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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锁梧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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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至此,她屈膝而跪,说道:“如果督军允许,我愿留在叶府,直至找出真凶。至于家兄,望督军念在他是卜家的独子和两家亲戚份上,先放他回府。”

    三夫人恨声道:“放他回府?他要是逃了怎么办?”

    千千毅然道:“就算他逃了,我和二姐还在叶府,两条命还抵不得一条命吗?”

    “好。”叶君贤拊掌,朗声大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几分胆色,也罢,你既然熟读洗冤集录,那必然也有些破案的手段,那就留在叶府好好破案吧。”

    杨照天很“适时”的插嘴道:“督军说的不错,这位千千姑娘,曾帮在下破过天福楼命案,雷府毒杀案,和牛皮谋杀案,想来这次也是小菜一碟。”

    他只字不提云舒,就是要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千千身上。叶君贤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大夫人冷眼瞅着丈夫,她眉头紧敛,双唇紧闭,虽然不发一语,心念已是数转。

    管家辛奎躬身道:“督军,那流莺的尸体如何处置?三伏暑天,酷热难当,只怕再放下去就要发臭了。”

    叶君贤瞪了他一眼,脸一沉:“你不会去弄点冰块镇着,怎么当管事的。”

    “是,是,是——”辛奎的身子躬得更低了,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冰块。

    杨照天收了队,带着老法医撤出了叶府。奕凡本想留在叶家,但是叶君贤一声令下,他只得和千千、玥汐依依惜别,之后被赵强等人强推出了府内。

    回到卜府,卜青云得知千千落入叶君贤手中,惊愕半晌。卜忠和众家丁、丫鬟也不胜唏嘘。只有卜夫人胆颤心惊,生怕叶君贤挖出千千是楚玉珩与黎婉婷遗孤之事,牵连到卜家。

第62章 横生枝节(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日后,雷克定不请自来,并且带来了一个惊雷般的重磅消息。原来,自叶君贤到了榕城,便实施了一系列铁腕政策,包括举借内外债,勒征苛捐杂税,勒令种植烟苗,并征收鸦片税。

    雷克定在榕城,原本有一百多亩的橡胶园,如今已被强制拔除橡胶,全数种上了鸦片,且每亩还要征一百元的鸦片税。如敢违抗,则以军法处置,严重的将被判极刑。

    卜青云颓然倒在座椅上,久久说不出话。如此一来,不但与雷克定签下的十年契约形同虚设,就连投入在橡胶制品上的二十万大洋也是打了水漂。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巨绞,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他醒过来的时候,尚未睁眼,耳边就传来卜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卜青云不甚其烦,怒喝道:“哭什么,我还没死。”

    卜夫人扑在他身上,声泪涕下:“老爷,我们白白损失了二十万大洋,卜家要倒了。”

    奕凡一拳砸在桌上,义愤填膺道:“叶君贤横征暴敛,滥科捐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又勒令农民将农田、桑田全数种上烟苗,弄得民不聊生,长此以往,我们榕城百姓还有活路吗?”

    卜青云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苍凉地叹道:“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民生涂炭,官逼民反,榕城早晚会毁在叶君贤的手里。”

    七月盛暑,湛湛蓝天,蔽日干云,烈日炙烤着大地,没来由的让人心烦意躁。

    江平安从叶君贤的书房出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榕城医院。还未踏进哲宇的病房,却听到“咣当”一声,他心一惊,破门而入,却见哲宇坐在病床上,面色肃冷,水杯落于地上,将那散落在旁的两粒孤零零的药丸浸湿了一片。

    原来,刚才哲宇听到两个护士私下议论叶君贤命令农田遍植烟苗,且征收烟苗税和各种苛捐杂税一事,且叶君贤还规定,农民种粮食而不种烟者,须多交五年的税赋,种烟者,只交本年税赋即可,次年再不种烟,不但要多交十年的税赋,且种植者须受三十廷杖,第三年加倍,以此类推。

    哲宇思绪难平,向江平安气郁道:“洪德明早就跟我提过种植鸦片的方案,我一直没有跟爹禀告,就是因为此举倒行逆施,终会激起民怨。不行,我要找爹好好聊一聊。”

    他正要下床,江平安却按住了他的手。哲宇惊讶的望着他,江平安为难的说道:“自北洋时期开始,各地军阀为维持割据地位,筹措养兵、扩军的巨额军费,只能从鸦片贸易中牟利。督军曾说,鸦片是军阀命脉所系,就算没有洪德明,榕城种植烟苗也是势在必行。”

    哲宇颓然倒下,江平安顿了一顿,面显愧色:“大少爷,督军命我给您带了个口讯,下个月二号是国务总理段祺瑞的寿辰,督军有事去不了,所以备了厚礼,委派您代他前去北京祝寿。时间紧迫,督军希望您今日就动身起程。”

    哲宇见他神色有异,心下起疑。随即说道:“是吗?爹到榕城后我还没有见他一面,那等我回府先给他老人家请安,拿了礼物再走吧。”

    他霍然起身,江平安又挡在他身前,急促道:“大少爷,礼物我已经带来,就在门口的马车上。督军说,有什么话回来再说,请您马上起程。”

    哲宇变色:“爹到了榕城,不但没来看我一眼,连我的伤势也没问上一句,却急着把我支走,是何道理?平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督军是你的亲爹,怎么会不关心你。只是他一到榕城就推出了颇多政策,实在无瑕兼顾大少爷。再则,督军行军打仗,戎马一生,心里自然不会将小伤放在眼里。大少爷,你实在是多心了。”

    “既然如此,我回府给爹请个安,也好叫他放心。”哲宇固执地推开江平安,朝门口迈去。

    “大少爷,督军的脾气你应该很了解。他一向不喜人违抗自己,你如果不想触怒他,最好照他的意思去办。”江平安的声音在哲宇的身后响起。

    哲宇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愤怒地看着他:“江平安,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用我爹来压我。”

    他忿忿不平地摔门而去。江平安知道哲宇的脾气,当下帮他收拾了行装,办理了出院手续,一直送他上了马车,穿过一片桑林,折而向南,行了六七里地,终于驰出了榕城界外,他方才安下心来。

    江平安下了马车,又对哲宇苦口相劝:“大少爷,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听平安一言,绝对不能违拗督军的命令。”

    哲宇面沉如冰,并不与他多言,只朝那车夫喝道:“起程。”

    马儿向南踏蹄,奔行如飞,转瞬之间已是几十丈开外。江平安垂手恭送,等哲宇走得远了,他才长长松了口气,颓然的转身回城。脑中回忆起早上叶君贤把他叫到书房的一幕。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把这叶家到榕城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和盘托出。叶君贤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了一道命令,要哲宇离开榕城半个月。江平安忠于哲宇,但是更不能违逆叶君贤,他只能照督军的吩咐去做。

    夏日的天犹如孩儿的脸,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不一会闷雷低沉,骤雨大作。

    一个身穿雨蓑头戴风笠的人,越过团花簇锦,沁人心扉的紫玉兰树,轻手轻脚地走到廊下。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轻轻叩响了房门。

    叩门的姿势也甚是奇怪,两响三轻,似事先约好的暗号。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檐下探出一张如紫玉兰一般明艳动人的脸。女人妖媚多情的咪眼看他,伸出一只染着鲜红蔻丹的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然后往里一拉,另一只手把门紧紧关上,两个人就顺势滚落在地板上,就像两条蛇一般,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第63章 横生枝节(四)() 
男人低低的淫笑,一把扯开了女人的衣襟,双腿狠狠箍住她的身子,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嘴唇,再慢慢的从她的脖子游移到裸露的胸,他的手也没有闲着,熟练地滑进她的裙底,然后用力一扯——

    在这雷雨之夜,更应合了“天雷勾动地火”之景。

    片刻的欢娱之后,男人点了一根烟,悠闲地抽着,女人穿上亵衣,披上睡袍。窗外电闪雷鸣,白色的电光映照在玫红色的蕾丝睡袍和裸露的小腿上,使得本已不太年轻的她看上去有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眼下风声正紧,你还敢来找我,当真不要命了!”女人一边梳着长发,一边对着镜中的男人身影说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涎笑着走过来,双手抚着她的香肩,扯了肩上碍事的睡衣,贪婪而缓慢地摩挲着,一寸一寸,慢慢滑到她的胸口——

    “啪”的一声,她打落了他不规矩的手,嗤笑道:“这查案的人天天在我们面前晃着呢,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男人低声浅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以为看了些验尸的书,就想破案,真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女人放心的点头,脸上带了残忍的笑意:“其实流莺也怪可怜的,不过谁叫她命不好,偏偏撞见了我俩的好事。我们只能送她去见阎王了。”

    她靠了过来,他就势搂住。她顺势倒进他的怀里,秋波微转,眉目传情,他凝视她,只觉她脸上点点桃花,说不出的风流蕴藉,他俯下头,意乱情迷地攫住她的唇。

    停尸房里,寒气森森。千千凝目望着流莺的尸身,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流莺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在她死后还要捅她一刀?她死的时候手里为什么要攥着那个玉壶?

    千千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流莺的大腿根部,发现有些皮下淤青。她心头疑窦重生。

    外头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千千暂时停止了遐思,开了门,原来是春晖。

    “春晖,你怎么来了?”千千有些意外,她略一思忖,轻问道,“你家二少爷的伤好些了吗?”

    春晖含笑调侃:“你若真的担心他,就去看看他。”

    “不,我不去!”千千一退,就要关门。

    春晖一把挡住了,叹道:“那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千千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春晖急了:“我还能比里面的尸体可怕?”

    千千说道:“尸体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门口有个温柔的声音飘了进来:“千千,我能跟你聊几句吗?”

    千千一怔,不由自主地迈出门去,门口除了春晖,还有拄着拐杖的云舒。几日不见,他的眼睛陷下去了些,容颜更加清减了。她吃了一惊,连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你的腿怎么了?”

    云舒温和的笑笑:“不要担心,我没事,拄着拐杖,走起来会比较轻松。”

    春晖插嘴道:“你们聊,我去门口守着。”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对千千嘱咐道:“大夫再三交代,二少爷的伤很重,绝对不能乱动,你一会可别刺激他,不然这伤口感染了可就了不得了。”

    说完,便几步窜到了花园门口。云舒无奈的笑笑:“春晖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千千摇头,由衷的说:“春晖对你是真心好,由此可见,你平日一定宽待下人。”

    千千扶着他在亭子里坐下,云舒一动,就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直打颤。

    千千看他受罪的样子,内疚的说:“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受伤。”

    云舒凝眸,沉重地说道:“千千,你听我说,流莺的案子就像一个大染缸,错综复杂,你不该牵扯进去。明天下午,我爹和几个姨娘会去中和堂听戏,到时候我会派春晖送你出府。”

    他顿了一顿,带着沉痛的笑容接口道:“你和奕凡立刻离开榕城,走得越远越好。至于卜家,你不必担心,你二姐终归是我爹的儿媳妇,他是不会为难亲家的。”

    千千先是困惑,继而坚定的说:“不行,我们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走了,岂不是变成了做贼心虚。何况奕凡是卜家的独子,父母在不远游,他又怎么可能撇下亲生父母,和我去过逃亡的日子。”

    “但是假如你破不了案,我那几个姨娘一定会从中挑拨,火上浇油。我爹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云舒担忧的说。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还记得天福楼和老贾的两起案子吗,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难倒我们。”千千深吸了口气,抬头凝眸望着云舒。

    云舒被震撼了,他深深注视她,突然觉得那种默契感不但没有远离,还越来越清晰,他低沉而凝重的回应她:“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么我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不负你所望。你现在可有半分头绪?”

    千千思忖片刻,凝重地说道:“我怀疑流莺死前曾被人侵犯过。”

    云舒惊得说不出话来。千千细说了一番,二人最后商议要再请法医替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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