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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见叶疏雨一笑,那笑容细细甜甜,眼睛弯的像个月牙,“好吃?”
“嗯!”叶疏雨点头,笑意盈盈,“好吃!”
这一份带着恋人甜蜜的爱的粽子,怎么会不好吃?
于是南辰咬了一口,顿时挑眉——叶疏雨的品味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你确定好吃?”
“嗯!”叶疏雨咬完最后一口,“你做的都好吃!”
南辰上前抱住她,胸膛微微震动,传来低低的,但是极其愉悦的笑声,“嗯。”
那年疏雨做的黄瓜炒蛋,还有差点把自己煮了的水煮鱼,哪一样都是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而南辰却是很喜欢——那时的他,大约与现在的叶疏雨一样吧。
端午一过,众人就踏上了回云都的旅程。
同去的还有被关押在暗示许久的锦族族长。
叶疏雨眼角一抽——都忘记这个人了。
还有君执。
陆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几人送出城外才返回。
听说秦沐川的失踪与枝莲有关,那个冒充南枝皇后却一眼就被南辰识破的人,此刻已经成为枝莲背后势力的弃子。
叶疏雨走的时候听说,枝莲被秦知县关进大牢——是她害得秦沐川变成如今这样。
而秦沐川无法医治,叶疏雨并没有同情。那年秦沐川亲手将她推入山崖,或许这也是她应有的报应。
临安咋咋闹闹戏剧性的一幕,结束了。
只是……
九曲桃花,不知何时再见了。
*
君执主动提出与锦族族长一辆车。
那么南辰和叶疏雨还有青弦自然还是乘坐原来的马车回去了。
这是大约第五日,临近傍晚,叶疏雨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南辰的马车好是好,但是连续坐个五天,这把老骨头还是禁不住折腾啊。于是在众人都同意的情况下,几人准备找一个最进的小镇落脚歇息。
南辰让叶疏雨靠在她怀里,“还有大约三里地。”
“嗯。”叶疏雨怏怏的应了声,胸口发闷。
“世子!”青弦大喊一声,“前面有人在追一名女子!”
“嗯。”南辰按按太阳穴——青弦怎么什么事都要大呼小叫的。
“世子,救吗?”青弦无语的问南辰,“那女子看起来很可怜啊。”
“随你。”南辰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但是青弦提出来了,那么还是救了吧!
叶疏雨听着窗外,似乎是几名大汉追着一位少女,口中说着……总之就是很不好的话!
青弦停了马车,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朝青弦大喊:“救我求求你!救我!”
叶疏雨也没看出青弦怎么出手的,两下功夫就放倒了一片人,少女连滚带爬的跑到青弦身边,重重的摔了一跤,手背上蹭破了皮微微渗出血。
南辰的眼眸瞬间变得无比幽深,轻探——没有内力。
少女衣着普通,发簪却是华贵无比。发髻端正的梳起,却因为方才逃命有些散乱。楚楚可怜的看着闭着的马车:“多谢公子相救!”
叶疏雨顿时不乐意了,救她的人明明是青弦好不。
南辰掀开帐幔,嘴角勾起,“不必。”
叶疏雨郁闷,南辰平时遇到这种事儿不是从来不管的么!
少女理了理衣襟,眼中噙着泪水说道:“小女江绿竹,无父无母,遭贼人绑架,早已无处可去,公子可否收留绿竹,绿竹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做什么事?都可以?”南辰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还不等江绿竹同意,便说道:“好,跟着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江姑娘,请下车吧()
“做什么事?都可以?”南辰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还不等江绿竹同意,便说道:“好,跟着吧。”
江绿竹顿时喜笑颜开,“那……公子……”
方才那公子掀开帐幔看了她一眼,自己的美貌只要是男人必定抵挡不住,所以才提出了要与这位公子走,没想到居然这样快就同意了。
南辰微微一勾唇,眸间的神色令人看不清:“我们此次前去云都,姑娘放心,定会为你安排好住处,这几日便只能先委屈你坐这马车了。”
江绿竹一个窃喜,这位公子是让她上这豪华无比的马车吗?
果然,这位公子怕是已经看上自己了。孤男寡女在马车中相处几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这公子非富即贵,若能做个小妾,也是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叶疏雨在马车中狠狠瞪南辰一眼,口语传达信息:你敢让她上车试试看!
南辰低笑:“姑娘还请……”
“后面那马车瞧见没!上去就是!”叶疏雨抢在南辰之前开口,顺便伸手捂住南辰的嘴,而后低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江绿竹一惊——这马车里怎么会有个女人?能与这位公子坐在一辆马车的人,定不是婢女,难道是他的妻子?
不可能!一定是小妾!
叶疏雨还不知道自己恍然间已经成了小妾了,这什么情况?
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么?
江绿竹最终还是上了君执那辆马车,君执冷眼,看到了她手背上渗出的血,了然一笑。
这里是一处小镇,规模不大,但是地处江畔沿岸,贸易往来略为频繁,所以也还算的上的比较繁华的镇子。
南辰的马车太过显眼,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这是南辰世子的专用马车,但是那马车华贵无比,定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
叶疏雨在马车中打着哈欠,随意掀开帐幔往外瞧了瞧,“这里倒是繁华。”
南辰见她没有对方才的事情生气,心情一下子不好了,淡淡应道:“嗯。”
并且吩咐青弦:“找一家最大的客栈歇息一晚。”
叶疏雨憋屈,擦!连对青弦说的话都比我说的多!
最大的客栈是在江边上,这条江名为“青水”,与之纵横交错的还有“赤水”,青水与赤水环绕包围着这个小镇。江里有游船,赤青镇是众多商人的临时落脚之地,交通便利,也很适合游玩。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赤青镇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居然有青楼!
是的!青楼!
这镇子一共就两条街啊大哥,开青楼真的没问题吗?
叶疏雨很难想象一位妇人今早起床去买菜,然后买菜的小伙对她说:大婶,你家男人今个儿去青楼啦!
或者一个去了青楼的男人来买菜,买菜的小伙对他说:大叔!你今天不去青楼啦!
那青楼就在客栈对面,花花绿绿莺莺燕燕,门口有两个姑娘在吆呼。
哦——叶疏雨明白了,这青楼不是为本地人开放的,而是为来来往往的商人提供的。
这个街道窄啊,客栈距离青楼大约只有十五步啊。叶疏雨尴尬的看着那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冲上来把两辆马车都围个水泄不通。
一个扯着青弦的衣服说:“公子公子,您看我们醉花楼的姑娘个个嫩的跟水似的~公子你就看看嘛~”
一个拉着马车然后堂而皇之的往青弦身上黏糊说:“公子公子,我们醉花楼可不比云都的花楼差呢,公子一定要来玩玩啊~”
青弦简直欲哭无泪。
这群蛇精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小个地方还有开青楼?真是浪费土地资源!
君执皱着眉头走下马车,白发黑袍又带着凌冽无比的气息,使得姑娘们都不敢靠近,所以就都围到青弦这边来了。
加上好像这辆黑马车看起来比较有钱……
南辰很淡然的下了马车,空谷幽兰般的气质使得众人一愣。
白袍在阳光下缓缓流动着光泽,黑发半披,白玉的面容俊美而清润。
“哎呀!公子您看我们这醉花楼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哎呀你这不识时务的下人拦我做什么!”冲上来的花娘被青弦拦住,那花娘一副不耐烦:“我可是在和你们公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拦什么拦?”
青弦闻着花娘身上刺鼻的花粉味皱起眉头。
叶疏雨此时从马车内探出一个头,然后再弯着腰从车内爬了出来。南辰双手接住她,叶疏雨安安稳稳的落地后,才看了一眼君执那边,“江姑娘呢?”
青弦一愣,“回世子,一直未曾下车。”
“哎呦,世子?”那花娘没怎么听清。
叶疏雨瞪了青弦一眼,青弦知道口误了慌忙低头——世子的身份哪是这样就能暴露的。
“嗯!想吃柿子了。”叶疏雨随意对那花娘说了一句,想起南辰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江绿竹,心里不爽,挽着南辰的手臂忽然被她重重放开,南辰摸着有些酸痛的手臂发笑。
“这时候哪有柿子啊?一看你就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花娘捂着嘴笑,“这位公子若是要找个人陪伴,怎么也不是找这样的小姑娘呀!”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花娘越来越近的手,南辰微微一侧身,没看清楚是怎么退后的,待众人回过神来却已经在了三尺之外。
君执与锦族族长走过来,族长看上去无恙,但叶疏雨知道他是被废了武功断了手脚筋,现在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情就是走路。
南辰皱眉:“江姑娘呢?”
叶疏雨哼了一声,下车之后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反而一直什么江姑娘江姑娘。
江绿竹是谁啊!值得南辰这么挂怀?
君执摇头:“她不愿意下车。”
“不愿意下车?”南辰低眸,“可是出了什么事?青弦,你去问问。”
叶疏雨已经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了——居然还让青弦去问问!
青弦不敢违背世子的意思,只好忽视叶疏雨愤怒而委屈的眼神,挪着挪着挪到了后一辆马车钱,说道:“江姑娘,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南辰替江绿竹赎身?()
谁知道江绿竹就是不打开车门,只有细细小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女……小女不敢……”
青弦无语,耐着性子:“没人欺负你,请下车吧。”
“我……可以让那位公子来接我下车么……”江绿竹的声音软软的。
青弦顿时火了——我擦!老子是个四品带刀侍卫好不!除了疏雨小姐还没有人这么不给老子面子呢!
但是世子好像对这江姑娘很上心的样子啊,于是只好郁闷的走回来如实禀报。
南辰点头,挑眉,嘴角含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声音微冷:“她是这样说的?”
青弦看了看叶疏雨,又看了看自家世子,点头:“是!”
“嗯。”南辰朝后面的马车走去,只淡淡了应了一声。
此刻依旧没有什么能来形容叶疏雨的心情了,南辰就这么留下她走了。那江姑娘是谁啊,不过就是半个时辰前南辰救下的一名女子,凭什么要南辰世子亲自去接啊!
南辰将车门打开,虽然还是与江绿竹有些距离,但江绿竹此刻已经是心儿砰砰跳了。
公子真的来接自己下车了!看来自己以后跟着公子,这已经不是梦了!
江绿竹一下车,就有人发出“咦——”的声音。
叶疏雨仔细听着旁人的话——“这不是绿竹姑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公子的马车上。”
绿竹姑娘?看来江绿竹是赤青镇上的人。
江绿竹惨白了脸,两颗泪珠摇摇欲坠,慌忙往南辰身后躲,原本是想挽着南辰的手臂的,却被南辰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所以只能改为躲在她的身后,“求你们,求你们不要抓我回去!”
顿时有人接道:“醉花楼养了你十几年,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说跑就跑!”
叶疏雨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从青楼逃出来的啊。
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弱势群体,才如此赖着南辰,也不能怪她!
之后的事实证明叶疏雨还是很天真的。
江绿竹咬着下唇,带着楚楚可怜的眼神朝南辰看去,南辰淡淡挑眉瞥了一眼,江绿竹就在那淡淡的一眼中“扑通”一声跪下了,对着老鸨拼命磕头,“妈妈,妈妈饶了我吧!”
“那可不行,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如今是我醉花楼的人,怎么能说跑就跑,你让我醉花楼找谁要损失啊!”浓妆艳抹的老鸨丝毫不同意。
江绿竹又磕了几个头,脑袋都破了,在地上留了殷红的血迹,南辰眼睛一眯。
这看在叶疏雨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南辰在心疼江绿竹。
虽然江绿竹很可怜,但是也轮不到自己男人去心疼吧!
“哎呀你这可不行啊,白纸黑字儿明明白白的签着呐!”老鸨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绿竹,“你要是非走不可,行啊,两百两赎身,之后天高广阔任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