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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手一折,将荆王的胳膊扭转身后。
如此变故,让众将士不禁齐声惊呼。
凌小落一手将他的青霜剑抄在手中,正对着荆王的颈项,只要她一划拉,荆王就会头颅落地,血洒当场。
赵迩急叫道:“姑娘莫伤王爷。”
凌小落沉声对荆王说:“放了他们!”
荆王一声冷笑,“看来,在你的心中,你喜欢的还是赵翔飞!。”
他冷冷的声音流动在呼啸的山风中,让凌小落的心底冰凉透骨。
她的眼内不禁起了热潮。
“你一直忘不了他,你一直喜欢的是他,对吗?所以,你才会如此对我。”荆王恨恨地道。
“我不是!”凌小落的眼泪涮的落了下来,“你不应该利用我而引诱他。”
“哼,若要成事无所不用其极,你只是我手中一只棋子,你明白吗?”荆王冷笑说道。
凌小落一呆,心底再度一凉。
她颤声道“你不会当我是棋子的,你还是喜欢我的,是吗?”
“从前本王的确喜欢过你,爱过你,但是你竟然毁了婚约,离开我,去了找赵翔飞,让他破了你的身子,为他生了个儿子!你想,我还能喜欢你,还能如从前一样待你吗?我对你只有厌恶和痛恨!所以,你只配当一颗棋子。”
“你既然恨我,一切由我而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我好了,你没有必要害他们,你放过他们!”凌小落颤声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担当得起吗?不要以为你什么都可以提当,也不要以为你有多么重要,我的女人多的是,少你一个又有什么打紧?”荆王绝情说道。
他的话如冰戮心,让凌小落如哽在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落儿!”赵翔飞忍痛叫到,他看着凌小落惨淡的容颜,心痛无比,又觉得自已坠入荆王奸计,无法护她周全,心中又感到无比悔恨。
“落儿,你不用管我们,你走吧!”赵翔飞对她叫到。
他手捂伤口,血一滴滴从他的指缝渗出来。
他的周围,围满了黑色劲装的神弓手。
赵翔飞又沉声对荆王道:“赵宁,你放过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杀我好了,你别为难她!”
“哼“荆王冷哼一声“你们两人都得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山岂能容二虎?一国岂能容二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宁公子!”凌小落叫到,她手上的剑锋又划入了荆王颈中半分,有细微的血丝渗了出来,看得赵迩心惊胆颤。
凌小落颤声说道:“你不必杀肃王爷,你不杀他,你也会顺利的当上皇帝!这个天下是你的,你是将来的宋英宗!”
“宋仁宗会在明年立你为太子,他会赐你名字叫赵曙,这一切,他都无法阻止你。你放过他!”凌小落叫到。
荆王冷哼一声“你真是很喜欢预知历史,但你能预知赵翔飞的生死吗?能预知你的生死和你的未来吗?”
第992章 兵不厌诈(四)()
“我不知道别人的生死和未来,我只知道你的生死和未来,如果历史无误,你只有六年的年寿,你的性命不长,你为什么不能在你有限的生命中多做好事,饶过许多人的性命?”凌小落说道。
“你是很想我死,很想我短寿,是不是?你预知的就是这些破事,就是想我死!如果我的性命不长,你想我还会放过你们吗?”
“你不放过他们,我会杀了你。”凌小落失控大叫道。
“你杀了我,会有很多人跟着我陪葬,包括赵翔飞,包括霓裳坊的娘子,还有,你只见过一面的孩子!”荆王冷冷说道。
“孩子?”凌小落心中一阵急跳。
“赵迩,将孩子带过来。”荆王叫到。
赵迩手一挥,有一名将士抱了一个小小的孩子出来。
这个孩子,不知是让人喂了药还是点了穴,犹自安静深睡中。
赵迩高举孩子,一下撕开孩子肩膀衣服,在火光照耀下,孩子娇嫩的肩背肌肤上,一条暗红的云龙胎记盘亘上面。
“啊“的一声,凌小落惊叫出声。
孩子并没有被幻千红掳去。
孩子原来一直在他的手中!
他骗得她好苦!
在她心神激荡之中,荆王的手一翻,闪电般地扣了她的脉门。
凌小落手中的青峰剑便到了他的手上。
他继续出手,点了凌小落身上数次大穴。
凌小落一下萎顿在地。
情势一下逆转。
“赵宁”赵翔飞强忍着疼痛,喝叫道:“你敢伤他们半分,我不会放过你!”
“哼,你已为鱼肉,在我刀俎上,还叫嚣,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条件!赵迩,将他们全都捆了。”荆王冷笑道。
赵翔飞一动,数十名将士的刀剑齐齐指向他。
“赵宁,你若伤他们,我从此与你恩断义绝,再无任何情份!”凌小落悲愤大叫。
“恩断义绝?落儿,自从知道你和赵翔飞在一起时,我已经跟你恩断义绝!你在我心中什么也不是!我早就跟你一刀两断!”荆王冷笑着道。
赵翔飞忽然身形暴起,直向荆王扑来,随着他身形旋动,他肩头的血花四溅,在火光之中纷落如珠。
围堵着他的将士看得他受了重伤,还如此饶勇,不禁一阵哗然,四散而开。
只听得“蓬”的一声大响,荆王跃身空中与赵翔飞硬拼了一掌。
赵翔飞重伤之下内力不继,再被荆王这一下重击,身体向后飞去,轰然倒地,又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凌小落不禁失声叫到“赵将军!”
“将他们全部捆了,押送回京!”荆王大声喝道。
众将士一拥而上,将凌小落、赵翔飞和赵之驹捆了起来。
赵迩将他们分别塞进马车中。
安置妥当,他心有余悸,急命将士取来金创药敷在荆王的脖子伤口上。
他低声对荆王道:“王爷,刚才凌姑娘用剑架在你的脖子上,末将真的担心死了”
“担心凌姑娘杀了本王?”荆王一笑:“凌姑娘杀不了我,她不舍得杀本王,她根本下不了手。”
“王爷你这是在拿自已的命赌!万一,凌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用赌,凌姑娘的性子本王还不清楚吗?本王相信她对本王的情谊,也知道她不忍心的性子,她情愿自杀也不会杀本王。当年,她在军营中挟持了曹纲,是将他的四肢全折断了,现下她只是将剑架在本王颈上”
“她的手在抖,她并不是在害怕,她在军营时杀的人还少吗?。。。。。。。嗯,她是舍不得对本王如此。”
荆王脸露了一丝笑,只是心口又是一痛。
第993章 兵不厌诈(五)()
他瞥了瞥她所在的马车方向,“本王也舍不得再打她她总喜欢装死,拼着让本王打了一掌,也想将本王劫持住本王再不让她擒拿住,恐怕她又要硬生生的受我掌击。”
“刚才实在是凶险”赵迩犹有后怕说道。
荆王潇洒一笑“她是本王的徒弟,她的武功还是本王教的,本王还不清楚她武功的路数?她那些三脚猫功夫又怎困得住本王?”
赵迩一听,呆了片刻,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他长吁了一口气,这两人,怎么打个架也纠缠这么多情情爱爱,却让他白担心半天。
他又低声问荆王,“这么多玄甲兵怎么处理,那些箭头上涂的麻醉药药力不会太持久,他们醒来,可会跟我们拼命的。”
“灌他们酥风散,让他们无法反抗,再将他们十人一队分拆而走,目标不要太大,以免打草惊蛇,回到汴梁后再行处理。”
“用迷香迷晕肃王爷、景王爷和凌姑娘,他们武功高强,本王好不容易将他们捉住了,可别让他们逃跑。”荆王又吩咐道。
赵迩一声凛遵,办事去了。
赵翔飞和凌小落一起被关进了天牢之中,而景王却不知被关在何处。
赵翔飞胸口中了两箭,又让荆王重手打伤,气息奄奄。
凌小落扶着他靠墙坐下。
看得血已经染湿了他半边衣襟,她咬紧牙关,一手攥住箭矢之处,一用力,向外一提,拔出赵翔飞肩上羽箭。
创口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洒落在他胸前衣襟上。
赵翔飞一阵剧痛,但他咬牙忍住,一声不吭,额上已经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凌小落心中急速跳动,幸好箭上并没有毒,她微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想点赵翔飞的穴道替他止血,但内息提不起来,无法点得了穴。
她撕了身上的长裙堵住那创口,但血还是不断从创口处渗了出来。
没有止血药物,如此血流不止,他性命不保。
凌小落一阵惶急。
正没计较处,牢门轻响,朱二进来,手中拿了金创药和棉纱轻轻放到他们面前。
凌小落狐疑地看着他。
“姑娘,我敬重赵将军,所以才偷偷将这些东西送进来,你们放心使用。”
说完,朱二又闪身出去。
凌小落也不管这朱二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将赵翔飞肩膀上的衣衫撕了下来。
看得他那透胸而过的伤口,忍不住眼眶发红。
心中内疚,若不是为了追寻她,他也不会让赵宁暗算受伤。
想起赵宁的绝情,她心中又一阵难过。
她强咽了泪水,现下,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赵翔飞死。
她用棉纱轻轻的清洁他的伤口,洒上金创药,替他止了血。
再将她的长裙下摆一撕而下,包裹住他的伤口。
将这些弄完后,她挪了挪身子,赵翔飞一手紧攥住她的手。
他喘着气沉声道“十三,不,落儿不要走!请不要走。”
听得他如此熟悉的一句话,她的眼眶发潮。
怕牵动他的伤口,她任由他攥住她的手,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两人靠着墙壁坐着,肩并着肩。
赵翔飞伤得比较重,除了箭伤外,他还让荆王下了重手,打了数掌,全身内力让荆王消了八成。
他闭着眼睛,虽然身上的伤让他感到疼痛,但他攥着凌小落的手,却让他感到快意。
他忽然感到,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什么鸿图霸业,什么至尊之位都不重要。
第994章 同囚(一)()
到得夜深,凌小落感到他的手一片烫热,但身子却一片冰凉。
他发高烧了。
凌小落不禁惶急起来。
感到他身子微微颤抖,她迟疑一下。
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她一触碰到他的身子,赵翔飞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便紧紧圈过来,将她紧拥在怀里。
“落儿,不要走!十三,不要走”他喃喃地,反复说着这一句话。
他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一阵迷乱。
凌小落怕自已挣脱,会弄痛他,只能让他抱着。
赵翔飞抱着她,晕晕沉沉睡过去。
到得第二日,他仍然是高烧不退,跟昨晚不同,他的脸色变得通红,手却冰得疹人。
他戎马生涯多年,生命的旅途不是在杀戮的战场上,就是在赶往杀戮战场的途中。
为追寻凌小落,他连日急行军,一路上,即便是遇到狂风骤雨也不敢停下半分,唯恐她让霍罕带到西夏,唯恐霍罕对她用强。
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铠甲不解,衣服湿了又干,再加上身受重伤,到得松驰下来,日积月累的病痛便一下爆发出来,病来如山倒。
看着他倒卧在地,说着胡话,但所有的说话,都是叫着:“落儿,十三”,凌小落的心不由得痛起来。
她紧攥住他的手,探他的额头,热得烫手。
到了第三日,赵翔飞仍然高热不退,整个人仍然迷迷糊糊。
那肩头的伤口仍然渗着血。
她情知他如此伤病下去,一定会死在牢中。
她的眼泪不禁纵横而下,她一下子扑到牢门,大力拍打着牢门,哭叫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朱二很快便出现了。
幸好那个朱二真的是有心帮他们,得知赵翔飞病重,偷偷的拿来了棉被、替换衣服,还有药品。
凌小落替赵翔飞换掉了鲜血染透的衣服,用清水给他擦抹了身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水,如同她当日在肃王府病重时,他伺候她一样照顾着他。
到了晚间,她又抱着他,唯恐一松手,他就此死了。
赵翔飞于迷糊之中,也是紧搂着她不放。
到得十来日,赵翔飞伤好了点,退了烧,意识也清醒了一些,凌小落将他的身子用棉被垫高,让他半靠着,她喂完他喝粥水后,拿毛巾沾了水仔细地帮他抹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