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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畅通无阻。
鑫王心中得意,听说这个霓裳坊的后台是禁地,至今没有人敢进去。现下没有人拦阻,自然是惧怕自已。
通往后台有一个小门,鑫王听得里面有欢声笑语,那些声音温婉糯软,听得人骨头都酥软了,想来定是绝色佳人。
他心想,看中那几个最美的,便将带回府上,好好弄她们。
这个霓裳坊,装潢华美就是华美,但都是半开放式的,办事不方便,比不上教坊和勾栏那些房间独立自成,任那些娘子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知道。
第486章 寻滋闹事(三)()
他推门而进,其他数名府兵紧跟其后。
里面有点昏暗,鑫王只嗅得清新的脂粉香气一阵阵袭来,想到这些香气是由那一个个温香软玉的身子透出,想到刚才的绮丽舞姿,鑫王就觉得全身酥麻发软,喉头发干。
他心想,妈的,怎么不早点来这个霓裳坊砸场抢人?
刚才虽然那个荆王看着与这霓裳坊坊主交情不错,但荆王一向文弱,虽然曾替皇上处理朝政,但他未必便是将来国君,料想他弄几个歌舞坊的娘子他也不敢乱说话。
这么一想,他色助胆气,肆无忌惮,径直向前走。
这时,听到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响起,如讲故事,又如在旁白。
“盘丝洞的蜘蛛精们刚在河边沐浴,猪八戒就闯了进来,看得眼前妖精,想起高家小姐,不禁起了爱慕眷恋之心;他寻思着要和这些娘子好好玩乐一番;浑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猪八戒?什么人物;这人物名字真难听;但爱好跟自已一样”鑫王颇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但不管是猪八戒还是猪九戒,都阻挡不了他想扑倒美女的雄心壮志。
他打定主意,要在那些妖精娘子上台前扛走几个,至于这个霓裳坊等会少了几个跳舞的主角,是否演得成戏却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他心想得高兴,一阵得意。
哼,这霓裳坊坊主竟然要他买票进场,真是不识好歹,年纪长到狗身上,狗眼长在人身上。
这时有一线梵音直透他的耳中,他心神一荡,有点难于自持,此乐音先是绮媚靡靡,接着管弦相和鸣,乐声四起,梵音飘渺。
在他耳边索绕,情致飘忽,缠绵宛转,牵动心魄,让人如入极乐世界。
赵元鑫心旌摇动,身体不禁随音乐而动,为其所牵,忍不住便想手舞足蹈。
这时,有一线灯光在前面引路,他忍不住手舞之蹈之向这线亮光中走去。
一直便走上了舞台中央,他还浑然不觉,脸上带着笑意,随着乐音越来越响,赵元鑫舞得更是起劲。
台下响起了无数掌声和欢呼声,赵元鑫听得这些欢呼声和掌声,更是陶醉得摇头晃脑。
这时“盘丝洞”的“妖精们”又从四面八方拥了过来,围着赵元鑫转动飞舞,让赵元鑫一阵眼花缭乱。
脚下云烟涌动;如入仙境;四处衣香鬓影;云袖飞扬;看得那些绮丽身子,耳中听得那些缠绵乐音;赵元鑫如饮迷情酒;身心舒泰,那肥胖的身子扭动得更是随心所欲。
心想,要看清哪个最美,然后扑倒在地。
他一下子扑向这个,又一下子扑向那个,恍神之间,如在他自已的王府中寻欢作乐。
又如自已化身成为那个叫猪八戒人物;在仙女群中嬉戏。
心中感到无比愉悦。
身子不由自主随着那些音乐扭动,如迷了心窍。
别看鑫王的身材不怎样;但他常在烟花之地打滚;又擅嬉乐玩闹之技;随着乐音跳得投入;肥肉轻漾;一板一眼;踩着如有魔性的节奏;尽情摇摆。
他的那些府兵看得目瞪口呆,看他跳得如此投入和快意,又不敢冲上前拉他回来,怕坏了他跳舞的兴致,回去被他责打。
第487章 寻滋闹事(四)()
鑫王正跳得快意,乐音猛地一转,换成铿锵之音,一阵急似一阵的鼓点响起,节奏明快,如将士操演。
赵元鑫让这些急促的鼓点弄得心中一阵阵急跳,感觉这乐曲之中音律相击,便如一个个大锤击打心脉。
他的手和脚不由控制的跟着这些鼓点乱跳乱动。
这鼓点一起,那些挤在后台的府兵手脚也开始控制不住,也乱动起来,接着也随着鼓点,冲上台上,手舞足蹈,推掇着赵元鑫,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对赵元鑫揍去,其他府兵也对着赵元鑫就是一轮有节奏的暴揍。
音乐继续响起,台下众人有节奏地打着拍子。
府兵们的手脚不受控制,齐齐有节奏地上下起落,拳拳到肉,掌掌带风,手出脚踹,将赵元鑫如同皮球一般揍来揍去,踢来踢去。
赵元鑫开始还能抵挡,但渐渐便只会痛哼。
曲终,人散。
台下响起震天价掌声和喝彩声。
府兵们才恍然回过神来,大吃一惊,他们站在台上,揍的是鑫王,一下子茫然失措,惊慌失色。
这时,全场灯光熄灭。
混乱和黑暗之中,鑫王又不知让人掌掴了多少下,踹了多少脚。
等府兵们七手八脚将他抬离舞台,抬出霓裳坊,到得外面,众府兵才发现鑫王让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双腿骨折,嘴里痛哼着,站不起来。
这时,荆王适到好处又出现了。
看得鑫王如此,他显然大吃一惊,连忙问府兵:发生什么事?
府兵们一个个张口结舌。
众目睽睽,鑫王自已跑上台表演。
众目睽睽,他们这些府兵参与演出,动手揍那扮演偷香窃玉的猪八戒鑫王。
观看今晚这场演出的可是城中非富则贵的人物,他们那敢在众目睽睽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鑫王痛并清醒着。
他知道自已着了这霓裳坊坊主的道儿,但打他的是自已的府兵,他哑巴吃黄连又发作不得。
浑身疼痛得说不出话来,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看来他起码得躺上一年半载下不了床,即便要找你们麻烦,也是以后的事,到时你们财大气粗,财雄势大,更不用理会他的。”宁公子笑着对凌小落道。
“他以后再来找麻烦,继续”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招呼他”凌小落笑道。
今天打鑫王打得痛快,总算报了她刚来古代受他的屈辱和憋闷之仇。
宁公子唇间笑意更浓。
他对身旁那三个分别扮演温国公和商王的人道:“今天扮相不错,有赏。”
那三人很是激动,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已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今天光是坐在包厢不说话,再抬抬手指点一下,就让那个恶名昭著的大皇子赵元鑫恭恭敬敬,让他们感到惊诧。
看来演戏前途无可限量。
等三人离开后,他又对凌小落笑道:“嗯,你看鑫王的扮相跟你那个西游记的猪八戒颇为接近,今天又演得如此出彩,有没有考虑捧鑫王当明星?”
“嗯,你是投资人兼经纪和星探,这个游说的任务交给你,说不定鑫王会成为教坊的摇钱树。”
“可惜他现在下不了床。”宁公子婉惜地道。
从此,霓裳坊少有人滋扰。
第488章 班师回朝(一)()
转眼又是大半年。
凌小落和宁公子坐在八珍楼二楼雅间,计算完歌舞坊这大半年的收益钱款,凌小落一下子发现自已身家暴涨,原来有钱人的感觉就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感觉。
有钱就是手中拿着一大叠银票随便花、尽情花的感觉。
随时可以甩一张大票子出来,买、买、买。
超爽!
最遗憾的是这宋朝物质过于贫乏;没有凌小落想的东西;使凌小落有一种有钱没处花的感觉。
“算上盖歌舞坊、租借八珍楼园子,添置的器材共十万二千八百二十三两还有之前借的钱,这是还你的钱,按五成利息计算”
凌小落用手中之笔写着一道道竖式,也不等一旁的帐房先生捻动算盘,一下子将钱款算了出来。
帐房先生已经是手指快速捻动,但还是慢了凌小落一步。
等算出的钱款数与凌小落算出的款项无半点出入时,帐房先生傻了眼,只是拿着她所写的坚式子发呆。
等得帐房先生离开,凌小落将一叠银票递给宁公子。
宁公子扫了一眼银票,笑笑道“真要和我计算得如此清楚?”
“当然,我说过与你钱银两清的,还有这份合约,你可得签了。”凌小落又递过来一份和约。
宁公子扫了一眼合约,道“现在歌舞坊日进斗金,我可还是要紧紧的抓住你这一棵摇钱树,这和约我签。至于这钱,就先放你这儿保管。”
“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可用来做慈善基金了。”
“慈善基金?”
“对;用来帮助你的大宋贫民,看谁有需要给谁,尤其是那些生病了没钱病治的人,嗯,这个基金就叫霓裳基金。”
“主意不错,怎么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个?”
“那是因为你没有我聪明。”
两人正谈笑间,忽然听得街上一阵喧哗,有整齐马蹄声踏过的声音。
听得酒楼的伙计大声嚷嚷“和西夏交战的军队班师回朝了,听说打了几场硬仗,咱们将士赢的多”
凌小落一听;心头急跳,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她迅速站了起来;便向前走去,膝盖撞到桌子角上也不觉得痛。
她一下子扑到窗子前;探着大半个身子往下望。
宁公子则慢悠悠踱步窗前;轻轻倚于窗边,手在她身后呈守护之势。
他的眼睛没有看窗外,只是看着凌小落,想着,她身子探得这么前,如果她一下子失足倒栽葱摔下楼,他也能及时出手将她拉上来。
凌小落只看得楼下街道上已经挤满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黑色的头顶涌动如潮,手指指指点点,一片人声鼎沸。
数队骑兵从远处而来,渐渐进入凌小落视线。
队伍有序走过官道;接受百姓们的夹道欢迎,队伍延绵一里有多,前后首尾不见,只见征旗招展,带头的将士举着数面迎风招展的“赵”姓帅旗。
看得这面帅旗,凌小落心中更是紧张,心跳得更急。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两年多的相思,七百多个日夜的思念。
此种相思无人可说,无处可诉。
她素手弄窗纱,
相思蔓心头,等的是他。
静画红妆,
缓卷珠帘也是为了他啊。
第489章 班师回朝(二)()
他终于回来,她不再数星星盼月亮,苦苦相思,再相思成灾了。
凌小落不禁喉头发紧,眼泛热潮,有种漱然泪下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屏息静气的一一扫视那帅旗下的马上之人。
他如果在这队伍之中,当他抬眼上望,定会发现,人群之中有她焦灼热切的眼眸凝视。
她在这儿,心在这儿,守候着他回来。
一队兵马过去了,凌小落热切的眼眸落了空。
马上之人满脸横肉,不是他!
又一队兵马接迭而来,凌小落的眼眸连忙又扫视马上之人,又是一阵失落。
马上之人脸无二两肉,还是不是他。
一队兵马接一队兵马整齐有序,军容肃整,马蹄踏响在秋日午后的汴梁街道上,虽单调但扣人心弦。
那些将士的玄色铠甲映着阳光,泛着黑亮光芒,两旁百姓笑语翻天,人声喧闹,却进不了凌小落的心。
她只想着,在那街头尽处,阳光聚焦之中,他会以王者之姿出现在她的眼眸之中。
兵马一队队过去,如永无穷尽,但却有穷尽之时。
过尽千帆皆不是,肠断白蘋洲。
所有的兵马过去,凌小落的眼睛被初秋的晴日晃出无数黑点,眼泛酸水,他的身影却从未出现!
等得所有队伍过去,视线之中只余马后的滚滚烟尘,凌小落一下子转过身来,身子因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再加上全神贯注的紧张,她一下子倚在窗棂处,有点瘫软。
宁公子及时用手扶住她的腰身。
肩膀适到好处的靠近凌小落
凌小落倚靠在宁公子的肩膀上,轻轻问“你不是不是说五皇子要回来吗?我怎么看不见他?”
“也许,他没有随军进城,先行回了王府。”
回了王府?对,以他如此高冷低调性子,他不会如流街示众一般在街道上挥手致意,让人围观。
他说不定比这些将士还要早回到汴梁,然后不声还响地回到王府也。
想到这里,凌小落一下子回过神来,拔腿就走。
宁公子一把抱住她。
有点愠怒地问:“你要到哪儿?”
“他一定不知道我在这儿,不知道我隐姓埋名,不知道我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