点点头:“有。”顿了下,更加肯定的说:“简直比我能听见兵器还让人惊讶。”
阎自在笑了下,揉着鹊无声的头发:“没有什么奇怪的,江湖上很多奇能异士。金算盘耳朵灵的厉害,据说掂一掂钱袋子,听里面的声音就可以知道一共有多少铜钱。不差分毫。”
鹊无声听了也忍不住惊讶:“好灵的耳朵,厉害!”
阎自在笑道:“顺风耳虽然叫顺风耳,但是耳朵却不如金算盘,倒是能说,他会许多的外族人的语言,而且,很容易学会。等有机会,便让你听听。”
鹊无声点点头:“那你呢?”
阎自在愣住:“我什么?”
“你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鹊无声问道,知道阎自在对于他能听见兵器的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就莫名其妙的放心了。
他倒是好奇起阎自在了。
阎自在统领整个阎家村还有阎王府,诸如顺风耳还有金算盘都听他的,自然有过人之处。
阎自在歪头思考着:“你别说,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问题,可能,大概是我太完美了吧”
鹊无声一听笑了:“可能是你脸皮太厚了。”
阎自在跟着鹊无声一起笑。
笑过了,鹊无声伸手摸着阎自在的脸,苍白而瘦弱的手在阎自在脸上,看着让人怜惜。
阎自在握住他的手,凉凉的。
阎自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的。
鹊无声叹道:“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应该是能听见声音的,但是后来又忘记了那些声音是什么感觉。”见阎自在有些迷糊,便解释道:“我说的那些声音就是风声雨声或者是鸟鸣,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朵里就只有兵器的声音了。也说不出来不好,倒是很有趣,只是,有的时候也很怀念那些普通的声音。”
阎自在听着就忍不住将鹊无声搂的更紧,鹊无声的孤独应该是他想象不到的,小的时候阎自若被罚禁足,甭说听不见声音,他自己待在屋里都受不了。
更何况像鹊无声那样,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兵器。
阎自在很是心疼,问道:“你的父母呢?”鹊无声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父母家人甚至是朋友,唯一说过的就是一个老师。
鹊无声摇摇头:“记不清了,大约是铜雀台的某个教众,发现我对修复兵器很有天赋,就将我交给了当时铜雀台的主人手中,后来我听不见声音了,也不记得谁是我的父母了。”
鹊无声说的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疼。
阎自在完全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样的父母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鹊无声大概看出阎自在的想法,笑道:“你别想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而且,我想大概已经死了吧。”
鹊无声是笑着说出这句话。
阎自在知道鹊无声很冷清,却没有想到如此无情,对比起来,自己倒是要幸福一些。
他被送出宫是皇后无奈之举,且皇后与太子倒是还念着他,只是裴家的那些人有些烦人
到底,自己没有被彻底的抛弃,还有些念想。
鹊无声是什么也没有的,除了身边的兵器,所有人找鹊无声更多的也是为了修复兵器,慢慢的,因为铜雀台,更多的人又想得到鹊无声,又想毁掉鹊无声。
鹊无声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
阎自在只道:“没事,你还有我。”
鹊无声笑笑,只靠在阎自在怀里:“之前,我也曾经以为我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双手,也不会有人在乎我。可是,当铜雀台被屠,当我离开铜雀台后,我才发现,不是的。铜雀台是我的家,那里的人也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以我为荣,只是,可能我不知道吧。所以,自在,感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让我回到铜雀台,虽然,我当时不想回去。我想,那个时候我大约有些别扭吧。”
阎自在轻轻吻了下鹊无声的额头:“是你自己坚定要来的,你一点也不别扭。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听到金算盘说什么铜雀台观光,你就醒了?那是你的执念。”
鹊无声点头,叹道:“自在,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真正屠铜雀台的人。”
阎自在顿了下,看向鹊无声:“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起找到的,会一起帮你报仇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的太忙的话,我也会继续查这件事的。”
阎自在知道,鹊无声等的就是这句话。
鹊无声才松了口气:“能遇见你是太好了。”话说完了,但是鹊无声却轻轻咬了一下阎自在的胸口,这却挑起了阎自在的兴趣。
阎自在按住鹊无声不安分的小脑袋:“我不想伤你。”这声音有些沙哑,阎自在莫名喘着粗气。
天知道,鹊无声不过轻轻咬了他一口,他却好像
鹊无声瞅着阎自在:“没关系的,自在,你会伤到我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邀请。
阎自在真的有些忍不住,他们这一年来,同吃同住,最多的亲昵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互相搂着,亲吻额头,不曾再更加的亲近。
一来是鹊无声身上的毒倒是鹊无声有些柔弱,二来则是,阎自在一直在等待,等待鹊无声敞开心扉。
等待鹊无声真心实意的愿意接纳他。
现在终于等到了,可是,倒是鹊无声身体不好,阎自在并不敢进一步。
阎自在是真心相信鹊无声会好,所有的药材都会找到,他就是将天下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到,所以,他宁愿忍着,等到鹊无声好的那一日
而此时此刻,阎自在只是紧紧的搂住鹊无声,好像要将鹊无声揉进怀里。
鹊无声小声的嘤咛,这声音好像是小猫在叫唤。
阎自在心中痒的很,但是还是忍耐着,只低头吻上鹊无声的唇
很温柔很温柔,这就是鹊无声感觉到的。
记得之前,不管在地宫那次还是之后的几次,阎自在的吻总是带着力量,不曾这般温柔。
一吻结束,阎自在看着鹊无声。
此时,鹊无声已经瘫在床上,眼睛满是水雾,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去了,上身几乎半裸。
阎自在看过鹊无声很多次,但是,只有这次,阎自在觉得眼前的人不单单是病人,还是自己一生的伴侣。
“自在,没事的”鹊无声再次邀请。
阎自在有多自信能救好鹊无声,鹊无声就有多不自信,那些药材他看见过,若是只有一二种还好说,十二种
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有些药材需要运气的。
其中就有一味药材名为冬阳寒梅,顾名思义,就是冬天阳光下的寒梅,这冬天就要最冷的冬天,在这最冷的冬天中最热的一天的中午,刚刚开花的一枝寒梅。
就是这样听起来也不是很难,可是,这最冷的冬天要有多冷,整个冬天最热的那一天又是哪一天?而这寒梅本来就是寒冬开的,会在最热的一天开么?
不定数太多。
今年的冬天已经到了,比起往年也没有觉得有多冷,所以或许就要去寻前几年的寒梅。
这就更多难度了。
所以,鹊无声是没有希望的,所以,及时行乐,他希望阎自在能真正的和他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又什么时候醒来
阎自在看着娇弱的鹊无声,在他的锁骨上印下一个小草莓,便没有动静了。
鹊无声已经感觉阎自在的身上的变化,有些热,也感觉到自己的了。
鹊无声有些脸红:“自在你不愿意么?”
阎自在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我愿意的,只是阿鹊,我希望等你好了之后,等你的身体能承受你现在”后面的话变成呻吟。
因为鹊无声一下子就握住了他。
鹊无声笑道:“你既然担心我的身体,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事后,阎自在也没有想到鹊无声这么的大胆,但是,阎自在也深刻的感觉到了鹊无声的决心。
鹊无声:“自在,没关系的,总有一天我会得逞的。”
得逞
这话说的。
阎自在忍不住想,这明明应该他说的话,怎么从鹊无声口中说了。
要不是鹊无声身体不好,他非要
躺在一旁的阎自在闷闷不乐,觉得主动权完全的被鹊无声抢了,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
阎自在就这么“憋屈”的半夜三更,等到了金算盘。
金算盘一进来就单膝跪地:“参见少主。”
阎自在瞥了一眼金算盘道:“你既然已经投靠其他人了,就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了。”说完阎自在还为鹊无声盖了盖被子。
鹊无声倒是没有睡着,但是没有什么精力,他也很费体力的,谁知道阎自在坚持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