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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身,也顾不得腿上疼痛了,转身就奔,洞穴之内没有光亮,有眼也等于瞎子,耳边只听尖利叫声陡起,似有无数孩童一齐尖声嘶叫一般,同时地面亦有微弱声响,似是无数条蛇虫之类爬行之声。
王强根心头惊骇,一个惊慌之间,脚上再度被缠住,情急之下,干脆躺在地上,就势使了套地趟刀法。虽然匕首是短兵器,使地趟刀法有点不得手,但王强根还是有点手段,尽量避开刀法中的砍、剁、扫等招式,却将利于匕首的削、挑、刺、切等招式发挥到极致,一时只觉得匕首不住碰触到物体,身下也不断压触到绳索状物体,但总算暂时安全了。
就这样一边反复使着地趟刀法,一边向洞外翻滚,身上也不知道磨破了几处,也不知道翻滚了多远,匕首终于不再碰触到物体,耳边那些尖叫声也都消失殆尽,王强根这才一翻而起,亡命一般向外逃去。
第81章:恶魔之叶(。com)
王强根逃出洞来,已经浑身是伤,好在都是伤在皮肉,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腿肚子那一下伤的不轻,几乎被洞穿了,流了好些血。
监督的那副官本就想除去王强根,哪里会关心王强根的死活,见他一个人逃出来了,不但不听王强根的解释,反而要治他带兵不力、临阵脱逃之罪,王强根一怒之下,抢了那副官的配枪,将那厮毙了。
幸好在场的兵士中有几个是王强根留下来的亲信,非但没将王强根抓起来,反而将其余几个兵士尽数毙了,连同那副官的尸体一起抬了丢入洞穴中,又搬来几块大石,将洞口掩了起来,全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待出了慈禧的坟墓,因为进入陵墓的那些士兵几乎都参加了哄抢珍宝,很多人都藏了私,孙殿英正带兵挨个搜身,见王强根挂了彩,随口问了一句,王强根编了个谎就瞒了过去。
至于那副官,遍寻不得之后,孙殿英只当他私藏珍宝逃跑了,发了一通火,也只好作罢。
当天晚上,王强根回到家,媳妇一见王强根一身是血的回来了,那个心疼啊!急忙搬来药箱,替他上了药,用纱布包扎起来,见都是皮外伤,这才放了心。
而王强根自己的伤势更是心里有数,也没往心里去,吃了晚饭后,两口子就准备休息了。
谁知道灯刚一熄,王强根就觉得腿肚子一阵巨疼,就像是有什么物体在腿肚子里拼命钻行搅动一般,当真如同刀割针刺一般。
王强根自幼修习蛊术,又练有武艺在身,还在军营之中历练了那么久,大小伤可没少受过,即使那般英雄了得,仅一瞬间,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媳妇又点了灯,一见王强根疼成这样,哪里还敢轻视,急忙拆了腿上的纱布,想要重新包扎一下,哪知道纱布一拆,眼前景象惊得媳妇猛的一愣,扑通一声从床上掉到地上,才醒来神来,惊声尖叫起来。”
王强根本身也只当是纱布没包扎好,挤压到伤口了,见媳妇那副模样,才知道坏事了,急忙起身去看,一看之下,饶是他走南闯北出生入死无数回,也大吃一惊。
只见受伤的那条腿足足肿胀了一圈还多,肿胀不说,红肿的皮肤下面,还暴起了数十条青丝,那些青丝还在不停蠕动,竟似活物一般,每动一下,就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王强根自幼习武,又在军营混饭吃,自是刀不离身,即使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也放了把匕首,一见这般情况,一伸手就把匕首拿了出来。
匕首一拿出来,反手就是一刀,顺着一道青丝隐现的地方,在自己腿上削开了一道血口子,紫红色的血像小蛇一样就钻了出来,随着血液流出来的,还有条青白色的植物根茎。
王强根一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叫媳妇拿来一根绳索,自己将腿自膝盖之上死死缠住,连连挥动匕首顺着那些青丝挑破皮肤,又有十数条植物根茎露了出来。
那些根茎露在外面,却并不是静止的,而是不停蠕动伸展,似想钻回到血肉之中去,简直如同活物一般。
而那些仍在皮肤之内的青丝,也蠕动的更厉害了,甚至能看到那些青丝正顺着小腿向上延伸,幸好膝盖之上早已经用绳索缠住,血液一不流通,自膝盖之下自然麻木,不然只怕能疼的昏死过去。
媳妇虽然跟着王强根也见惯了受伤流血的场面,但此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颤颤缩缩的站在床边,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不上前帮忙又心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绳索虽然暂时阻止了血液的流通,但却不能完全隔离肢体,那些青丝在皮肤下不停蠕动,片刻之间已经伸展到了膝盖之下。此时整条小腿表面都已经布满了青丝,连脚背之上,也已经被侵占了大半。”
王强根见此情景,知道这条腿算是废了,自己若再犹豫片刻,一旦这些青丝钻过膝盖,布满全身,只怕自己到时候性命都将难保,遂一狠心,一咬牙,对媳妇大吼道:“快!拿我的斩马刀来!”
媳妇一愣神,随即明白了王强根的意图,颤声问道:“我去寻大夫来看一看再做决定?”眼睛看着爷爷,已经是满含泪水。
王强根吼道:“来不及了,这东西生长速度异常迅速,仅一时三刻之间,已经到了膝盖之下,再等你寻了大夫来,只怕已经延伸到腰腹了,到了那时,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了,快拿我的斩马刀来!”
媳妇又看了一眼王强根的腿,也知道所言不假,眼一闭,两行清泪顺颊而下,转身去取了斩马刀来,递给王强根,自己却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王强根一刀在手,长叹一声,要知道习武之人,最重视的就是一双腿,俗话说的好,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特别是北派武术,腿法几乎占了一多半,这一刀下去,自己从此行走都得靠拐杖了,这一身本事,就算废了。
但事已至此,再犹豫下去,说不定连这条命都会送了,哪里还顾得上一条腿,一念至此,王强根牙关一咬,单手举起斩马刀,对准自己的膝盖上方,奋力一斩,顿时鲜血四溅。
那斩马刀本就是精钢打造,专门用来战场杀敌所用的,砍人头颅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是何等的锋利,就是随便碰一下,也连皮带肉的削下一块来,加上王强根这奋力一斩的力道,自膝盖之上,应声而断。
王强根自断一腿,虽有绳索缠住膝盖之上,但血肉相连,十指尚且连心,何况一条腿,顿时就疼的昏死过去,媳妇心中再是惊惧,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流血而死,心一狠,一边哭泣着,一边自己动手帮王强根先包扎了起来。
等伤口包扎好,王强根悠悠醒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腿处,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急忙让媳妇将断腿丢在床下,去请大夫。
媳妇刚走片刻,王强根由于自断一腿失血过多,正闭目养神,顺便思索自己日后的着落处,耳边陡起一阵尖利叫声,一惊之下,急忙睁开双眼看去,却见丢在床下的自己那条断腿之上,冒出十数片红色的叶子来,正急速的抖动着,发出一阵阵类似孩童尖叫的声音,红叶中间,还冒出一根尖藤,正四下转动。”
王强根顿时回想起自己在那洞穴之中听见的声音,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头一阵骇然,好在那些红叶刚生长出来,又是在床下,尚构不成威胁,王强根也就不去管它,只是再也不敢闭眼,小心防范着。
过了片刻,媳妇请了大夫回来了,那大夫足有六七十岁,满头的白发,身体倒是硬朗的很,一见王强根的伤,又看了看那条断腿以及断腿上的红叶,叹了一声,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包扎妥当。
一切收拾好,那大夫说道:“军爷虽然一条腿废了,但幸好军爷身体强健,倒没生命之忧,只是不知道军爷在哪里招惹了这么阴毒的东西?”
王强根就将事情前后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那大夫一直拈须不语,并不显得很惊讶,一副似有所悟的表情。”
王强根一见那大夫的表情,就知道这大夫必定知道些什么,将事情经过说完后,就询问道:“大夫,这东西叫什么,能详细给我说一下吗?”
那大夫倒也不推辞,点头说道:“以前我是见过一次这种钻心藤,是一个职业盗墓贼,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了鬼,在一处墓穴中,被这种钻心藤伤了。”
“回家之后,发生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事,但那人却没有你的勇气自断一腿,等我赶到的时候,钻心藤已经蔓延了全身,回天无力了,可惜了一个精壮的汉子。”
王强根一听,急忙追问道:“这钻心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般阴毒不说,怎么还会在人体内生长呢?”一边追问,一边后怕不已,如果自己刚才不当机立断砍下一条腿的话,也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大夫继续说道:“这钻心藤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植物,和一般植物不同,极喜嗜血,藤条的尖端锋利如铁枪之尖,一有活物接近,就会主动袭击。”
“这种钻心藤的捕食方法是先缠住生物,藤条尖端刺破生物皮肤,会在生物体内种下种子,少两三个时辰,最多六个时辰,就会生根发芽,顺着生物的筋脉血管生长,直到寄体死亡为止。”
“更为奇特的是,这钻心藤的叶子,能够急速的抖动,发出孩童尖叫一般的声音来,以此来吸引生物靠近,不论是老鼠、蛇等生活在地下的玩意,还是无意间靠近的生物,都是它们的食物,虽为藤类,实如恶魔,所以又名魔鬼藤,那些叶子由于能发出婴儿的声音,也被称为恶魔之叶。”
王敬山一说到这里,我们几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三爷手中的那片红色叶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82章:列祖列宗(。com)
三爷也有点傻眼,看了看手中的叶子,抬头看向王敬山道:“敬山哥,你能确定吗?”
王敬山没有说话,目光之中的担忧,已经说明了一切,三爷的眼神却忽然迷茫了起来,眉头皱的几乎形成了一个川字,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摇头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他不会骗我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问道:“三爷,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这里就剩我们这几个,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三爷忽然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口,好像很想说出来,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声,说道:“已经到这里了,再往下走走吧!这事让我也有点迷糊了,我得好好理理。”
一句话说完,三爷带头而行,分明是不会说了,我们无奈,只好跟上。
我紧跟在三爷身后,边走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总感觉在这一切的背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所有事情的走向,一想到这个,我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我的预感是真的,那么,从奎爷打赌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
不但我成了棋子,三爷、刘赶山、王敬山等都是棋子,就连那麻三,应该也只是一颗棋子,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出,究竟是谁在下这盘棋。
陌人豪虽然也许有这个野心,但却没有这个实力,起码云南那边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搞定,这背后之人,隐藏之深,实在让人惊悚。
刚想到这里,三爷又出声道:“这里又有壁画了!”
大家一听,一起上前,借着灯光看去,只看了一眼,就吓了我一大跳。
壁画的内容,是接着原先的壁画内容发展的,场景发生地,明显就是在这石阶上,整个画面看上去非常混乱,石阶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散乱的盔甲,以及慌乱逃窜的军士们,在画面的下方,有一团灰白色的雾状物体,正顺着石阶向上面缓缓逼上来。
那时候的军士所用的武器虽然没有现在的枪械威力大,但毕竟是整支军队,实力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究竟这雾状物体里隐藏了什么东西?能使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一瞬间崩溃瓦解呢?
我急忙又去看第二幅,这幅却又画面一转,那道士摸样的人,一手持火把,一手持三角旗,正在指挥军士排成三排,第一排弓上的箭已经射出,全部蹲下补充箭矢;第二排则已经张弓搭箭,正在等待下令;最后一排则抽箭的抽箭,拉弦的拉弦,正在准备。
第一排军士射出的箭,笔直的飞入下面石阶上的灰白色浓雾,却好象并没有对那浓雾构成丝毫威胁,那浓雾正顺着石阶蜿蜒而上,浓雾之中,隐约可见几个军士正在挣扎嘶吼,似是遇上了什么极为可怕之物。
这两幅彩绘画的十分详细,尤其是那浓雾,处处透露着一股子诡异,令人不自觉的发寒,还是一直寒到心底的那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