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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意识开始涣散,我轻轻的说“文浩!救我!”他的脸仿佛出现在我眼前,他依然那么温柔的看着我,对我说“莫亚!活下去!替我活下去!”我想伸手抓住他,却像海边那个梦一样,只剩歇斯底里的绝望。
我大吼着“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可是回答我的只是眼前错乱的石头。
我咬着牙站起身,忘向天空,还是那么蓝,还有未来,我不该就这么终结,不该带着文浩的希望走向灭亡!
我找来一根树枝当拐杖,让身体的重量尽量支撑在树枝上向前走去…
第23章 逃离蛇窝()
往里走去大片的石堆,不时可以听到“嘶嘶”声,我从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这看似没什么危险的石堆让我放松了警惕,比起那茂密的灌木丛无法探知前方的道路,这里地理环境简单得多,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头。
再往里走那“嘶嘶”声越大,我的视线落在前方,有什么在蠕动,看不清。顿时感觉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裤腿处滑了上来然后猛地吃痛!
紧接着冰凉的感觉立即消失,眼前出现一人,手里拿着一条通体红斑的蛇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可从它的颜色判断应该有毒。他迅速割掉蛇头蹲下身子把我两个裤脚扎紧拉着我向右跑。
不知他何时出现,我一直以为他不会找到我了,他的身子在我前方我看不清他的脸,而他那微卷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身上碎布拼成的衣服已经不知为何破了很多洞,露出黝黑的肌肤,应该是狼狈的样子却感觉不到他有丝毫慌乱的神情。他依然专注的看着前方脚下不曾停留片刻。
我总觉得在画中看过他,现在想起他就像米开朗琪罗笔下的亚当,健壮的体格,淡然的眼神。就像上帝亲自创造的完美产物不需要任何修饰和大自然浑然天成,仿佛生来就属于这里主宰着万物。
他拉着我在石头上快速行走,或者说是拖着我,因为我背部的伤导致无法跟得上他的步伐。他并不是径直向前,而是时而向左时儿向右时儿又后退一步循序渐进往前移动。
我非常不解他的此举,可我此时却发现周围的石缝中不知何时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红斑蛇爬出,有的把头立的高高的,好像随时准备进攻,大量的蛇往我们这里涌来。只看那一眼我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不知道此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会不会发狂,只知道我腿一软,身体支撑不住。
s因为一直拉着我很快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一把把我的身子抱起架在背后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曾让他停下脚步。我整个身子落在他的后背,眼观四周,虽然大量的蛇涌出,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慌张,感受他的笃定,我突然心安了不少。
顺着他踏过的石头看去,惊呆了,他的脚每离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上都会有蛇的攻击,他在每一块石头上不会待过2秒,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不知道他是洞察力太过强大还是有什么心理感应,他好像能判断出群蛇的攻击路线总能巧妙的躲过。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还是没能离开这片石海,而脚下的蛇越来越多,几乎没有可以踏脚的石头,我看到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整个人也紧张起来,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似感应到一般又把我往上托了托单手扶住我不让我掉下来,另一只手掏出他那把黑色暗纹短刀弯下腰就向拦路而来的红斑蛇砍去。
我一直在忍受着背部的剧痛,可此时居然全身发麻,最后连背后的痛都感觉不到了,紧接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而身下那人此刻已经杀红了眼,长发狂乱的肆意飞扬,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冲刺着带我向石海那头奔去。
第24章 险象环生()
他在跑出石海的时候我的神智已经不清了。后来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处于一种非常迷糊的状态,我总是能看到很多人,从小到大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然后他们又会突然消失。有时候身体的疼痛会让我短暂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我能感觉有一双宽大的手拖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灌入温热的液体,如此反复。
我眼睛再次睁开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演奏大合唱,我在那熟悉的小木屋内睡在自己那张小木床上,身上还盖着缝过荷叶边的被子,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像那些天一样,只是我睡了很长的一觉。
我直起身子背后传来强烈的疼痛在告诉着我发生的事情。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桌上放着一个竹筒杯,上前摸了下,水还是热的,我喝了一点,放下出屋。
丛林里蒙上了淡淡的雾气,晨曦的阳光温暖而干净透过灌木落在周围,一种置身仙境的幻觉,不远处一个身影模糊不清向着我走来,他高大而步伐稳健,走到近处才看到那微卷的长发已经纠结缠绕得乱糟糟,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可是眼神却那么坚定的看着我,那是我记忆里他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也许是那一眼从此看到了我心底。
我也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与他对视,良久不语。
我不明白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记忆中他虽然身穿破布头发偏长,但总是感觉干净清爽,何时像现在这样。
“你,还好吗?”在我昏厥的最后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蛇毒发作,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到颜色越鲜艳的蛇类越暗藏剧毒。怪不得他第一次看我穿喇叭裤时会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裤子,也许他认为我很没常识吧!
其实我没想到我能再次醒来,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的情况下。而眼前这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蛇咬又如何变成这样,于是开口问着。
他没有回答我向屋内走去,我跟着他,进屋后他一把拉过我把我轻轻按倒在床上,我的心骤然停顿半拍,要干嘛?他在我正上方,我的脸唰得红了,眼神畏惧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对什么吗?要我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活着走出去,可没打算委身于救我的人啊!我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一脸防备。
他斜睨了我一眼,起身从屋子角落端出一碗红色的液体,走近后闻到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香味,他坐在床边,卷起我的裤脚,这时我才发现小腿上被裹了一层布条,布条拆开有一片菱形的叶子,他拿开叶子我看到了被蛇咬的伤口。
接着他把红色液体涂在伤口处,换了一片同样的树叶敷在上面再用布条扎牢,只感觉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我想是那种红色的液体起得作用。
然后他把我身子翻了过来背朝上,开始掀我的衣服,我一惊下意识用手去挡这一动作正好拉动背后的伤又开始疼起来。我咬了咬唇把手放下任由他继续手下的动作,这时才感觉到背上也有东西敷在上面,我想大概也是那种树叶,我不知道那有什么疗效,可显然它能把我从蛇毒中救活应该还是比较有用的。
但转念一想,难道我昏睡时他就已经脱了我的衣服帮我上药?想到此,我的手又紧了紧,一种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幸亏我脸朝下他看不见。
第25章 开口说话()
他做完这一切后退后两步坐在桌边,我翻身起来,他眼睛一直盯着桌布的流苏边。
“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的,平时也没什么事打发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随后解释道。
那时他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没看过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暖意,我竟看呆了,对他的印象从来就是冷漠拒人千里,没想到他这张脸上也会出现温柔的神情,我不知所措。
可他仅那一会儿的功夫就转身出屋。我的背部大概修养了十来天才能活动自如,在这些天里,他每天都会为我涂上一次那种红色液体,其余的时间他会去找来食物同我吃,晚上又睡在屋外没再消失过。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我们没有言语的沟通,可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死掉。我弄不清楚是不是他寂寞了太久需要一个同类的陪伴,可以说我欠了他两条命。
以前生病时只有爸妈和文浩这样悉心照料过我,而当生命中出现另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待自己时,我再也无法把他当做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在心里把他当成朋友,一个非常重要朋友,一个屡次救我于危难中的朋友,或者说我对他产生了亲情的依赖。
在我身体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s先生设计一套衣服,他原来的衣服已经不堪入目了,就像布条挂在身上。
这几天我偷偷注意他的身型,准备为他做一套紧身的衣服,这样可以凸显他健硕的身材,外面加上一个斗篷。我觉得那样酷毙了!
小时候特迷《美少女战士》,每当夜礼服假面出现时,我都会心跳加速,那时起就幻想着长大后理想的爱人就要像夜礼服假面一样有一件拉风的披肩,总是能在危险中出现化险为夷。而他一次次的救我于危难,所以在帮他设计衣服时我觉得他应该拥有一个可以随风飘逸的披风。
那几天我日夜赶工,往往等屋外的s先生睡着了,借着篝火的微光替他缝制。
傍晚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屋前烤着食物,我捧着精心为他缝制的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双手递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我对他露出期待的笑容。
他接过叠好的衣服摊开,然后拿着那件斗篷来回翻看。我想或许他不知道这块大布是要做什么用的。于是接过斗篷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上再绕至身前替他系好扎带,我离他非常近,能感觉到他看着我炽热的眼神,温热的呼吸,我的心有一丝慌乱系带的手也情不自禁抖了下。
当我系好退后两步欣赏着,我想我那时的表情肯定是非常花痴的,就像一个服装设计师在设计作品时心里总会有个人物原型,照着那个人物原型去设计衣服,而自己倾尽心血的作品终于穿到一个和人物原型完全吻合的人身上,那种情绪是非常激动的,好像自己这些日夜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馈。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看得入神时,他却突然起身走入丛林,消失不见。留我一人呆愣在那里。
那晚我几乎一夜没合眼,满脑子都在想他难道不喜欢,生气了?可他完全可以还给我或者扔掉,没必要拿着衣服一起走啊,我以为他晚上会回来,可是那一夜他都没有再出现。
快到早晨我才在困顿中睡着,醒来时已不知何时,我以为s先生还没回来,可我一出树屋却发现他就坐在门外,身上穿着我做的衣服。我激动地跑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没有看我。
“syler,我叫syler”他突然开口道!
第26章 魔鬼式训练()
我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他相遇将近两个月了,我们一直演着默片,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不会说话。而此刻,他发出声音,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浑厚而带有磁性,标准的美式口英,没有任何生疏的发音。我惊讶之余也好奇他为什么到今天才开口。
也许我愣的时间有点长,他轻咳了一声,我反应过来立马回道:“我叫秦莫亚,你,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
“哑巴?”他接着说出了我要说的话眉梢轻挑。
我低下头总觉得自己太冒失,可一瞬间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急切说:“你知道我出事的那个海边在哪吗?你可以带我去吗?”
也许我的问题太过突然连他也没想到。其实我早想问他了,只是之前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没法和他沟通,而如今终于知道他可以听懂我说话我好想把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表达出来。
他皱了皱眉问我“为什么还要去那?”
我看向远方说道:“我想去陪陪他,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和文浩是被大海冲向那片沙滩,所以总觉得找到那片沙滩就可以有机会获救,人在迷失时总是想试着走走回头的路。
他沉默了半晌,站起身,头也没回的说:“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学会如何利用藤蔓跨越丛林再说!”说完他的人影再次消失在密林深处。
那天之后他晚上不再过来,就和我没出事之前一样,每天来送点吃的然后离开,也不再搭理我,过了几天我都怀疑他上次开口和我说话是不是我在做梦。可我知道那很真实。
背部的撞击应该是损伤到脊椎导致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这当然也给我以后的生活留下的病根,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时我很年轻,二十出头,年轻气盛,没有多少天就开始在小溪到树屋间的灌木丛中练习使用藤蔓。我从臂力开始练起,一开始只能让身体在藤蔓上支撑2到5分钟、然后慢慢到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