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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下回可没有那么走运,不要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小姐,金骄玉贵,这教坊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你好自为之。”
接着转头吩咐下人收拾遍地狼藉,便向内堂走去。
不一会儿,其余众人各自散去。
只剩下凌小落茫然四顾,在现代,好歹有导航,好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这古代对于她来说,真有点举步维艰。
她终于充分理解什么叫做举目无亲,什么叫做人生路不熟。
这古代,想来真有点恐怖,重男轻女,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相公死了还要陪葬。
刚才凭一腔孤愤支撑,自是无畏无惧。现在危机退却,反而让她有点茫然失措。
正自彷徨,一个十三岁左右,丫环打扮,身子有点圆,脸带婴儿肥的少女疾步趋前,走近凌小落的身边,一只手捉紧了凌小落的手。
一只手抚着胸口,语速极快地说:“小姐,小姐,吓死我了,我以为小姐死了。。。。。。”
“小姐死了,我便无法活了。我娘对我说,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有鬼,可我不想,不想做鬼,做鬼要下油锅,痛得很。”
“小姐,你还没有死,太好了。”她喜盈于色,倒是真情流露,并非作状。
但怎么一开口就是死呀活的,凌小落皱了眉,她问“你是谁?”。
第8章 情痴(一)()
自己穿越到这古代,身份是什么,认识什么人,她都茫无头绪。
她这一问,这丫环大瞪了眼睛。
手便抚上凌小落的额头:“小姐!你被那个王爷吓坏了吗?我是喜儿,喜鹊那个喜,你忘了?我娘说我说话吱吱喳喳,跟喜鹊在枝头叫一样,所以唤我做喜儿。”
凌小落有点失笑,这个喜儿那身子,那说话速度是跟喜鹊差不多,活脱脱一只肥喜鹊。
但见她唤自己做小姐,又满脸关切之意,想来肯定是自己人。
“喜儿,你好”凌小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喜儿不好,喜儿吓坏了。”
“小姐,刚才好惊险呢,我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件物事“呼”的一声,从二楼飞了下来,定神一看,哇,原来是小姐。”喜儿说话七情上脸,如同说书。
喜儿又继续抚了胸口说下去:“真真吓死喜儿了,阿弥陀佛,幸好小姐吉人天相,有贵人帮衬。。。。。。”
“那个五皇子早不来迟不来,刚好碰上小姐飞下楼就赶到了,真的好险。”
“五皇子是你请来的?”凌小落问。
“不,不是我,我那有这本事请得动五皇子!我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再说,知道了,那些官爷也不让进。”喜儿将头摇得就象拔浪鼓。
“我一见小姐被人挟入房中,心里急得不行,便马上出门搬救兵,但我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姐的救兵。”
“幸好一出门便碰到沈公子,他一听我说小姐有事;便急得不行;说要找五皇子帮忙,奴婢不知他到哪儿找来的五皇子,后来五皇子到了,五皇子。”
“沈公子?他又是谁?”凌小落打断了喜儿说话;这个丫头;有点啰嗦;再任由她说下去;估计要说上一整天。
她需要听关键词。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自己穿越了的身份,还有自己身处的这个朝代,好歹也利用自己有限的历史知识让自己在这个古代混下去。
“小姐,你不要吓奴婢,你是不是让那个王爷吓坏了?你怎么不记得沈公子呢?沈公子就是刚才喊你“落儿,落儿”的那位公子。”
“他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衫子,很好看呢?小姐有没有看到?”怎么又扯上了衣衫,这丫头,说话老是离题。
而且,刚才情形危急,那留意沈公子衣裳是黑是白,嗯,那脸上皮肤倒是白了点——惨白。
“不要说他的月白衫子,告诉我他是我的什么人!”凌小落有点不耐烦。她稍稍回忆了那位沈公子的模样,除了觉得他“二”之外,便是文弱如风中柳枝。
“你跟沈公子还没有结局,相信我,你们还会在一起的,噢,我刚才说到哪?”
“京城人人羡慕沈公子和凌家小姐。”凌小落提示道。
“对,京城人人羡慕沈公子和凌家小姐,本来有情人。。。。。那个什么会成眷属,但小姐你却不能和沈公子成亲,呃,小姐,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娘说的。”
“我娘说,老爷案子发了,沈公子便没法娶你,沈公子的娘势利得紧,沈公子的娘是二品夫人,凶得很,她一拍桌子,一瞪眼。。。。。”说到这里,喜儿真的一拍大腿,一瞪眼,俨然沈夫人上身。
“你见过沈夫人?”凌小落好奇道。
“没,没见过,但刘姐儿跟我说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拍桌子,一瞪眼的,噢,小姐你别打岔,我又忘记我说到那了。”
“沈夫人”
“对,沈夫人一拍桌子说:“我家沈公子千金之体,怎么能娶那个贱。。。。。贱。。。。。小姐?”
“她不让你嫁给沈公子,谁也没办法。但沈公子对小姐真好,天天在韶云教坊外面等小姐,但是孙司官不允你和沈公子见面,我都急死了。。”
这啰里啰嗦一大堆话,听得凌小落云里雾里;也难怪;这位古代小姐的前半生凌小落没有参与,当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苦情纠葛。
但心下略宽,总算知道自己在这古代还不是举目无亲,还有个痴情沈公子在等自己。
第9章 北望青楼(一)()
凌小落刚才跟那个大皇子打斗地一番,全身酸痛,紧张过后,人便有点虚脱。
看这喜儿咽了一口口水,谈兴又起,又不知会扯到猴年马月,她连忙摇摇晃晃挚住她的手臂,打断她,说“你先歇口气,等会再说沈公子哈,沈公子跑不走的。你先找个地方让我歇息一会。”
喜儿瞧了瞧她泛白的脸色,马上扶住她,“对,小姐要先歇息,我怎么忘了小姐刚才受了大惊吓。?”
喜儿引着凌小落穿过大厅,一路上,还是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出了门后便是一条幽深小径,两旁纱灯笼发出朦胧橙黄光芒,原来已经是夜晚了。
小径两旁树影幢幢,隐约可见楼宇飞檐。
在树影掩映之中,有数间精舍,里面传来男女低低的嘻笑之声,还有曼妙歌声和管弦之声飘散在朦胧夜色之中。
凌小落25年现代人生倒没有白活,听到这些调笑之声,自然明白那些男女在做什么,想起刚才那个大皇子趴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她手指发凉。
这里虽有皇子,但不是皇宫!
再走得几步,便听得前面花丛中一阵女子之声。
接着便是女子的断续娇声传来:“公子、公子。。。。。。。!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嘿嘿,小娘子,如此良时辰美景,岂可辜负?”另一把年轻男子声音道。
“此处。。。。。此处不妥。。。。。公子到媚娘闺阁可好?”
“娘子你别推三阻四,公子我可想你想得紧。。。。。。。”
“让人看到。。。。。看到。。。。。并不妥。。。。。。”
“。。。。。。你快快依了公子”
一阵声音传来;凌小落刚走近两步;便看到让她。。。的一幕。
凌小落在片场之内,自有戏上演,但顾及灯光、镜头,还要拼演技,所以拍这样的戏份实在是件苦差事,想不到在这儿却看到真人版上演。
此两男女,旁若无人,直把凌小落看得目瞪口呆之余,更浑身燥热。
这古代人也太开放了吧。
这里,这里莫不是传说中的青楼?她呆住了,脚步如钉在地上一般,挪不动半步。
眼前一晃,差点一交摔倒。
”小姐,快走”喜儿拉扯着她便向前急走,直到不闻身后娇喘之声。
凌小落心如坠重石,一路默然不语
“小姐,你,你怎么了?小姐,你说话啊!”喜儿一边叫,一边晃动着凌小落的手。
“喜儿,你老实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是。。。。。。青楼吗?”说到最后一个字,凌小落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
第10章 北望青楼(二)()
“咳,这儿当然不是青楼”喜儿说。
听到喜儿这么肯定,凌小落心中略宽。
但喜儿接下去的话,让她的心又马上又一沉。
“青楼那比得上这儿漂亮,这儿叫教坊,有许多娘子在弹琵琶呢。”
教坊?!凌小落又觉得身体发虚,站立不稳了。
这教坊不就是青楼的高级版吗?凌小落抚了额,都是沦落风尘,有区别吗?
大约区别只在于接待的对象不同,青楼大开门户,广纳八方来客,而教坊专门接待的是达官贵人,富家公子。服务对象是皇亲国戚沈子沈孙或者是文人雅士。
好比现代的茶餐厅和高级酒楼。
这教坊还分四部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演艺学校。
但这古代的演艺学院可不象现代的演艺学院那样高、大、上。
这古代演艺学校培养出来的明星艺人也没有现代明星的高贵待遇和风光无限。
这种教坊的女艺人,有可能就是官伎。
还是义务献身的那种。
难怪那个大皇子有持无恐的轻薄自己。
“喜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抑扬顿挫,小姐我经不起打击。”凌小落呻吟着说。
她心情低落下去,完了,自己真的是一朝穿越,便沦落风尘。
自己竟然穿越成风尘女子,还结下大皇子这个大仇家,自己还能活吗?估计还没有想到回现代的法子,便香消玉硕了,或者说,死无全尸。
她捂着脸,头顶飞过无数黑乌鸦。
她实在没有勇气和信心在这古代混下去。
凌小落想着心事,再无心留意眼前景致。
如牵线木偶一般让喜儿牵着一脚高一脚低往前走,只觉得前路茫茫,两眼一抹黑。
直到喜儿张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原来已经到了后园一处荒芜之地,破败的园落里,有三四间独立的平房前。
喜儿朝最边上一间平房走去。
这平房比起刚才的精舍,显简陋粗糙。
喜儿推开木棂房门,打着火折子,点亮了房间的桐油灯。
里面陈设简陋,也非刚才的精舍可比,但还是开居宽敞,并不局促。
凌小落并不在意房间的粗陋,在现代,她的出租屋地儿也没这儿一半大,还几个人挤在一块。
她只为自己眼前处境发愁。
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木椅,最里间有一张木制大床,床边搁了一只柜子。
凌小落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下意识想从衣服中掏出手机看微信,一摸,空空如也,才想起这是古代,当然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这长夜漫漫,真有点难过。
她一眼瞥见柜子上放着一面铜镜,取过来一照,再仔细端详,便吃了一惊。
铜镜映出的人并不是原来面目清秀的自己。
但见镜中人肤光晶莹,眉目如黛,清丽无比,这容颜,天姿国色,还年轻,顶多十七岁,实在美得让人心生羡慕。
在现代,不成明星也成什么国民之花,将范爷、神仙姐姐都比了下去。
如此天生丽质,被导演争着潜规则,还用得着被威也吊来吊去当替身。
这是穿越来到古代最让人感到高兴的一件事,让凌小落有点喜不自禁。
第11章 谁家玉笛暗飞声()
正自欢喜,却见喜儿张开嘴巴,一副傻样呆呆地看着凌小落。
“小姐,你变了。”半晌,喜儿说到。
“什么?”凌小落有点错愕地望着喜儿,难道她看出自己是从现代来的吗?
“你今天没有哭。”喜儿有点认真地审视着凌小落的脸上,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
凌小落有点好笑,“没有哭就是变了?”
“你天天都会哭,尤其是到了夜晚,沈公子的笛声传过来,你更哭得厉害,听得喜儿也很心酸,也天天陪小姐哭。”
“王婆婆说,我俩再哭,就将我们买到窑子去,喜儿不想到窑子去,被那些臭男人摸来摸去。”
喜儿这些话,又仿佛一瓢冷水从凌小落头上浇来,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全方位再次审视完这张如同整容过的脸孔后,心头有点黯然。
这张美颜出现在这高级会所,意味着什么?是用来陪酒还是卖笑?自古红颜多薄命。
拥有这样的美色福祸难料。
这时,一缕哀怨的笛声飘渺传来,喜儿说:“小姐,你听,沈公子的笛声!”她侧耳细听,眼露神往之状。
“喜儿,你懂得欣赏?”
“不懂,但这曲子真好听,沈公子吹的自然好听,听着让人,让人魂儿都、都没了,我晚上做梦都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