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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还怀疑过这个人,一时间叶疏雨喉咙里咸咸的,咽不下去又哭不出来。
到是楚风勉强睁开眼安慰她:“看啥,小爷死,死不了!”
叶疏雨把脉后想了想,“虽然没什么大事,却也要好好休息,不如我送你去休息?”
楚风虚弱的点头,“能否麻烦辰世子,扶我一把。”
南辰将楚风扶起,带到了后殿,点了楚风的睡穴。
叶疏雨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楚倾,你还好吧?”
楚倾已经包扎了,受的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楚云细长的眸子眯了眯:“疏雨怎么不问问我?”
叶疏雨一愣,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古怪,怎么看楚云都是没什么大碍的,伤的比楚倾轻多了,先问楚倾有没有事,难道不对吗?
正想着怎么回答,南辰已经从后殿走了回来,打破一室的古怪:“辰看到白芷小姐在外边,可否请白芷小姐进殿内?”
楚云点头。
听到南辰的话,楚歌双眼忽然瞪大,紧紧咬着下唇。
白芷被押进殿内后,楚云的暗卫就退下了。她楚楚可怜的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微微抬着头:“皇……皇上……”
南辰双指夹住白芷在南王府落下的玉佩,然后手指一松落在了地上,神色淡然:“白芷小姐竟然是锦族人。”
白芷一愣,慌忙摇头,含着泪水:“阿辰,阿辰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目光转到了叶疏雨身上,白芷跪着爬到她脚下,带着哭腔:“疏雨妹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阿辰这样对我……”
叶疏雨:“……”
南辰难得的没有闲心与白芷瞎扯,轻轻勾唇:“地上的玉佩,真的不是白芷小姐的?”
白芷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颤抖而委屈:“辰世子,你为什么不信我……”
南辰温润如玉的使唤叶疏雨:“将玉佩捡起来。”
叶疏雨哦了一声,很自觉的俯身捡起玉佩后,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凑到南辰耳边:“你叫我干啥我就得干啥?”
“嗯,乖。”南辰接过玉佩,“玉佩上有白芷小姐特有的白芷花香,玉色细腻,大约是由十年前先皇赏赐给护国公的那块宝玉雕成。”
白芷脸色一白,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佩,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南辰眸子忽然转冷,声音凌冽,叶疏雨恍然间又觉得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南辰冷声道:“玉佩上的‘芷’字,还有‘锦’字,说明了这块玉佩的主人,与主人的身份。”
白芷刚开口了一个“辰”字,就被南辰打断:“你以为本世子什么证据都没有?”
叶疏雨一愣,南辰还真的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白芷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楚云磕头:“皇上,皇上你相信我,阿芷与皇上一起长大,阿芷的为人,皇上还不清楚么!”
楚云勾唇,注视着叶疏雨的眼眸,开口道:“朕何时与白芷小姐有过交情了?”
“皇上……”白芷软软的目光哀求着,“皇上可还记得,阿芷在九岁时……”
“白芷。”南辰打断,轻轻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本世子是不是被你救下的,你自己清楚,掉落的彩绳是不是你的,你自己也清楚,若是你非得撕破脸皮,本世子陪你。”
叶疏雨扯了扯南辰,意在询问。南辰微微抿唇,揉了揉她的脑袋却不说话。
“辰……辰世子……”白芷抬头,一把剑忽的架在了她脖子上,抬头是南辰如沐春风的微笑:
“白芷小姐,本世子今日没有空陪你废话。”南辰和叶疏雨缠缠绵绵如胶似漆的时候突然被打断,如今正好有个发泄口,而且今日事情的起因,大约就是白芷。
白芷沉默,“南辰世子,如今你是不是真的,一点情谊都不讲了?”
南辰闭眼冷笑,耐着脾气问:“辰与你,有何交情?”
白芷与南辰的一切过往,都是白芷偷来的,南辰这句话问的没错,有何交情?
白芷看了眼楚歌,见他眸子里带着冷笑还有丝丝威胁,她身子一软,最后狠狠的看了叶疏雨一眼,“对,我是……”
一切交代清楚后,南辰看着楚歌,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六皇子单枪匹马的闯入皇宫内地刺杀皇上,也是……”
叶疏雨眼角一抽,也是蛮拼的。
更何况,白芷不是也来了吗,怎么叫楚歌单枪匹马?
哦……南辰没把白芷当人?
第二百零五章大婚的日子()
楚歌眼眸一眯,华丽的外袍应声撕裂,捆绑住他的绳子一寸一寸的断裂,南辰眼眸眯起:“六皇子好身手。”
叶疏雨挡过楚歌的一击,手碰到楚歌的手臂时微微一愣,然后一蹙眉,“六皇子,人死如灯灭,何必执着于尘世?”
这话使得众人一惊,叶疏雨的意思是,楚歌是个死人?
众人都以为六皇子死了,这不错,可是现在楚歌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叶疏雨的话该如何解释。
谁知道南辰居然点头:“不错,六皇子,既然已身死,又何必执着?”
楚倾一时间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南辰低眸看着跪在身边的白芷,微微蹙眉:“白芷小姐,你靠的太近了。”
然后人影一闪,来到叶疏雨身边,将楚歌打出三丈远,才缓缓开口:“六皇子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有在喉头间有活物跳动。想必是死后,在体内下了幻蛊,才能靠着意念存活至今,不知辰说的可对?”
众人一惊,连一直冷冷淡淡的楚倾都朝这边看了一眼。
楚歌答道“不错,辰世子果然见多识广。”
因为楚歌是“活死人”,所以无痛觉,与那些活死人一样,战斗的时候,除非刺穿心脏,否则永不倒下。这大概也是楚云等三人都败在了楚歌手上的原因。
南辰轻叩桌面:“六皇子可想过,你踏进了这一步,辰便不会让你再走出这里?”
楚歌退开一步:“本皇子劝辰世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刀剑无眼,伤到了世子,可就不好了。”
叶疏雨一皱眉,这人怎么说话的,谁知道南辰非但没生气,反而微笑了一下,走到楚歌身旁,用了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话:“若你真是楚歌,你不敢杀我。”
楚歌眼睛猛的瞪大,退离南辰几步,现在看去,楚歌竟然已经被辰世子逼到了墙角。
“我今日进来,就没想着活着出去。”楚歌将剑拔出,指着楚云:“母妃被你陷害致死,忤逆先皇,篡改圣旨,人人皆道的楚云皇帝卷不辍手,严己宽人,其实不过只是个沾满兄弟之血的伪君子罢了!云都之变,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
“啪嗒。”
楚歌的话语猛的停住,一块碎银跌落在地上,叶疏雨收回弹出碎银的手说道:“先点了你的穴道,我对皇家秘闻,不感兴趣。”
南辰袖子的手猛的松开,对叶疏雨点点头——今日楚歌的话一出,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楚云在云都之变做了什么?逼宫,夺位,改圣旨,就算知道,也不能明说。
楚歌被擒住,南辰转头说道:“皇家之事,辰不便参与,六皇子已经被控制,剩下的,便交给皇上了。”
叶疏雨看着被押在一旁的楚歌,微微皱眉,却接触到了南辰的目光,他轻轻摇头。
白芷这才开始害怕了,辰世子方才只是一招,便将六皇子置于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而白芷与六皇子的武学相差甚远,她是护国公府嫡女,却参与了变乱之事,横竖都是一死,白芷被一步步靠近的南辰逼得后退。
楚歌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扫视了一眼,在白芷身上多停留了一眼。
他对着白芷微微挪动嘴唇,然后闭眼。
南辰的余光看到了楚歌的唇语,对叶疏雨传音入密:看好楚歌。
叶疏雨点头,在转身的一刹那,却见到楚歌极其诡异的微笑。
叶疏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楚歌再次抬眸,眸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她一惊:“楚歌!”
“啪嗒。”楚歌的手无力的落下,呈现的诡异微笑,一直咧开到嘴角,叶疏雨上前两步:“死,死了……”
众人一惊,楚云也是皱着眉头。
南辰蹙眉,传音入密的让叶疏雨退后。
叶疏雨也回到:楚歌的尸体,要火化。
喉头的蛊虫一动一动,似要缓缓蠕动出他的喉咙。
白芷猛的抬头,毕竟是学过武功的人,抓起地上的剑一个侧身躲过南辰,割开了楚歌的喉咙!
叶疏雨一惊,喉咙那里血肉模糊一片,蠕动的虫子沾着血被白芷的剑尖挑出来。
南辰缓缓抬手,温厚的内力护住众人,蛊虫“啪嗒”一下落在南辰用内力筑起的防护壁上。他微微一挥手,蛊虫从中心开始分解。
叶疏雨觉得有点恶心——先是缓缓蠕动,然后再被南辰的内力从中间剖开,她抓住南辰的袖子,小脸皱起:“真的有点……”无法描述。
白芷见蛊虫已死,颤颤的摇头后退,来到楚歌身边,南辰点了白芷的穴道以后,护着叶疏雨转身,对楚云一抱拳:“今日事了,接下来的事,辰不便参与,皇上费心了。”
说罢拉着叶疏雨就走。
今日之事,以楚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解决不了?楚云想要的,无非就是南辰替他单下这个“弑杀六皇子”的罪名。
叶疏雨低头,拉了拉南辰的袖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南辰摇头,轻轻笑道:“楚歌自杀,自然不关本世子的事,再加上白芷的身份这一点,算是帮了楚云一个大忙,日后楚云想必不会再来为难我。”
叶疏雨皱着脸:“我不想管了,什么锦族,什么楚云,通通不管了。”
南辰神色自若,似乎很同意她的话:“嗯,回去就成亲,不管了。”
叶疏雨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南辰点头:“这是我的意思。”
刺杀的事情过后,锦族的势力被楚云以雷霆手段全部镇压,锦族瞬间销声匿迹。
云都又热闹了起来,护国公请求告老还乡,同时丞相也提出“年龄大了,干不了了”,请求皇上将丞相之位指给别人。
楚云无一例外的都同意了。
叶丞相被南辰连夜送走后,大约又过了一个月,皇帝的懿旨终于下来了。
南辰与叶疏雨晚了将近四个月的婚礼,定在了十日后。
这期间南辰也没闲着,关于叶疏雨中了锁魂咒的事,南辰也曾拜访过倾王府,叶媗疯疯癫癫的说不清楚,又碍于倾王的面子,锁魂咒暂时被压下了。
君执只能压制,却不能彻底解除,南辰揽过她的肩,“别怕。”
叶疏雨迷迷糊糊的,“困。”
锁魂咒在身体里潜伏,并无大碍,如今首要的还是恢复叶疏雨的记忆,与十寸花的解药。十寸花或许有解药,但也不是那么好寻找的。
第二百零六章呵呵哒,南辰你不是个好人()
南辰为叶疏雨炼制的药,至少能保她个三五年无事,所以目前她倒也不担心,“总可以解毒的。”
现在最最重要的事,就是十日后的婚礼。
如今相府落寞,楚云便让她从皇宫出嫁,赐了个郡主的名号。
南王府众人这些日子为这场婚礼是忙昏了头脑。
如今疏雨小姐是郡主了,世子的聘礼是要下到皇宫去的,更加马虎不得。
众人猜测,南王府的财力,加上皇室的支持,想必百年内,也再不会出现第二个南辰,第二场这般盛大的婚礼。
而空辰阁这边,布置新房什么的,都有南辰亲自看着。
“疏雨,你看看要不要添些什么?”
南辰带着叶疏雨在空辰阁闲逛,彼时清冷的空辰阁如今一下子热闹起来。
叶疏雨左右转了转,眼睛滴溜溜的:“我还是想要种一株桃花树。”
“……”南辰沉默。
青弦默默流汗,他在上午的时候,交代了各种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衣裳的,让他们都准备好,说不定下午世子和疏雨小姐会过来。
怎么疏雨小姐的脑袋总有哪里不太正常呢。
如今快到秋日,哪里有桃花……
叶疏雨扑倒南辰怀里,青弦默默的退下后,她往里蹭了蹭,“我就是想要嘛,不如我们种一株,再一起等它长大?”
再一起等它长大?
南辰点头,听起来好像不错。
似乎能与叶疏雨这样一直一直的守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