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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话题本就不多,这些富贵小姐又所知甚少,聊来聊去,也无非是哪家的姑娘绣得东西更精美;哪家的小姐又嫁到了什么富户;今年的选秀如何如何热闹,又有谁走了后门,又有哪家占了哪家的便宜
自古以来,是女人都有通病。爱美、八卦、善妒,似乎走到哪里都无可避免。
皇家的婚宴奢华得无可比拟。
众人围桌而坐,只可惜在座的女眷我一个都叫不上名字,看着面生得紧。桌上摆着精美的玉盘珍馐,美酒佳酿也是桌桌必备。
只可惜,这么丰盛的晚宴、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堆砌出来的景象,独独少了一份最最可贵的真情。
在我看来,举办一场婚礼的意义并不是很大。新郎新娘站在一起,拜三拜、入洞房,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若是真心相爱,有没有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有没有宾客的围观又有什么要紧?
这一场皇家的婚礼,抛去利益和权谋,究竟有没有可能爱得温暖人心?
炮竹之声隆隆震耳,四周一片喧闹,喜气洋洋。
一身红衣裳的八阿哥步入礼堂,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他的眉毛弯弯的,眼睛也是弯弯的,只是看着我的时候稍作停留。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紧,我照旧笑笑地跟他打招呼。
不希望历史改编,让你最终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
不希望真的如历史记载,让你最终堕入地域深渊。
那么多想要给你的祝福,最后还是愿你,和姐姐白头偕老。
轻轻闭上眼睛,我靠在车厢上假寐。
是时候该放手了,八爷,对不起。
虽然看到你的爱,却没有办法给你答复
这辈子,我注定欠你一份爱意。
第28章 我注定要欠你一份爱意()
“格格,把这件也带着吧!”依依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兴高采烈地从屋子的这一头走到屋子的那一头。忙忙碌碌,累得小脸红扑扑的。
“好啦好啦,我没意见,都听依依的。”我懒懒地答着,却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忙乎。“只是你确定皇阿玛会饿着咱们吗?”
依依停了动作,极其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哎,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了什么进包袱的吗?”我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只大大鼓鼓的包,不紧不慢地说,“你刚才把几碟点心放进了一个食盒,紧接着又把那食盒给放了进去。”
话说我这该死的急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是跟谁学的?除了那日碰见的鬼大哥还能有谁?!
“呀!”依依急急奔向大包袱,一边向外拿东西,一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人家第一次去冬狩,太紧张了。好格格,您就别再笑话奴婢了”
“嘿嘿,没关系啦,嘿嘿,依依,你慢着点,咱们不急啊。现在才大清早,要等到明天才能出去呢。”我抓起一块糕点,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先吞进了肚子。“唔,我也是第一次去啊。还是皇阿玛最好,肯带我出京旅游。想当初啊,我阿玛连让我出个府都要三思而后行”
虽然我也知道阿玛是为我考虑、为京城的百姓考虑。万一我要是遇到了歹人呢?万一我要是像火烧小厨房似的烧了人家的屋子呢?
原来在阿玛眼里,我是这么恐怖的危险人物
依依转过头看了看我,语不惊人死不休。“格格,旅游是什么东西啊?”
“咳”一口糕点卡在了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别别扭扭哽在了那里。“咳水咳咳水”
我双手在桌上乱抓,摸来摸去,摸到的是一个盘子又一个碟子,最后是一只大包。只少了我急需的茶杯茶壶。
“哎,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清远悠长的叹息飘进耳中,一双洁白修长的手适时地递来微温的清茶。
我“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又一杯茶,感到呼吸顺畅,打破了喉咙里闭塞的通道。“啊,好好喝的救命茶水!我爱死你了!”
抹了抹嘴上遗留的水渍,我笑眯眯地抬起了头。“八爷,谢谢你。”
他的脸微微泛红,露出些许腼腆之态。红润的面颊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闪烁着魅惑人心的光芒。“你何时能不再如此莽撞?真不让人省心。”
我没心没肺地笑,“嘿嘿,我这辈子可就没准备让你省心。”正了正神色,我语重心长地道,“八贝勒啊,您就认栽吧!”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而宠溺。“好吧,栽在婉儿手里,我认了。”
“啊,”我突然狠狠地拍了下脑袋,发出了一声脆响。只一下便没了气势,我乖乖地坐着,有气无力地嚷嚷,“痛依依——”
“嗯?格格?”
“别忘了带药”
“?”
“我们是去冬狩诶,万一受伤了怎么办?那么远的地方肯定很冷啊,万一感冒,嗯,就是伤寒,怎么办?”我捂着脑袋,说得头头是道。
“哦,”依依双眼放着佩服的光,“还是格格想得周到!”
一只手轻柔地挪开我紧捂着脑袋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揉着。一丝红从脸上蔓延开来,我半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专注的八阿哥。
“怎么对自己这么粗鲁?又不是不怕痛,看看你这样子,哎。”他似乎有些埋怨,却又怜惜地抚平我的伤痛。“你还真是不怎么聪明。”
“是吗?”
“有没有带些消遣用的小东西?”他柔声问,我仿佛能看到他噙在唇边的浅笑。“到时要在马车上待很久,会很无聊的。”
“依依,听见没?照办!”我依旧低着头,闷声念道。
“奴婢知道了。”依依不停地忙活着,兴高采烈地从屋子的这一头走到屋子的那一头,时不时地塞点东西进包袱,又拿点东西出来摆回原处。“八爷对格格还真是好,想得真周到!”
我撇撇嘴,颇有些傲然,不以为意地道,“那当然,也不想想我跟八爷是啥关系。哦,说起来啊,我还没来得及叫你一声姐夫呢。”
我笑眯眯地抬起头,装作无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伤。“姐夫,你对我真好!”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依依就指挥着一群小丫鬟把要穿的衣服、防寒用的帽子围巾、洗漱用的脸盆等全搬进了屋子。
声音虽不算嘈杂,也足以将我从甜美的睡梦中唤醒。
“安静,安静!知道为什么说‘睡’美人吗?”
四周顿时一片安静,没了声音。
我依旧沉浸在半梦半醒间,懵懵懂懂地继续说,“笨啦,因为睡觉好啊,既美容又养颜。所以,睡觉是王道,你们都不许打扰我睡大觉!”
“格格,”依依的声音抖啊抖,似在抗拒着什么情绪。“您还是快起吧,今儿要上路了,晚了怕是要来不及的。”
“鹿?”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什么鹿?是梅花鹿还是小麋鹿?”
“噗嗤”
隐隐约约地,我听见几声压抑不住的低笑,“笑什么啊?鹿就鹿嘛。没吃过鹿肉,还没见过鹿跑吗?哎,可怜的娃啊,在宫里关的,连鹿跑都没见过呢吧?怪不得要笑了”
“哈哈”
怎么越笑越大声?不是应该很伤感的吗?不是吗?我睁大了眼睛。
只见一屋子的小丫头,早已笑倒了一大片。剩下几个强自支撑着的,也都在拼命地以高频率、高效率打着哆嗦。
“这是怎么了?”我指了指她们,疑问地看向依依。
“格格,没什么,真的。”依依正色,声音一颤一颤的,却还是很好心地提醒着我,好像不让我知道刚刚究竟发生过什么是对我好。
“依依,你说实话,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坐在马车上,卷起车窗上附着的布帘,仍不死心地问。
依依低垂着脑袋,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要去冬狩了,今天是上路第一天。”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舒舒服服地靠在软软的坐垫上,摆出主子的架势,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虽然没什么杀伤力,至少也不准她撒谎骗人。
她突然抬起从早上我看到她开始就一直低着的头,眼睛亮亮的,抬起右手,指向窗外。“格格快看,好壮观啊。怎么有这么多人一起去?依依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少打岔!”我说着,也朝窗外看去。
路上的百姓推推攘攘,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争着朝车队挤来。一群佩刀的侍卫用着更大的力气拼命地拦阻着几近疯狂的百姓,场面混乱之极。
转看长得不见头尾的车队,照样走得平稳有序,似乎那发生在不远处的争执更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是不威风的。这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狐狸的感受。
“依依,”眼睛留连着窗外,我说,“知道为什么狐狸会假虎威吗?”
“为什么?”
“因为真的好威风啊!哈哈”
第29章 那么多我不曾有过的爱()
“砰”
我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拉了拉身上的棉被,把自己又裹紧了些。转头看了看沉睡中的依依,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痛到麻木的脑袋枕在软绵绵的靠枕上,然后闭上眼睛,接着睡。
习惯成自然,我毫不意外自己的脑袋再一次与坚硬的车厢内壁光荣地亲密接触。
要说古代什么不好,那可真能细数几天几夜。比如说,大冷天没空调,保暖措施跟现代没得比;比如说,交通极度不方便,在马车上颠了三天,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再比如说,闲来无事,带来消遣的东西居然是一堆堆的针线;再再比如说,在车外骑马的都是男人,女子就只能乖乖待车里。这绝对是种族歧视,这是不公平的!当然,我也还没准备和古人讨论什么是人人平等、男尊女卑是多么的不正确。
“都这么晚了啊”看着窗外低垂的夜幕,我不禁感叹。这冰天雪地里的第三个日子已临近尾声。
躺在宽敞的帐篷里,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也难怪,都在马车上睡了那么多天了,也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冬狩”我默默地念叨,“哎,人家都去狩了,就凭我这小样儿,我能干嘛啊我?”我拨了拨跳跃在蜡烛上的火苗,冥思苦想。“发呆?睡觉?貌似我就只能坐这两件无聊又没营养的事?不行,一定要换个”
“嗯,换什么好呢?我得仔细想想。可不能在皇帝大人和未来皇帝大人的面前丢脸呐。可不能砸了我萧然的金字招牌呐。啊,有了!嘿嘿”
捂着嘴,我嘿嘿地乐着,仿佛已经看到那万马奔腾的猎场之上、在一片肃杀之中、滚滚烟尘里,我傲然而立的身影——身下跨着的,赫然是一匹百年难得一遇的神驹!
试问神驹何处寻?自然要轮到我这不识千里马的“伯乐”亲自出马!
“小祯小祯,我不要这匹啦!你到底听明白了没啊?我要一匹神驹,一匹百年难得一遇的神驹,神驹!就你这小马驹,行吗?!”
我鄙弃地瞄了瞄在一旁的马厩里悠闲地啃着干草的枣红色小马,摇了摇头。
靠我自己是没啥指望了,我要是上了围场估计除了摆造型就只能丢面子了。既然是摆造型当然要靠神驹撑台面!
“我说婉儿,‘一匹百年难得一遇的神驹’真的很难找诶。”说着,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小马的背脊,马儿温驯地晃了晃脑袋,似是颇为舒适。“你别看这马小,不起眼,她可是匹好马。虽够不上‘神驹’之名,怎么说也是‘名驹’嘛!”
“是吗?”我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小马驹。
枣红的毛色光泽顺亮,浑身找不出一丝杂毛。马鬓柔软服帖地散在颈项间,于乖巧温顺之中,隐隐透出些洒脱不羁的飒爽英姿。
“千真万确!”小祯得意地昂起脑袋,抚了抚马儿的鬓毛。“看,我们婉儿也被她征服了呢。”他目光一转,定定地凝注着我的额头。“你的脑袋怎么了?”
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叫脑袋怎么了?我的脑袋好着呢!是额头怎么了才对。“也没什么要紧的,在马车上睡觉的时候磕的。”
“”目光下滑,与另一双眼睛静静地对视着。头顶的天空经过雪花的洗礼变得越发纯澈蔚蓝,将马厩里的一切渲染成一幅美丽的画面,在一片冰雪之中,镀着诱人温暖的光芒。
“咳,”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发觉小祯的脸颊现着一样的潮红,大惊小怪地指着他嚷嚷起来。“咦?你怎么又脸红啊?”
“没没什么。”他撇过脸,摸了摸身边的马儿,“太冷了,冻的。”
“哦。”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心不在焉地观察起小红马。
冻的吗?他都穿了那么多衣服,还冷?真不晓得他这种人是怎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