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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悠得意道:“那小子说,师父你别管,你看我都点了几处它的经脉,再过不久它定撑不下去了,等那狼倒地不起后待我上前查看,才发现狼身上每一处要害处都有伤痕,小绝打它时每一掌都不是乱打一气,这孩子自小有勇有谋,性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
秦暮鸢听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仿佛脑海中真的出现一个懵懂的孩童般的沈云绝,心中想着若是能一开始她就生在这个古代多好,这样或许能够早点认识他。
苍悠看出她的异样,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师父,您说云绝这次他一定会赢了沈云夜吧。”秦暮鸢幽幽道,眼底尽是担忧。
苍悠手指捏了捏胡须,“赢,他肯定能赢,丫头你放心,无论如何,小老儿和小寒都会一同帮他渡过这场难关。”
秦暮鸢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恩,我也这么想。”
之后走在大街上,秦暮鸢蹙着眉头一直没有松散,余光瞄了瞄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的侍卫,统统打扮的普通百姓的样子,那是沈云绝安排用来暗中保护她的影卫。
路过一处赌坊,见苍悠的眸子略有放光,她眯了眯眼,眼底含着狡黠,想要摆脱苍悠和影卫唯有这个地方可以,赌坊鱼龙混杂,人又多,是个脱身的好地方。
随即秦暮鸢瞪大眼一脸惊喜的摸样,小声道:“师父您看,是赌坊唉!”
她之前听柳亦寒提过一嘴,师父有个好赌的毛病,多少年了一见到赌坊就走不动道,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苍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赌坊的门帘,捣蒜般的点头,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是赌坊,是赌坊……”
秦暮鸢转了转眼珠子,撅着嘴一脸的遗憾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苍悠面露捉急的神色,进也不是,不进还想进,纠结之时,秦暮鸢说了这句话更加动摇了他按耐不住的心,摩拳擦掌,倾身小声道:“要不,小老儿带你见见世面去?”
秦暮鸢同样脑袋探过去,一脸不屑,低声嘀咕,“可是咱们身后有云绝派来的影卫,若是进去,肯定会告诉云绝的,到时候他在埋怨您,说您几句可怎么办?”
“我是他师父,他还敢埋怨我?”苍悠吹胡子瞪眼,挑着眉头,“再说小老儿武功高,不是我吹,天下间能跟我对打上的也就那么几个,小丫头你放心,呆会只要你跟好小老儿别乱跑就行。”
秦暮鸢见差不多了,便点着头道:“那行,一会我听您的,保证不乱跑。”
秦暮鸢跟着苍悠走进赌坊,竟是些膀大腰圆的大老粗,偶有几个曼妙身姿的女子站在赌盘上摇着骰子,苍悠进去后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立刻奔到赌桌旁。
秦暮鸢拉开帘子看着外面暗中的影卫,冷眼微眯,大门是不能走了,随后四下张望,看到通往后院的小门,快步向那走去,待离开之际看了眼苍悠的方向,见苍悠完全沉浸在赌桌那里根本无暇顾及她,她嘴角渐渐滑起一抹弧度。
走进后院,秦暮鸢知道通常这样格局的小院子都是带后门的,刚要抬脚,见后院房门里出来一名大汉,她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见那大汉走了,她拍了拍胸口站起身。
这样的地方不得不防,人腥的很,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赶紧向着院子后门去。
赌坊后身是一条长长的巷子,秦暮鸢咬了咬唇瓣,像左边走去,胡乱瞎拐了几次才再次回到正街上。
看着远处赌坊那边,人群无异,看来还没有发现她不见。
她转生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来到一处茶楼前站了许久,挣扎了几许,方才走进去。
皇宫,御龙殿。
沈云绝坐在龙椅上,狭长的眸子闭着,平静的俊颜,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面站在一身素衣平民百姓摸样的侍卫,他道:“娘娘离开赌坊后便进了城东的一处茶庄,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皇上,臣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
“不必,你们就在暗中盯着,什么都不用做。”沈云绝话语冰冷,毫无温度的说道。
侍卫回道:“是。”说罢,俯身抱拳退了出去。
沈云绝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大殿外天空上的云朵,深邃的眸中晃动着银光,他愤怒的随手把一旁的茶具扔在地上,响声缭绕与殿内,碎片散落不堪。
站在殿外的宫女统统全身一哆嗦,不敢喘气,互相对视着,眼中都流出同样的意思,皇上已经好久没有生这么大的气了。
当秦暮鸢走进茶楼时,里面早已有人等待接应,她冷寒着脸,随着那名小厮走进。
来到一处雅间门口,她推开了门,见到里面的人,秦暮鸢眸中一寒,“爹。”
秦荣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冷颊的面庞,他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秦暮鸢走过去坐下,将怀里的雀鸟金步摇放到桌上,抱着胳膊开门见山,“这个东西是我娘的,说吧,我娘现在到底在哪?”
见她如此镇定,秦荣冷冷一笑,倒了杯茶,执起杯子轻啄一口,道:“你应该猜到了。”
秦暮鸢一拍桌子,瞪着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将我娘藏起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让沈云夜带走了?”
那小盒子的兰花摸样她本以为今天见到的会是沈云夜,却不想原来给她传递消息的是她爹。
“我听从夜王的命令,既然夜王想将你娘当做威胁你的工具,我也不好反驳不是吗?”秦荣淡道,自顾自的喝茶,饱经沧桑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第55章 他故意躲着她()
秦暮鸢紧蹙着眉团,冷然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现在云绝的身上已经种上毒蛊了,还要我娘作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云绝?叫的到是亲切啊!”秦荣将茶碗磕在桌上,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不是老夫没有提醒你,皇上生性多疑,虽然现在看似与你恩爱无间,但若你有一丝异心,他便会对你心生芥蒂,你娘现在在夜王手里,即便老夫不让你做什么,可不敢保证夜王不会,到时候你该如何选择,弃你娘与不顾?”
秦暮鸢鼻间喘着粗气,冷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若是你让墨瓷将我娘带走,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这与我何干?就算我让你娘走你娘也是赖着不走,老夫又有什么办法?”
听言,秦暮鸢鼻子一酸,素手狠狠拍在桌子上,眼泪含在眼眶里,指着秦荣道:“好歹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难道对我娘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她刚才起来太过激动,将桌上的茶水打翻,洒了一片在秦荣的衣裳上,秦荣脸色淡然的甩了甩衣袖,眸子一动,抬起头笑道:“鸢儿,你对爹的误会太深,爹怎么会对你娘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我对你娘一直处在愧疚中,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娘,这一次也的确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但是只要你听从王爷的,他便不会对你娘怎么样,只不过,爹也知道你心里有皇上,所以爹也替你觉得为难。“
秦荣没有接着说下去,看着秦暮鸢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便接着说道:“但其实也不是毫无转机……“
秦荣说道了点子上,娘在沈云夜那里,她日后便不得不听从沈云夜的命令,但云绝怎么办?
秦暮鸢咬着唇瓣不发一言,紧紧攥起拳,斜眼睨向秦荣,她可不认为平她爹的三言两语就把往日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她总觉得她爹看上去没这么简单。
眯了眯眼,试探道:“什么叫不是毫无转机?”
“想必你也知道皇上和沈云夜之间都有体寒之症,那毒蛊就是跟体寒之症有关的,之前你只给皇上种下了毒蛊,夜王身上却没有。”
他的话毕,秦暮鸢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给夜王也种下毒蛊?”
她声调拔高,瞪着眼道:“怎么种?”
他道:“你怎么给皇上种的,就给夜王怎么种。”
秦暮鸢狠命的摇头道:“不可能,这种事情我觉不会做!”
秦荣高深莫测的一笑,他看的出来,夜王对他的这个女儿动了儿女思情,他之所以迟迟未将秦暮鸢从宫里弄出来,不过也是因为大局为重,所以在那之前,秦荣打算先下手为强。
秦荣接着道:“做不做在于你,只要你将毒蛊也给夜王中下,如此,不仅帮了皇上,又可以制约夜王,何乐而不为?”
秦暮鸢转头看过去,一脸不解,“就算如此,你怎么肯定沈云夜得知自己种了毒蛊,不会对我娘怎么样?”
秦荣怔神,暗自转眸,安抚她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夜王想不到我会去救你娘,所以不会对我有防范之心,这段日子我回派墨瓷查到你娘被关在了哪里,到你事成后正是我将你娘救出来之时。”
秦暮鸢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叱问道:“为什么现在不救?”
秦荣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现在救不了。”
秦暮鸢恍然大悟,站起身来,怒道:“难道你是在利用我!”
秦荣冷冷一笑,“怎么能说是利用,不过是怕你不听话而已。”
似乎有一团迷雾在脑海中盘旋,她完全不懂她爹这么做的目的,“你为何要害夜王,你不是站在他那边的吗?”
秦荣嘴角一笑,好像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睨着她道:“你也不用在这试探老夫的话,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自然你娘的事情便会解决。”
“我不答应,什么事都行,唯有这件不行。”秦暮鸢脸上显露一丝挣扎之色,若是给沈云夜下蛊,那不就是要跟他……
“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是你的清白重要,还是你娘重要。”秦荣淡道,看了看人群中隐匿的影卫,嘴角阴鸷一笑。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秦荣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锦盒,说道:“这个东西你拿好,做不做看你自己,记住你娘的命在你手里攥着,若是办成,我就将你娘送到安全之地,我的话她一定会听,让她走她便走,若是她能安全,你岂不是也能安心。“
秦暮鸢没有说话,鬼使神差的接过,等到秦荣走到门口,问道:“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秦荣转身,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老夫从皇后那里得的,至于为何,想她也不希望最后能够成为傲莽之主的人会是夜王吧。”
秦暮鸢从茶楼里出来,脑海混乱非常,无法理清思路,但当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感觉回到赌坊要紧,出来也有半个时辰了,也不知师父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她快步按原路返回,从赌坊后门进入,走过院子,拉开帘子窜进赌坊中,正好迎面撞到苍悠,苍悠一脸急切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她道:“哎呦丫头,小老儿找你半天你上哪去了,可急死我了!”
秦暮鸢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道:“刚才我去茅房了,看你玩的正起劲,我也没跟您说声。”
“哎呦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苍悠舒了口气,咳嗽一声,变向外走边开始唠叨起来:“你下回一定要跟我讲,你真要有什么事,我那徒儿非要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错了,您老别生气,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做些好吃的还不成吗?”秦暮鸢跟在后面,笑眯眯的眼,苍悠看了看她,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让小老儿气都气不起来。”
秦暮鸢揶揄道:“师父,您今天赢了多少?”
说道这,苍悠赶紧打哈哈,“那个赢多的也不多跟我以前比起来差远了,时候也不早了,玩也玩的差不多了,咱们也早些回宫吧,行不小丫头?”
秦暮鸢捂着嘴小,看着样子估计是都输光了不好意思说,点头道:“好。”
回到宫内已是傍晚,秦暮鸢风尘扑扑的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锦盒,那是从街上给含桃冬雪他们带的礼物。
一堆宫女太监围着桌子转将东西瓜分后,纷纷谢过便退了出去。
寝殿内,窗户敞开着,秦暮鸢独自一人靠在窗前,萧瑟的秋风吹进,凌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眼眸空灵的望着点点星空,微蹙的眉团拧成了美人川,无数的叹息在她口里溢出。
今夜沈云绝没有来……
晚间的时候沈云绝派人来说岭南那边有柳亦寒的消息了,所以他连夜着急了朝中大臣商议大事,其中好像也有她爹秦荣和沈云夜。
虽然如此,她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她一整天都在宫外晃荡,一日未见,他怎么也不抽空来看一看?
这种感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