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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让凌小落感到,自已在他的营帐中,在他的眼中,是不是不存在?
到了后来,彼此沉默着吃饭,沉默着各做各的事。
这样的关系,还比不上她还是新兵肖十三时,与他并肩杀敌的快意。
也许只有在床上,他灼热的身体压到她的身上,他强悍坚挺的进入她的体内,她才感到他与她,有着一种肌肤相亲的亲密关系。
但这样的关系,让凌小落有一种不舒服、郁闷的感觉。
他当她是什么?
第703章 试探()
这一日,来了朝廷使臣,赵翔飞和他们密谈了两日,听说是宋仁宗下旨,不能再与西夏兵交战,继续延续之前的盐帛赠予,只是数目多了一倍。
傍晚回到营帐,赵翔飞将帐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凌小落只能默默的看着他摔东西。
赵翔飞发泄一轮,心情平复下来。
安静用过晚膳,又让凌小落打来热水泡澡。
两人静默着,她帮他搓着背,他眉头渐渐舒展,忽然对她说:“很快不用打仗,我可能要离开军营,你也不用再待在我身边,如果你想回家,就回家去吧。”
凌小落听他如此说,心中有点难过,不觉停了手上动作。
她问:“将军不打仗是不是就会回汴梁?”
“也许吧”
她很想问一句,能带上我吗?
但如果他拒绝了,她难道还要死乞白赖地求他?
留点尊严给肖十三,好不好?
所以她话到嘴边,便变成这样的问话“将军在汴梁可是有牵挂的人?”
赵翔飞一窒,旋即皱了眉头。
“为什么问起这些问题?”
“将军喜欢的是公主,还是姓凌的那位姑娘。。。。。”凌小落试探地问道。
赵翔飞身子僵了僵,转头,眼神有点冷。
“你打听我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听说过那位凌姑娘”
“不要再提起她,我已经将她忘记了。”赵翔飞打断她的话道。
凌小落一窒,胸口刹时堵上一块硬块。他忘记了她,他怎能这么快就忘记了她?
“我看到将军箱底的那个盘长结,盘长结的意思是长长久久。。。。。。”
“你翻我的东西?”赵翔飞脸看向她,脸色阴沉。
“我是在帮将军收拾衣服时看到的。”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碰我的东西!”赵翔飞冷冷地道。
空气一下子凝滞起来。
半晌,赵翔飞才冷硬地道“我说过我不能给你名份和承诺,我要了你的身子,我没法给你补偿,我只能给你钱,或者是,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力所在,我会给你办到。”
“我不要将军的钱,也不需要将军给我办什么事。”凌小落苦涩地道。
“我能给你的只有钱!”赵翔飞有点不耐烦:“我不喜欢任何女子,也不能喜欢你,你也不要对我动一丝一毫的感情,这样,我才允许你到我身边来,我的事,你不准打听,不准问,明白吗?”
凌小落没有答话,心中一片黯然。
他如行军布阵一样,对她的说话跟对下属下命令一样,全无温情。
“即便我能带你到汴梁去,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情爱。你的去留,你随意!”
他又补充说道。
他从浴桶中起来,穿上寝衣,躺倒榻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凌小落一口气堵在胸口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肖十三在他的眼中,算什么呢?
这一晚,她没有到榻上去,而赵翔飞也没有理会她,很快,他的鼾声便在帐中响起。
凌小落在营帐前的地毡上枯坐一晚,看到外面一弯新月,严重怀疑起自己到这军营来的意义。
早上,赵翔飞同样没有跟她打任何招呼又出去了。
凌小落醒来,看到榻上他已经杳无人踪,他走过她身畔,可稍有停留?
想来没有。
第704章 公主驾到()
她环视着这偌大的营帐,忽起了一种惆怅愤懑的感觉,感觉自已困在这儿,跟一只困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没有区别。
她要小心的看他的脸色做事,她充当他的床伴,陪练,渐渐失去了自我,没有了自已原来的个性和喜怒。
自已到这帐来,就只是要看他脸色生活吗?
从前,她还没有暴露自已是女子的时候,还能与他说笑,对话,但自从他知道她是女子后,他越发沉默寡言,对她的态度就是冷暴力。
当她以卑微姿态来到他的营帐中陪伴他,这样的相处和陪伴,他是否会感到快乐?
他看着并不快乐。
自已一心一意,排除万难到这营帐来,想像着肖十三可能与他能有温情、快乐的军中生活,但现下,她觉得自已作萤自缚,自作多情。
那点坚持和执念变得多么可笑和傻。
除了与他在床榻之上,肌肤相亲还有一种亲密的感觉外,她感受不到他半点温情。也感受不到他的快乐。
如果彼此都不快乐,这样的陪伴又有何意义?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和想要的效果。
她静静坐着,不知自已该如何跟他再相处下去。
自已该何去何从。
忽听得营帐外纷杂的脚步响起,她站起身来,刚走到门边,门便一下子推开,门框差点撞到她的鼻子上。
一抹紫色映入她的眼帘。
她后退一步,一个人冲了进来。
一张脸孔出现在她的眼前,柳眉、凤眼,稍长的刘海刚刚及眉,秀发半盘,几分美艳,看着也是个美人,只是眉宇之间那股傲气使这种美艳多了刀锋霜雪。
永宁公主!
她骤然出现在这个西北军营让凌小落很是意外。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尽是故乡人!
但这样的故乡人最好不不要再相见。
真是冤家路窄。
“翔飞,你”
永宁公主冲进营中,刚说得这句,便发现呆在营帐里的并不是赵翔飞,而是一个黑瘦的小兵。
看到这个小兵看到她并没有一丝一毫敬意,只是略微诧异看她一眼就打算出去。
她一下挡住凌小落的去路。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永宁公主。”凌小落闷闷地说。
“知道我是公主你为什么不下跪?”
凌小落心情不佳,并不想和她有所瓜葛,但她也不想跪她。
她一言不发向外走。
永宁公主看见她一脸不屑的样子大怒,“谁给你胆子这样对本公主?”
说完,一道鞭影便向凌小落兜头甩落。
仿佛旧日案例重演,她与这永宁公主在五王府中纠缠、打斗。
但今日的凌小落武功已经今非昔比。
她将永宁公主手中马鞭一扯一送,公主便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而凌小落轻松从她身边穿身而过,出了营帐。
背后响起永宁公主惊天动地的大叫:“有刺客,抓刺客。”
这一声叫喊实有石破天惊的功效。
凌小落一出帐门,便有数股劲风袭脸,公主带来的八名大内高手同时向她出手。
凌小落毫不避让,也不躲,身子旋风起落,手脚飞扬,就跟这八名大内高手缠斗起来。
她好久没有打过架。
她心情正是郁闷。
这么多日在赵翔飞帐中太过敝闷。
这些公主王爷、大内高手人欺人太甚。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凌小落心情非常不爽,她极需要通过打一场架来渲泄一下她烦闷心情。
第705章 离意()
于是她没有退让,没闪避,不顾后果,毫不犹豫地和八名高手开打了。
她的身影起落,东指西打。
一会是直勾、冲拳、踹膝的格斗招式,一会儿是“缠、绕、旋、转”的霓裳功夫。
毫无章法,如此拼命打法她只在于发泄。
她身影极快,招式又极是古怪,如此一通乱打,八大高手竟然近不了她的身。
围观的将士越来越多,而围攻凌小落的人也越来越多。
“铮”一声,高手们刀剑齐齐出手,向凌小落劈脸砍来。
凌小落手无寸铁,这些高手武功也非泛泛之辈。
凌小落看着他们对她招招杀着,而她刚才一轮厮打,已经将心中郁闷之气尽去,打架打得差不多了,她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看得公主又在旁边又叫又喊的观战,凌小落故伎重演,飞掠而前,她的速度惊人,人还在战阵,忽然就全身而退。
还没有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出手如电钳制住公主,挟过她的身子,一手抓住她衣领,一手提起她的脚,将她直往众人掷去。
公主大声惊呼,众人也同声惊呼出口。
一条黑影迅疾掠来,将永宁公主稳妥接在手中。
同时,赵翔飞严厉冷峻的声音响起。
“肖十三!你滚!”
凌小落瞥一眼他,看到他的双臂紧紧抱着公主,而公主埋首在他的怀里。
她停了停,心中一阵抽痛。
他让她滚!
好,滚就滚!
她猛然转头,纵身朝前跑去。
跟在赵翔飞身后的游之驹连忙追了前去。
在营地边上一个山岗上,游之驹追上了凌小落。
凌小落站在一块石头上,望向大营方向,风撩起她的长发,带着初夏的微热吹拂在她的脸上。
她心中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游之驹默默站到她的面前。
凝目看着她:“赵将军让你滚,你别往心上去,他这是保护你,你不知道,那个永宁公主最是难缠。你不走,会吃大亏的!”
凌小落仿若未闻,她只轻轻地道:“我想走了。”
“走?你想到那儿去?”
凌小落低下头,压抑住一瞬伤感。
她忽然问:“将军的腿什么时候能全好?”
“差不多了,大概再过一个月就能全好。”
“不会再有走火入魔的状况出现?”
“应该不会。”
“好,再呆一个月。”凌小落从石头上一跃而下。
“再呆一个月,什么意思?”游之驹被她跳跃性的说话搞得一头雾水。
看她往前走去,他又连忙追过去。
“公主来了,你这几天不能到将军营帐去,这几天,我陪你到月牙泉那儿转转,好吗?”
“放心,我不会回将军营帐,你以为我只有将军营帐可回?我只回伙房营帐总可以吧。”凌小落半带气恼地道。
“你不一定要待在营账,我陪你到月牙泉玩,月牙泉有三宝:铁背鱼、五色沙、七星草,传说七星草和铁背鱼搭配着一起吃可以长生不老,比仙草还延年益寿!”
“月牙泉南岸还有一种中草药叫小花罗布红麻,只有泉边才有,我们可以一起采摘,听说能平喘止咳、消除抑郁、活血养颜、解酒护肝。”
“除了月牙泉,我们还可以到鸣沙山,那儿的沙子有红、黄、绿、白、黑五种颜色。”
游之驹跟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一路走一路絮絮不休地介绍道,希望能打动她,让她与他一起出行。
第706章 抚军()
“好,我们现在就去”凌小落边走边说。
这军营,再待下去,难保她不会再找人打一场架。
“现在?这么快?”游之驹呆了呆,想不到她说去就去。
“对,现在!你去收拾东西,那儿的水应该不错吧,你多带替换衣物,我们还可以去那儿游泳。”
“游泳?”游之驹觉得这是一个新名词。
但她答应与他出行,他一阵高兴,立马回营收拾物品。
“那个臭小子是谁?五哥,这样的兵以下犯上,要拉去砍首。要凌迟处死”
在赵翔飞的营帐中,永宁公主气恼难平地道。
“你怎么来了?”赵翔飞没有接她的话头,而是紧皱眉头问道。
“母后说你的腿好了,我不相信,趁着沈括那小子到军中抚军,我就跟来,想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赵翔飞带点冷意道。
“我千里迢迢到这西北大漠,可不容易,那马车太硬,坐得我多不舒服,沈括那小子又跟一根木头没分别,不是说天文就是说地理,说话无趣气闷得很,但我还是坚持到了这里,还不是因为想见你。”永宁公主抱怨道。
又伸手拉着赵翔飞的手摇晃道:“既然难得到这儿来,五哥,你陪我看看大漠的风光,这大漠的风光一定很好看。”
“大漠的风光?”赵翔飞将手抽回,大煞风景地道“你知道这大漠的风光中掩埋多少白骨,血色浸染过多少黄沙?”
“五哥,你怎么净是说扫兴说话?大漠这么大,总不是到处都是白骨和血,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