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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几次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溺水的样子,可眼观丛林深处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却累得直喘。
当我想再次提高分贝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住使不上力,我试着提了提脚,却发现脚踝处绊住我的东西缠得更紧了,我的身子被带的往下沉。
慌乱中连喝了几口河水,然后耳朵和头部来自水的压力使大脑非常难受,胸闷开始缺氧。我不知道缠着我的是河里的植物还是什么,但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前方有一片阴影,什么东西向我游来,然后那个东西猛地扎入水中紧接着我的脚踝一松整个人被抬出水面,我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我低头看到举着我向岸边游去的正是刚才的那个野人,到了岸边他直接拎着我的脚把我反过来抖了两下接着把我平放在地上,我开始咳出水来,一连咳了好几下,感觉连耳朵里的水也流了出来。
我缓了半天才让意识恢复,那人一直站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我惊恐的拉着他对他说了两个字“救我!”
他皱起了眉头打量了我好久,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像在思考什么,那双鹰眼牢牢的锁定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因为落水后的惊魂未消还是被他盯得发毛整个身子居然开始颤颤发抖。
他突然弯下腰把我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往丛林深入走去,此时,夕阳的最后一道余光渐渐消逝。。。
长期的饥饿、身上的疼痛和溺水后的无力都让我此时虚弱不堪,如果眼前这人没有管我,估计我连2个小时都熬不过。
他的双臂结实而有力,我被他横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此刻的能见度已经非常低了,可是他不用观察路面和周围的情况竟然目不斜视,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他行走的速度快得惊人,绝对要比一般人在马路上急行的速度还要快。重点是他抱着我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加快喘息,这让我对此人的体力叹服不已。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很多块碎布拼接而成,或者不能算是衣服,只是很多大小不一材质不一的布一层层裹在身上,我低下头看见他脖颈处内层布料上有一个“s”的字样,大学时选修过服装设计,对于针线略懂皮毛,可以看出这个“s”是手工绣制,而且从针法上看非常细腻。
可能是这个人的名字,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是原住野人,而是比我早很多流浪到这里,这样想着大脑开始混沌起来,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雨后草木的清香,那种味道记忆中在很小的时候经常闻到,那时家门口全是草地和绿树,不远处还有池塘,小伙伴们经常一起去捉蝌蚪,到了吃饭的时间各家的妈妈总会扯着嗓子叫着我们回家,妈妈,你还好吗?
这一切的想象就像在做梦一样,意识模糊之间我低声唤了声“妈妈”然后就睡着了。以至于我并不知道在我刚说出妈妈二字时抱着我的这人就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前行,如果我当时发现那么很多答案就不会等到那么久,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就像我之后一次次的与真相擦肩而过。
第17章 获救()
我仿佛睡了很长一觉,感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那种舒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家,自己的那张小床,醒来就会有妈妈做的早餐。
可是当我睁开眼时发现我睡在一张木质的简易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身下也松软舒适,与其说是被子,其实就是很多布块缝在一起,里面摸上去感觉应该塞了一些不知名的草,但是却非常暖和。此刻已经到了晚上,屋外火焰的亮光映照在屋内使我能够大概看清我的周围。
我身在一个木质结构的小屋里,地上铺满了棕榈叶,小屋不是很大,仅有一张小床和同样木质的小桌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分散在屋子的角落看不清。
我探身出屋一个木头做成的阶梯出现在我眼前,我下了两层回身望去,我刚竟是睡在一个树屋内。刚到亚特兰大时文浩带我住过树屋,只是那是人为打造的森林旅馆,而眼前的树屋显然没有那么多人工雕琢的痕迹,显得粗糙也更加真实。
往下看去那个人坐在树下不远处升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什么在翻烤着。
他的神情严肃,眉头微皱好像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烤食物上。他的胡渣过于凌乱总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身材高大而壮硕,皮肤呈现黝黑色,仿佛天生就属于大自然,甚至有种大自然主宰者的气场。和周围的环境浑然天成,这一切看得我愣住了。
树屋没有太高,没几步就来到他身边,他连头都没有抬,扑鼻的香味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的瞳孔骤然放大,天呐!他是在烤一条鱼,不是秋刀鱼,不是鲳鳊鱼,而是一条巨大的鱼!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这,这,这是条鲨鱼!!
这个事实让我太震惊,在国内也有饭店做这个,或红烧或清真或煲汤,我从来没听说过烤鲨鱼!它就像一头烤乳猪样被他慢慢翻动,关键他是如何捕捉到一条鲨鱼的,虽然这条鲨鱼并不算大但也足以有攻击性,我对旁边的这个人有了种新的认识!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刀柄通体黑色,有着什么暗纹刻在上面。他划下一块鲨鱼肉放在一片树叶上递到我面前,我承认我顾不了它到底是什么肉,此时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都会来者不拒。
以前听说过鲨鱼肉质比较粗,除了鱼翅部分并不好吃。
我不知道我吃的这条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外焦内嫩竟是非常鲜美,我狼吞虎咽把肉塞进嘴里,然后把树叶递还给那人,他很娴熟的又划下一块递给我,可能是好长时间没吃到热乎乎的肉类,或许饿久了,这个没有任何油盐的鲨鱼肉却让我觉得非常好吃。
当我第五次把吃完的树叶递给那人示意他继续划时,他却把树叶扔了,我看了看,明明还有那么多肉,这是什么意思?想独吞的节奏吗?我不解的望着他,最后他把剩余的鲨鱼放在一边也没有要继续吃的意思。怎么这样呢?
我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自己饿了太长时间也不能吃太饱,否则会肠道损坏,摸摸肚子也差不多了。
我瞄了他一眼,试着用英语和他沟通,实际上我从见到他只讲了一句“救我”用得英文,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头都没抬,找来一块石头专心的磨他那把刀。
我接着说道:“刚才看到你衣服里侧绣有一个s,那是你的名字吗?”那人磨刀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里的事情依然不理睬我。
我自言自语道“不管你能不能听懂,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否则我一定看不到明早的太阳,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我会报答你!呃,我和我的男友因为船体故障流落至此,不过,他,你也知道了。”想到文浩我鼻头一酸。“很抱歉打扰你,我想你也是流落在此,我叫你s吧。”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我真是在对自己说话,我尴尬的咳了咳“那个,这里只有一张床,我…”我支支吾吾还没说完,s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
第18章 新的生活()
他把我手掌摊开,用两个指头挤压我的掌心,一种钻心的疼痛使我大呼出来,我本能的缩回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完全无法动弹,我侧过身去,发现他从我的掌心中拔出一根极其细的尖刺,我突然想到我在陷入泥沼时曾想靠拉住周围的树枝上岸,未曾想树枝上布满细密的尖刺疼得我放开手,显然在那时尖刺已经扎入我掌心,我不知道s是怎么发觉的,饥饿已经代替了疼痛,连我自己都不知。
再看向s时他已经收起刀又添了些木柴在火里然后就地躺下闭上眼。
他的睫毛长而浓密的的贴在脸上一动也不动,呼吸也开始变得沉稳,我无语的想着这人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主人没有意见我也不客气,转身大步爬上屋内睡觉。其实我并没有很快入睡,到这个岛上十几天一幕幕在我脑中出现,我开始想文浩,如果我们能早点遇上s先生,也许文浩就能得救,那样我们终有一天可以逃出去,即使出不去我们也可以像s先生一样生活在这里,起码我们能在一起。
我从小虽不缺吃穿,父母对我宠爱有加,但不像宋瑶家境殷实,我和文浩的家庭相比着实算不上门当户对。我们婚房是文浩的父母买的,并且是以我们两的名义,对于婚前房子就加我名字这点,我还是比较诧异的,我不知道这是文浩的意思还是他父母的意思,在这个亲家之间互相提防的年代,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好婆家。我一直认为我是幸运的!
我和文浩在大学相恋。因为我学的设计毕业后进了广告公司,录取我的静姐后来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对我个资历平庸的应届生照顾有加。
如果不是这次出行,我和文浩原定于下个月也就是11月11号扯本子,宣示着正式脱单。可临时接到公司的项目指派,这个项目是市场那边才接到的一个跨国项目,整个项目的实施、产品包装设计和后续一系列的活动策划会由我们部门全权负责。
这对于我这种资历尚浅的人来说是一次非常好的机遇,如果我加入到这个项目中,以后不管是继续在这个公司还是跳槽到其他公司,我的层次都会上一个台阶,这将会是我职业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笔。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可是了解到这个项目的周期最起码要一年,也就是说在这一年中我会非常忙碌。
我一直想着婚后能够好好的和文浩去个想去的地方待上一阵子,感受一下不同的生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放飞下自己的心灵,说来很文艺,也一直是自己的一个愿望,毕竟从学校出来就拼命的在人才市场和各家单位之间奔走,本来属于自己的青春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很多人都说可以退休后环游世界,可是我总是想在我看到这个世界的同时,也让世界看到我最美好的年华,此生才不会有遗憾,因为每个年龄的心境是不同的。而且我担心后面如果怀孕了那再想出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我干脆把婚假提前,又和领导要了年假,最后连哭带求的申请到一个月的假期,当然,过程就不一一阐述了,被做了各种思想工作,最后在我保证年后的项目全力以赴不再请假后,静姐终于批了。
她比我大10岁,是个思想非常活跃且不太喜欢一板一眼的人,平时对待下属就像朋友,可是做起事情来却非常的雷厉风行,她是大学刚毕业就在这个公司了,做了十几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所以很多客户找到我们也是看在静姐的面子,因此就连我们副总和静姐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毕竟这个社会钱是老大,在一个公司能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比一年全勤的人更容易让人折服。所以当静姐的笔签在我假条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仿佛已经飞到大洋彼岸了。
可是文浩却没那么顺利,他们单位是国企,制度比较死,请假也需要一层层审批,加上请假周期较长,批复一直迟迟无法下来,我也是天天对着文浩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在我的长期压迫下,文浩终于答应我先办护照和签证。
我通过大学死党谭淼淼搞定这一切,她毕了业后就一直混迹于旅游业,也总跟我发誓要在3年内混出个人样!
没想到在她把手续交给我没多久,文浩就给了我机票,这的确让我惊喜万分。
而现在,所有美好的未来全部落空,文浩已走,留我独活,这未知的一切叫我如何面对?想到此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我在命悬一线时没有哭;在饥饿无助时也没有哭,但文浩注定会是我这一辈子的痛,我也不打算忘记这种痛忘记文浩,我知道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那晚上其实睡得很安稳,是这半个月来唯一一次熟睡以至于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在头顶。我出了屋子s并不在,昨晚的鲨鱼还在屋前,我走上前想把它烤了再吃,却回想起背包里的物品早已散落在泥沼,文浩的打火机也不能幸免。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很多原始部落里信奉火神,在大自然里不能升火会给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我暗自决定回头一定要把升火的本领从s那学到。
第19章 适应荒岛()
我胡乱吃了点冷鱼肉环顾四周也不敢乱走,只能在树屋的台阶上坐着发呆,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感觉特别口干舌燥,可是并没有水。
我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无聊的又快睡着时,那个高大的男人才终于回来,他一手捧着个椰子,一手拎了几只肥硕的鸟儿和一个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