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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轩国,瀛都。新皇刚刚登基,全国上下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宜需要杭谨轩这位新皇去处理。
虽然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可是杭谨轩却还是喜欢自己原先的习惯,只是随意的穿着一身蔚蓝色的锦衣,没有穿龙袍,看上去还真的是很随意的样子。
为了躲避大臣们的逼迫,他已经在御书房里不知道躲了多久了。至于大臣们对他逼迫些什么,他想都不敢去想。他的皇后之位是留给月皎兮的,可是那些大臣们却纷纷上书,让他立完颜秦涵为后。
按理来说,完颜秦涵是自己的正妻,自己也本该立她为后的,可是在他的心里,他的正妻只有月皎兮一个人,其他人他不会承认的,所以这个皇后之位自然也是留给她的。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之声,杭谨轩那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耐烦,似乎已经猜到了敲门的人肯定是来让自己立完颜秦涵为后的,于是便干脆不理了,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然而过了许久,这阵敲门之声却还是没有停下来,杭谨轩也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了,对着屋外那个敲门的人大声开口。
“滚进来!”
“咯吱——”一声,只看见一个进屋的是完颜秦涵身边的贴身侍婢,檀香。
看见是檀香,杭谨轩的眼底便浮现出一抹杀意来。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的心里却比谁都要清楚,若不是完颜秦涵和这个贱婢合起伙来,当初月皎兮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走出靖州城?这一切都怨她们,若不是她们,月皎兮也就不会掉下悬崖,更加不会直到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何事?”杭谨轩没有一个好奇,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檀香。
然而,却看见檀香的眼底带着满满的喜色,对着杭谨轩开口道:“恭喜皇上,我家公主有喜了。”
“什么?”杭谨轩几乎不敢相信,他明明记得自己连碰都没有碰过完颜秦涵,她怎么就会有喜了呢?谁的孩子啊?“哪里弄来的野种。”杭谨轩冷嗤了一声,然后便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檀香瞪目欲裂,竟然没有想到杭谨轩会这么说,难道他不是应该很高兴,然后封公主为后吗?竟然还来了一句哪里来的孽种,这句话若是叫四公主听见了,一定会伤心死的。
“皇上,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四公主腹中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啊,您这么说,难道就不怕公主伤心吗?”檀香说着,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的孩子?我何时碰过她了?难道完颜秦涵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就可以不知检点,被其他的男人搞大了肚子,就怪到我的身上吗?”杭谨轩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被染上了阴鸷,似乎只要檀香敢再在他的面前多说上一句话,他立马就会杀了她。
檀香也似乎被杭谨轩这副样子给吓到了,要知道,她跟在完颜秦涵的身边这么久了,也认识杭谨轩这么久了,可是就是没有看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而且好像自从月皎兮失踪了,自从月皎兮掉崖了之后,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
“皇上您该不会忘了吧,您会有今日的成就,也有我们家陛下的功劳,若不是我们陛下在暗地里支持着你,你想要坐上今日这个位子,恐怕没有这容易吧?难道你连一个皇后之位都吝啬,不肯给我们家公主吗?”
纵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她还是将这件事情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管现在处在杭谨轩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谁,他想,只要是一个人,听到檀香这样的话也是会生气的吧,再加上最近杭谨轩的脾气也不太好,他就更容易动怒了。
檀香这话刚说完,杭谨轩便不知何时闪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么和朕说话的!”杭谨轩说着,不仅声音大了几分,就看掐在檀香脖子上的手也多用了几分的力道。
檀香的面上瞬间多出了一抹恐惧感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也就是在死亡将至之时,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了杭谨轩和檀香的耳中。
“皇上,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又何必与她置气呢?末将替她求个情如何?”
不要多想,杭谨轩便知道进来的人是说了,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掐在檀香脖子上的手,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那个进走进御书房的殷盛煜身上,“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檀香知道自己得救了,也不敢多说什么,落荒而逃。
殷盛煜扫了一眼跑开的檀香,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他就是要让完颜秦涵和杭谨轩闹起来,最好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好闹得杭谨轩和完颜枭之间的合作终止,要不然他的心里还真的是不舒服呢。
“知道你被一些琐事缠身,故而便来看看你,正巧看见你生气想要杀人,怎么?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杭谨轩。”殷盛煜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而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像是君臣之间说话的样子更像是兄弟之间的谈话。
“伪装的太久,非但让我险些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还会其他人无法接受我现在的样子。”杭谨轩低头说道,就好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似的,接着开口,“今晚正好无聊,不然咱们出去喝酒如何?”杭谨轩开口提议道。
殷盛煜有些错愕,竟然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杭谨轩就先开口说要去喝酒了。
“好啊!咱们两个也是许久都没有一起喝酒了,犹记上一次喝酒时,我们还在想着怎么对付荣国的五十万大军呢,今日,你我竟然要以君臣的关系一起喝酒,我怕会不习惯呢。”殷盛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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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兮儿,我最终还是将你弄丢了()
夜色撩人,一座凉亭之内,一袭蓝衣的杭谨轩同一身劲装的殷盛煜一起坐在亭内的石桌上喝着酒。
地上已经是一个个空了的酒坛子,而杭谨轩手里的那一坛酒已经不知道在何时空了,但是殷盛煜手里的那坛酒却还留有很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怎么喝。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只要一个不查,便会丧失性命,他不怕死,但是他一定要让亢轩国覆灭,一定要为他的父母报完仇再死。
“盛煜,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杭谨轩突然对着殷盛煜开口说道,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殷盛煜似乎看见杭谨轩那个被泪水打湿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后悔?杭谨轩做了这么多令人愤恨的事情,他还会后悔吗?他还以为,杭谨轩重来就没有悔改之心呢。
“悔在哪里?”殷盛煜淡漠的开口问道。看着杭谨轩这样子,似乎是喝醉了。
他本可以趁着杭谨轩喝醉了,然后痛下杀手的,但是殷盛煜也深深地知道,这个亢轩的皇宫里,随处都隐藏着乌图派来保护杭谨轩的暗卫。而且那些暗卫一定会誓死保护杭谨轩的,毕竟杭谨轩是除了杭婧儿以外,亢轩国唯一的继承人了。
杭婧儿是一个女子,能不能继承这个大任已经是摆在门面上的事情了,所以那些亢轩国的旧部绝对不会再让杭谨轩出任何事情。
正在殷盛煜思考了要不要与他同归于尽时,杭谨轩便开口了,“我后悔我不该为了复国而摒弃一切,若是我一直都呆在太傅府里陪着月儿,没有想要某个一官半职的话,没有想要夺回这个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的话,我就可以在月儿要求我带她私奔的时候带着她离开,或许现在的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月皎兮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哪怕是月皎兮最后对他失望透顶,说出了痛恨他的话,他也深刻的记在自己的心里。
人的一生,若是真的可以遇见一个能够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将她说过的所有话,做过的所有事情记在心里的话,他想,那么他一定是很爱那个人吧。
对于他的话,殷盛煜竟然也觉得感慨万分。若是自己一开始就不顾忌那么多,不将自己的心意埋藏在心里,将自己的心意直接对着她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有另一番的光景呢?再怎么样也不会直到她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他想,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其实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了吧。
“盛煜,我知道,你也喜欢月儿,对不对?”
殷盛煜正想着,便听见杭谨轩给他来了这么一句,他顿时便难隐自己面上的那抹不知名的悲意。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杭谨轩竟然知道了,这下他就不得不猜想,是不是夜炎殇也知道了。
之前夜奕珩就已经和他表明过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然而自己和夜奕珩之间是兄弟之情,所以月皎兮的事情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暴露太多了。
“兮妹那么好,是一个男子,便会喜欢他吧!”殷盛煜开口感叹道。
对于他的说法,杭谨轩也颇为赞同,强拖着自己那个没有什么力气的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殷盛煜的跟前,一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可是我还是将她弄丢了……都怪我,若不是我一心想要得到她,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杭谨轩开始不停的自责起来。对于他的自责,殷盛煜也颇为赞同,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嫌恶的将杭谨轩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拿开。
“你喝醉了。”说罢,殷盛煜便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那一坛酒,也一把将杭谨轩手里的酒夺了过去,放在了桌上,站起身,便将他送回房去了。
从杭谨轩的寝宫里走出来,便看见几个暗卫停在了他的面前。殷盛煜自然知道这几个暗卫就是自己在和杭谨轩喝酒时,静静地躲在一边偷窥的暗卫了。他们对自己倒是没有恶意的样子,或许就是想要进去照顾杭谨轩吧。
“殷将军,乌图大人让我等转告您,您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有什么小动作,还是收起来的好。”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
说完,便不等殷盛煜反应,进了杭谨轩的寝宫。
乌图对自己一直都有成见,这一点殷盛煜比谁都要清楚。当初乌图派人将杭叔杭婶给杀了,虽然杭谨轩还是很信任乌图,但是他想,杭谨轩一定也知道了杭叔杭婶被害的真相,至于他为什么要让乌图留在靖州城,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担心乌图离开了靖州城之后,就没有人可以抵挡夜炎殇的攻势了,虽说乌图也不是夜炎殇的对手,但是好歹可以抵挡一阵子。第二,杭谨轩终归还是担心乌图在朝堂上会实力壮大,然后瓦解他自己的势力。
反正他们君臣之间内斗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他为什么要帮着杭谨轩呢?
殷盛煜一边走,一边想,便来到了自己住的住处了。看见屋内的烛灯亮着,殷盛煜便知道里面是谁了,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将军,您回来了?”
素衣见殷盛煜回来了,眉眼间多了一丝喜色。
然而殷盛煜就不高兴了,这个素衣他记得,之前就在月皎兮的身边照顾,她是杭谨轩的人,那么她靠近自己,除了帮杭谨轩监视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意思,不能乱进屋,你是不是没有耳朵?”殷盛煜一向都是待人宽和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脾气也暴躁了起来,就好像和杭谨轩一样,难道这脾气暴躁还会传染吗?
素衣被殷盛煜这么喊了一句,便开始有些憋屈了,看着殷盛煜,将一碗解酒汤放到了桌上,然后便出了屋子。
看见素衣一副被人伤透了心的样子,殷盛煜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同样的月色之下,远在淮阳城的夜炎殇也没有入睡,他靠在花园的一棵树下,看着那天空中的月亮,也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和月皎兮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月皎兮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刻的印在他的心里,无法抹去,在他想念她的时候,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思念她。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手中的玉坠子又握紧了几分。他竟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需要对着她的东西睹物思人。
一片片画面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他仿佛看见月皎兮端着一碗药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话。
“殿下不想让臣女吃苦,臣女也不想让殿下吃苦。”
他那模糊的视线之中似乎看见月皎兮冲着自己莞尔一笑,他缓缓的伸手,想要去触摸她,可是才刚伸出自己的手,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女子就像是乘风而去一般,飘走了。
他举步追了过去,离开了自己靠着的那棵树,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