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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然地看着颜将军。
“将军,说话可要算数,我十碗酒喝完,你可要放了众位姐妹。”
颜将军作声不得,自己有言在先,自是不好反悔,脸色阴晴不定。
两人正对峙之间,忽听得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颜将军可在此处?传皇上口谕,宣将军入宫议事。”
孙司官一听这声音,脸露喜色,救星终于来了,这个杀千刀的李总管总算出现了,还领了皇上的旨意。
进来之人是一个上了年纪,肤色青白,脸上无须之人,穿着蓝色锦袍,凌小落认出这是太监服色,来人原来是个太监。
这个李总管是主管礼部的内监主管,与孙司官交好十数年,早结成对食夫妻。
他的眼睛对上孙司官的视线,悄无声息的交换一个会意眼神。
这个李总管一到,众人自是又跪倒一片,各种繁文缛节又再上演。
但凌小落并不懂这些礼节,见教坊危机解除,众人视线不再聚焦自己身上,便趁众人不备,自行出了云裳厅。
自觉有几分醉意,恐怕那个颜将军仍然纠缠不休,仍要灌自己喝酒,凌小落一出云裳厅,便一路急奔。
奔得一路,缓步下来,竟然不能辩东西南北,这宋朝的龙头酒后劲十足,此刻才开始发作,让她始料不及。
她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前走去,如踩在棉花团里,只觉得眼前的路开始变得倾斜,周围景物变得晃动模糊,自知自己醉了,但却无法控制自己行为。
摇摇晃晃朝前走,感觉自己拐进了一处园林之中,又纵身越过一丛丛矮树,也不知走了多久。
越走树木越浓密,在密林深处,赫然现出一间精舍,亮着朦胧的纱灯。
第65章 玉楼春醉(四)()
她以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推了推门,发觉门从里面上了木栓,这个可难不倒凌小落,她在拍戏无聊时,专门研究过这种古代的木门如何开启。
她乘着酒力,用力将其中一扇门向上一提,乘两扇门错位之际,再用力一推,木栓应声而落,门竟然被她推开了。
里面原本有沐浴的水声,听得推门声,便停了下来。
凌小落反手关好门,再将木栓栓好。
里间昏暗,灯火明灭,更有水汽氤氲,辩不清屋内物事。
“喜—儿,你这个臭—丫—头”她大着舌头叫着,人便跌跌撞撞向前走,一道屏风挡住了她。
她也没有细想为什么房间突然多了一道屏风,双手用力一推,将屏风推到一边。
但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着了,人便向前倒裁,落身之处一片虚空,“咚”的一声,接着水花四溅。
她竟然一头裁进那水汽凝聚之处,却是房中用作洗澡的大木桶。
几乎在她下落的瞬间,一条黑影从水中窜起,身影上拔,在空中一个转折,一件冰蓝色长衣随身影而动,披挂在这身影上。
凌小落落在水中,身子一下子沉在水下,又倏忽上浮,温热的水汽覆满了她全身,衣服紧贴着肌肤,却使她浑身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但她醉意并没有减去半分。
一把明晃晃,闪着寒意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之上。
她睁眼看了看匕首,并不害怕,用手推了推,嘴里吐着模糊的声音:“喜—儿,你拿把刀。。刀子出来。。做、做。。什么。”
“拿刀子没有用。你别别。。害怕;那个什么。什么镇南大将军;不会不会再逼你喝酒;我替替你喝了十十碗酒;这酒这酒真妈的。妈的太霸道。。”
手拿匕首的人听她这么说,怔了怔,一双清湛的双眸凝神看着她,鼻中闻得浓烈酒气;才发现她醉得实在厉害,视这杀人武器为无物。
这威胁纯属多余,逐将匕首收了起来。
伸手将她从水中捞起,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便移不开眼睛。
眼前的凌小落青丝凌乱,那湿透的衣衫紧贴在她窈窕柔弱的身子上,显出玲珑有致。
花蕾般的胸峰在湿透的绸衣下隐约可见。
他的手一抖,凌小落眼看着又落在水里,他连忙再度抱紧了她的身子,手触之处温柔细软,只觉得手中拥着的是珍贵至极的软玉温香,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伸手将她脸上凌乱的青丝拔开,凝视着脸前这张清丽无双的脸孔,有一瞬间发怔。
想起那日她病重,也是如此让自己抱在手中,那时她柔弱无力,让自己心生怜惜,现下,她却是风情万种,让人怦然心动。
此地离教坊大园甚远,又地处隐蔽,她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总不会是来找自己吧
一番天人交战,欲望占了上风,他一手搂紧了凌小落腰肢,低了头,慢慢将唇凑近她的朱唇。
另一只手一拉,凌小落已经湿透的外衣便脱落下来,露出精致诱人锁骨和雪白肩膀。
第66章 玉楼春醉(五)()
他刚在沐浴,凌小落便撞了进来。
此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触到凌小落柔嫩肌肤,感受到她少女芬芳而清新的气息。
他情不自禁怀抱着她,热切地亲起她。
只感到她香泽微微,那唇间带着酒的甘淳,如雨后润泽的花露,犹带一丝芬芳。
但他忽然停住了。
眼睛落在她的右臂之处,那雪白柔肌上,一点朱砂殷红如血。
守宫砂!
他一愣,她竟然是个处子?
在这烟花之所,她竟然还是个处子?!
这殷红如血的守宫砂实是过于刺目,他用手抚了一遍,那的确是女子守贞的守宫砂!
他心头灼热顿减。
他虽常涉这烟花之地,风月场所,但并不是随意之人,非才艺俱佳还不入他眼内。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也从来没有不会对此处任何女子有不敬之意,更不会强取巧夺,都是女子自愿交好,心甘情愿,才与之有所关系。
现下她尚是酒醉,还是个处子,自己乘人之危,将她强占为己有,有失君子之德。
若她醒来,知自己强取了她,他还能得到她的心吗?
这一番思索后,他的双手稍稍一松,将紧贴着他身子的凌小落离开自己一点。但眼睛又落回她的朱唇,那微启而又饱满的双唇诱惑力十足。
他终于又情难自禁,亲了下去。
刚触到她的唇,脸上便“砰”地挨了一巴掌,却是凌小落挥手打出,她尚处混沌之中,下手不知轻重。
他的脸上立马现出五个手指印。
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一愣,这女子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毫无防备让凌小落打他一巴掌,让他气恼之余,又起了疑心,不知凌小落何以一阵沉睡,一阵清醒。
这一巴掌,也让他蓦然醒觉,她是如何闯进自己用五行八卦布置的密室?
难道她一直在跟踪自己?
正深思之间,凌小落猛然一挣,从他手中挣落,后退了一步,只是脚步虚浮,站立不稳。
一边摇摇晃晃,一边手指着他,嘴里含糊说道:“你,你不要过来,你敢冒犯本小姐,本小姐会废。废了你”
看着她严肃认真模样,他有点失笑,刚才的不快压了下去。
这丫头醉糊涂了,明明她强闯进自己的私地,还恶人先告状。
“大皇子!”凌小落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杀你?哈哈我早杀过一个我什么都不怕”凌小落说着,倒退着,靠在门上。
这人身形一晃,,便欺近她的身旁。
凌小落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你不是大皇子。。你比那个恶心的大皇子好看多了,你是。。五皇子。。。。。。,你别碰我!”
她手掌一翻,用力一抓便抓住他向她伸出的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回拉,同时左手屈肘,快而准地平扫他的头颈之处,又是一招”抓腕扫肘”格斗招式。
这人被她差点扣住脉门,自是吓了一跳。
想不到她这样一个娇弱女子,自己几次看到的她,要不就是冒冒失失,要不就是气息奄奄,虽说话不饶人,但断想不到她竟然会使如此狠辣招式。
“咦,这招式”,他闪身避过,心下沉吟,这招式又似曾相识。
第67章 玉楼春醉(六)()
眼看她斜身再向他攻来,他不由自主也以同样的招式回攻于她。
拳脚相交,兔起鹘落,倏忽之间,两人在这方寸之地连拆数招。
凌小落借了醉意,手上功夫更见神勇,这人原怕伤了她,只用了五成功力,并未用内力,但见她越打越是酣快淋漓,手上也不觉加重力度。
一招“大江横扫”,格斗揉合武当派招式排山倒海向她袭去。
刚一出手,便听得凌小落叫了一声:“赵、十、三——”。
喊出这个名字后,她的身体慢慢萎顿下去,软绵绵倒伏在地,便再无声息。
看到她就此倒地,他大吃一惊,手上的力度发出便无回旋之地。
她的身子一倒,“咔那”一声,门旁的木架也被他击出的这股力打得断成两截。
他纵身上前,急急将她抱起,一只手掠过她的全身,再搭了她脉门;发现她只受了掌力震荡,但并无重伤,想来在他掌力发出时,她已经先行倒地。
听得屋里响声,屋外有数条人影便无声无息地靠近前来。
他马上喝到:“都退下!”
听得他命令,那数条人影便倏忽不见了。
他继续凝视她的脸,但见她红晕染脸,娇艳无双。
她还留着那日晨间所见的古怪发式,但无损她清丽出尘的脸,真是“云鬓欲度香腮雪”,让她有种有别于宋朝女子的风韵。
那一张脸也非当日所见气息奄奄,因醉酒,脸上还透出晕红。那种鲜活灵动又闪现在脸宠上。
看到她只是酒力发作软倒,并不是被他掌力所伤,心里略为舒怀。
这样一张脸并非梦中所见的脸,但她的行为,动作却让他感到似曾相识。
因此,总是心生牵挂,仿佛梦索萦绕,挥之不去。
当日,她拒收自己礼物,那种坚决让他倒是意外,从来没有教坊女子可以抗拒他的礼物和柔情,她是个例外。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无功不受禄。”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
她那来那么多道理,那来那么多雅俗夹杂的词语。
如此一个女子,比那些娇媚柔弱的女子实是有趣得多。
自己自是不能忘了她,时时伫立园舍,想的就是与她不期邂逅。总想听她直率新鲜的话语,再来一两句与她模样不搭的俚语俗言。
与她嘴上交锋,如同江湖高手过招,心中会觉得无比愉悦快意。
赏花之约仍在,只是事务繁忙,那郊外的花开得又不尽人意。
他要等待最美的花海呈现才相邀她同行,让似锦繁花映衬她无双容颜,那才叫人脸桃花相映红。
刚才他听得真切,她口中所唤之人为“赵十三”,她如何得知这个姓名?
她究竟是谁?
他一细想之下,便觉得脑仁生疼。
经此一番打斗,他体内的灼热已然消退。
“冷—”凌小落嚷到,这人才惊觉起来。
稳了稳心神,将凌小落横抱着放到房中床上,用棉被紧裹了她。
俯身再看她,她的羽睫微闭,那绝美的容颜上凝了细碎的水珠,冰肌雪肤,真如海棠初绽;雪融花开。
他阅人无数,见识过各色妩媚女子,却没有眼前女子让他心有所动。
第68章 玉楼春醉(七)()
看着她毫无顾忌,酣睡如孩童,心中不由暗叹,如此女子,毫无防人之心,又喝得大醉。若落到奸邪之人手中,恐怕便难保清白,幸亏今晚遇到的是自己。
旋即苦笑,自己刚才对她,不也是被她美色所惑?
再一想,这样的地方,任如何贞洁女子,也难保清白。
看她未经人事,怎地喝得如此大醉,又撞到自己这儿隐蔽之处。
如果是寻常之人,撞到这儿来,早已让他毁尸灭迹。
不知怎的,对她,这人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不仅仅是因为她容颜绝色。
他凝视她片刻,终于收回目光。
想到她的衣衫湿透,又受了掌力震荡,这样紧裹在被中,对她身子并不好。
思忖一会,他穿好衣衫,取过一件黑斗蓬系上,将裹着凌小落的棉被再度裹紧,将她连人带棉被从床上抱起,吹灭了房中灯火,纵身穿窗而出。
来到一间精舍前,轻轻叩了叩,三长两短,门便开了,探出一个素装丽人,看见他手中所抱物事,一脸迷惑:“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