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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寒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点了点头。
“那……他说什么了?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了。“秦暮鸢转身蹲在地上,看着炉子里的火堆。
“他什么都没说。”
柳亦寒清冷的声音传来,秦暮鸢眼泪便在眼眶中闷不住了,她就知道,拿起一根柴用力往炉子里扔进去,带着哭腔,“都说了,不要跟我说,你还说!”
柳亦寒站起身,走到她旁边蹲在她旁边,同她一样看着炉火,火光照在他半张俊美的侧颜上,静静的目光显得异常坚定,“我相信你没有。”
秦暮鸢知道他指的是她与沈云夜之事,吸了吸鼻子,看向他道:“可你大师兄不信。”
“你就不打算跟他解释?”柳亦寒询问道。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他早就会来找我问了,可是从出事到现在他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秦暮鸢幽幽道,眸子黯然,即便当初他想让她解释她也不会说的,因为那时她还受沈云夜的威胁。
柳亦寒眸子动了动,“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好了,我变会想办法带你走。”
秦暮鸢盯着他半晌,突然眉头蹙起,面对他再次提及此事,眼里闪动不解,开口问道:“你为何总是说要带我走?”
柳亦寒沉默,脸上深沉的样子有反常态,他也不知为何,他的心不知到底从何时起被她牵动着,即便身在岭南却依然想起他,这种感觉令柳亦寒恐慌,认真的看着她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我了大师兄好。“随即站起身,小声道:“还有为了你。”
秦暮鸢看着他不语,柳亦寒动了动眼,缓缓向门口走去,声音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冷哼一声:“这破冷宫真是要冻死个人啊,不行,再怎样也得让大师兄派人来弄一弄。”
皎月当空,闪动着银白的天幕。深宫内,殿宇楼檐一片雪染的白霜之下,银霜素裹,寒冷交加。
秦暮鸢裹着绯色的披袄站在院子里,拿着扫着干扫地上的白雪,眼神发空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扫。
她只是有些睡不着觉而已,没有了沈云绝派在朝暮宫侍卫的保护,总觉的自觉没有安全感,其实更不如说是,没有沈云绝才会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滴清泪落在地面上,她看着自己的眼泪穿透洁白的雪面,越发难受起来,突然,一双质地考究的银靴入了她的眼。
秦暮鸢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那双俊脸的同时,心下猛然一触。
沈云绝负手而立,一身白衣的他在被雪染白的夜里,显得异常俊美,宛如神抵一般不可亵渎。
秦暮鸢闷痛着强迫自己不能再他面前哭泣,随之而来窒息感席卷与全身,握着扫帚手狠狠将指甲掐在肉里,垂下眸子,恭敬的欠了欠身,冷道:“臣妾见过皇上。”
沈云绝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大半夜扫地的吗?”
秦暮鸢抬眸看了看他,在垂眸看着地面,咬了咬唇道:“臣妾就喜欢大半夜扫地。”
看着她执拗的样子,沈云绝暗自嘴角一勾,想要抬手将她抱入怀中,却迟迟未有动作,狭长的眸子闪烁挣扎之意,淡道:“可是朕看着不顺眼,你不许扫了。”
大晚上外面又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秦暮鸢秀美紧蹙,眼眸带着怨念,冷道:“臣妾现在身在冷宫,就是个罪人,就应该大半夜扫地,若是皇上看着不顺眼,便去找个温柔乡呆着去,绝对比臣妾的冷宫里强百倍,臣妾现在已经够惨了,求求皇上您高抬贵手,别来烦我。”
暮鸢紧紧扣住扫帚用力怼在他的脚面上,在沈云绝微愣之际,素手拿着扫着扬起,猛烈向着他的脚边扫去,沈云绝被她逼的连连向后退。
她还生气了?知不知道当时看到她的那张脸与沈云夜在树下苟合时他有多气愤到想杀人!
她却连个解释都不跟他讲!即便如此,她对不起他,甚至都有想过,将沈云夜千刀万剐之后,把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许她去,永远关起来惩罚她,就算他失去了她的心,也要将她的身体永远成为他的,谁让他对她用情至深。
俊脸一寒,瞪着眼看着她,怒吼一声,“朕现在命令你别扫了!”
秦暮鸢一把将扫帚扔在地上,瞪着眼跟他对视。
不扫就不扫,喊什么喊!不知道他一喊就给她喊怂了!
沈云绝拉起她冰凉的小手往屋子里拽,秦暮鸢用力在后面挣扎,奈何都是徒劳,哪里力大过他,唯有噘着嘴默默被他拉着走。
沈云绝进到屋内,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不免烦闷的蹙眉,把她扔向床榻上后,走出去冷然道:“来人!”
倏然,门口走进两名侍卫,拱手道:“属下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吧管事嬷嬷给朕找来!”
“是。”
不多时,两名老宫女颤颤巍巍的走进,见到沈云绝,吓得腿脚一软,跪在雪地里,“老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云绝阴寒着脸,“去给暮妃娘娘弄两件全新的棉被,还有一些全新的日常用度,好好将冷宫弄一弄。”
两名老宫女随即面面相觑,明明娘娘进冷宫来的时候总管大人吩咐皇上什么都不管,让她们自己看着办,却不曾想,皇上现在突然前来,还要给娘娘准备新被子。
难道皇上不介意娘娘跟别人苟合之事?许是有史以来最为大度的皇帝。
见沈云绝冷眼看来,老宫女连滚带爬的站起身,照着吩咐做。
“你们,去那些工具,将这里的窗子修好。”沈云绝吩咐着门口两名侍卫。
秦暮鸢坐在屋里听的真切,不免翻了个白眼,早想什么了,现在做这些,做给谁看呢,也不知到底抽哪门子的疯。
第63章 他突然的变化()
待工匠将窗户修好,屋子内全换成新的物件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一刻。
明明窗外风雪飘摇,进进出出的丫鬟侍卫却统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收拾完了,纷纷行礼退去。
秦暮鸢冷眼旁观,见他走了过来,立刻将头撇开,刚才瞧见他的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差一点她就跌了进去,洁白芊细的手指拧着被子,心脏狂跳的快要蹦了出来。
沈云绝坐在她身旁,撩起她胸前的一缕发,这个动作自然而然,毫无一点不自在,秦暮鸢低着头,眼泪便在眼眶中打着转,愈来愈多的积聚,一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打在了沈云绝的手背上。
沈云绝看了看她,眸子深沉的没有多言。
终是秦暮鸢憋不出话,转过头,哽咽着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什么,或者,不想知道什么?”
沈云绝摸搓着留有她发丝香气的指肚,冷眼扫向她,面无表情道:“你想跟朕说什么?”
他的态度有意疏离,秦暮鸢琉璃的眸子闪动泪光,颤悠悠的道:“就是,就是我跟沈云夜的事。”
沈云绝攥了攥拳头,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去帮她的眼泪擦拭,轻嗤一笑,钳住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扬起,俯视着她道:“朕还真想问问这件事。”
秦暮鸢急切的说道:“我跟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其实是……“她突然定住,话含在口边说不下去。
“其实是什么?”沈云绝追问道。
秦暮鸢将头低下,眼神飘忽不定,咬着唇紧叩牙齿,她不能说,若是全盘脱出,那她岂不是置安夏与不义?
即便沈云绝对她有情,但若是她将安夏出卖,以沈云绝的性子,得知安夏跟沈云夜之间的事情,一定不会放过安夏的。
沈云绝见她半天不说话,脸色越加的阴沉起来。
秦暮鸢被他周身散发的冷冽吓的一抖,是生气了还是体寒发作了?
秦暮鸢摸了摸他的身上,满脸担忧的望着他,“这些日子体寒有没有加重?你身子怎么突然这么凉,是不是体寒又发作了。”
沈云绝将她的手甩开,钳住她的下巴,令秦暮鸢微微一痛,冷冽的寒眸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冷道:“朕再问你一边,其实什么?”
秦暮鸢微微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为何现在的他看上去那般遥远,一点都看不透,眸子动了动,坚定的说道:“你相信我,我真的跟沈云夜什么都没有,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沈云绝对于她的话不但没有喜悦,反而越加的气愤,“朕不想听的这个!”
不想听?那他想知道什么?难道是不相信?
秦暮鸢完全不理解沈云绝为何会如此,一脸迷茫,她龇牙咧嘴的喊着疼,奈何沈云绝跟没有松开的意思。
沈云绝眼中含着失落,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他想听她将一切都告诉他,她希望他们之间她不要对他有任何隐瞒之事。
秦暮鸢下巴痛的要命,微微一怒,用尽力气推拒他的胸膛,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吃痛的下巴,眼中带着怨气。
他明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话,笃定了她和沈云夜之间发生关系,既然他不相信,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瞪着眼看向他道:“皇上,臣妾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没什么事,皇上便请回吧,我这庙小,容不下皇上这尊大佛。”
沈云绝闭上眼,调息自己因为气愤而混乱的气息,睁开眼,向着她走去。
秦暮鸢连连后退,直到被他逼在了墙角,沈云绝单手支在墙上,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娇弱的秦暮鸢,眼中仿佛喷着火焰一般。
“朕在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还是不打算跟朕说实话!”
秦暮鸢撇开头,咬着唇瓣,“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云绝冷笑,大掌捏住她的脸,摆正她的脑袋,狭长的眸子微眯,“我亲眼看见你与夜王在梅海中发生那种事,你告诉我那是假的,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当朕眼瞎了不成?“
秦暮鸢瞪着眼,“那不是我!”
“那是谁!”沈云绝瞪着的寒眸,牢牢将她锁住。
秦暮鸢被他的气魄吓的胸口微滞,眸子一晃,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反正,不是我。”
沈云绝冷哼一声,垂首将唇覆在她的耳边,阴冷薄情的说道:“你若不说,朕便认为那人就是你,你可否告诉朕,我和沈云夜之间谁更令你满意?”
秦暮鸢甩开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琉璃的眸子里盈满泪水的怒道:“沈云绝你混蛋!”
沈云绝俊逸的脸歪在一边,舌尖将嘴角边的血渍拭去,眸底隐去痛意,阴鸷的回眸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咬着牙道:“暮妃好大的胆子啊!”
“你活该!”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枉费她对他一往情深!
看着她的脸,沈云绝眯了眯深眸,猛然俯身抱起她的腰扛在肩上,秦暮鸢大叫着用拳头砸的背,腿上乱踢。
沈云绝狠狠将她扔在床上,人便压了上去,咬住她的唇。
秦暮鸢完全动弹不得,痛的眼泪簌簌往外流,张开嘴用力咬在他的肩头,眼中愤恨的在心中呐喊道:叫你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叫你不信我,我咬死你!
沈云绝闷哼着,她还真够狠的!
全身的冷气愈演愈烈,体内的蛊虫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倏然苏醒,在他的体内乱窜,游走于四肢百骸之中。
沈云绝薄唇打着颤,这种痛更加引发他血液里的嗜血性,危险的舔了舔嘴角,狠然的咬住颈项,吸食着她的血液,全然吞下。
秦暮鸢瞪大眼,眼泪直流,全身紧绷的痛,发不出半点声响,无力的推拒着他。
仅能看着沈云绝的长长的睫毛抖动的厉害,似乎对于她的血液越加的贪婪起来。
秦暮鸢蹙着眉疑惑,不知他是怎么了。
直到他渐渐抬起头,沈云绝的性感的薄唇上染上绯色,看上去极其妖媚,深邃的眸子里散着炙热的火光,瞳孔放大,嗜血成性的样子,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一般。
沈云绝邪魅的看着身下之人,单手支在她的脑侧,另一只手划在她的脸颊上,唇角微微扬起,“鸢儿,你好香。”清冷的声音极其魅惑万千。
秦暮鸢咽了咽口水,吓的半天不敢说话,面前的他真的是沈云绝吗?为何看着这般吓人?
哭丧着脸,吓的舌头打转,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不就是有些事情没告诉你吗,你你你不至于这么惩惩罚我吧……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讲,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为难她。”
沈云绝俊美的脸笑的邪肆,赤红的瞳孔缓缓晕染开来,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钳住秦暮鸢的双手,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全然喷撒在她的脸上,愤怒道:“现在才肯说,晚了!”
秦暮鸢用力挣扎,不认识的看着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