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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真的对他凉薄。
第917章 二进宫()
如果他真是对她凉薄,他不会在西夏王子出手伤她时,相助于她。
她熟知他发暗器的手法,在皇宫中,所有在场的人中,能将那个霍罕王子的穴道一下全封,除了他又有谁有如此精妙的点穴手法?
她想起答应过宋仁宗晚上要给他按摩活血,他不见了她,还以为她不辞而别,会四出寻找她的。
她还会按计划行事。
她决定回到宫中。
她对景秀笑笑道:“景秀,委屈你了。”
说着,她出指如风,点了景秀的昏睡穴。
她挟着景秀的身子,刚想出门口,脚步一滞,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布满护卫!
她贴身门边,闻得这些护卫的呼吸,气息悠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都是在徐州时她见过的护卫。
都是宁公子的人。
他动作真的快,这么快便调集了这么多的高手到这儿来。
她想了想。
返身房中,她挟着景秀躺倒榻上,旋动榻中机关。
凌小落挟着景秀从机关的出口穿墙而过,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她安置好景秀,又乔装改容一番,趁着夜色,离开霓裳坊,又奔向皇宫。
还没有靠近皇宫,她便发现皇宫比平日守护来得森严。
随处可见暗卫闪动的身影,神弓营的弓箭手身穿黑色劲装在让人意想不到的位置潜伏。
宫门更是进出审查严密,没有令牌不得进出。
看来这是宁公子刻意安排,他重重护卫,不欲让她再进到宫里。
她绕着偌大的皇宫转了一圈。
都无法靠近皇宫。
她怕硬闯闹出更大动静,会再次惊动宁公子。
让他又捆了去,便无法再脱身。
想到那延福宫独立在皇宫之外,她十数天来在皇宫里周围闲逛,发现那养满了大黄鱼的御池有一源头通向宫外的的一条河道,她决定从水路进去。
于是离开皇宫,绕道而走,去寻那河道所在。
她凭印象锁定那通往御池的河道方位,但想象中的方位却与实际所在河道方位还差了很长的距离。
好不容易寻得那通往御池的河道,是在远离皇宫的一处偏僻无人之处。
凌小落察看一番地形后,便扒开草丛,想下水,忽然头顶风声数响,数条人影从河道的两边中窜来,不由分说,便向她围攻过来。
剑芒疾起,在东沉的月色之中化出点点疹人的峰芒散落在她的身遭,招招杀着,剑锋凌利,下手处都是她的要害部位。
凌小落连忙旋身闪避,但对手太强,招式太快,她手无寸铁,渐处下风。
但接着有数道人影在外围掠身而来,却不是攻击她,而是迎向那些袭击她的人。
一时双方混战起来。
凌小落打得一阵,就清楚了这双方的人马的来路。
袭击她的是玄甲兵,其中还有陈诚和冷剑在其中,大概他们在执行什么任务,在伏击一些什么人,自已误闯进来,他们将她错认为敌手。
而那些与玄甲兵相斗的人,是宁公子派来看护自已的高手,大概是发现她逃走,便追踪而至。
她心思速转之间,身遭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
第918章 凶杀现场()
凌小落心中一惊,她心想,两队人马都是高手过招,如此相斗下去,必有死伤,宁公子和赵翔飞又起缝隙就糟了。
只有自已抽身而退,他们才能罢斗。
她凭借着绝世无双的轻功在这些纵横剑气中纵跳起落。
一手抢得一把剑,便挥舞起来。
她身形速传,飘逸无伦,手中长剑疾刺、挥旋,刹时幻成一片剑芒,玄甲兵无法近得她的身去。
但玄甲兵始终成包围之势,而且闻讯而来的将士越来越多。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啸。
凌小落听得这是赵翔飞的啸声。
心下惊惶,她一咬牙,手中之剑以一个大弧度挥出。
这一招是宁公子的成名绝招一剑扬花。
此招一出,势不可挡,挟风带雨一般,数名玄甲兵在这凌利剑锋之中衣衫被削得飘飞而起,血线透出,几名将士倒在地上。
其余将士不得不闪避开去。
趁这一空隙,“咚”的一声,凌小落迅疾无伦地跃身水中,一条水线直往水深处而去,转瞬不见。
荆王派出的高手不见了凌小落的身影,也紧随着扑下水中,转眼在玄甲兵视线中消失。
赵翔飞和赵之驹飞掠而来,已经失了凌小落踪影。
陈诚和冷剑扶起那些被凌小落用剑刺伤倒地将士,虽然见了血,但伤势不严重,简单包扎后便无大碍。
但陈诚扒开草丛,却赫然现出几具玄甲兵的尸体。
这些死去的玄甲兵身手甚是了得,也甚为机敏,却是被人一剑封喉,看着是被熟悉的人下手,才如此毫不防备,惨遭暗算。
“他们三个时辰前失了踪,想不到”陈诚哽咽地道。
“是归魂阁的人,肖十三也在其中!”陈诚咬牙恨恨地道。
赵翔飞缓缓蹲了下去,伸出手,一一抚闭了这些将士的眼睛,他垂下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肖十三刚才使出的剑招是归魂阁的成名绝招,一剑扬花,错不了!是肖十三出的手!”陈诚悲愤地道。
他想不到肖十三会成为玄甲兵的敌手,还会杀了他们的人,她的身手可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来了几人?”赵翔飞问道。
“五人,而且今晚这汴梁城中,多了许多归魂阁的高手,还有宫中的神弓营也出动了。”
赵翔飞沉默一瞬后,他又仔细察看了那些尸体,陷入了沉思中。
最后抬头看看黑沉沉的河道,沉声道:“此事要彻查,查清楚是谁,杀!”
凌小落自然不知道她刚才下水的地方死了玄甲兵。
她水性极好,摆脱玄甲兵的追堵和宁公子手下的搜寻,从水路进了延福宫,再回到福宁宫。
福宁宫中,宋仁宗四处寻她不着,正自惶急,还以为她又让那个霍罕王子纠缠上,正命周德处到处找她。
看得她水淋淋的出现,有点吃惊:“十三,你,怎么这个样子?你栽进水里了?”
凌小落不得不欺君,道:“喝了点酒,又赢了那个西夏王子,高兴忘形,便跌落水中。”
宋仁宗深信不疑,急命周德处取来干净衣服。
凌小落打斗了大半个晚上,疲乏得很,倒头便睡着了。
宋仁宗看着她的睡容,看得她睡梦之中秀眉轻拢,心中怜惜大盛。
只是亲口答应过她,不会让她侍寝,不会让她当他的妃子,纵有情思也只能压在心间。
君无戏言。
自已不能失信于她。
只期盼有一日,她对他日久生情,心甘情愿跟着他,他可以将她收为后宫,才一亲芳泽。
第919章 瞒天过海()
第二日午后,坤宁宫中,曹皇后呷了一口参茶,半倚凤榻。
“人带来了吗?”她暗哑着嗓子问道。
“带来了,就在殿外等候。”荆王谦恭地道。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曹皇后身边的一名大宫女便引领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进来。
此女子身穿霓裳羽衣舞服,华衣加身,更让人感到惊艳。
此女子进来后,向着曹皇后倒头跪拜。
曹皇后道:“抬起头来”
这名女子抬起头来,容色亮丽,看着是一个美人。
曹皇后微微颌首:“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姓周,叫月儿。”
“你是宫中秀女?”
“不是,民女是参加宫中名伶选拔的教坊女子。”
“那日见到本宫,为何逃走了?”
“民女不识宫中礼数,心中惊惧,才想着逃走,请皇后娘娘降罪。”
曹皇后点点头:“本宫要你将功赎罪,你做得好了,可免你责罚。”
周月儿连连叩谢。
曹皇后看得她如此乖巧,十分满意。
心中得意地想,“任多有才艺的女子,看到母仪天下的自己,还不是诚惶诚恐?”
“昨晚那支舞,你再跳一次,让本宫看看。”
“昨晚配有灯光,现下再跳可能较昨晚稍迩,还望娘娘恕罪。”
“跳吧。”曹皇后说道。
女子叩首后,后退数步,驻足凝思,素手轻扬,裙裾漫起,飞舞旋转
一舞跳罢,曹皇后点点头:“是没有昨晚跳得好,但尚算可以。”
她转脸对荆王说道:“这女子本宫要留下她,你到礼部乐坊那儿说一声。”
“是”荆王应答一声,他一脸凝重吩咐这名女子:“好好听从皇后娘娘调遣”
等得荆王走后,曹皇后让人将周月儿带了下去。
她喝了一口参茶,又对身边的那名老妇道:“钱嬷嬷,听说此女子是霓裳坊的人,你等会宣我旨意,将她们坊中会跳舞的娘子也宣进宫中。”
钱嬷嬷道:“娘娘,宫中乐坊名伶已满”
“本宫留她们在身边不成吗?”
“娘娘,那些教坊女子是民间女子,没有受过宫廷礼教,恐”
“这个你不必理会,她们不会,你不会教她们吗?本宫只需要八人就够,你去宣旨吧,命她们明日进宫,她们进宫后你安排一下,让她们住在和乐宫中,此事不宜宣扬,不能让其他妃嫔知道了。”
“是”
等得室内静下来,曹皇后站起来,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朱墙飞檐,秀丽的脸上起了一抹厉色。
她这么多年在这深宫之中,守着一个不爱他的男人,没有陪伴,没有宠幸,没有子息,没有真心朋友。
她的青春年岁,绮丽容颜都消磨在这儿,禁锢在这儿,为的是什么?
为的只是维护家族荣耀,以及最大的权势。
她一定要荆王登基,只有他登基成为皇帝,她才能尽泄屈辱,现在的委曲求全算得什么?
这么多年的委屈、孤寂都熬过来,到了这关键时候,可不能全盘计划落空。
荆王刚步出坤宁宫,便看到赵迩飞掠而来。
他站定脚步。
“王爷,凌姑娘又进宫了。”
荆王一听,眉头皱上了。
“她怎么进来的?你们如此防守也拦她不住吗?”
“王爷,我们已经是严防死守,其防卫堪比防外侮强敌来袭,但属下想不到凌姑娘竟然从水路进来。我们的人追至御池外面的河道旁,还跟玄甲营的人交上了手。”
“哦,有没有伤人?”
“凌姑娘使出一剑飞花,伤了几名将士,但伤势不大。”
荆王微微颌首:“看来这笔帐要算在本王头上了。”
第920章 请求(一)()
赵迩继续禀告“听说,在跟我们的人交手前,玄甲营有几个人死在河道。”
荆王一听,冷哼了一声。
“哼,借刀杀人!看来,吴太傅想激赵翔飞出手了。”
“王爷,玄甲营的人死了,肃王爷肯定以为此事是我们所为,决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怎么办?”
“别管他们,我们以静制动,赵翔飞如果查不出真相,我们再给他提个醒。”
“那凌姑娘,还要不要将她弄出宫?”
荆王微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福宁宫方向,他知道她一定又待在皇上身边了。
无论自已如何软硬兼施,她还是义无反顾朝他奔来。
她这性子,跟那些扑火的蛾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对赵迩沉声道:“不必再防着凌姑娘,将皇宫的护卫撤了。”
赵迩大睁了眼睛看着他,这真是朝令夕改。
他可是连守东城的近卫军,还有禁卫军的精锐——右羽林军也调来守这皇宫。
刚进驻皇宫,还没有绕场一周,屁股还没有坐热,这就又要遣散回去?
这调兵遣将的事,很好玩?
“听不懂本王的话吗?撤了!防不胜防,倒不如不防,本王会有办法让她离开。”荆王淡淡的说得这一句,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回东宫去了。
赵迩只能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
他决定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他一定要劝王爷三思而后行,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这值得吗?
但王爷的话又不得不听,他只好回去传达命令,撤兵了。
凌小落一顿好睡,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起来。
而宋仁宗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她醒来,共进晚膳。
用过晚膳,凌小落帮宋仁宗按摩拍打一遍后,便默默出神。
她担着心事,有点心不在焉,对宋仁宗说话仿若未闻,连宋仁宗握了她的手,她也浑然不觉。
宋仁宗摩挲着她的手,心满意足地道:“你昨日能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