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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柳亦寒怎会知道墨瓷给她刺心蛊的解药一事,离开时,竟然让他从冷宫中全部带了出来。
所以,这半年来,她的毒蛊再未犯过。
据他所说,沈云绝已经从屈游月那里得到解百蛊的解药,想必身上的毒蛊也解了才是。
可秦暮鸢却觉得他的神色有异,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
至于屈游月,怕是生不如死了吧。
凤仪殿
“滚!滚出去!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屈游月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蹲在软榻上。
双手抱头,两眼直视前方,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宫女太监纷纷看去,但那边根本什么都没有。
“娘娘,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屈游月咬着牙,阴狠的怒道:“秦暮鸢,你个贱人,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娘娘,娘娘,暮妃已经死了啊,娘娘!”
“秦暮鸢你站住!你连死了我都不得安宁,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她疯了一般突然蹿出去,对着虚无的空气胡乱比划,宛如一个疯子。
“皇上,您看……”
沈云绝缓缓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派太医再来看看。”
言毕,厉然的衣诀一甩,转身离去。
“是。”赵公公恭敬的回道,回过头看向殿内,深深叹息。
第73章 还不快帮修房子去()
柳亦寒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眉头微微蹙起。
许是他太过专注,连秦暮鸢端着汤走进屋内唤他都未听见。
眼前出现手影晃动,才将他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柳亦寒眨了眨眼,起身坐起,斜倚在榻前。
“什么味这么香?”
“听说你病了,昨日牛婶就送了条鱼过来,说要给你补补身子。”秦暮鸢将碗递过去,挑眉,”自己喝。“
”我不,前两日都是你喂我喝的。“柳亦寒眼瞪如牛。
”你别那么无赖好不好,还让我喂上瘾怎么的?要是不看那几日你身子虚,我才不喂你呢,现在你好了许多,自己喝。”秦暮鸢瞪的比他还要大。
柳亦寒撇了撇嘴,端过碗喝了一大口,“自从到这来,牛婶对咱们一直不错,这次还送来条鱼给我。”
“那也要有人给你做,你才吃得上这碗鱼汤!”秦暮鸢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牛婶总跟我说,我长的俊俏。”
秦暮鸢盯着他的绝世美颜,肤白如雪,长睫丰密,眼如星辰,唇瓣娇艳,轻嗤一声:“那可不,长的跟个女人似得。”
“啪!”柳亦寒将碗狠狠放在桌子上,“不喝了!”
“我错了我错了,快喝吧。”秦暮鸢示软,哄着他道。
时间久了,秦暮鸢越发觉得柳亦寒小孩子气,说了两句他就能给人甩脸子。
以前怎么没见他在沈云绝或者苍悠面前这样,唯独在她这,总是如此。
柳亦寒哼了一嗓子。
秦暮鸢拿起碗,屈身探到他面前。
都说餐前一碗汤对胃好,她可是炖了好久。
转过头来,见她歪着脑袋,眼中又灵动又俏皮,带着几丝祈求之意。
他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极不情愿的将碗端过来,继续喝汤。
酒足饭饱后,将药也喝了。
柳亦寒看着坐在一旁秦暮鸢,她的侧颜娇美,五官精致,烛火将她的长睫映出扇形的剪影,认真的补着他的那件发白的旧衣衫。
这个画面在这半年中时常出现,可他却怎么看也看不够。
每一次看,心里都会泛出暖意,让他倍加留恋。
希望此生能够一直如此。
柳亦寒盯着她许久,眸子渐渐黯然。
秦暮鸢最后打了个结,用虎牙咬掉长线,“好啦!”
柳亦寒接过来衣裳翻看,一脸嫌弃道:“你每次缝的怎么都这么丑?”
“能穿就不错了,你还闲丑,这地方我上哪给你找上好的布料做衣衫,你就对付穿吧。”
秦暮鸢瞪了他一样,嫌弃她缝的丑,大爷您到是自己缝啊!
自己又不肯碰这些针线,还要像个小媳妇似得埋怨来埋怨去。
磕碜谁呢?
似乎接受了现实,柳亦寒一脸得意的将衣服穿好,“现在也只能让你这个笨的跟猪一样的人伺候我。”
“闲伺候不周,您到是走呀?”
柳亦寒不知声了,将脑袋一撇。
说的到轻巧,他们是不小心落到这个山谷中的,这里的村民与世隔绝,出去十分困难。
别说出去了,就连吃食都要自给自足,他柳大爷多年都未过过这种日子了。
秦暮鸢回身去将针线盒收好,“牛婶她夫君没得早,儿子儿媳都早年因为意外也都离世了,现在就她一人带着小虎子,挺不容易的,即便如此,平日里却没少帮助咱们,前些天下雨,我看她家的房子有些榻了,听说还漏雨来着,你要是好了,改天你去帮着弄弄,也算是报答她的恩情。”
柳亦寒点了点头,“好。“
“家里的柴火也快用没了,你什么时候再砍些。”
“好。”
秦暮鸢笑了笑,她记得柳亦寒幼时在村庄长大,所以这半年来,什么累活脏活,包括农耕种田,他竟然轻车熟路,全都明白。
过了两日,已经大好的柳亦寒在院子里舞棍练功。
枝繁叶茂的柳树下,秦暮鸢抱臂站在那边乘凉观看。
一个帅气的甩棍,带着地上的尘土。
秦暮鸢挥了挥面前的灰,挑着眉道:“逍遥公子耍棍耍的如此变幻莫测,怕是病都好了。”
听人夸自己,柳亦寒更加卖力的挥舞手中七扭八歪的木棍。
“自然,本公子不过染个风寒而已,没出几日又是生龙活虎!”
面色立刻冷怒,“那你还不快去给牛婶修屋子去,在这耍什么耍!”
秦暮鸢拿起一旁立着的锤子往他背部扔去。
柳亦寒一个利落的转身,稳稳的接住,惊恐的瞪着眼盯着手里的东西。
“秦暮鸢你够狠啊,拿这个东西砸我,你也不怕把我砸死?”
秦暮鸢走过他的身侧,一个标准的娘娘白眼,冷笑,“您死了吗?没有吧?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你!”柳亦寒气的鼻孔狠狠喘气,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气又跳。
最后唯有说句,“老子好男不跟女斗!”
柳亦寒扛着锤子来到牛婶家门前,一个瘦弱的孩童蹲在地上玩泥巴,见他来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着跑来,稚嫩的娃娃音,大声唤道:“柳大爷你来啦?”
“去,小孩子家家的,瞎说,叫哥哥。”
“奶奶!”小虎子转身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牛婶的腿,用脸蹭了蹭。
“没事牛婶,我喜欢小虎子这么叫。”
“柳公子的病好啦?牛婶询问道。
好啦,精神头足得很。”
“唉,你拿着锤子做什么?”
“哦,那头猪,啊不是,小鸢说您家房子塌了,我就想过来给您修修。”
牛婶笑了,”你拿着锤子是要修房啊,还是要砸墙呀?”
柳亦寒一愣,看了看手里那铁铮铮的物件,心里别提多气了。
着了秦暮鸢的道了,她给个锤子自己就拿着这玩意过来了。
柳亦寒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傻笑。
牛婶也不为难他,将他请了进来,给他沏了碗茶,“小地方寒,没啥好东西招待,别嫌弃。”
柳亦寒端了过来,”牛婶别这么说,有口茶喝,我怎么会嫌弃。”
牛神眼中含着笑意,“哎,这茶还是我家老头在的时候种的,他平生就还喝茶,我却不怎么懂,也尝不出个好坏来,自从他走了呀,这查也没人喝了,一直搁着,没有什么怪味吧?”
口中酸涩,味道俨然有些难以下咽,俊脸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摸样,“好喝的很,再来一碗吧。”
“哎!”牛婶眼角笑的更深,连忙再给他倒了一杯,“柳公子喜欢就好,我这还有,要不等会你拿回去一些,我老婆子也不喝,留着白瞎啦!”
“好。”
“哎呀,让你过来干活,怎么还跑这喝起茶来了?”秦暮鸢插着腰站在栅栏外,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柳亦寒。
柳亦寒身子一个激灵,吓了一跳,险些没接着递过来的茶碗。
给牛婶一个眼色,小声嘀咕道:“母老虎来了。”
“你说什么呢!大点声!“秦暮鸢见他嘴巴一动一动的准没什么好话。
牛婶慈爱的看着他们俩,招呼秦暮鸢进来。
自然柳亦寒即刻站起来,一个纵身逃到房顶。
小虎子拍手叫好,“柳大爷好厉害!”
秦暮鸢抱着胳膊,大喊:”你跑什么?”
“我不跑等你拿锤子扔我呀!”柳亦寒站在房顶,冲着下面喊。
秦暮鸢懒得理他,“赶紧帮牛婶把房子修了。”
柳亦寒看了看房顶,果然有个大洞,怕是要弄些瓦片来。
飞身而落,老老实实的去牛婶家的后院拿瓦片。
小虎子两眼放光的紧跟着他,“柳大爷好厉害,不如教我武功吧!”
柳亦寒蹲下身,摸着小虎子的脑袋,“你学功夫做什么?”
小虎子低着头,搅着自己的手指道:“我想长大以后可以出去闯荡江湖,不用永远呆在这个地方。”
柳亦寒眼睛一亮,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有志气!好,我教你功夫,但这之前,你要先学会干活!“
小虎子一双莹亮的眸子闪动不解,随即面前多了一竖罗列整齐的瓦片,反射性的牢牢接住,高度都高过他小小的脑袋。
”恩,不错,虽然瘦小了些,到是有力气。”柳亦寒抱着胳膊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鸢啊,你来的正好,尝尝这茶,刚才柳公子说不错,你也喝一碗。”
秦暮鸢抿了一口,眸子一动。
这味道……
有些怪。
好像是年头太长,又沾染湿气,已经潮了。
怕是已经不能在喝了。
刚刚柳亦寒竟然喝了两碗。
“你们来这也有半年了吧?”牛婶坐在秦暮鸢身边,笑着问道。
秦暮鸢向来对上了年纪,面容慈祥的老人有好感。
乖巧的点头,“哎,可不是,有半年啦!”
“老婆子知道,你和柳公子是外来人,来到我们这种破地方委屈你们了。”
“牛婶,这哪里是破地方,我喜欢这还来不及呢!您看这花雨谷,漫山遍野的花海,宛如仙境,真真是个世外桃源的好地方,这里民风朴实,人人都和和气气的,我呀,已经好些年没有像在这里自在过了。”
牛婶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姑娘,就是长了个玲珑七窍的心,让老婆子怎么看怎么喜欢。若我那儿媳还在,想必跟你差不多大。“
第74章 花雨谷内地宫传说()
”那好说,以后我就当您的女儿,孝顺您可好。”秦暮鸢将手抚在扭婶苍老的手上,歪着头道。
牛婶笑道:“老婆子哪有这种福气呦!”
“老婆子人老是老了,但不糊涂,你和柳公子都不是一般人。”
“柳公子武功高强,气度不凡,长的更是一顶一的好,根本不是这里的山野农夫可比的,小鸢肤如凝脂,貌美如花,手嫩的会滴出水来似得,定是人中龙凤,你们二人都是不凡之人,却留在这里总觉得有些可惜。”
“牛婶,您别这么说,我并不觉得如此。”
秦暮鸢眸子黯然,“身在锦衣玉食的地方也未必有这过的舒坦,那里或许繁华似锦,令人沉迷,但同样的,也充斥着阴谋诡计,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任何人,怕稍有疏忽便会一命呜呼。”
牛婶微愣,叹息一声,“老婆子这辈子也没见过啥世面,你说的那些我也听不太懂,但我知道,孩子,你一定受过不少的苦。”
秦暮鸢摇了摇头,“都不碍事,我现在觉得挺好,只是……”
“只是什么?”
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用力憋了回去,每次一想起那个人,心痛的不行。
“没有什么。”
“老婆子看的出来,柳公子喜欢你。”
牛婶说话直白,令秦暮鸢无从招架。
她一直当柳亦寒是朋友,没事互相损几句,二人对怼向来乐此不疲。
“你也别闲老婆子多嘴,这女儿家要,终是要嫁的,你一个人又无亲无故,柳公子肯心甘情愿的陪在你左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依我看……”
“牛婶,怕是您想多了,我和柳亦寒并不是您想的那样。”秦暮鸢笑了笑。
牛婶越说越离谱,怕是再不打住,指不定又要说什么。
这是想给她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