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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隆恩!”于太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结果圣旨,老泪纵横。
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他怎会不知,但他为官多年,这其中利害,他清楚。后宫多出事端,女儿在最后能够保得太傅府不被牵连,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那侍卫,也留有一封忏悔书,自刎谢罪。
此次事件如水中的落叶,惊不起什么风浪,很快便让人淡忘的烟消云散。
天气欲转渐凉,枝叶暖黄,傍晚,院子里的枣花树下,秦暮鸢静静的坐在藤椅上,身上穿着绣有牡丹真丝交领上襦,下面是淡粉色流烟襦裙。
清风如娇嫩的手,拂起她随意挽起的发丝。
她的眼神略有空洞,长睫丰盈,一动不动的看着飘落而下的花瓣。
数日了,秦暮鸢总是坐在院子中发呆,不言不笑。
含桃冬雪两名丫鬟看在眼里,尝试劝一劝,可依然毫无用处。
她将手抬起,接住落花,一阵风袭,落花在她手中吹走。
秦暮鸢迷茫的回过头去,与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目,美眸闪动了两下,陡然紧蹙起冷眉,站起身,迈着大步往寝室大门走。
回到屋内,她用力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沈云绝推开门,高大的身影,丰神俊逸的摸样,无论是哪位女子都会一见倾心,妄图夺得他的宠幸,可唯秦暮鸢现在给他脸色看。
“这么久了,你还是怨朕?”
冷冽的声音在她脑顶响起,秦暮鸢瞪目,“宁贵人和夏霜之死有种种可疑之处,皇上难道不应该最清楚吗?可你呢,是怎么处理的?”
沈云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哼一声,走到座椅前,衣袍一甩,安稳的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
秦暮鸢情绪有些激动,起身,来到他面前,“你到是说话呀!”
经她这一声喊,长眉蹙了蹙,欲到嘴边的茶却没兴致喝了,将茶碗放下,发出一声脆响,眸子眯了眯,“朕是否对爱妃太过宽容了些?”
秦暮鸢咬着下唇,一双美眸中若有似无的泪水,她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沈云绝叹了口气,站起身抚了抚她的香肩,柔声道:“若是那日朕未派人去救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宁贵人和夏霜的死也算是罪有应得,倘若她二人对你的情谊稍稍顾忌一些,就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跟朕执拗什么?”
“执拗什么?你说我执拗什么?”秦暮鸢颤抖着嘴角,冷笑,从他的怀中挣脱开,转身,“宁贵人的遗书上说我发现她的圈套逃走了,可事实呢,我没有!而且我还入了套,最后却被你的人救走了!这明明和她所述不符,她在隐瞒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宁贵人她的性子你应该清楚,纵使羡慕我心生嫉心,但也不会做出如此极端之事!”
“还有夏霜,夏霜的爹娘事后失踪,几日后却在舜天城的梁家桥河畔下发现两具尸体,衙门来人说那就是失踪多天夏霜的爹娘,他们的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威胁他们,对他们不利!”
沈云绝眸中闪出冷意,冷哼道:“爱妃真是神通广大,你身在宫中,却能知道宫外之事?”
这些事情是前两日墨瓷送解药时告诉她的;秦暮鸢咬了咬牙,攥着手心,“我都是听下人说的,我就问你,宁贵人和夏霜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威胁她们,这个人是谁,你是不是知道!”
“朕不知道。”
秦暮鸢笑的凄凉,即便他不说她也猜得到!但他却在帮她隐瞒!
沈云绝淡漠的神色,揉了揉眉头,似乎一点都不想接着话题谈下去,向着内室走去,今夜,他要留宿朝暮宫,哪都不想去。
见他如此,秦暮鸢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他是皇帝,她不能轰走,他要留下来就留,那床便给他,她就在外面坐着,才不要进去。
沈云绝躺在她的榻上,脑袋枕着胳膊,拿起枕边旁的丝帕,闻了闻,那是她的,上面全然留有她身上的清香,让他留恋沉迷。
很少见她使小性子,而每次她使性子,都未免让他觉得……新奇了些……
秦暮鸢站起来,悄然走到内室外偷偷往里瞧,只见床榻上一个长长的背影躺在那里。
美眸瞪起,白了一眼,还在生着气,突然,见那欣长的背影弓起身子,微微发着颤抖,秦暮鸢一愣,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沈云绝他怎么了?
秦暮鸢蹙眉,走过去后却看见沈云绝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闭着的眼睛长,丰密的睫毛在发颤。
“皇上,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宣太医?”
陡然而来,他的手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身上怎么这么凉?
秦暮鸢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冰块抱着,想要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别动,让朕抱一会。”沈云绝睁开狭长的眸子里闪动银光,喘息的越加粗劣。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秦暮鸢瞪着美眸,担忧道。
以前一直觉得他身上凉的很,可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凉过,他的身上像是在冒着寒气一样!
看着他略有痛苦的摸样,秦暮鸢手缓缓搂上他的腰,往他怀里钻去。
她想将自己身上的热气多度给他,这样他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一夜的相拥而逝,不知何时秦暮鸢睡着了,当她醒来时,身边早已没有沈云绝的身影。
秦暮鸢盯着一旁的空荡荡的被褥发起呆来。
他昨儿一整夜都是寒气逼人,是为何?
怎么可能有人能凉成那个样子,即便,是尸体……
恐怕,也不能有他身上的那般凉吧。
一串串疑问涌出,让她摸不着头脑,沈云绝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夜,秦暮鸢本以为今夜沈云绝还会来,可迟迟未见他的影子,最后含桃打听来告诉她,今夜沈云绝身在凤仪殿。
秦暮鸢趴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眼里氤氲雾气。
她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对沈云绝的情谊越加深了,甚至会为他吃醋!
她不喜欢他在其她女人那里流连忘返,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笑,更不喜欢他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可即便再不喜欢又能如何,要怪就怪她自己对他动了情!
秦暮鸢懊恼的转身躺好,阖上眼,猛然睁开,警惕的扫视黑漆漆的屋子。
刚才好像有个黑影从窗外窜进,是墨瓷吗?
秦暮鸢坐起身,谨慎的下了地,手中攥着她的一只发簪。
若是墨瓷,一定会直接站在她的床前,不会躲着不出现。
秦暮鸢看着某处角落,鼻间闻了闻,她的鼻子向来灵敏,稍有味道她都闻的出来,更何况进来之人身上明显待出一股子特有的兰花香,这个香气让她觉得熟悉,应该在哪里闻到过。
而拥有这个味道的人,应该只与他见过一面,且近距离的靠近过一次。
她眯了眯眼,将手中的发簪背过身去,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边走去,她猛然抬手准备刺去,却如一阵风般从她的身侧离开,紧接着她芊细的手腕被人牢牢抓在手中。
一声嗤笑传来,邪魅的声音余音环绕在她的耳边,“没想到你的警惕性到是挺高的?”
人在她的身后,她是背对着的,手就这样让他反手扣住,令她动弹不得。
但听到那声音时,秦暮鸢心中一惊,这个声音她记得!
不可思议的转过去,余光瞥见了沈云夜那张俊美的脸,“是你……”
“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想见到本王?”沈云夜邪魅的脸上阴冷一笑,凑近她的耳边,吹着灼热的气,“可本王到是很想见你!”
秦暮鸢耳根子直觉发痒,嫌弃的避开,心里却咯噔一声。
据说夜王生性残暴狠辣,是个极其厉害的主,此时夜王深夜来她的寝殿内要做什么?
“夜王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本宫的寝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小心他治你的罪!”
沈云夜阴测测道:“治我的罪?你看看他有时间管你吗?他现在正在皇后那里风流快活,哪有空理你?”
秦暮鸢语塞,但依然犟嘴,“放肆,那我也是皇帝的妃子,你深夜闯入弟媳寝宫,不合纲常,还不快快把我放了离开这里,否则,我明日必在皇上面前参你的罪责!”
沈云夜觉得好笑,一双狭长的眼中露出玩味,冷冽着声音道:“皇上生性多疑,你确定要告诉他你与我共度一整夜?你猜他会不会认为你与我苟合过,心生厌恶,将你从此打入冷宫?”
第28章 相同寒邪气()
秦暮鸢美目瞪的溜圆,有气,却无话可说,沈云绝的确多疑的很。
此时她又无瑕分身通知沈云绝,这要是过了一整夜在告诉他,她与夜王呆了一整夜,沈云绝会不会真的将自己打入冷宫?
她不知道自己在沈云绝的心里是有多大的分量,才能得到他足够的信任。
秦暮鸢似乎有几分妥协,扭了扭身子,根本无法从沈云夜手中脱身,“冷眼看去,“你到底要怎样?”
沈云夜唇间的笑容更深,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令秦暮鸢吃痛。
“怎样,那就要看暮妃娘娘的表现了。你若是听话些,本王便不会怎样,你若是不听话,本王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危险。
这是秦暮鸢心中对他的一道评价。
虽然心里极怕他,却觉不能让他看出来,通常这种人,你越是怕他,他越觉得高兴,喜欢将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但你若是表现的极为淡定,或许,还能有跟他周旋的时间,从中得到逃脱。
如此想来秦暮鸢便不再挣扎,将紧绷的身子放松,紧着白色里衣她,他的胸膛紧紧贴服在她的背部,这个姿势令她有些窘迫至极。
在这微寒的初秋夜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凉风入身。
这种感觉跟沈云绝身上的寒气很像,不免冷的身子一哆嗦。
见怀中的她那微妙的变化,阴沉冷酷的眸中出现一丝异样的神色。
沈云夜向后拉开与她的距离,抓着她的大掌下意识的一松。
秦暮鸢诧异的回过头,他怎么这么快将自己放了?
谁知那人笑的阴邪,“这么看本王作甚?本王都已经放了你,你就不打算大声求救,将沈云绝引来?”
秦暮鸢鼻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现在倒也冷静了许多,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她为穿越来之前还是穿越之后,她与沈云夜从从未相识过,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到底来这有何目的。
沈云夜挑了挑剑眉,淡淡一笑,转身走像她的床榻。
黑漆的夜中,窗外的月光如幔纱般洒在殿内,照在了沈云夜的半边身体上,镀出一层银光。
秦暮鸢一时间晃了神色,站立不动,沈云夜的背影令她感觉,他像是一只沉浸在黑暗中潜伏的猛兽,让人恐惧害怕,却又让心生怜悯。
得此想法,秦暮鸢为之一愣,他貌似很孤独?
沈云夜躺在卧榻上,侧着身子,单手支着头,墨发青色垂顺的落在胸膛前,一双漆黑带着邪肆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嘴角边的弧度魅惑至极,俨然一副绝世美男色诱良家妇女的摸样。
“暮妃娘娘还愣着做什么,夜深不是该就寝了吗?”
秦暮鸢扯了扯嘴角,无语的走了过去,隐忍着怒意,“这是本宫的寝宫,夜王突然闯入,难道就是跑本宫这睡觉来的?”
“若本王正是此意,暮妃娘娘可愿留宿本王一夜?”
沈云夜清冷的声音,霎时好听,但秦暮鸢却觉得如警铃大作,十分气恼,素手紧紧攥拳,冷然道:“我若是说不行,夜王便会离开吗?”
话刚刚落下,突然她的身子被他用力的拽了过去。
这般来太快,她伏在他的怀中,被他抱住,吓的她惊慌失措起来,捶打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你,你放手,你若不放我就真的喊人了!”
她挣扎的如此剧烈让沈云夜十分烦躁,她就这么排斥他的碰触?
“本王离不离开这里不是你说了算,有本事你就大声的喊,把沈云绝喊来,看到我们二人这个样子,你看他会如何!”
大掌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阴狠道:“那日宴会你为什么会哭?是不是看到他和皇后眉目传情所以吃醋伤心了?你就这么在乎沈云绝,恩?”
秦暮鸢被她捏的吃痛,挤着牙缝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哭不哭的,我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迷了眼?”沈云夜冷笑,“你将皇后献艺的舞群毁了不就是不想让她从冷宫里出来,这样你便独得沈云绝宠幸,这么久独占他是否已经留恋他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