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184章 心痛(四)()
“结拜?哈哈;很好,和五皇子结拜,自是无尚荣光,飞黄腾达。。”凌小落冷笑着道;眼里泛出一丝泪光。
“我从不与男子结拜,但我会为五皇子破例。”
听得她这一句话;赵翔飞的心一沉,眼神转瞬黯淡;心中泛起一阵难言的失落;她真的愿意与他结拜。
从此以后;他与她便只是这样的关系吗?
“我会与沈公子结拜为兄妹,而你,五皇子,此生,我绝不会与你结拜”凌小落咬牙道。
赵翔飞一听,又是一惊,她话语之中,似有与他决绝之意。
“晚到一步,并不代表错过,我不要一辈子的错过”凌小落的声音低沉地道,几不可闻。
赵翔飞一下子没有听清凌小落说话,只看到她满脸悲愤,喃喃自语。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名小厮在门口跪下道:“王爷,接送凌公子的马车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启程?”
“不,凌公子受了伤,明日再走。”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凌小落抬腿就走。
“现在不准走!”赵翔飞喝道,又伸出一只手拉凌小落。
“既然王爷无情,我又何必再留?”凌小落一拂袖,想甩了赵翔飞的手。
忽觉身子一麻,身上又让赵翔飞点了穴。
凌小落张嘴便咬,如初见时情形,她的嘴唇落到赵翔飞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下去。
赵翔飞吃痛,但并没有生出内力,任由她咬了下去。
凌小落咬得这一口,嘴唇感到一丝腥甜,看到他那坚强有力的手臂上让自己咬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红印,微微渗着血丝,她不忍再咬。
她愣愣地看着那牙齿印痕,再抬头看向赵翔飞,看到他脸色有点煞白,那清湛眼神中流露一丝苦涩。
她的眼眶又渐渐红了。
嘴唇再碰上他的手臂,唇间擦过赵翔飞温热的肌肤,便成在他臂上轻轻一吻。
两行热泪顺着凌小落脸颊落了下来,打湿了赵翔飞的衣襟。
五皇子心中悸动。
如此情意,怎不让英雄气短?
看到眼前的一张清丽小脸泪光莹莹,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忽充塞赵翔飞心头。
他迟疑地伸出手去,将她凌乱的青丝一缕一缕的捋于耳际,他的动作轻缓细致,仿佛将所有的情思都放在捋发的动作上。
他的眼睛再落在她泪水纵横的脸上,手掌在她的脸颊上停住了,轻抚她的脸颊,再轻轻一抹,掌心一片湿润。
凌小落只感到一只粗粝温热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眼泪便落得更快了些。
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似无歇止之势。
赵翔飞的手停留在凌小落的脸颊之上。
感到那温热的泪水漫过了他的手心,也漫上他的心头,浸润得他的心一片柔软,再也不复冷硬。
他继续轻轻的用手掌一下一下的抹去她的泪水。
忽地张开双手,大力的拥抱她,紧紧地将她拥于他的胸怀,如此一拥,似乎用尽他全身力气。
再放下她时,他的眼眸掠过一丝痛楚,只注视得她瞬间,他旋即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又再放落于床上,扭头转身,不敢再看她。
疾步出了门,沉声吩咐门外将士:“好好保护凌公子,不能让任何人出入。”
凌小落又再看得那扇门无声关上,如同五皇子关闭的心扉。
她垂下了头。
赵翔飞这一去,便没有再出现过。
第185章 面圣(一)()
到了第二日,凌小落自行冲开穴道,这王府的金创药也甚是灵验,经一晚上,她的手臂便复灵活如常,不觉得疼痛。
梳洗完毕,用过午饭,那个小厮进来,告诉凌小落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凌小落知道这回自己真的要走了,她缓步走出五王府,几乎一步一回头,总盼望能再看到五皇子,也好再看看他的俊朗容颜。
但一直出得五王府门,也没有见到赵翔飞的身影。
凌小落坐上马车,回首这数天经历,如经历了一世,又如作了一场梦一般。
看到那威武的王府门,庭院重重,疏木扶林,恍然之间,如看到如水月华之下,她与赵翔飞携手漫步,他慷概而歌,青锋如霜,流传在管弦琴音之中;一片铿锵之声。
但定晴再看,那朱墙宫深,只有黄叶飘零,却空无人影。
不可再有的时光和岁月,或许便会错过的情缘。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儿,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
赵翔飞立于一幢楼房顶处,俯瞰而下,看那身穿冰蓝色男装的修长身影在园中疏木扶林中穿行而过,忽隐忽现,心中怅然,心头一痛,那尚未消除的寒毒仿佛又发作起来。
“白恒”
“末将在”
“保护好凌公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于她。”
“遵命。”
“无论你用任何办法都好,绝不能让公主探知凌公子的身份。”
“是,属下一定办到。”
“让郑校尉加强教坊的巡视,若有异动,便即回报。”
“是”
白恒刚转身离去;便有小厮气喘吁吁来报:“李公公传张贵妃娘娘懿旨,宣王爷进宫。”
赵翔飞一摆手道:“回李公公,便说本王有要务在身,暂不能进宫。”
小厮飞奔着下楼去了。
赵翔飞脚步沉重地下了楼。
又无意识地漫行在王府的园子里。
时已是深秋,王府种的多是落叶树,此时,树木凋零。
走着走着,他又驻足于那间放满了母亲生前物品的房子,走了进去,将那些乐器又弄得一阵杂乱无章。
那晚,她唱歌,他聆听;他舞剑,她细赏,因此,他的剑舞得更是出神入化,淋漓尽致。
原来一个人舞剑,舞的是寂寞,而两个人在一起,舞的是快意。
但她来了,又走了,是因为自已的自动放弃。
自已此举是爱护她,还是害了她?她和沈公子在一起会快乐幸福吗?
他不知沈公子快乐与否。
他只知道自已现在满心不痛快。
他一直坐到午后。
那个小厮又飞奔前来,不敢进屋子里,在外面跪着道:“李公公又来了。”
“不是让他回去告诉娘娘,说本王有要务在身?”他不耐烦地道。
“不是娘娘,王爷,这回是皇上下圣旨。”
“铮铮铮。。。。。砰砰”赵翔飞的手掌恼怒地拍将在那些乐器上;弄出好大一阵声响;将门口的小厮吓得身体一阵哆嗦。
赵翔飞不得不迎出门去,原来是宫中的太监传皇上口谕,让他进宫面圣。
赵翔飞心中明白是什么回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跪下领旨。
等太监离去,他便即换上朝服,策马向宫中出发。
到得宫中,由太监引领着进了福宁宫。
福宁宫的陈设极为简朴,质朴灰暗的纱幔,柱子虽然也画栋雕梁,但久未翻,看着有点旧。
殿内数个几案,几把椅子,也看着有一些年份,边角皆有磨损,只有各处陈设,器皿皆以明黄为主色调,才显示出这不同于别处的帝王之色。
第186章 面圣(二)()
龙榻之上,坐着一个儒雅秀逸的中年男子,身高体瘦,一袭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半新不旧,但甚为洁净。
这便是当今以仁称颂于世的天子——宋仁宗。
他的身旁,坐着一位容色清丽的女子,低垂的鬓发斜插着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凤冠霞披,服饰可比宋仁宗所穿的服饰要华美得多。
她是宋仁宗的宠妃张贵妃。
张贵妃是洛阳人,祖先吴人,其父张尧封进士及第不久便去世。
她的母亲原本是齐国大长公主府上的歌舞女,她相伴母侧,被大长公主看中,召入宫中作了乐女。
一次宫中饮宴,一曲风华锦绣舞,让宋仁宗惊为天人,自此得宠。
她聪明伶俐,比宋仁宗受母命和众大臣劝谏下立的中宫曹皇后更善解人意,体察君心,深受宋仁宗喜爱。
短短几年,就由未等的妃嫔之位直升至最高级别的贵妃,仅距皇后之位一步之遥。
此刻,她眉头紧皱;脸有愠色。
相比起张贵妃的肃容怒嗔;身旁的宋仁宗可就散淡得多;他脸带笑意看着张贵妃;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态。
赵翔飞撩衣下拜,“臣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平身;起来回话。”宋仁宗微笑着道。
赵翔飞站起来,肩背挺拔,气宇轩昂,立于宋仁宗面前,如一棵青松似的阳刚身姿将这有几分暗淡的大殿也变得生动灿色起来。
宋仁宗不由得带了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
想起自小进宫的另一位四皇兄的儿子荆王,儒雅俊逸,文采风雅,与面前的五皇子肃王的阳刚之气虽是不同一种风格,但各有丰采,一文一武,耀目朝堂。
若是要在这两人之中取选其中之一为未来储君,也真难取舍。
暗叹四皇兄有子如此,不枉此生,逐想到自已身无子匾,心中一瞬黯然。
张贵妃看着赵翔飞“哼”了一声;脸色仍然难看。
“你好大的架子;本宫宣你进宫也不进;定要皇上亲自下旨才肯进宫;你是不将本宫放在眼内了?”
“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本宫问你,昨日,可是有人在你肃王府欺侮和劫持公主?令到公主回到宫中,大发脾气,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这所有之事都因臣而起,是臣冒犯公主,臣甘愿领罪,受责罚。”赵翔飞凛然道。
“你可知道劫持公主是死罪?你想砍头吗?你以为一力承担责任就以为可以完事?我问你,藏于你寝室的女子是谁,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将一名女子藏于你府上?”
听着张贵妃连珠发问,赵翔飞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宋仁宗一听,却来了兴致,这个子侄一向不好女色,他与公主走得近,是因为公主也习武,他与她切磋武艺,两人才有交往。
他数次想将公主指婚给他,他都婉拒,至今仍未婚娶,现下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和公主交恶?
又听闻他的王府,只有男子,而没有女子,怎么竟然藏了一名女子在他私密的寝室之中,是怎样一个女子,才让这位以武扬名,冷傲著称的肃王动了心?
“你以为包庇于她,她就能脱得了干系?本宫会派人将你的王府翻个底朝天,看你能藏得她多久。”张贵妃脸带寒霜道。
赵翔飞依然一言不发。
第187章 面圣(三)()
宋仁宗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茶,温言地对赵翔飞道“娘娘问你话,你怎么不答?”
赵翔飞低着头,思索如何作答。
“现在是皇上问你话,你若有虚言,可是欺君大罪。”张贵妃看得赵翔飞一脸倔强,一声不吭,恼怒起来,声音大了点。
“别生气,不能生气,都是小辈问话,爱妃何必动怒?”宋仁宗伸出手握了握张贵妃的手,以示安慰。
“咳,让你说出那名女子是谁,有这么难吗?难道要朕亲自派大内禁军到你府上捉人?”宋仁宗咳嗽了一声,端容说道。
宋仁宗一向沉稳宽厚,但他为免爱妃生气,好歹也拿出一点大家长作风和天子威仪出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眼睛看着赵翔飞,挑了挑眉,示意他别惹怒张贵妃。
他对赵翔飞这个子侄还是甚为爱护的。
赵翔飞挺直了身子,一咬牙,便道:“那女子是范大人的义女。”
“哦?范大人的义女?范爱卿不是要赴颖州上任吗?他什么时候收的义女?”宋仁宗有点奇怪地道。
“义女?他的义女与你有何关系,你又为何将范大人的义女藏在寝室里?你不要随便找个女子出来糊弄本宫。”张贵妃并不相信。
“皇上明鉴,翔飞不敢有欺君之言”赵翔飞肃容道。
张贵妃和宋仁宗知道赵翔飞生性耿直,并不擅于作伪,便一同望着他。
“范仲淹的义女为何与你扯上关系?”张贵妃问道。
“数日前范大人在汴梁画舫中受西夏刺客袭击,她为了保护范大人身受玄冰掌击重伤,臣为了救活她,才将她置于寝室中疗伤。”赵翔飞简洁地将事情道出。
“西夏刺客?”宋仁宗一听大感意外,张贵妃也微微一怔。
“西夏又想进犯我大宋?可恶!”宋仁宗紧皱眉头道。
“抓到刺客没有?”
“击毙一人,其余正在追捕当中。”
“要留活口审问。”
“是”
“那范爱卿;他可曾受伤?”宋仁宗这才想起要关心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范仲淹。
“虽然凶险,但范大人无碍。”赵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