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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我在公司的后广场。
吴晏:啊。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后广场干嘛?
听见吴晏关切的声音,梅月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线生机,哇哇哇地哭得更大声。
梅月:晏晏,我好难过。
吴晏听见梅月的哭声,吓了一大跳,赶紧说:梅梅,乖,你别动,别动啊,我来找你。
后广场的灯光通亮,吴晏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的梅月。
她像个鸵鸟一样,头埋在双臂里。没多一会,梅月就听见吴晏咚咚咚从身后跑过来的声音。
吴晏蹲在梅月下一个台阶下,双手扶着梅月的头,试图扶起它。
只听见梅月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不停地“呜呜呜”地哭泣着。吴晏试了两次未成功后,干脆坐在梅月声旁的台阶上。
吴晏安安静静地陪着梅月,一声未吭。
过了一会,梅月停止了哭泣,只剩下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
吴晏抽出几张手帕纸递给梅月,打趣道:擦擦吧,快成小花猫了。
吴晏:好点了没?
梅月:嗯嗯
吴晏:你今晚不是去见魏映了吗?你们怎么了?
梅月抬起头,看着空旷的广场,远处的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映着朦朦胧胧的白色的灯光。
梅月的心又空又冷,久久没有回复。过了一会,梅月把头靠在吴晏的肩膀上,有种过尽千帆的疲惫和苍凉。
梅月:魏映说我的光线太弱照不进他黑暗的屋子。
梅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吴晏居然听懂了。
吴晏:梅梅,人与人之间也要靠缘分,如果他不是我们的那道菜,我们也不必勉强。
梅月:晏晏,可是,这一刻,我真的好难过,好心疼。他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虽然,我们牵手时间不长,可是,我真的有想过要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吴晏:梅梅,我理解你的感受,你本来就是个感情慢热温吞的性子,好不容易打开心扉,尝过希望、甜蜜、温暖的滋味,突然,又告诉你,你尝过的滋味是假的,你肯定不好受。
说着说着,梅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梅月干脆抱着吴晏又哭了一会。吴晏拍拍梅月后背试图安慰她。
两个好朋友再也没有说话。人在悲伤的时候,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吴晏听着梅月逐渐冷静下来。说道:我看调令上的日期,年后魏映上任,正好你眼不看为净,以后你就忘记这个人吧。
梅月想,不管尝过的滋味是真是假,就让这种滋味留在过去吧。
有时候,人的记忆就像一道玻璃,随着时间的流失,它会落满灰尘,不要去擦,不要去照,终究它会变得的模糊而又朦胧。
人心有易变,岁月就有多无情。然而,人的本能保护系统会让我们试图去遗忘那一刻的时光。
冷静下来的梅月才感受到自己又冷又饿,屁股下的石板砖像冰块一样,梅月不好意思地赶紧拉起吴晏,说道:走吧,太冷了,让你陪我一起受冻了。
吴晏: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感觉到冷了。
在寒冷的夜色中,两个好朋友相互搀扶着向宿舍走去。
第21章 陆疏的新年(1)()
转眼到了新年,这一年,科软科技公司经历了规模庞大的组织架构调整,人员变动频繁。
陆疏的顶头上司王明调任华东区负责人,陆疏接任王明的岗位。
升迁的喜悦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交接弄得焦头烂额,客户回访,项目交接,人员梳理,一直忙到年二十九,陆疏才急匆匆地登上回家的动车。
放好行李,坐定后,陆疏才想到回家的场景,不想不烦恼,一想陆疏恨不得拎着行李下车去。
可惜,他又没那个狗胆,如果真要不回去,一个人在江城过年,估计老妈老爸会提着棒子来揍他。想想还是乖乖回去受审,日子更好过些。
陆疏外表沉稳懂事,处世圆润老辣,可骨子是个很跳脱的人,有自己的情怀和追求,喜欢稀奇古怪的事物,对时尚的敏感很强。
他脑子也聪明,理科尤其好,市面上流行的新玩意,只要他愿意,一研究,上手很快。
两年前,陆疏交过一个女朋友,此女友属于当下的新兴人类,爱玩爱闹。打牌、喝酒、跳舞,样样精通,尤其是喜欢骑着摩托满街跑。
或许,人都有两面性,表面的温润和沉稳,无法抑制骨子里的疯狂和跳动。陆疏碰见杨乐栗就是骨子里疯狂和跳动的释放。
陆疏带着杨乐栗满大街骑着摩托车又叫又笑的时候,好像他的灵魂已经在世外桃源的飘荡,所有世间的烦恼都已经不存在了。
天上一日人间千年,再世外桃源的感情,都要回归人间油盐柴米酱醋茶的庸常。
当杨乐栗提出要见陆疏父母时,陆疏知道传统的父母是万万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位跳脱的女孩当儿媳妇的。
但是,陆疏没有跟杨乐栗多说什么,只是让杨乐栗把耳朵上一排的耳钉取了下来,带着无数破洞的牛仔裤换成了正常的七分裤。
陆疏的要求一提出,聪明的杨乐栗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杨乐栗到了陆家后,看见陆家的父母和俊俏的弟弟,她更是理解了陆疏为什么有那样的要求。
陆家的房子很大,复式,楼上楼下两层。
晚上,杨乐栗被安排在楼上靠西边的一间客房。
都说一个家的风格和布置反映了女主人的喜好和品位,陆家虽然大,但是,每个房间都布置的井然有序,不奢华,却典雅古朴。
与自己家那个永远只知道打麻将,东家长西家短的母亲相比,陆家的母亲是个勤俭持家的一把好手。
杨乐栗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干脆起来在房间溜达。
最后,实在无聊,偷偷从包里翻出的烟和打火机。
坐在飘窗台上,刚点上没一会,“滴滴滴”的敲门声把杨乐栗吓了一跳,刚想把烟掐灭。
陆疏的头冒了出来。
看见陆疏,杨乐栗放弃了掐灭的动作,干脆把烟放在嘴里,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看着烟圈一圈一圈地在眼前袅袅升起,杨乐栗有着自暴自弃的痛快。
陆疏自己不抽烟,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干涉过杨乐栗抽烟。陆疏看见杨乐栗的动作,他没说什么。
他知道家里没有烟灰缸,他扭头去厨房拿了一个碗,里面盛了点水,好让杨乐栗把烟灰弹在里面。
陆疏默默地陪在杨乐栗身边,没有说任何话。看着杨乐栗把一支烟抽完,他拍拍杨乐栗的脸说:睡吧,亲爱的。
杨乐栗把烟蒂丢进碗里,拍拍手,跳下飘窗说:嗯嗯,安啦!
陆疏轻轻地把门带上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陆疏送走杨乐栗后,陆疏刚回到客厅,发现父母和弟弟都正儿八经地坐在沙发等他。
陆疏: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都这么严肃。
陆家父亲咳嗽了几声。陆家母亲说:疏疏,那个小杨是干嘛的?
陆疏一听母亲的称呼立马抗议道:妈,跟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喊我疏疏,我都多大了。
陆母:好好好,不喊你疏疏了,那陆疏同学,你那个小杨是干嘛的?我今早在她睡过的房间里发现了碗里装的烟灰。
陆疏想:坏了,自己够猪头的,昨晚忘记顺手带走那个碗了。
陆疏立马补救到:那个烟灰是我的,我昨晚跟她聊天忘记拿走了。
陆父又咳嗽了几声,开口道:陆疏,我不跟你纠结那个烟灰是谁的。我跟你妈的意思是,那个女孩我们不太喜欢。
陆疏:爸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想搞家长一言堂吗?
陆母:疏儿,不是我们想搞一言堂,爸爸妈妈都是过来人,我们活了大半辈子,我们看过的人无数。古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就是看着那个小杨跟我们家怎么都不搭调。
陆疏无奈地喊道:妈,你们还迷信不成,什么搭调不搭调的。
陆父:陆疏,我们这次是通知你,不是找你商量的。
说完,陆父站起了,回了书房。陆母也站起来走了。
留下弟弟和陆疏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后,弟弟说道:哥,我也走了。
后来,陆疏和杨乐栗又见过一次,杨乐栗平静地跟陆疏说:我们分手吧。
陆疏的心情很复杂,有对杨乐栗不舍,也有对现实的无奈。这种无奈不光是父母亲的反对,更多地是陆疏对现实世界的认识和屈从。
就像弗洛伊德关于本我、自我和超我的理论,我们每一个人都想追求释放本性的本我,可是,现实世界里,我们谁又不是屈从于现实的规则,老老实实地做个烟火世界里的自我。
随着陆疏工作职务的提升,责任的加大,陆疏确实也没有时间再陪杨乐栗的疯玩疯乐。
杨乐栗给陆疏发了一条短信,告之她已经随着朋友北上,自此再也没有音讯。
这两年多来,陆疏也没有再交女朋友。不是自己伤得有多重,关键是确实也没有碰到自己多合意的。
但是,陆家父母看着陆疏这两年一心扑在工作上,感情方面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却又着急起来。
尤其是这一年多,母亲大人逢电话必催,最近一次电话更是放出狠话,如果今年过年还是一个人回家过年,更是要打断他的狗腿!
第22章 陆疏的新年(2)()
陆疏到家敲门,来开门的刚好是陆母,陆母手上还拿着一把锅铲,估计是在准备晚饭,从厨房直接过来的。
陆母往陆疏身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陆疏空无一人,陆母举起锅铲佯装要揍陆疏的头。
陆疏边哈哈大笑着提着行李箱进门,边指着自己的腿对母亲说:这里,这里,狗腿在这里。
陆母改用手拍了一下陆疏的胳膊,转身去了厨房。
陆父听见陆疏的笑声,从二楼书房下来。边走边问:今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疏:岗位有些变动,最近一直在忙着交接和人员梳理,才忙完。
陆疏左右看看,没看见弟弟陆远,就问到:小远呢?
陆父:他在楼上倒腾电脑,他的电脑好像又坏了。
陆疏:不行就给他换一个新的,他的那个电脑好像都坏了很多次了。
陆父:就你总是宠着他,他一个高中生,不好好读书,天天倒腾电脑,不倒腾坏才怪呢。
陆疏:倒腾电脑也是学习啊。
陆父:高考又不考倒腾电脑。
陆疏:那倒也是,这样吧,等他高考完我再给他买新电脑。
陆父:别买太好的。能省就省点,看你挣钱也不容易。
陆家父母都是典型的工薪阶层,都在一家企业上班,因为企业效益不是太好,处于半退休的状态。
好在陆母是持家的一把好手,陆疏这几年工作也算是一帆风顺。家里的日子算是越来越好。
弟弟陆远6月份高考,陆父平时就写写毛笔字,一心揪在小儿子身上。
在陆家父母看来,陆疏除了交了杨乐栗那个不靠谱的女朋友外,其余一切都是让人省心的。
大年三十,陆母忙活了一桌子菜,陆疏没十分钟就吃好了,刚想离桌去打几个电话。
陆父说道:别跑,一家人难得在一起。
陆疏只好老老实实坐下道:好。
陆父:昨天说你岗位变动,又换了啥岗位。
陆疏倒了一点饮料,与父亲碰了杯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工作。
陆父虽然处于半退休状态,但是,对陆疏的工作一直很留心。
陆疏工作上有什么变化,也总是跟陆父说道说道。当然,按陆疏的性子,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时候多。
父子俩聊了一会工作,一旁的陆母说道:大过年的,你们俩可能少说点工作?
陆远立马插话道:就是,就是,哥,你交女朋友了吗?
陆疏拍了一下陆远的头说道:你小子,好好学习,今年就看你的了,你还有闲心管哥哥的事。
陆远:我就问问嘛,而且,我是替妈问得。妈,对吧?
陆母:哎哟,你小子现在是我肚子蛔虫吧?
陆远:那是,我看你对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你想问什么。
陆疏又拍了一下陆远的头:你小子要是对英语也这么敏感的话,也不至于英语总这么差。
一句话立马让陆远跳了起来:哥。。大过年的,你总揭别人短干嘛。
陆疏:不是我揭你短,是你马上要上战场了,自然有人揭。
陆远立马把头埋在碗里不说话。
陆父:新的一年,你们俩个都要好好努力才行。我和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