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人!”荆王恼怒地道,当着赵之驹的脸,他不好发作。
“里面的人没受伤,我们的人倒伤了几个,崔团练还被里面那个人打晕了。”
赵之驹连忙道“荆王爷真的捉到逆贼?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这个关在里面的逆贼如此强悍,让我会一会他。”
说着,赵之驹抬脚便要出门。
荆王连忙拦住他,他带点尴尬,轻笑一下道:“里面关的只是一个手下,她比较执拗,不听话,所以将她关了起来,她不服,闹得有点厉害。”
“真只是王爷的手下?荆王爷,我和玄甲营众兄弟可以在这徐州盘桓几日,荆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这时,厢房那边闹的动静更大了。
声势越来越大,拳脚相交之声大盛。
赵之驹远远望过去,只看到一大群人在围堵追截一个人。
那个被围堵的人影看着比那些五大三粗的神弓营将士瘦小,很快便隐没在众多高大的身影的包围之中。
赵之驹微感诧异,赵迩带领的神弓营将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好手众多,怎会连一个人也捉不住?
又有将士跑进来请示道:“里面的人轻功太好,我们十数人都捉他不住,王统领说,捉到了要拿绳子捆他在柱子上,才能保证他跑不了。”
“你们都是酒襄饭袋,都是死人吗?数十人也看不住一个人,不准伤她,不准捆她,谁敢捆她,我砍他脑袋!”荆王忽然勃然大怒。
第770章 不同寻常()
景王看到这平时斯文有礼,沉稳有度的荆王爷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有点意外。
他如此怒气冲冲,眼锋凌利又实属少见。
他如此发怒,跟五哥肃王爷倒有些相似。
他也很好奇那厢房里面关的是什么人,不能捆,不能伤,是怎样一个手下?而且十数高手也捉他不住。
这是怎样一个人物?
此人轻功竟然十数人都捉他不住,如此厉害?
让他不禁想起肖十三,肖十三的轻功天下无双,此人难道比肖十三还好?
“王爷,要不要我玄甲营的人协助捉拿?”赵之驹又自动请缨。
荆王勉强缓了缓脸色,轻笑一下:“这是我们府上的事,我们自已清理门户得了,不用劳烦景王和众玄甲兄弟。”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摆明是荆王只想自行清理门户,不想让他们玄甲兵插手。
想到肃王和这位荆王之间的纠葛,景王也就不再作声。
“王爷!”赵迩有点坐不住。
荆王的脸色仍然有点难看,沉默一瞬后,他沉声对赵迩道,“赵迩,你去跟她说,让她不用再闹腾,我不是非得要留她,迟早会放她走,还她自由!”
赵迩一声凛遵,便迅疾奔了出去。
不知是赵迩制服了房中的人,还是荆王的话起了作用。
厢房那边很快平静下来。
荆王静听一会,才若有所失地坐下来,但脸色很是不好。
看来这个手下让他很是闹心。
赵之驹只能告辞。
经过那起寐居的厢房,赵之驹停了停步,但望进里面,只看到黑沉沉一片。
里面的人不知是不是让捆起来,还是点了穴,静悄悄的没半点声响。
门外有守护,均静默无声。
墙头还隐有暗卫,来回巡视。
守护非一般森严,不禁让赵之驹起了疑惑。
第二日,赵之驹向荆王告辞时,又看到那厢房外面竟然里一层,外一层的站满护卫,而且都是大内高手,使赵之驹又吃了一惊。
让荆王如此重兵把守,里面的人身手肯定不同寻常,肯定不是荆王的手下这么简单,一定大有来头。
但他想不起有什么重要人物让荆王如此如临大敌。
只是他生性并不八卦,也不好意思打探,以免让神弓营的人以为他们玄甲营有意试探他们的事情。
而且他一心要追寻肖十三下落。
所以赵之驹跟荆王告辞后,便继续往南而去。
“她吃不下东西,还是怕食物有毒,不想吃这里的东西?”宁公子皱着眉头看那些端进端出,几乎原封未动的饭菜、汤水。
心中恼怒。
她是怕他在食物里下毒?她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
他软硬兼施,但她看着还是想走。
她的性子如此执拗,他拿她没办法。
“她是想饿死她自己吗?”宁公子气恼地道。
赵迩不敢作声。
半晌才道:“我看姑娘并不是担心食物有毒,她看着有病,没有胃口。是不是她之前在这客栈做事做得操劳,积劳成疾?”
宁公子负着手,心烦意乱地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
他看看那些饭菜,想了想,对赵迩道:“看看这个徐州有没有出售荆州的珍珠米,化州的软糯米?还有,替我弄一扇小石磨。”
“王爷,你找这些是用来”
“熬粥!”宁公子答道。
第771章 安睡()
“还有,将徐州最懂伺候妇人的婆子找来。”宁公子吩咐道。
赵迩听着宁公子吩咐他做的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心中虽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照宁公子吩咐的办。
凌小落被关在起寐居五日,每日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但她自从关进这房中,终日无所事事,反而呕吐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
她本来就瘦,如此茶饭不思,即便有孕两个多月也并不显身形。
外面好手环卫,她硬闯过两回,被人点了穴道,关回房间,她就不想再挑战宁公子的强兵悍将了。
他的手下有太多武林高手。
除了武林高手,还有大内高手。
让人点了穴道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她怀孩子的反应开始大了,头晕目眩。
多日食不下咽,让一向体健的她也有了虚弱之感。
每晚,她也不好意思大模大样的睡上那雕花大榻,盖那华贵被褥,枕那温润玉枕。
她只能卷缩在房中的一角和衣将就着睡觉。
她希望自己如此低首的姿态可减少一下宁公子的怒气。
这晚夜半,她和衣缩在墙角睡得正香,忽然门一声轻响,一条身影掠近她的身旁,嗅得这人身上清淡的男子气息,她便知道是宁公子。
她全身紧绷,一动不敢动,除了装睡,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宁公子伸出手来,一把便将她抱起,往大榻上放落,然后轻轻脱下了她的外衣,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他也脱下他自己的外衣,只余下单衣单裤,也钻进被中。
凌小落一阵紧张,如果他真又要强来,她可以怎么办,难道真要跟他打起来吗?
但现下她的身子虚弱,如何敌得过他?
而且,她再也不要跟他打架。
她心想,如果他真的要强要自已,自已就勉力承受,这身子给了他,两人恩怨也就两清了。
就在凌小落准备承受他暴风骤雨的侵入时,宁公子微侧了身子,其中一只手伸过来,垫在她的脖子下搂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轻轻横过她胸前上方,再搂她的肩膀,力度适中,温柔而有力,刚好将她圈在他的胸怀。
既无强横之举,也无对她无礼行端。
凌小落不敢动,直躺得身上发麻,出了一身汗。
宁公子就这样保持着这样一个搂抱的姿势圈她在怀,不久,他微微的鼾声就响起来。
他睡着了。
他的头紧挨着她的头,他身体上的温热触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身体也烫热起来。
她的鼻际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男子气味,干净、清爽,还有淡淡的龙涎香。
他来,看着只是想与她同床共枕,相拥入睡,纯粹的睡觉,没有别的举动。
想起兰贵妃说他得着一点温暖便痴迷不已,凌小落心中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窗外的清静月色透进,她凝神看着他侧卧的躯体,还有那张俊朗容颜,他熟睡如孩童,闭着眼睛,眼脸下有好看的阴影。
那嘴唇轻轻抿着,整个人睡得毫不设防,平安静宁。
一刹那之间,凌小落心头泛起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充盈胸臆。
怜惜,愧疚,柔情兼而有之。
他如此轻拥着她,情意绵绵,只有恋人才有的拥抱姿态,他待她如恋人,如爱妻。
她的眼眶泛起一阵热潮,他待她如此,但她注定要辜负他!
第772章 相见无期()
她放在他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反搂了他的身体。
夜静谧,纱窗微微亮。
渐渐地,她也睡熟了。
醒来时,宁公子已经不见了。
让凌小落一阵恍惚,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春梦不留痕。
只是,接着送来的饭菜又多了一些滋补的安胎汤水,四时果品。
还配着一碗晶莹粉白的粥,这粥看着是用珍珠米细细研磨,如珍珠**似的,看不到米粒,大概都已经熬化了,面上浮着数片如碧翠浮萍的东西,在珍珠白的映衬下更温润如玉。
她静静的看着这碗粥,想起从前在教坊中,那晚月圆之夜,她醉酒,宁公子一早送过来的就是这样一碗粥。
他是命人千里迢迢从八珍楼送来的,还是他找人熬给自已的?
她眼里又掠过一阵热潮。
他待她,一如初见。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妈端着汤水走了进来,将汤水送到她的面前,对她说:“姑娘,公子吩咐,如果你吃不下饭,可以喝粥,粥是公子熬的,我看这位公子身娇肉贵,竟然亲自动手给姑娘熬粥,姑娘可真有福。“
“公子让你喝了这些汤,说汤里无毒,你大可以饮用。”
看到凌小落还是端汤不喝,便道:“姑娘放心,我是徐州城中有名的接生婆子,许多大户人家怀孕的夫人都由我照料,这汤是我亲手所熬,是安胎汤药,有益无害。”
又看看她黑瘦的模样,轻轻叹气道:“姑娘怀着孩子,也是太瘦了,真要多喝些滋补汤水,这样,养出的孩子才健壮。”
凌小落端起汤水,不知怎的,眼眶发潮,眼泪便一滴一滴地落在汤水之中。
知道那个老妈妈看着自已,凌小落埋首碗中,和着泪水,将汤水一饮而尽。
再端起那碗白如珍珠的粥,喝了个精光。
为了宁公子的体谅和柔情,那怕这真是害自已的毒药,她还是会将这汤水和粥喝下去。
何况她知道,宁公子舍不得害自已。
老妈妈笑咪咪看她喝完吃好,才满意说道:“嗯,这才好,明日我再给你弄些好吃的。说给姑娘听,老身最擅长的就是煲滋补汤水,经我手养出的孩子一个个肥肥白白,比画儿上的招财童子还好看”
老妈妈说起她的育儿经,滔滔不绝,使凌小落充分相信她是一个资深无比的月嫂兼营养专家。
到了晚间,夜深,宁公子又来了。
他依然是和昨晚一样,将她抱上床,再拥了她而睡,到得天还没亮,又悄然而走。
但到得第六晚,凌小落没有等到宁公子前来。
习惯了他的轻拥入睡,他不来,凌小落微感失落,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一直到凌晨才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大亮。
凌小落睁开眼睛,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感觉气氛与平时有所不同,外面比平时要安静许多,那窗棂处也不见了那些绰绰约约隐现的护卫人影。
这时,门轻轻叩响。
那位老婆婆又来了。
她这回进来,没有和往日一样关上门,凌小落看着门外,没有看到平时守护着的将士。
那位老婆婆看凌小落的眼睛瞧着门外,便笑笑道:“那位公子带着他的人走了,但姑娘放心,他给了我银两,托我照顾好你”
第773章 相见无期(二)()
宁公子走了?
凌小落心中一凛,连忙冲到门外,往日有人数众多的护卫守在门口及四周,但现下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人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园子里也只有满眼碧绿和映眼花色。
风过花丛,抚弄得花丛一阵颤动,又复原状,只是继续扬起一两片花瓣落在斑驳的石阶之中,和那些落叶纠缠一起,寂静无声。
整个园子安静得好象只剩下她一人一样。
整个世界也安静得只剩下她一个人。
宁公子走了,他真的走了,他真的从她的世界走掉了。
他走得了无痕迹,连一声道别也不说。
这五晚的相拥而睡,是他与她作无声告别吗?
他是连朋友也不想跟她做了。
从此,生死各安天命。
他对她的关怀、柔情、温暖、爱恋,统统尘封在过往的岁月和记忆之中。
春梦了无痕
她倚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