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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太子看了一眼,又道:“日后不可再与苏橘安有任何的牵扯,此女本宫必然要除之!”
“是。”李昶隆心中百转千回各种思绪涌了上来,“那苏橘安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皇后冷冷的笑了笑,“近来太子妃的身子如何了?”
“她……应该还好吧?”李昶隆不确定的说道,实际上他也许久未曾去看过白浅若了,白浅若怀孕之前吧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她身上不能自拔,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但是自从她怀孕之后,就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看在夫妻情分之上,看过她几次,只是每次她都神色冷淡,小心翼翼避他不及,既然如此他也没有自讨没趣,也就不去关心这个正牌太子妃了。
“混账!”皇后骂道,“她是你的妻子,又怀着你的骨肉,你怎么连她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你知道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多么的重要么?佩兰已经为你生下了长子,只有她为你生出了嫡子,白丞相才会一心一意的站在你这边,去与你舅舅周旋,不然你舅舅若是生出了什么异心,弃你选择他的外孙,你有当如何?”
“舅舅没有那个胆子。”李昶隆自信的一笑,“如今非他独大,白丞相桃李满天下,本宫身边亦是有不少人效忠,而且还有一个顾霆君冒出头来,他怎么可能与我们三人为敌?再者,佩兰的心可是都在我的身上,她会如他父亲的意思?所以母后也不必担心,舅舅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让我们母子畏惧的舅舅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拿捏的皇子了!”
“不管如何,你既然要笼络白丞相,就不能冷落了太子妃。”皇后说道,“再过几日是本宫的寿辰,你带着太子妃入宫吧,让本宫也看看她。当然本宫也会邀请白丞相前来参加宴会,到时候你定然要白丞相看来你与太子妃的感情很好,将来你若是为帝,这太子妃之位定然是她的,明白?”
“知道了。”李昶隆说道,“母后只管放心就是了,不过母后这一次用到了暗门,不知道舅舅会不会说什么?”
“他能够说什么?”皇后冷哼了一声,“这暗门是他一人的么?不过说起暗门,倒是越发的显得你舅舅不安分了。当初本宫要寻找神药,乃是为了稳固你的地位,如今你已经是太子,东宫地位稳固,便是不用再寻什么其他的门道,本宫早就想要放弃了,但是你舅舅还在偷偷的找,并且有些事情还是瞒着我们再进行呢!也不知道他手上掌握了多少,若是让他抢先一步找到,只怕对你我都不利!”
“找了十几年了,现在放弃儿子也觉得不甘心,此事一直都输佩兰在进行,我回去问问她,若是舅舅有些事情真的在暗中进行,让她回去打听一下。”李昶隆说道,“我是她的丈夫,将来如果我是皇帝,她还想要当皇后,想要她的儿子当太子,她的心自然是向着我的,这一点无需置疑的。”
“你心里面有个分寸就好。”皇后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儿子告退。”李昶隆眸子微微一转,“母后,那苏橘安……”
“你想说什么?”皇后目光一冷。
“没什么。”李昶隆摇了摇头,“母后早点休息,儿子告退了。”
对于苏橘安,李昶隆尚未得到心有不甘,不过想到她居然会是自己的妹妹,这点子的兴趣也没有了,而如今罗刹堂暗门还有洪四一起出动,她断然没有活命的道理的,一个死人,也用不着他再去费心了。
齐侯府。
苏橘安跪在苏鸿光的灵位前。
“夜深了。”顾霆君陪着苏橘安跪下,“我陪你吧。”
“我什么都做不了,十二年前是,现在也是。”苏橘安苦笑了一下,“重活一世有何用?看着凶手,我依然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事本就不能够着急,须得徐徐图之,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顾霆君劝道,“就是陛下为了钳制轩辕侯的权力,不也准备了十多年么?”
“你们都在呢?”苏梓轩进入,将里面的两人看了一下,走过去跪着少了些纸,“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说一下。”
顿了顿,苏梓轩继续说道:“这几日我都在查找刺客的事情,但是一点眉目也没有。我有些怀疑,这个刺客是否真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苏橘安转过身来问道。
“你难道怀疑岳父是被苏长乐母女杀死的?”顾霆君蹙眉说道。
死于自己亲生女儿之手,比死于刺客之手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苏橘安跪爬了几步,拉住了苏梓轩的衣服:“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苏长乐之前试图屠杀苏橙乐,被我阻止了。”苏梓轩说道,“她已经疯了,已经彻底的泯灭了良知。如果是她对父亲动手,我不会觉得诧异。如果真正的凶手是她,那么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苏橘安听罢,死死的咬了咬牙,立即起身冲到了苏刘氏那里,已经是深夜,她早已经睡下了,两个侍女将她拦下:“夫人已经睡下了,五小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滚开!”苏橘安将两人推开,直接冲到了屋子里面。
苏刘氏没有睡熟,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起身,问道:“发生了何事?”
苏橘安冲了进来,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从床上脱了下来,冷冷的瞪着她,死要将她活活的吞了一般。
“你想做什么!”苏刘氏被苏橘安的眼神吓到,急忙挣扎,“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苏橘安咬牙问道,“说,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刺客,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苏刘氏的眼神有些闪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父亲是不是被苏长乐杀的?”苏橘安厉声问道,“是不是她杀了父亲!”
“你在胡说什么!”苏刘氏被苏橘安死死的抓住了衣领,想要挣脱,却丝毫挣脱不了,“长乐是侯爷的女儿,怎么可能是长乐杀的!你别胡说八道,想要诬陷长乐!”
“大哥查了那么久,一点侯府来过刺客迹象都没有,你为何要将侍卫支开,是不是因为当时苏长乐与父亲发生了争执?而后苏长乐便是趁机杀了父亲,随后编造了一个刺客的谎言!说!是不是!”
第两百二十六章 言行拷问()
“不是!不是!”苏刘氏尖声叫了起来,“长乐没有杀人!是刺客,一切都是刺客所为!不关长乐的事,不关长乐的事,你不要冤枉她!不要冤枉她!”
“不说实话是吧?”苏橘安冷笑了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害了我母亲,现在你们母女又合谋杀了父亲,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苏橘安话落,一把捏住苏刘氏的手臂,狠狠一掰,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苏刘氏惨叫了一声,双眼翻白,差点疼得晕了过去。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苏刘氏惨烈的叫喊道。
几个侍女婆子冲了进来,苏橘安回眸冷眼一扫,厉声道:“谁敢过来!”
众人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纷纷跪了下来央求着。
“五小姐,夫人毕竟是你的嫡母,侯爷尸骨未寒,你这么做侯爷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不会高兴的!”
“嫡母?她也配!”苏橘安冷哼了一声,“再不说实话,另一只手,你也不想要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她而来的顾霆君与苏梓轩也冲了进来,将她拉到了边上,劝道:“橘安,你冷静一点!”
“此事干系到父亲的死因,叫我如何冷静!”苏橘安将两人推开,“今日,你们若是拦我,我便对你们不客气!”
“哈哈哈哈!”苏刘氏满头冷汗的笑了起来,“父亲?你凭什么叫他父亲?他有今日,全部拜你所赐!”
“你什么意思!”苏橘安蹲在苏刘氏的身旁,抓紧她的衣领,“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橘安!我身为你的嫡母,养育你多年,你竟然如此待我,就不怕报应么!”苏刘氏厉声道,“你今日有本事就杀了我,明日叫着天下的人都瞧瞧,齐侯府的五小姐,淮南王府的三少夫人,是如何忤逆不孝的!你杀了我好了,长乐也会为我报仇的!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哈哈哈!”
“想死?”苏橘安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吗?”
苏刘氏凉凉的看了一眼苏橘安,又笑道:“你以为你还能够得意多久?你不过是个孽种罢了,十几年前你死里逃生,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运气了!你的下场会比我更加的凄惨!”
“我的下场我不知道会如何,但是我知道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苏橘安冷声道,“你害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大哥的娘亲,我的娘亲,三弟的娘亲,三夫人,六夫人,连你自己的女儿都不会放过。我已经容忍你足够久了,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苏刘氏将苏橘安看了一眼,奇怪的笑道:“你的娘亲可不是我的害死的,害死她的人也不会放过你,而你肯定再也逃不了了!长乐会给我报仇的,苏橘安,你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哈哈哈!”
“疯子!”苏橘安起身一脚将她的另一只手踹断,“我不会轻易杀了你的,只要你还在这里,苏长乐就会从宫中出来的,你们母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孽障,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声怒喝。
苏橘安转过头,只瞧着老太太被人扶着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披头散发,毫无平日的仪态。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要在齐侯府作威作福么?当我是死人么?”老太太厉声骂道。
苏橘安淡淡的笑了笑:“看在父亲的份上,我尊你为祖母,不过若是你要袒护这个害死父亲的人,那么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什么意思!”老太太问道。
“你不妨好好的问问这个女人跟她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吧!”苏橘安冷声道,随后将屋子里面的侍女看了一眼,喝道,“全部出去,以后这里不许人伺候,每日送来清水和饭,让她留着一条命即可!如果你们谁再将这个女人当做主子,便是跟我过不去,齐侯府你们也不必待下去了!”
苏橘安说完,转身离开。
苏梓轩跟顾霆君的脸色却不太好,苏梓轩只是心中疑惑,但是顾霆君从苏刘氏的话中,已经听出了端倪来了。顾霆君给老太太请安之后追着苏橘安的身影而去。苏梓轩走过去扶着老太太,说道:“夜深了,祖母还是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不好,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惨白着脸问道,“方才苏橘安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父亲……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梓轩也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尊敬这个老人罢了,倒是并不心疼她,将地上的苏刘氏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怀疑,父亲是被苏长乐跟苏刘氏母女两人合谋杀害,苏长乐之前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干得出来!”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急忙瞪着苏刘氏厉声问道。
“老太太,你要相信我,相信长乐啊,一切都是他们栽赃陷害,长乐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父亲!”苏刘氏忍着手臂传来的痛苦勉强辩解道。
“你以为真的没有证据么?”苏梓轩想了想说道,“若你们真的是一进屋就看到了刺客,父亲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唤外面的侍卫进来,他是文人,不会自己冲上去的,但是无人听到父亲的呼喊,倒是有耳力好的人听到了苏长乐与父亲之间的争吵。而且父亲临终前的姿势,明显是没有防备的,那个伤口只能够说明是他认识的熟人所为,伤口自下而上,凶手当时必然是比父亲低一些,很可能是跪在他的面前。一切的一切都证明,都证明这个凶手只可能是苏长乐,我之前怀疑过,但是我不愿意相信,长乐虽然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可是我现在不得不相信!”
“苍天啊!”老太太突然哀嚎了一声,“这是要我这老婆子的命啊!亲手弑父,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东西!我的儿子啊,你死的冤枉啊!”
老太太颤抖的指着苏刘氏,喝道:“来人将这个贱妇给我绑起来,严刑拷打,直到她招供为止!”
“祖母,苏长乐现在藏身凤禧宫,留着苏刘氏的性命,将苏长乐引出来吧。”苏梓轩说道。
“哼!”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够下手的人,会在乎自己母亲的性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