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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窗户被寒冽的风吹的噼啪作响,帐纱张牙舞爪的舞动。
含桃站在门口,披着一身外褙,睡衣蓬松的眼睛现已被吓的清明不少。
她听见狂躁的敲门声,一开门却见皇上和一大众的羽林卫站在门口,来势汹汹的架势,说是宫里进了刺客,冬雪穿戴整齐的站在她身旁,奇怪的上下打量,含桃疑惑道:“你刚才不在卧房里吗?”
冬雪并未理她,蹙着眉头看着里面。
秦暮鸢站在屋内,脸上依旧挂着还未干透的泪水,想到沈云夜刚刚在她唇瓣上的一吻,秦暮鸢突然感觉到一丝羞愧,低下头,不敢看着沈云绝锐利的目光。
沈云绝跨进屋内,缓慢的步伐,飘逸的衣衫随着凉风随意摆动,他没向前走一步,都让秦暮鸢心脏越缩越紧,眼睛瞄着地面上的石砖缝隙,嘴角都在颤抖,没来由的害怕和无助。
沈云绝脸色看似平静,甚至嘴角边隐约带着丁点笑意,手握扇柄,折扇抵着秦暮鸢的下巴,阴寒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深更半夜,宫内进了刺客,那人穿着一身红衣从你的寝殿跑出去,爱妃可受伤了?”
秦暮鸢嘴唇打着哆嗦,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臣妾没有。”
“可看清那人是谁?”沈云绝继续问道,深邃的眸子如万丈深渊一般深不见底,令秦暮鸢根本无法揣度他的思想,她眸子晃了晃,“臣妾没看清,那人带着一张面具,臣妾也不知是什么人?”
“哦?”沈云绝的声音上扬拉长,嘴角的笑意扬起,眼底却是冷寒,“你确定不知吗?”
秦暮鸢咬了咬下唇,眸子坚定的摇了摇头。
“都下去。”
沈云绝冷然的吩咐道,众人纷纷欠身,站在门外最近的冬雪,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
他将手探在她的衣领处,毫无征兆的猛然的用力袭来,秦暮鸢直觉自己的上身一凉,白色的里衣翩然落地。
秦暮鸢惊叫一声,颤抖的抱着胳膊,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不解的看着他,还未等她问出口,沈云绝连连逼迫她后退,直到榻前,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后仰,半个身子躺在床上。
沈云绝倾身,双手支床,将她的整个人困在他的身下,眸子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似是在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薄唇冷魅,狠绝道:“你知不知道,朕很多时候都想将你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秦暮鸢微愣,贝齿将唇瓣咬出了血丝,眸中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将头撇开,不想多话。
她闭上眼尽力保持镇定,因为不知何时沈云夜给她下的毒蛊会发作,她不想让沈云绝看出来,更不想现在与沈云绝发生床榻之事,只希望自己的冷漠将沈云绝气走。
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让他烦闷,沈云绝英挺的剑眉紧蹙成团,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摆正回来,叱问道:”为什么不敢看朕?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无法对朕,恩?”
秦暮鸢睁开眼之际,含在眼眶内的泪滴似得了放逐一般汹涌流落,心中的委屈再也闷不住的显露在脸上,喉咙哽咽,忍不住争辩,“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沈云绝看着她流泪的脸,心脏犹如刀搅的拧痛不止,脸色柔和了几分,沉着气,指肚自然而然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脸上带着一丝期许,“真的?”
秦暮鸢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着头,“没有,真的没有。”
沈云绝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闪动着深情,“这次,朕信你。”
看着她娇滴委屈的脸,垂首,舌尖轻轻舔抵,将她自己咬出血丝的唇瓣舔净。
秦暮鸢怔神半晌,突然感觉到随着他的碰触,体内疯狂流窜如火烧一般炙热感,一只手连忙抵着他胸膛,另一只手的指甲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道:“别,我不太舒服,想要歇着了。”
难道说她刚才说的是假的,根本就是为了沈云夜不想让他碰触,沈云绝黑着脸,询问道:“哪里不舒服?”
拉开了距离,似乎空气变得清明许多,她大喘了口气,道:“哪都不舒服,你还是不要留宿在我这了,我怕晚上叨扰到你休息。”她诚恳的目光,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沈云绝哪里肯听话,似乎在试探着她,大掌捏上她胸前柔软,直接问出了口,“你到底有没有被沈云夜碰过,你给朕说实话!”
秦暮鸢神情痛苦的倒吸一口凉气,随着他掌间的热度递进她柔若娇嫩的肌肤中,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着颤抖,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令她意乱情迷,眼神越加迷离痴幻。
她发现只要随着沈云绝的触碰,小腹内的火烧和刺痛便会让她痛苦异常,这定与那毒蛊有关,毒蛊发作了!
第44章 只要你没事()
秦暮鸢素手狠狠的向着他的胸膛推去,紧咬着下唇道:“你走开!”
沈云绝被她推的一个踉跄,俊逸无双的脸显露震惊之色,看出她的不对劲,便弯腰查探她,磁性的嗓音急切道:“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秦暮鸢撇着眉头神色痛苦的弓起身,推搡着他的胳膊,拒绝他的碰触,“我没事,可能是癸水来了,肚子疼,皇上还是快离开吧,免得污了你的眼。”
现如今唯有用这个敷衍了事,古代人很忌讳女子的癸水,她只希望沈云绝赶快离开这里,因为她不知若是此毒蛊没有及时递出去自己会怎么样,许是一命呜呼吧,那样也好,一了百了,省心了。
沈云绝紧蹙着眉头,整颗心都在揪着,想要抱抱她,却被她狠狠的推开,他根本不信是来癸水这么简单,能疼到令她全身抽搐?
“不行这样下去朕不放心,朕现在就唤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秦暮鸢连忙抓住他的手,慌张的掩饰,气息微弱道:“不,不要找太医,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她琉璃一般含着泪花的眸子不舍的看着沈云绝俊美绝伦的脸,见他焦急心疼的摸样,秦暮鸢心中一暖,嘴角扬起,温润一笑。
她深知,他是在意她的。
秦暮鸢随即苦笑,忍不住的抬起手,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摸了摸,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他生出的情意?不知不觉竟到了如此迷恋的无法自拔。
只是可惜,不能继续看着这样完美无瑕英俊不凡的他了。
沈云绝抓住伏在他脸上的小手,紧紧握在手中,薄唇紧抿,锐利如他,怎会看不出来她在说谎,她太低估他对她的了解了,没有戳破她的谎言,狭长的眸子眯起,思索了半晌,问道:“沈云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秦暮鸢睨着他,因为疼痛紧咬的下唇再次流出血丝,闭上了眼不做回答。
看着她的表现,沈云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深吸了一口,将怒意压下,耐心的哄道:“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东西,别怕,有朕在,不会有事,告诉朕实话好不好?”
秦暮鸢眼泪直流,摇着头,小手从他的掌间抽离,眼里带着决绝,狠了狠心,沉息一口气,半晌才稳住自己小腹内的疼痛,冷笑道:“难道皇上是在试探臣妾?臣妾已经说了那人带着面具,根本不知他是何人,他刚进来,皇上就和羽林卫来了,那人听到声响便慌里慌张的从窗户那边逃走,根本没来得及对臣妾做什么,难道皇上不信臣妾的话?”
沈云绝剑眉紧蹙,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激怒他的底线,掩饰,谎言都写在她的脸上,却依然在狡辩,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似乎一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一人身上。
他勉强微笑道:“好,朕信,那朕在这陪着你抱着你睡可好?或许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疼了。”说罢,快速的脱下自己靴子,生怕她一会将他再次推开,躺下床,长臂一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被子盖在自己和她的身上,抚摸着她的小腹,以减轻她的痛苦。
沈云绝看着她的脸,观察她脸上的一举一动,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似乎若是他就这样离开,他一定会后悔,他定要弄清她到底怎么了。
秦暮鸢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贴服在他的身上,挣扎无用,瞪着大眼不安的说道:“我求求你走行不行,你真的不能在这!”
“为什么?”沈云绝沉声,一脸认真道:“你为什么偏要撵朕走?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朕?不要朕了?你撵朕走,不知道朕心里有多痛?”
秦暮鸢抿着唇无语,肚子的绞痛令她根本无心理会他的无赖,那颗蛊虫似乎在啃咬她体内的肉一般。
想到此,她全身一寒,若是在这样下去,那蛊虫很有可能因为没有及时递出去,会将她肚子咬出一个洞出来。
咬了咬牙,即便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也不要沈云绝中毒蛊,她根本不清楚这个毒蛊会给沈云绝带来多大的伤害。
刺痛感愈演愈烈,她无力的推拒,沈云绝眯了眯眼,在她的腰际之间一划,缓缓向下探去,随着他动作,她全身的颤栗更加厉害。
这不像普通媚药的反应,但却跟媚药有几分相近,可为何她的表情这般痛苦,见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沈云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急切,“他是不是给你下了毒蛊?”
秦暮鸢小嘴一张一合,想敷衍说不是,但觉得她说什么,沈云绝都能看透她的心思,痛苦的闭上眼,算是默认了。
沈云绝抚摸着她的小腹,接着问道:“是不是在这里?”
肚子如刀搅痛的她嘴唇颤,秦暮鸢用力的点了点头。
“什么毒蛊?”
他再次询问,秦暮鸢却不在有任何反应,沈云绝眯了眯眼,“针对朕的?”
秦暮鸢咬着下唇,沈云绝看着被她咬着殷红的唇瓣心痛的很,“很痛是不是,告诉朕怎么能解?”
她用尽一丝气力,随之而来胸口血气上窜,一口鲜血自嘴角溢出,犹如虫蚁般啃咬她全身的感觉席卷而来,秦暮鸢大惊,难道说因为小腹里的毒蛊,也同时刺激了刺心蛊的蛊虫苏醒?两者交加的钻心之痛,俨然让秦暮鸢差点晕厥过去。
沈云绝见状,眉头拧成一团,眸中燃烧炙热的岩浆,声音颤抖,“告诉朕,到底怎样能解!”
“没有解法,你走!”秦暮鸢大吼,泪水如泉涌一般流落在脸颊上,用力的推他宽厚的胸膛,脚揣在他的身上,却怎么也悍动不了他半分。
沈云绝沉下脸,深邃的眸子里闪动银光,看着她的肚子,只是须臾间的思索,猛然将她压倒在身下,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秦暮鸢瞪大双眸,像是溺入海底之中突然得到了救命稻草,让体内不安分的蛊虫安静了几分,只是瞬间她猛然恢复神智,素手摁住他的胸膛,用力摇头躲避,哭喊着,“不要,你快点走!”
沈云绝倾下身,随着他的贴近,她脸上的痛苦便缓和一点,在她耳边厮磨,柔声道:“是不是只有朕要了你,这个毒蛊便能解了?”
秦暮鸢迷离的眸子看着他,从牙缝里挤着字道:“不能!”
“骗我。”沈云绝嘴角的笑如春风暖意,捋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的脸颊上亲昵的啄了一口,“不管能不能,朕都要试试。”
秦暮鸢咬牙切齿,怒道:“不许试,你走开,理我远点!”
“朕是皇上,你是朕的妃子,你说让朕走朕就走,朕岂不是很没面子,朕碰你天经地义,容不得你说不!”沈云绝阴郁着脸的道。
秦暮鸢看着他眼底的浴火渐渐有燎原的架势,心下一沉,素手摸着他的俊颜,深情的望着他,“你这样做,会被我连累,会种下毒蛊的。”
“朕不怕!”
他坚定的眼神直直入进她的眼底,窜入心髓血液之中,整个灵魂都在震撼。
“可是,我怕!”她如棉花一般的无力抵抗。
沈云绝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语道:“别怕,朕在。”
秦暮鸢苦着脸,他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
“这点毒蛊对于朕来说不算什么,朕只要你没事。”沈云绝勾唇一笑,眸子渐渐弥漫氤氲的漆黑,磁性幻灭的声音,似是一股最强的毒蛊一般迷惑秦暮鸢的心智,仿佛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为他跳动。
秦暮鸢一动不动,唯有泪滴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沈云绝露出一脸无奈的打趣:“是不是你真的对朕腻了?”
秦暮鸢囧着脸,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
猝然,沈云绝感觉到蛊虫狠戾的钻入体内,一股痛意席卷他的全身,随之闭上眼彻底晕厥过去。
秦暮鸢紧紧抱着沈云绝,樱唇在他的唇瓣轻轻吻住,琉璃眼中的泪再一次的悄然而落,直到哭昏过去。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薄雨后,天边拱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