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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想要她,就处理好你身边所有的问题,爱情与责任共存,你要是爱她,就要明白她才应该是你生命里最为重要的责任,其让人,你自己看着办!”
他点到为止,转身欲走。
“萧牧远!”顾惜爵从后面叫住他,凝眸问道,“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萧牧远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我有朋友是妇幼保健站的医生,他告诉我简依柔开始阵痛,顺产的可能性不大,定于晚上7点30分做剖腹产手术。”
“还有呢?”
“还有……我在漪澜餐厅定了位置,是用你的名字约她的,你想清楚,你到底是去医院,还是去见海棠。”
顾惜爵掌心中的冷汗越流越多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萧牧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知不知道我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什么?”
“手表。”
第122章 结发夫妻()
第122章结发夫妻
顾惜爵倏地顿悟,手表,指针分分秒秒地走,人生也跟着它匆匆地过。岁月就像是流沙,一转眼,就掏空了。
“海棠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转折性的年龄,她的人生再也经不起蹉跎了。顾惜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萧牧远转身走了,顾惜爵静静伫立在机场的人群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方向的,匆匆地起飞,匆匆地下降,带走别人的故事,留下自己的回忆,长长的街道,无限地延伸,仿佛直到繁华都市的尽头……
乍暖还冷的季节,凝露为霜,冷凛的空气却阻挡不住人们的爱美之心,追赶时髦的女孩子们已经换上了迷你裙,虽然靴裤也是那种保暖的款式,可还是让席海棠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望着街头那些年轻女孩子们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样子,她忍不住有些感慨,她真的老了吗?
25岁,真的是像书上说的那样么,女人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转折点?
侧目看了看跟自己一起下班的林玲,席海棠终于忍不住问了问,“玲玲,你几岁了?”
“22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随口问问……”席海棠深睨了下林玲的穿着,虽然不是那种很淑女式样的打扮,但走中性路线的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朝气,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活力。
林玲有点纳闷儿,“海棠姐,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席海棠连连摇头,对着自己厚厚的外套感慨,“我只是觉得满街的女孩子都很时尚,觉得自己老了似的。”
“哎呦,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海棠姐,你这是存心不让人活了啊,你看看大街上,有哪个妈咪像是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啊?”林玲笑着揽过她的肩,很亲昵的动作。
席海棠面色一赧,微微笑了下。颁奖礼的那个晚上,林玲撞见她和顾惜爵一起在外面的情形,想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但是林玲没有八卦地刨根问底,这让她安心不少,也更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年纪不大却很懂事的女孩子,虽然林玲才比飞扬大两岁,可是她已经在社会上磨练好几年了,很懂得为人处世。
两人并肩出了公司,林玲上了67线的公车,而席海棠还在站台前徘徊,她要是去赴约的话,就得搭乘104线,要不去直接回家的话是搭乘245线,一时间,她有些犹豫不决了。
旁边一起等车的一个小女孩不停地跺脚,手里的硬币抛来抛去,席海棠忽然有了个主意。
“小朋友,阿姨跟你换下钱好不好,我给你纸币。”
“好啊!”小女孩很爽快地同意了。
席海棠拿着硬币,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是正面,她就去赴约,如果是反面,她就回家!
抬手,把硬币抛向高处,然后用一手接住,一手再盖住掌心……
心跳加速了……
呼吸也微微乱了……
席海棠忽然惊觉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这种方式来决定什么事了,想不到今天会这样。
手,微微有些颤……
就要打开……
“不用看了,我已经来了。”身后,熟悉的男性嗓音忽然响起。
席海棠怔住,还来不及回头,他结实的手臂就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这一刻,他空荡了三天的心终于被填满了,就像是在经历了三天看不到岸的漂流后,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荡漾沉浮,最后宁静地停泊了下来。
他抱得她很紧,有一个刹那,甚至让她快要无法呼吸,连胸部的肋骨,都被压迫得隐隐作痛。可是他却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已经荡漾在半空的心,平复下来,压回胸腔。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这一刻,他相信那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海棠觉得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顾惜爵才缓缓放开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
“不在这儿的话也许就见不到你了。”他掰开她的掌心,将那枚硬币取了出来。
席海棠的思绪很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惜爵却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将她拉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席海棠有些讶异,“我们不是去漪澜吃饭的吗?”
“不去那儿了,我另外有安排。”他没有说穿那是萧牧远的安排。
“那我们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如流水般平滑地前行,渐渐驶出了市区,往山上开去。
席海棠起初有些好奇,但CD里放着的舒缓钢琴曲让她渐渐安定了下来,山里的空气,不像都市里那样嘈杂,车外是寂静的,车内亦然。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席海棠惊异地看到一座小楼被笼在一团紫色柔光里。
“这里是……”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们下榻的地方。”他替她打开车门。
这是一座小小的山谷,尽管是冬天,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常绿的松柏和冬青簇拥在小楼的周围,在灯光的映衬下影影幢幢。
“顾先生,您来了,房间三天前就已经替您准备好了。”前台的服务生笑着递过房卡。
小楼布置得极其中式化,三层的结构里也没有电梯,木质楼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却不是那种明丽的鲜红,而是带着一点微紫的色调。廊上的壁灯,式样很古典,像是晚清代时代的宫灯,灯罩是磨砂玻璃的,灯光并不明亮,舒舒缓缓地照下来,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暖意。
顾惜爵插上房卡,轻轻推开了门,“进来吧。”
他按下开关,室内骤然亮起了一盏纱灯,里面的红色灯珠,被纱罩笼着,那光亮便带上了暖意,像是满满得要溢出来似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穿越了……”席海棠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的布置,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本来就是仿古的格调,虽然建成的年代也不过才五年。”他脱下了外套,将它挂好,“在都市里住久了的人,总是会想来这样的地方舒缓一下,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会赚钱的机器。”
他走近,要帮她脱掉厚重的外套,席海棠这才发现这房间里的温度其实很暖,不知不觉地自己的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用指腹轻轻替她拭去,淡淡的灯光透着一点浅浅的暖昧……
“呃……这里挺热的!”席海棠觉得有些奇怪,没看到空调啊。
他指了指地面,“这是地热供暖,空调的话会破坏这整体的格调。”
她赞同似的点点头,的确,这么古色古香的地方要是安装上了十足现代化气息的空调,真的是不伦不类了。
第123章 噩梦连连()
第123章噩梦连连
脱掉了外套,两个人都觉得不那么热了,席海棠看了看顾惜爵,秀眉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她咬了咬唇,轻问,“你是之前就知道这很热所以就没穿羊毛衫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顾惜爵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大冷天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确实挺怪的,哑然失笑,“自从上次我把衣服洗得一团糟后我就不穿羊毛衫了,尤其是那个牌子的,根本是伪劣品,亏秦浩还跟我一顿吹嘘说怎么怎么好。啊,还有那个牌子的裤子我也不再穿了,褪色的东西实在受不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席海棠有些无语,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其实那跟衣服的质量没关系,是你用错了洗涤方法。”
“哦?”
“我第二天检查过洗衣机,发现里面有很多残留的活性剂,你洗衣服之前是不是狠狠地清理过洗衣机的滚筒啊?”
“呃……是啊,你知道我有些洁癖的,所以……”
“还用了热水?”
“当然,热水才能消毒。”顾惜爵的表情很无辜。
“那你知不知道高锰酸钾和醋酸?”
“当然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数理化一直都是满分。”
席海棠很无力,终于明白书本知识和生活知识的差距有多大了,“小晨的校服是红色的,每次洗都会褪色,我就先在水里放一些高锰酸钾,再把衣服放进去,泡十分钟,衣服就会变成暗红色了,然后捞出来用清水洗一下,再把醋酸倒进水里,把浸过高锰酸钾的衣服放入醋酸溶液里,衣服就会由暗红色慢慢转变为原来的颜色,并且染了色的地方也一并褪掉而不会损坏衣服原有的颜色……同理可证,你的……”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懂了!”顾惜爵举手投降,“我会叫管家再把那个牌子的裤子和羊毛衫重新买回来。”
这回轮到席海棠哑然失笑了,她又不是那个牌子的代言人!
顾惜爵摊了摊手,“别再研究衣服的问题了,你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去餐厅吃饭。”
“嗯。”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浴室。
他一把拉住她,在她错愕的眼神注视下,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仅是只手解开了她盘起的发髻,一刹那,她的发如瀑般散落下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
席海棠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甚至有点呆,学历史的素心曾经对她讲过这种古老的习俗,古代女子,出嫁前是散发,婚后才盘髻,入夜之后,只有她的丈夫才能替她解开,结发夫妻,由此而来。
忽然之间,席海棠有些明白了顾惜爵带她来这的意义,古色古香的格调,全部都是在暗示着这一点,温情,默默。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奔进了浴室。
花洒下的水,窃玉溅珠,让席海棠整个人陷入一种梦幻似的暖意,沐浴过后,她拿起架子上服务员送过来的衣服换好,对镜观望。
花边繁复的长裙让她觉得过分得奢华,可一脚跨出浴室就听到了他由衷的赞叹,“很美。”
席海棠尴尬地抬头,对上顾惜爵噙着笑意的眼睛,他的眼神却不是惊艳,而是纯粹的欣赏。
他们一起去了餐厅,餐厅里轻红浅白,挂着长长的纱帐,亦到处都是复古的味道。
座位设计得也很有特点,两张雕花木椅,中间是长方形的桌子,朱红的底色,黑色的丝绒细线,妖冶十足。
服务员们穿的是民族服装,拖曳的裙摆,荡漾出美丽的波纹,看着她们,就好像正在看一出古装戏。
幽暗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却像是水波一般清和细致,“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一句,是他离开的这三天里最为真实的心情写照。
席海棠完全陷入了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那一顿饭的,不记得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只记得他那一句款款深情。
入了夜,她躺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床上,他倾身凑近她的颊边,缠绵着的热气,烫得她整颗心快要灼烧了起来。
“我……”她紧绷着身子,声音里有一丝僵硬。
“别紧张,我只是想抱抱你。”他把她抱紧,肋骨处有点隐隐的疼痛。
她放心下来,任由他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真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可以这样给你过生日。”黑暗中,传来他低低的感慨。
她怔了怔,望着壁灯里那一小簇红光,轻叹,“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为素心做这些,她一定会很开心,她比我懂这些古老的风情。”
“不要想别人了,好吗,今晚就我们两个人。”
唯一能把握住的,就只剩下现在到天亮的这一段淡淡时光。
天光泛亮,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顾先生,简小姐平安生下了个女儿……”
意料之中。
可席海棠那一边,却是大大的出乎意料,“素心,你怎么了?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