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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飞手持青锋越舞越快;一时间分不清谁是人,谁是剑,又或者说是剑为人,人为剑,人剑合一,不分伯仲。
四周的乐器琴弦被他的剑风所动,发出或清脆或深厚的乐音,如风过林间。骤然一响后又复平静。
如此往复循环,竟是配合着凌小落激扬歌声发出的铿锵之音。
他的剑术跟宁公子如闲庭散步的飘逸不同;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厚重沉稳,又气象万千,有雷霆万钧;气吞山河之势。
随着她激越歌声,他的剑意更是纵横淋漓,不拘一格。
剑气本是森森,但他挥舞起来,却是灼热熙熙,如骄阳灸地,长虹光照。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在一片光影剑气之中,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杀气。
等得凌小落一歌尽了,他仍意犹未尽,任凭手中之剑恣意挥洒。
凌小落的歌声一歇,他的长吟声起:
马蹄经月窟,剑术指楼兰,
地出北庭尽,城临西海寒。
闪灼虎龙神剑飞,好凭身事莫相违。
传时须在乾坤力,便透三清入紫微。
剑术还令世上闻。归觐屡经槐里月,
出师常笑棘门军,莫言来往朝天远,
看取鸣鞘入断云。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
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
雄髮指危冠,猛气冲长缨,
心知去不归,且有後世名。
凌小落虽听不清赵翔飞长吟的诗句是什么内容,但她知道决不是宁公子那种诗情画意,才子佳人,秾艳绮丽,隐约迷离的情意绵绵之词。
他的剑气纵横,配合着如此慷概悲歌,充满铿锵之音,男儿血气。
虽于此华屋之内,却让人如置身孤烟直,落日圆的苍茫大漠。
烽烟四起,杀声动天,千军万马铁甲金戈,将士浴血,虽身死,魂犹存。
凌小落只恨自己不会操琴;若能操琴;便能与他琴剑互应。
直舞了大半时辰,赵翔飞手持之剑忽若千斤之重,凝在他的手中,呈拙朴之态。
正以为他就此收势,但他的剑锋倏地一动,万朵剑花骤然散开,剑芒过处如白虹贯日,虽作无声,但却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凌小落曾看过他马上挥鞭的神俊,想不到他的剑术也精妙如此,如此剑术是凌小落平生未见,当然,她以前见到的全是花架子。
看到五皇子如此精妙剑术,凌小落才知道什么叫做剑神,什么叫做高手中的高手。
让凌小落看得激昂意扬,神飞塞外,生出了与他策马扬鞭,一起并肩杀敌的快意恩仇。
第159章 情动君心(一)()
赵翔飞舞得最后一剑,精神更见旺健,眉目舒展,看着如此淋漓挥舞,将他心头积闷一扫而空。
他还剑入销,抬头便看到凌小落脸上激赏之情,飞扬神采。
他不禁深深看她一眼。
“若能有上阵杀敌机会,请五皇子能带上我,我愿意与你一同保家卫国,驰骋沙场。”凌小落冲口而出。
赵翔飞微微一怔,脸上露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保家卫国是男儿之事”
顿了一顿,看她一眼;又说“夜已深,回去歇息吧。”
这两句话根本毫无联系;让凌小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神转折;一下子愣在当下。
赵翔飞说得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看他隐于月色和黑暗之中,凌小落仍站着看他远去的方向,犹沉浸在他刚才如铁马金戈般的剑气之中。
这之后,赵翔飞又失了踪影,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又过得两日,凌小落继续无聊的待在赵翔飞的寝室中,百无聊赖的看王府单调枯燥的风景。
她感觉身子大好了,但不知五皇子如何安排她,这几天可把她闷坏了,除了送饭进来的那个小厮活泼一点,话多一点,其余的守护跟五皇子一般脸无表情,看着以为别人欠了他们五百两银子没有还一样。
凌小落可不敢招惹他们。
倒有点怀念宁公子那张春风十里不如君的笑脸。
但她又留恋这儿,因为这是五皇子的家,只有近在他的身旁,才感到与他更亲近。
一旦离开,恐怕萧郎从此又成陌路。
若他让她留在王府里做点事,她是非常、非常乐意的,只要不将她限制在这方寸之地就行。
每天如果能看到他,幸运的话,还能与他煮酒论英雄,月下舞剑,那是多么畅快幸福的人生。
她如此想着,仿佛便能窥见她与五皇子美好未来。枯燥的等待也有了甜蜜的期昐。
她想念他,但他却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又到了晚间,看着夜色又起,凌小落又听得那熟悉的敲门声。
一颗心呯呯乱跳,心如鹿撞。
敲得两下,门便又推开了。
赵翔飞那挺拔高大的身影果然现于门前,凌小落又感到一阵心神激荡。
赵翔飞进门后,便返身将门关上。
然后脸色凝重的向她走来。
他这一举动,想起几天前的裸呈相拥,让凌小落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他每走一步,凌小落的心便仿佛漏跳一拍。
两人共处一室,还是在他如此私密的寝室之内,若果他想要了自己,那自己还要不要坚持,毕竟,他是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子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但自己如此轻率,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如那些烟花女子无异,看轻了自己?
一时之间,凌小落心思千回百转,无比纠结,既盼望五皇子的倾情热恋,又怕他真的动真格,自己如何招架。
完全没了她平时干净利落的作派。
赵翔飞慢慢走近凌小落,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那高大的身躯仿佛已经完全笼罩住她。
第160章 情动君心(二)()
想起在马上靠在他胸膛的感觉,想起他剑风如霜,气吞山河之势,凌小落的心砰砰乱跳。
她的眼睛迎向他,看他那清湛眼神,那俊朗而带点冷然的容颜,对她实在有太大诱惑力。
凌小落仰头从他的脸容看向他的唇,他紧抿着的坚韧的嘴唇,凌小落想,若这唇落在自己的唇上会是何种滋味?
温润的,缠绵迂回,还是强悍霸道的掠夺?
何种方式都好,自己必会回馈他最热烈纵横的唇齿相依。
再往下看,便是他那穿着玄色长衣的宽阔强壮胸膛和臂膀。
那双手能挥舞青锋,千军万马中杀敌掠城,所向披靡。
那双手握了马鞭能将最凶悍的汉子攻于马下。
强壮有力的手,关节粗大,曾放于自己的肩背和腰际,给自己最有力的支持。
他曾用这双手解落自己的月白内衣,触摸过自己柔滑肌肤。
若他要自已,是会温柔的揉搓自己,还是如攻城掠地般的长驱直入?
凌小落整个身子绷紧了,一阵燥热之感便从腹中升起,脸上红晕更盛。
赵翔飞迎着那双点漆美目,看着她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眼泛春意;那颈脖由白晰转为潮红。
他体内也是一阵燥热,这女子也式大胆了,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看着自已,她真让他无法自持,她要让他蒙了她的眼睛,将她点了穴道才能不看他吗?
他硬生生地转了头;目光落于墙上一把长弓之上。
“多谢你为范大人挡的一掌。”
“范大人是我义父,份属应当,不需言谢。”凌小落答道。
“那晚的刺客”凌小落又问道。
“已经追查之中;哼;这刺客;也式大胆。”赵翔飞冷冷道。
两人静默对坐,一时无言。
赵翔飞略平复一下呼吸,又道:“那晚是情非得已”
“我晓得。”凌小落道。
听他提到那晚事情,凌小落又不由自主想起赵翔飞紧拥自己,祼呈相对的情形,一下子又心摇神荡起来。
“你身上寒毒未清,我”赵翔飞又道。
凌小落一听,更是意乱情迷,他又要与自已luo呈相对的为自已解毒吗?
她的脸更红了,一下子低了头。
那青丝中露了一截白晰泛红的脖子,让赵翔飞怦然心动。
好不容易控制了一刹那的心动,赵翔飞强敛心神,沉声道,“我要教你一路纯阳内功心法口诀你,听好了!”
什么纯阳心法!凌小落抬头错愕地看着他,他不是来与自已为什么教起武功心法?
练这枯燥无趣的纯阳功又怎及得上与他相拥的亲密无间?
此刻,她的脑海中,满是与五皇子相拥缠绵的画面。
“天地之始,擅分阴阳阳,始基之矣,熙熙也曲而有直体”赵翔飞轻声念出数句歌词不似歌词;诗不似诗的口诀。
他对自己念的诗还是词?凌小落继续眼神迷离的看着赵翔飞。
阴阳;曲而有直体;什么意思;这是神曲、天书、诗经还是上古的情诗?
他念这些是何用意?
“你在听吗?”赵翔飞的声音陡地冷了起来。
他看到凌小落心神恍惚,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让人真难以抗拒,几乎让人溺陷下去。
她在身边已经让人心猿意马,再如此相处下去,情意无法压抑,更是心中大敌。
想及此,赵翔飞脸色变得冷峻,寒气凝冰。
第161章 情动君心(三)()
“哦;听的;你说阴阳;还有身体的曲直。。。。。。”凌小落仍然心不在焉地道。
他的身体无论是曲,还是直的,都无损他的挺拔英姿,王者之气,凌小落又想。
“但阴阳和曲直又有什么关联?”凌小落嘀咕着道。
赵翔飞冷冷地看她一眼,凌小落连忙正襟危坐,装着认真听教的样子。
“这是云台穴”赵翔飞道,伸手在凌小落身上虚点。
一股热力透入,凌小落身上更是暖意洋洋,顿觉经脉通畅不少,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灵府穴,百合穴。。。。。。”赵翔飞口中继续说着,手连番在凌小落身上点动。
如冬日熙阳;让人不胜缱绻。
若他的手就这样落到自己身上,自己这样靠进他的胸怀,他的胸怀也是火热的罢。
凌小落只看得赵翔飞那双大手在眼前晃动,脑里想的尽是旖旎缠绵。
至于他说的那些枯燥的武功秘笈术语,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背一遍口诀我听听罢。”赵翔飞费尽神舌解释了一遍,想来这数十句口诀她应该弄懂了。
“背什么口诀?”凌小落正浮想联翩;冷不防碰上赵翔飞冷冷的眼神。
看得凌小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已,看着脑袋一片空白,赵翔飞有点恼怒又有点无奈。
他瞪视着她,好一会才无奈地道“这回听好了;我念一句,你跟念一句。”
“今天背不出来;便便军法处置。”赵翔飞冷哼一声,补充说道。
他有点拿她没有办法。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凌小落才从恍然之中回到现实,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他看来非要自已背这纯阳心法不可了。
勉强收敛心神,紧盯着他的嘴。
“天地之始,擅分阴阳。”赵翔飞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天地之始,擅分阴阳。”不知他要怎样军法处置自已,凌小落连忙紧跟一句。
这诗不似诗,词不似词,又夹杂了一些艰涩难懂的词汇,让凌小落觉得拗口搅舌,难背如天书。
但赵翔飞念得一句,便紧盯着她,让她跟读一句,凌小落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背,觉得自已一下回到小学前,老师实施的填鸭灌输大法。
等得凌小落将数十句心法瞌瞌碰碰的念完,赵翔飞才勉强缓了脸色。
又道:“这纯阳心法甚是繁复难懂,我只能教你第一层,这第一层纯阳心法可助你打通身上经络,你念熟了口诀,每日练功三遍,自能驱除体内寒毒。”
听他如此说,凌小落又恍然想道,他为什么让我练这心法,让我自已驱除寒毒?啊,是了,他是不想与她再有肌肤之亲。
他为什么不想?
凌小落一阵失落。
“不,我不想学这纯阳心法。”她不由自主说道。
“什么?你不想学?你可知这纯阳心法并不是随便可以传授给他人的。”赵翔飞有点恼怒地道。
他有点难以置信,虽知这纯阳心法为天下第一内功心法,多少武林高手苦心造诣都想修练,若不是为了清除她体内寒毒,以免她身子受损,这秘而不宣的最高心法,是不轻易传授他人的。
这女子竟然没有兴趣,说不想学。
看得他有点怒意,凌小落有点倔强地道,“若不能相授,你也不要勉强,不必费神教我。”
赵翔飞一愣,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