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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顶着这张脸跟苏默言相处了一路,就觉得受不了,连忙将身上的脏衣服拔下来,随意丢在一旁,他简直没脸看自己,嫌弃的不行。
苏默言突然敲了敲门,吓的严小米一跳,他现在身上一根丝都没有。“淋浴坏了还没找人来修,你用浴缸吧。”说完他人就走了,严小米松了口气。打开水将浴缸放满水。
温热的水打在严小米身上,缓解了不少,他浑身被人昨晚拆来拆去,简直快要断掉,这么在热水里泡了一会,简直不要太舒服。他闭着眼靠在浴缸上,心绪飘飘然,比人家吸了毒的都要飘,他现在人在苏默言家里,用着他家浴室,还用着他的浴缸。
这样一想,简直不要太兴奋。
苏默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都是一些格外有营养的,他这里以前是和阮阮住在这边的,阮阮那时身体不好,他就下厨给他做些吃的,补补身子,后来阮阮和夏寒在一起之后,就从这里搬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在着。
但做菜的习惯却是保留了下来。
苏默言在厨房洗手做羹汤,没一会就飘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严小米洗完澡发现苏默言竟然没有给他拿衣服,他看了看被自己仍在一旁的衣服,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他才不要穿那么脏的衣服。
可……难道他要光着出去?这样一想只觉得头皮都发麻,先不说自己满身的痕迹,光想想和苏默言光着身子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就十分的有挑战性。
严小米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竟然放了一件睡袍,他一把拿过,顾不上管其他,直接套在身上。
苏默言比他高一些,他的睡袍穿在严小米身上,有些太大了,稍微动一动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是被一阵香味吸引过去的,整个房子里充满一种诱人的香味,直接的勾引着他的味蕾,严小米像小狗一样绣着味道走过去,只见苏默言站在厨房里,半抱着手站在那,他的面前放着一口锅,不断地冒着热气,而那诱人的香味就是从那飘了出来。
严小米往前走了两步,苏默言像是听到了动静,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一时间两人眼神在空中交错,严小米竟然破天荒有点脸红。
严小米轻咳一声,走到苏默言身边:“你在做什么?”
苏默言将盖子揭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做了些鱼汤,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
苏默言不提这事还好,那样严小米还能在两人之间放上一层纱,可苏默言像是将那层纱亲手戳破,严小米看着热气下的那张脸,心中有种冲动,想要告诉苏默言,你面前站的这个人,喜欢你整整两年,可是就算这样,他昨晚还是和别人在一起,现在穿着你睡袍的身体上,遍布着别人留下的痕迹。
他想告诉苏默言,你不愿意要的人,昨晚被别人从头到尾要的彻彻底底!
他甚至在想,如果苏默言知道这些,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会不会有一丝难过……
可话到了嘴边,全部被严小米一点点的咽了下去,他想或许是这鱼塘太过清香,亦或许是他身上那件睡袍太过温暖,也可能是眼前的苏默言太让他沉溺,他怕他的那些话说出口会将眼前所有的和谐全部打破。
他最主要是怕,苏默言觉得自己脏……
他甚至连昨日自己怎么在那人剩下屈意承欢的样子,都不愿意去回想,甚至连那人和苏默言多么的相似……
但即便再像,那人也不会是苏默言……
严小米觉得喉中一片苦涩,他本打算和苏默言就那样了,老死不相往来算了,可现在他竟然不能那样洒脱,苏默言于他就像罂粟一样,一旦沾上必然会上瘾。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做饭。”严小米声音有些涩涩的。
苏默言一边放着调料一边说:“阮阮当年差点死了,我好不容易救活他,自然要好生养着。”
他的表情十分自然,严小米看不出什么,可他知道苏默言今日再说这些话时,心中必然是苦涩的,自己一心放在手里悉心照顾的小白菜竟然被夏寒那只负心猪给拱了。
他想过要不要安慰苏默言,但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如何能够安慰他。想了想严小米还是作罢。
他回头看了看桌面上还放着两盘菜,转头问苏默言:“这两盘也是?”
苏默言关了火说:“你把菜端出去吧,准备吃饭。”
严小米一把端了出去,原本没怎么觉得饿,这一会突然饿的不行。他把菜端到桌子上,就见苏默言将鱼汤盛了出来。
他回身拿了两个碗,先给严小米盛了一碗,热气打在严小米脸上,他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过。
苏默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拿着汤勺喝了一口,味道清香十分好喝。严小米默不作声的喝了两口低声说:“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鱼汤。”
苏默言顿了下喝汤的手,将剩下的鱼汤全部推到严小米面前,严小米睫毛颤了颤,他慢慢抬起头直视着苏默言,半晌才道:“我昨晚和别人上床了。”
他说完有些胆怯,不敢看苏默言的脸,他不知道苏默言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脏,他怕他一抬眼正好看见苏默言脸上的鄙夷和厌恶。
苏默言沉默着,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严小米心不停地跳着,像是要跳出他单薄的胸腔一样。
慢慢的苏默言动了动,严小米觉得自己呼吸都暂停了,静静的等候着他最后的宣判。
谁料,苏默言淡定的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来了句:“我知道。”
严小米僵在那,指尖发麻。
只听见苏默言又说:“昨晚和你上床的人,是我!”
第六章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啪的一声,筷子掉到盘子上,激起一阵刺耳的响声,严小米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默言,眼睛里从隐忍变成了愤怒,他一把站了起来,椅子哗啦一声,直接向后倒去。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他毫不犹豫的打了苏默言一拳,整个人脸憋得通红,紧紧攥着的指尖不停的颤抖着,剧烈的喘息。
苏默言的脸被打偏歪在一旁,他似乎早料到了严小米会做这样的反应,淡定的揉了揉被打伤的唇角:“你不是喜欢我吗?”
严小米浑身闪着怒火,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他:“是,我她妈是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这样耍着我玩!”
苏默言沉默着,一言不发。
严小米眼中全是失望,他默默地勾了勾唇角,不屑的冷笑,他到底该有多可悲,他明明不爱他,却还是和自己上了床,在苏默言心中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下贱,贱到连一点点自尊都没有。
可,更可悲的却是自己,他明明很愤怒,明明很失望,可即便这样他都不忍心伤害苏默言,手滋滋的发疼,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苏默言的嘴角红了一片,看上去很严重,可只有严小米知道,自己在打他的那瞬间,用了多少力气。
他爱着苏默言,所以连伤害他都做不到。
——————
“严小米……”
苏默言沉默了许久,才复杂的看着他开了口:“我没有不喜欢你。”
心咯噔一声,他一下子抬起头看着苏默言,眼中带着一些无法形容的期盼和渴望,像是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一样,格外好看。他死死地盯着苏默言说出接下来的话。
苏默言动了动嘴唇,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挺喜欢你……”
严小米的眼中亮起一束光芒。
“只是,那种喜欢不是因为爱情……”
几乎是一瞬间,他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他攥了攥手心,指甲陷入柔软的手心,那疼痛在提醒着自己,他心底的那些期待到底有多可笑,他倒在期盼苏默言说什么?
喜欢吗?
还是爱他?
严小米苦笑,他怎么会还敢期待,怎么敢指望苏默言能将他放在心上。
他都被伤了两年了,怎么还是学不会乖……
严小米看着苏默言,裂开嘴角笑了笑:“苏默言,就这样吧。”
他努力的让自己笑的洒脱一些,可他对面的镜子不断地提醒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难看。严小米看自己笑成这样,慢慢的放下了翘着的嘴角,他也不想为难自己,这两年为难自己的时候太多了,他不想等最后一刻还在为难自己。
他直视着苏默言,像是要和他好好告别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
许久,他才动了动脚,走到大门口,他伸手拉开大门,停了半刻,深深吸了口气,回头对苏默言笑着道:“以后别联系我,我不想再见你!”
他说完,毫不犹豫了出去。
砰的一声……
门瞬间隔断了两个人,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严小米靠在墙上,闭着眼深深呼吸着,仿佛关门的那瞬间已经用完了自己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
声控灯亮了又灭,被关起的大门始终没有被打开,昏暗的灯光打在严小米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脸上残留的泪水,他笑了笑,伸手擦了擦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去他妈的一见钟情!他严小米不稀罕了!
严小米回头看着苏默言家大门,默默地比了个中指,心里默默道:谁这辈子还遇不到几个渣男,至少苏默言比那些渣男好太多了。
昏黄的路灯下,严小米摇头晃脑一路走了回去……
*********
“你昨天休息好了吗?”一上班林凡就跑过来问他。
严小米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的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像是休息好的人吗?”
林凡仔细的打量,那小眼神像是X光一样,将他从头到尾看的倍清楚,严小米看他那样,脑中瞬间脑补林凡拿着手术刀站在自己面前,用刀指着自己,说不说,说不说!
一想到他那样子,瞬间打了个寒颤,要是林凡真变成那样,他就算自废双手,也不能跟他待在一个科室。
“黑眼圈很重,脸色发青。”他一脸严肃的看着严小米,神情十分凝重。
林凡站在自己对面,双手环胸,沉重的对严小米道:“你该不会被人开苞了吧。你这样子看上去有点纵欲过度啊!”
严小米:“……”
你才被人开苞了!
你才纵欲过度!
严小米就差没立马跳起来指着林凡的脸大叫一声庸医!他被人开苞好几天了,他今天才看出来?
“你瞎说什么?”严小米轻佻的用手抵着林凡的下巴:“凡凡,你该不是想跟我怎么怎么样吧?”
林凡一脸恶心的打开了他的手。
“严小米你要不是纵欲过度,我真的想象不了,你这眼能成这样!”
严小米一对上林凡的眼睛瞬间就移开,林凡这个人平时不认真怎么开玩笑都行,一旦认真精明的跟什么一样,他每次都被他揪到,跑都跑不掉。
“今天天气很好啊。”严小米笑着打太极转移他的话。
林凡抱着手,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严小米又笑:“凡凡,你今天真帅!”
林凡根本不买他这套,一副我就要真相的样子。
严小米在心中怒吼,你要我怎么说,说我被人上了,然后又被人甩了,最后悲惨的一个人在家哭了一整夜?
“严小米,你别想跟我转移话题。”
他和严小米是大学同学,七年一直都是一个寝室,别的不说什么,就他心里那点小心思他就是动动小拇指都能想象得到。
严小米想着理直气壮反驳他,可一想到自己哭了一晚上这件事情就觉得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要是被林凡知道,绝对能笑他三年。
别不相信,林凡这厮绝对能干的出来。
“林凡同志,女人的年龄不能随便问,同理,男人的隐私也不可以随便问。”严小米挺起胸膛,说的理直气壮。
林凡拿眼角瞄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问:“你是男人吗?”
严小米睁大眼睛:“我……”我是!
后面那个字默默的又被他给咽了下去,他要是承认了,不就证明自己被开苞了吗?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绝对不承认!
“我不是又怎么样?”严小米吼得脸红脖子粗:“有谁规定男孩子就不可以有隐私。”
林凡一头黑线,对于严小米他纵然医术在高明也都救不了他。
这厮已经晚期了,直接放弃治疗算了!
“林医生,严医生,城南路与中山路交口出现了重大车祸,十几辆车撞成一团,现在那边已经被堵得根本走不通,我们医院离得最近,现在伤员全部都在送往我们医院,急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