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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源的话,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六国大会的时候出现这等幺蛾子,凤天歌不得不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顾毓沉默了片刻,好好的想了想。
他是昨晚参加完宴会,从行宫回来之后没多久,才感觉到不适的。
低热,咳嗽,症状和普通的感染风寒无异。
现在仔细想想,昨晚在宴会上他并没有接触到所谓的病人,参加宴会的人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是在顾毓回府的路上,还发生了一件事。
第172章 诡异疫病3()
于是,顾毓便将他回去的路上所遭遇的一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天歌。
在那天晚上,顾毓的轿子在经过一条小巷时,被一名乞丐给拦住了,这名乞丐称自己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看那虚弱的样子似乎是快要饿死。
原本这大冷的天,那乞丐看上去精神靡靡也不是值得让人怀疑的事情,任谁三更半夜在外面挨冻挨饿,只怕都要没精神。
看那乞丐白发苍苍,一把年纪了无家可归,顾毓便动了恻隐之心,自掏了腰包给了乞丐十两银子。
在给乞丐银子的时候,他们俩的手触碰到了一起。
顾毓觉得,如果真的是那名乞丐将疫病传染给他的,那么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传染上的。
“既然你怀疑那名乞丐,那你记得清楚那人的长相吗?”凤天歌也觉得那名乞丐的嫌疑很大。
顾毓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那时天色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那名乞丐的长相,只看到了他的嘴角旁边有道褐色的伤疤。”
想在帝都找到那名乞丐,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是无论多难,也必须要把这名乞丐找到,凤天歌觉得这名乞丐一定是某个人特意伪装的,他在那晚遇到顾毓也绝非是偶然的事情,而是精心策划过的!
神色凝了凝,凤天歌望着顾毓说道,“你所得的疫病名为胸热症。你是不是在咳嗽的时候,有种心里发闷,喘不过气的感觉?”
“陛下英明,正是。”顾毓不禁对凤天歌刮目相看了。
看来,他们的陛下也不是没有长处。
“这就没差了。此病可以通过体液,皮肤接触传播。患了此症的病人,初期身体出现低热,胸闷气短,咳嗽的状况,中期则是中热,咳血。到了后期则是严重胸闷气短,剧咳,高热,最终由于呼吸困难而死。从病发到死亡,大概是四十五天的时间,此病只要不是到了后期,则是有方可治的。”凤天歌说着,便转身向案几走去,“你现在是初期比较好治,朕现在写个药方给你,你回去就按照朕给的药方抓药煎服,一日两次,晨间一次,晚间一次。你可记下了?”
“臣记下了。”
能够让顾毓心服口服的听话,凤天歌有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拿着毛笔在宣纸上飞快的写下了几种药草的名字和所需的分量,凤天歌将药方递给了顾毓,继续说道,“另外,你被传染上之后,你府上与你有过肌肤接触的,被传染上的人也按照朕下的药方去服药便可。若是没有被传染上的,也尽量连服三日,避免被传染。”
听凤天歌说的头头是道,有条不紊,好像不只是一次为人诊病。顾毓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
“今日陛下的医术让臣大开眼界。臣斗胆问一句,陛下这医术是怎么学来的?”原本清润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如刀锋般的锐利。
原本顾毓就觉得现在的陛下的性情和从前的大不相同了,现在他更是觉得眼前这神采飞扬,眼神充满张扬自信的少年,和之前的那位陛下判若两人。
第173章 诡异疫病4()
顾毓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凤天歌是不是被掉了个包,换了个人。
察觉到顾毓看着自己的眼神说变就变了,凤天歌的内心丝毫没有慌乱,唇角扬起了一抹轻佻不羁的弧度,“顾爱卿,朕的医术怎么学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医术是拿来救人的,只要朕的医术能救人性命,就可以了。不是吗?”
这标志性的不羁笑脸,让顾毓很熟悉。
“臣只是觉得,陛下最近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干脆,顾毓就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又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凤天歌从来不觉得顾毓是个蠢笨的,相反,他完全凭借着一己之力,从最底层爬到丞相的位置,绝对是拥有一颗不简单的头脑。
唇角的笑意倏然变得更加邪肆,凤天歌闪电般的伸出手去抓住了顾毓的手,硬是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脸颊上摸。“你也知道朕没有孪生的兄弟姐妹,那就不可能有人和朕长得一模一样。你不如亲自摸一下朕的脸,亲自验证一下这张脸是真的还是戴的人皮面具?”
她的这番举动倒是让顾毓感到了惶恐。
只觉得凤天歌手心的温度莫名的灼人,顾毓连忙是将手从凤天歌的手里抽了出来。
“臣怎敢怀疑陛下。”心如小鹿乱撞,顾毓表面上极力维持着镇定,可是那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惴惴不安。“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臣现在还是先告退了。”
他还是担心他会将病传染给凤天歌。
已经被顾毓怀疑了,凤天歌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强留他了,点了点头说道,“回去立马煎药,这个病是拖不得。至于其他的事情,等顾爱卿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吧。最近你也不用上朝了,朕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吧。”
“臣谢过陛下。臣告退。”说完,顾毓便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完全是忘了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顾毓走后,凤天歌立刻把之前给顾毓的药方再写了一份,给小六子,让他去煎药。
然后,她就召见了司空夜。
直到药煎好了以后,凤天歌正在憋着气喝那苦涩至极的汤药时,司空夜才到御书房。
刚刚踏进御书房,司空夜就敏感的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苦涩药味。
浅如琉璃般的眸中闪过了一道担忧的神色,司空夜径直走向正坐在案几前皱着眉头喝药的凤天歌。
凤天歌看到司空夜,见他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虽是很简单的装束,却是如月神般高冷俊雅。
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凤天歌微微一笑说道,“七皇叔,先坐吧。”
“陛下身体不舒服?”司空夜站在原地没有动,淡声问道。
“没有。朕喝汤药不过是为了预防疫病。”凤天歌缓声道。
墨眉微蹙,司空夜目光沉沉的望着凤天歌,“宫里出了疫病?”
他之前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七皇叔,你先坐。朕慢慢说给你听。”凤天歌神色略微凝重的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必须要和司空夜一起商量出对策才行。
否则帝都若是爆发大规模的疫病,定然是要动摇天璃国的根基!
第174章 诡异疫病5()
待司空夜在椅子上落座之后,凤天歌便将顾毓身染疫病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那名乞丐的事情。
“现在最当紧的是要预防疫病的扩散,难保那名乞丐会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不过现在应该是疫病还没有传染开,我们要抓紧时间。”凤天歌最后说道。
现在帝都还算风平浪静,这也就证明了疫病没有蔓延开。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找那名乞丐,而是要先想办法预防疫病的传染扩散,然后再找那名乞丐也不迟。
听完凤天歌所说的,司空夜的眼神也多了些凝重。
疫病,是比战争还要可怕的存在。
若是不能及时控制,那可是能毁掉一座城池的。
凤天歌说的没错,现在最当紧的是控制疫病,绝对不能让疫病扩散!
“陛下可有良方?”目光深邃的看向凤天歌,司空夜问道。
“朕刚才喝的那汤药便是可以预防胸热症,喝下之后就不会被传染了。”凤天歌用笃定的语气说道,那漆黑的眼瞳闪动着自信的光芒,犹如天边最璀璨的星辰。
“如此甚好。臣现在有几个建议,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凤天歌缓缓的点了点头。
司空夜调整了一个姿势,曼斯条理的开口说道,“其一,免费发药给帝都的人,不管是普通的百姓又或者是其他的地方来到帝都的,每个人都可以免费领药。其二,现在请陛下达圣旨,暂时封锁帝都的城门,若是没有朝廷下发的令牌,则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出入帝都。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将疫病带出帝都,殃及到其他的地方。其三,派人严格调查帝都里面的所有人,包括来参加六国大会的人,发现得了疫病的人,立刻将他们汇聚到一处严加看管起来,防止他们继续传染给他人。陛下,你觉得这三条建议如何?”
听完司空夜所说的,凤天歌抿唇一笑说道,“七皇叔所想的和朕所想的不谋而合,朕也正是这么想的。”
“那名乞丐,臣也会派人去找。”司空夜说着,那双清冷出尘的眸子闪过了一道冰寒的杀机。
这疫病的事情若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么也不难猜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他都要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那就辛苦七皇叔了。”凤天歌将疫病的事情交给司空夜去办,她也是很放心的。
“事不宜迟,请陛下将药方交给臣,臣现在就去办。”司空夜说道。
凤天歌直接将药方给了司空夜,丝毫不在意她随便写的一个药方,都是价值连城的救命之宝。
把药方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入宽大的袖中,司空夜深深的看着凤天歌说道,“请陛下一定要小心龙体,臣告退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在这帝都中的一处很不起眼的破旧小院子里。
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坐在破旧的木桌前,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和那墨黑的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束不扎,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身后。
第175章 诡异疫病6()
眉眼细腻如画,墨眉之下,一双狭长的黑眸流动着冰寒疏离的光芒,似乎是暗夜里旋转的孤灯。
男子的皮肤白皙如瓷,长相亦是俊美如画中之仙,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更是让他的气质冷如雪山之莲。
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可是这男子的气息却稳重如泰山,眉眼间沉淀着淡淡的沧桑。
在男子的对面站着一名老者,身上同样穿着黑色的布袍,一张苍老的脸平淡无奇,掉到人海里都不显眼,只是那唇边的褐色疤痕比较引人注目。
脸色苍白到铁青,这老者的呼吸也很不顺畅的样子,嘴巴微微的张开,一直都在用嘴轻轻的喘着气,看上去很不舒服。
“宣老。这是治疗胸热症的丹药,你先服下一粒。”楚邪缓声说道,朝着宣荣伸出手去,掌心向上,放着一粒黑色的丹药。
宣荣不疑有他,直接拿起丹药放在了嘴里,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然后他稍微的平复了下有些紊乱的呼吸,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楚邪,说道,“谢谢主子赐药。”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宣老,你这次为了我们的计划牺牲了自己染上疫病,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楚邪淡淡的说道。
宣老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楚邪躬身说道,“主子这话可是折煞老奴了,能为主子分忧,是老奴的幸事。”
楚邪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但是那狭长的眼中却是半分笑意也无。
“总之这一次的事情记你一功。宣老,你确定顾毓没有看清楚你的脸吧?”
“老奴特意选晚上在一处很偏僻的小巷子里行事,便是为了夜色可以为老奴打掩护,再加上老奴当时也稍微易了下容,这点主子大可放心,顾毓绝对不会找到老奴的。”宣荣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如此甚好。”楚邪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六国大会,你带着阿蛮和牧野之去参加,我会从旁辅助。”
“是,老奴记下了。”宣荣毕恭毕敬的说道。
“行了,你退下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额头,楚邪的眉眼涌出了一丝倦态。
“老奴告退。”宣荣又朝着楚邪躬了躬身,才退出房间。
转眼间,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楚邪一人。
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串在红绳上的金色铃铛,楚邪将铃铛放在眼前,用怀恋的目光看着。
“舞儿,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低低的声音似乎是在宣告着誓言般,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坚定,回荡在安静的房间中。
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的凤天歌,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凤天歌没有停顿,继续奋笔疾书的批阅奏折。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