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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火苗剧烈的晃动两下,瞬间被吹进来的一阵邪风熄灭,阴暗下,秦暮鸢适应了半会,鼻子嗅了嗅,并未有那令她讨厌的兰花香,方知自己等对了人。
“来了?”她淡定的道。
墨瓷一身黑色劲装夜行衣,与这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他在暗夜里点了点头,将怀中的解药掏出,递了过去,手停滞在半空,见人未接过,眼中透着疑惑。
昏暗中,秦暮鸢琉璃一般的眸子异常的明亮,盯着他看,令墨瓷刹那间慌了心神。
“我记得从前在丞相府,你对我和我娘一直不错。”
秦暮鸢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对面响起。
她自称我,并未有主仆称谓,墨瓷眸子一亮,清秀冷峻的脸孔没有过多的表情,板着一张脸,但他的眼出卖了他,看着秦暮鸢越加深沉,将手放下,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秦暮鸢吐了口气,站起身从黑暗中走出,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天上落在凡尘的仙子,周身散着银白的色光。
来到他跟前仰起头,咬着下唇,眸中闪动着光芒,挣扎半晌,祈然的语气,“我从来未求过你,如今,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墨瓷低着头与秦暮鸢对视,一直觉得弱小芊瘦的她,身上有一股强大力量,令墨瓷无法移开眼,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般低三下四过。
张了张嘴,宛如一个魔咒,不知不觉的问道:“什么事?”
看到了希望,她抓住他坚韧有力的胳膊,一脸急切,“你可不可以帮我偷偷背着我爹,将我娘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墨瓷一愣,蹙着眉头,“胡闹!”
“不是胡闹,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秦暮鸢一直知道,墨瓷看她的眼神不一样,那般冷酷的人,在每次见她,眼中都流露出与之不同的目光,很明显,墨瓷心里有她。
若不是这次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想到让墨瓷帮忙。
墨瓷听命与她爹,是他的暗卫,可即便如此,在丞相府时依旧在暗中帮助她们母女不少的忙。
秦暮鸢这是在铤而走险,赌墨瓷对她的情谊,虽然这样做对墨瓷很不公平,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知道你能做到的,以你的功夫完全可以绕过我爹将我娘安排在一处安全之地,我都想好了,你回去告诉我娘,就说是我说的,让她跟着你离开,找一处僻静之地生活,待我将来去找她。”秦暮鸢说道此处,话语一顿,也许将来她也没机会走出皇宫了,但为安抚她娘,她定要墨瓷这么说。
墨瓷沉息一口气,冷厉的眼眸有一丝犹豫,抿直的嘴不发一语。
“你就偷偷在府里放把火,将我娘弄出去,设计成我娘自己逃跑的摸样,这样我爹是不会怀疑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白让你帮我,若是将来你有什么事,我便也帮你一次,可好?”
墨瓷冷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苦涩,张了张嘴,破口而出的话堵在嘴边,看着她的明亮的眼睛许久,终是改口道:“好。”
“这么说你答应了?”秦暮鸢一脸惊喜。
墨瓷点了点头。
秦暮鸢张开双臂,激动的抱住他,“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突如其来的碰触令墨瓷心里一软,似乎觉得为这一个拥抱铤而走险也值得,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嘴角边是久未有过的暖暖笑意。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秦暮鸢松开双臂,向后退了一步,尴尬一笑,伸出手索要,“解药给我吧。”
墨瓷看了看她,将解药放入她手中,突然道:“最近,你小心些。”
秦暮鸢心里一暖,没想到墨瓷还会说些关心人的话,笑道,“我心里有数,皇上不会怎样我的。“
墨瓷却摇了摇头,眉头蹙成川,盯着她道:“我说的是夜王。”
秦暮鸢捏紧手里的药瓶,“最近夜王可有什么动作?”
“夜王来了丞相府几回,跟丞相有过几次接触,我只是无意在门口听了几句,其中关于你对皇上下蛊一事,看样子没那么简单,夜王很危险,你跟他接触要小心,一定要处处提防。”
秦暮鸢点了点头,这些她都基本清楚,只不过……挑了挑眉头,突然笑道:“你今天话多了些。”
听罢,墨瓷脸色微微一红,撇开脸道:“反正你多加小心吧。”
见人要走,秦暮鸢忍不住再次询问,“那我娘那边……”
“夫人我会想办法,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他转过身,眼中意味不明。
“什么意思?”秦暮鸢不解。
墨瓷没有在多说什么,摇了摇头,纵身一掠,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秦暮鸢眨眨眼,眼眸晃了晃,吐了口气,心想,愿一切顺利吧。
许是心中压着的一小块石头有了着落,久违的睡了一次好觉,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一醒便见含桃匆忙跑进来,说道,“娘娘,凤仪殿来人,说皇后娘娘邀您过去小聚。”
秦暮鸢瞬间眸子冷冽,“皇后找我小聚?”
含桃担忧道:“是啊娘娘,娘娘怎么办,这肯定是鸿门宴,咱要不装病别去了。”
身后为秦暮鸢穿衣的冬雪轻轻蹙眉,道:“娘娘,奴婢也觉得您还是别去的好。”
第40章 打击报复她()
秦暮鸢不语,低头深思半晌,露出一即冷笑,“是祸躲不过,即便我此次不去,皇后依然有法子让我去,就算真的不去又怎敢保证日后的平安,与其这样倒不如正面面对,我到要看看她叫我去是要做什么。”
冬雪抿了抿嘴,觉得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说话,到是含桃仍旧不依,蹙着眉头垮着脸,“可是娘娘,您忘了上回宁贵人的事了?”
“怎么可能忘?”说道痛处,秦暮鸢眼中带着几分伤感,冬雪瞪了含桃一眼,小声嘀咕,“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含桃拍了拍嘴,赶紧解释,“娘娘,您别伤心,是奴婢多嘴了。”
秦暮鸢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都过去了,好了,你们也别担心,皇后毕竟是皇后,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她真的能把我怎么样。”
转头看向冬雪,“你一会随我去吧。”冬雪向来比含桃心细镇定些,她跟着秦暮鸢还能放点心,若是带着含桃,她生怕万一有什么事,含桃冲动惹了祸端。
冬雪了然的点了点头。
站在凤仪殿的大殿外,秦暮鸢抬头看了看,烫金匾额雄伟宽阔,想来,这算是她第一次走进皇后的住处。
皇后的寝殿果然非同一般,就连大门都是这般大气凌然的样子,要比她的朝暮宫看上去更加宽广许多。
秦暮鸢刚抬起沉重的步子,身后的冬雪扯住她的衣袖,诧异的回头看去,“怎么了?”
冬雪精良的眸子微微一闪,看了眼大门内,门口有两名太监站立两旁,她小心翼翼的凑到秦暮鸢耳旁说道:“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你平日里是跟含桃在一起太久了吗,怎么也变的婆婆妈妈的?都到这了你说我该怎么回去?”
秦暮鸢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冬雪点了点头,松开手,跟着秦暮鸢走了进去。
走进殿内,香薰炉散着徐徐青烟,趁的整个大殿烟雾缭绕,薄纱幔帐从殿顶垂落,荡漾飘然。
秦暮鸢蹙了蹙眉头,皇后的住处未免奢靡了些,怪不得沈云绝总往这里跑,香气扑鼻,萎靡阵阵,到是很有气氛嘛。
整个大殿呈现诱人的绯红色,秦暮鸢拨开一片片幔纱,往里走去,冬雪跟在身后。
越往里走,鼻间那浓烈的香气越大,这味道让她觉得刺鼻,轻轻打了个喷嚏。
正在这时,就听里面传来酥麻的声音。
“皇上,您尝尝,好吃吗,若是好吃,臣妾在给您拨一个。”
“当然好吃,在给朕拨个。”
“皇上,那若是臣妾不小心给您喂个坏的那您也觉得好吃吗?”
“只要是皇后给朕吃的,朕都觉得好吃。”
秦暮鸢猛然站立,眼前都被帐纱遮掩,完全看不见前面的两个人影。
她瞪着大眼,鼻尖气息不稳,身后的冬雪也是为之一愣,看了看秦暮鸢,又疑惑的看着前面,小声说道:“娘娘……”
秦暮鸢不予理会,嘴角气的哆嗦,唇边向上滑起一抹冷弧。
好一个郎情妾意啊。
她终于明白屈游月为何无缘无故邀她来此,敢情是气她呢。
但若是皇后派人传唤她,沈云绝怎会不知,难道说他也是故意而为?
秦暮鸢了然似得自顾点着头,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冷冽非常。
若是没猜错,沈云绝也是想借此来气她了?
你们摆出一副你侬我侬给谁看的?
冬雪见秦暮鸢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拽了拽她,提醒道:“娘娘,凡是不要冲动。”
秦暮鸢转头看了看她明亮精明的眸子,突然觉得带着冬雪来果然是对的,冬雪说的是,越像现在这样,她越不能沉不住气,岂不是上了皇后的当。
她长长吐了口气,退去刚才的怒意,嘴角淡然自若的一笑,款款向着殿内走近。
沈云绝坐在主位上,一身明艳的黄龙锦服,梳着发冠,干净英俊的脸庞,五官分明,薄唇淡抿,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走过来的秦暮鸢。
她曼妙的身姿,轻轻扒开最后一条垂下的绯色幔纱,头上的步摇莹莹闪动,举手投足间端雅大气,微微抬起的眉眼,增添别样的妩媚动人。
几日未见,为何她还是如此摸样,一点都未有许久未见他的期许,可他日夜对她的想念都是在隐忍中痛苦的度过。
沈云绝心里苦闷,看着她的目光越加深沉。
秦暮鸢微微一俯身,眉眼淡漠,垂首看着地面,“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话毕,缓缓抬起头看向沈云绝,几日不见,他怎么看上去比以前瘦了许多?
屈游月坐在沈云绝一旁,手里拿着一瓣柑橘,顺势凑到沈云绝嘴边。
沈云绝张开口咬进嘴里,但他的目光从未从秦暮鸢身上移开。
屈游月很满意沈云绝的配合,她是有意在皇上来的时候命人找秦暮鸢来,为的就是想要气气她,本来以为皇上会阻拦,却没想到沈云绝竟然睁只眼闭只眼让她如此做了,想到此,屈游月的脸上显露得意之色。
娇笑道:“皇上,觉得怎么样?”
沈云绝直勾勾的盯着秦暮鸢,似乎嘴中吃的不是柑橘,而是眼前之人一般,声音磁性道:“很好吃,比刚刚那个还要好吃。”
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摸样,任谁都不能忽视,冬雪垂着头,不敢抬起,但秦暮鸢却面色如水,静默无波,可唯有她知晓,现在她的心里气的都快炸开了锅。
屈游月笑的花枝乱颤,凤眼微微睨着秦暮鸢,面露惊异,“哟,妹妹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本宫都不知道。”
秦暮鸢心里一即怒骂,脸上微笑不减,“刚刚臣妾就已经知会了,皇后姐姐没听见而已。”
屈游月叹息一口气,拉着沈云绝的胳膊,懊恼道:“都怪臣妾,只想着给皇上喂东西吃,却没注意到妹妹,皇上,都是臣妾的过失。”
沈云绝狠狠盯着秦暮鸢,狭长的深眸微微眯起,只见他嘴角冷冽一笑,转身宠溺似得捏着屈游月的下巴,在她嘴边亲啄一口,“皇后是为了朕,又何错之有?错根本不在你,只是有些人不识趣。”
屈游月痴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红了脸,娇羞道:“皇上,您别这样,妹妹还在呢。”
“怕什么,谁在又能如何,况且她不过是朕的妃子而已,你才是朕的皇后。”沈云绝邪魅的说道,余光瞄着秦暮鸢的方向,观察她脸上的举动。
秦暮鸢抿了抿嘴,心里窝住火,耳边是冬雪提醒她的话,不能冲动!
紧咬住牙关,犹如一颗孤独的扶柳,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沈云绝蹙眉,见她脸上不为所动,眸子眯成一条阴鸷的缝,一把拉过屈游月抱入怀中,屈游月躺在沈云绝的腿上,一脸的受宠若惊之色。
没想到皇上如此主动对她,这是从未有过的,在从前最多跟她相敬如宾而已,可今天无论她怎样,沈云绝都很配合,这让屈游月又惊又喜。
勾住了沈云绝的脖颈,轻唤道,“皇上……”
看到这一幕,秦暮鸢有些不淡定了,这还让她怎么淡定,她真想指着沈云绝的鼻子,骂道:好一对狗男女。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啊!
沈云绝见她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心里痛快几分,狭肆的双眸意味不明的睨了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