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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闷热的夜里,整个朝暮宫的大殿温度瞬间降低,侵袭每一个人的毛孔,寒冷异常……
“咯噔!”手中的折扇被他捏断。
全体哆嗦……
自殿外走进一位御林军的将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参见皇上。”
“找到了吗?”
“回皇上,臣已寻遍宫中各大院落,并未找到暮妃娘娘。”
“再去找,找不到就别来见朕。”
“是!”
目送将领走后,沈云绝把捏断的折扇扔到桌上,身子靠后,倚着后面静静闭目养神。
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都安静的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娘娘失踪,身为朝暮宫伺候的宫人这可都是担着责任的,搞不好此次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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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鸢来回在屋里踱着步,正这时房门突然打开,看着走进来的美妇,唤道:“娘!”
“鸢儿,真的是你!”念宛如一身雪白衣衫,气质优雅,抓着秦暮鸢的手,眼含泪滴,“刚才遇到墨瓷说老爷命他将你接了来,娘还不信,原来你真的在这,太好了,让娘看看你……都瘦了……”
“娘!”秦暮鸢抱着念宛如,眼泪狂热决堤。
自进宫以来,她们母女未再见过,一则爹不让娘进宫探望,二则,身为妃子,即便是省亲,也不可随意出宫。
经过秦暮鸢再三追问,方之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这是她爹在舜天城的另一处宅子。
沈云绝自登基后便严抓贪官污吏,所以很多官员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用大量银子,怕追查下来,当然也包括她爹在内,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那就是说我爹也贪呗,怕皇帝小儿查他,也得坐着偷鸡摸狗够的勾当。”秦暮鸢不无嘲讽的说道。
念宛如不言,她也知自己的相公并不是好人,只可惜情到深处,她已经无法自拔,即便他再坏,她也爱他。
秦暮鸢头枕在念宛如的腿上,看着不远处的烛台上的火苗,突然想到什么,坐起身瞪着眼问道:“娘,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不在丞相府?最近爹可有难为你,可有再打你?”
念宛如叹气一口,“你爹并未打我,只是自你进宫起纳了几房小妾,他说看到我就烦,所以就把我安排在这,留了两个不能说话的丫鬟伺候我。”
什么!
秦暮鸢气结,堂堂丞相夫人竟如此待遇,她爹简直不是个人了!
“娘,我就搞不明白,我爹她有什么好,他如此待你,你还不怨他,不管如何,待将来爹交给我的事情结束,你就跟我走,我们远离这里再也不回来!”
念宛如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唉……傻孩子,有些事你不明白,你爹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别怨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秦暮鸢抿了抿唇,看着她娘欲言又止,她娘真是个痴人,为爱蒙蔽了双眼,到了愚钝的地步,若是娘知道爹对她所做的一切,或许娘就不会如此说了。
但秦暮鸢却不想她娘担心,预要出口的话到底是吞了下去。
念宛如接着道:“鸢儿,最近在宫里可好,皇上待你如何?”
秦暮鸢低下头,眸子黯然,念宛如急道:“怎么不说话?是皇上待你不好?”
秦暮鸢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你怎么不回答娘?”
秦暮鸢苦笑,她是现代人,崇尚的是一夫一妻制,而到了这里却成了皇帝妃子,后宫女子的一员,自古帝王薄情,哪里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对她而言都是奢望,更何况,沈云绝待她不过是表面浮华。
她心里清楚的很,无论是在丞相爹这里,还是对沈云绝而言,她都是一枚可以随时弃之的棋子。
她秦暮鸢何曾占据过沈云绝心中的一席之地,甚至可能都不如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待她好与不好,于她没有任何差别,都是假的……
“娘,皇上待我挺好的,您别瞎想。”
念宛如松了口气,“那就好。”
第17章 波涛暗中涌()
已是寅时,暗夜婆娑,皇宫后院此时大批的御林军正四处寻找着莫名不见的暮妃娘娘。
御龙殿内,几道黑影四处窜动,其中一位黑衣蒙面人向着为首的人说道:“墨大人,找遍了,根本没有。”
另一位黑衣人从另一头轻声说道:“大人,这里也没有!”
墨瓷一双厉眼扫了一圈殿内,片刻后,冷声道:“撤!”
正当墨瓷他们几人刚要离开,突然上方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哟,怎么这就要走了?”
黑衣人全部闻声回身,只见圆如磨盘的月色朦胧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慵懒的坐在御龙殿的屋檐上,
柳亦寒一条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面,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一副吊儿郎当摸样,好看的眉毛挑起,冷冷一笑。
墨瓷眯起双眸,一只手在黑暗中摸向剑柄,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柳亦寒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再把酒葫扔向一边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指着下面几个黑衣人道:“好你个小贼,敢到天王老子这偷东西,看你爷爷我今天把你们统统拿下!”
柳亦寒便腾空而起,落到地面,腰间瞬间变出一把玄铁软剑攻了过来,墨瓷见势,抽出佩剑迎了上去,剩下的四名黑衣人的剑也一一出鞘紧随迎上。
杀机四起,风云变幻,一道道狠戾的剑锋攻向柳亦寒,柳亦寒以一敌五快速甩剑,相交的利剑擦出火花,不多时四名黑衣人不堪一击,接连而倒,墨瓷冷眸眯起,甩出几个剑花,刺向柳亦寒。
柳亦寒道:“小贼,你挺厉害的吗,今日我非把你拿下不可,看看你是何等人物!”
墨瓷眸中含霜,握紧剑柄,刚想再次攻向柳亦寒,只见几队人由远及近迅速奔向这里;见势不妙,便收回利剑,一个转身施展轻功起身离去。
柳亦寒见人要走,岂能就此放过,快速跟上,紧随其后,怎奈技不如人,看着越来越远的墨瓷,无奈驻足一个屋檐上,“你爷爷的,轻功这么好,怎么追都追不上。下回让小爷碰到,小心有你果子吃!”
宫外,秦荣外宅。
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屋内的秦暮鸢坐直身子,秦荣负手走进,傲然站立。
秦暮鸢双眸眯起,只见两人目光相对,空气中似乎渐渐升起了一股火药味。
“老爷!”念宛如见是秦荣来了,稍有激动的神色,起身走了过去说道:“老爷,您怎么来了?鸢儿……”念宛如给秦暮鸢使了个眼色。
秦暮鸢见母亲这般也不想让她为难,抿了抿唇,情不愿的起身“见过爹!”
秦荣冷哼一声,甩了甩长长的衣袍,“暮妃娘娘还是免了罢,老夫可受不起您的大礼。”
秦暮鸢咬牙切齿道:“既然知道本宫现在身为暮妃,那为何丞相大人见了本宫还不知行礼呢?”
“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还不都我给你的,如不是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呵。”秦暮鸢娇笑一声,翘起唇瓣走至桌前,抚了抚白花琉璃瓷,眸中不无嘲讽的笑意看向秦荣“是啊,爹爹说的正是,现如今我能够身为暮妃确实是爹爹您的功劳,可您也别忘了,我为何会答应您成为这个暮妃娘娘!”
秦荣半冷笑,“放心,老夫说的自当记得。”
“既然爹爹记得,那女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要你记得就好。”说及此,秦暮鸢话锋一转,“爹爹现在可否告诉女儿今夜为何把我掳了来?”
秦荣不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秦暮鸢不明白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安抚了一下念宛如便跟了出去。
穿过回廊,前方出现一处不小的庭院,走至一间稍大的上房,秦荣推门而入。
秦暮鸢环视四周,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秦荣抖了抖衣衫,把玩着手中的瓷杯,“老夫交代你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第18章 暗中有人鬼()
秦暮鸢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冷眼看去,“正在做。”
“哦?正在做?可老夫怎么没看到效果?”
“你也知道,皇上生性多疑,此事是急不得的,如若不好让他怀疑了,起不是得不偿失,待他对我放松芥蒂,我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秦暮鸢冷静对峙,现下她根本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帮秦荣,虽然她很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毕竟目前还要靠着她爹给的解药度日,但是在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她不想冒然行事,一想到沈云绝会被她害死,心口莫名的有股痛意蔓延。
秦荣看了半响也没看出是真是假,他也暂且相信她说的话,毕竟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多说什么,你心里应该知道怎么做,不要让老夫等的太久。”
秦暮鸢袖中素手紧攥,静静回道:“鸢儿明白。”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大人!”
秦荣立刻起身站起,“进来。”
此时墨瓷一身黑衣走了进来,看都没看秦暮鸢一眼,走至秦荣跟前,小声冲着他耳边耳语几句。
秦暮鸢竖起耳朵倾听,根本听不见,没好气的瞪了眼在那叽叽咕咕的两人,只见秦荣神色突然一变,跟墨瓷说了什么,墨瓷点了点头。
好一会,秦荣转过身来,略显严肃的对她说道:“皇上今夜去了你的朝暮宫。”
听罢,秦暮鸢低头“哦”了一声,猛然抬头:“什么!”
“皇上今夜不是在柔妃那吗?怎么会来朝暮宫,宫里面怎么样了?”
秦荣摆了摆手“稍安勿躁,老夫本是计划好的,没想到皇上却突然前去你那里,但事已至此,老夫也想了一个对策。”
“什么对策?”秦暮鸢心中想最好有个好对策,今夜可是你们惹的祸,这回去可怎么跟沈云绝解释?一想到一脸怀疑的冰块脸全身就一个哆嗦。
“事不迟疑,先让墨瓷带你回去。”
还没等秦暮鸢反应过来问明白呢,人就被墨瓷扯着走了。
窸窣枝叶阴绝娑娑,舜天城内一座颇大宅邸西南角的瓦房中,借着月光残华,一名年轻男子坐在主位上座隐匿在黑暗的阴影里,看不清容貌,自他身上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寒风冷气。
而男子脚下正跪着年纪有些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静静低垂着头。
只见,隐在黑暗中的男子双唇微张,颇具邪魅的且阴冷无比的声音响起,“这次的失误本王该怎么罚你呢?丞相大人?”
“未能找到地图,老臣甘愿受罚!”秦荣略显沉重的说道,口气中不无懊悔。
黑暗中的男子阴冷轻笑,动了动身子慢慢的站起,缓缓的走了出来。
月华中,只见一张绝世容颜展露风华,但男子却如同地狱罗刹般尽显阴狠,笑如鬼魅。
随着他的走出,一阵阴风袭向秦荣的面门,使得他不自觉的颤栗开来,只见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直觉突然刺痛。
男子如利爪般骨节分明的手掌紧捏秦荣的左肩,发出残忍的捏骨咯吱声,随着力道的加重,深入肉中的手指处渐渐殷流出血,秦荣咬紧牙关隐忍痛楚。
男子收手,甩了甩手上的血渍“这次只是小小的惩罚,如有下回可不是捏断肩骨这么简单,滚!”
“是,老臣明白!”秦荣用手护住左肩,艰难的站了起来,退出屋外。
男子缓缓走至窗前,一手扶向窗边的鹰形石雕,双眸阴光乍起,好看且坚挺的鼻翼处冷哼一声,薄唇轻起,狠戾冷绝道:“沈云绝!”
碰的一声,自他手中的鹰形石雕猛然被他捏的稀碎!
第19章 相视话中话()
皇宫内院早已乱成一团,灯火通明,墨瓷带着秦暮鸢躲过守卫,小心来到一处破败的殿宇,秦暮鸢蹙眉,“这里不是冷宫吗?你怎么带我到这来了?”
话音刚落,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墨瓷说了一句:“得罪了。”
她脖颈一痛,秦暮鸢翻了个白眼被劈晕了去。
“嘶!好痛!”秦暮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脖子,这个该死的墨瓷搞什么,真是痛死她了,不是说有一计策吗?计策呢?难道就是把她打晕?
“爱妃醒了?”
突然的声起吓了她一跳,转身看去,只见沈云绝坐在一旁,静静的品着茶。
秦暮鸢心中咯噔一声,这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消失了一整个晚上,沈云绝只不定怎么审问呢。
“皇上,您怎么会在这?”
放下手中茶碗,双眸毫无温度的看向她,“这应该是朕该问你的,爱妃怎么会在这?”
秦暮鸢沉下心思,墨瓷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