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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渴望的,一直都是黑天鹅般的爱情,忠贞不渝,死生契阔。却原来,她以为的幸福,葬送了父亲的仕途和性命。再次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以为可以云淡风轻的置他全家于死地,然后独自过完剩下的人间烟火,却不知,山河远阔,其中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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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吗,她回来了()
南方的城市很少下雪,一旦下了雪,也不是那么令人欣喜。
很脏。
黑色皮鞋踩在雪地上,轻轻的溅起几滴水,稳稳当当的再落到地面上。秦笙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开灯,暖黄暖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屋子,他习惯性的眯了眯眼。
这是一家茶馆。入目的几乎都是纯净的黑色,却样样精致的厉害。沉香木的桌椅,水晶制的吊灯,地面墙壁都是理石,一件一件不染纤尘。
秦笙绕过几张桌子,开了空调,等到有了明显的暖意,才坐到吧台后面,他的面前是店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这是全套的景德镇陶瓷茶具。
他娴熟的给自己泡茶,茶叶在滚烫的热水里上下纷飞。
这是傍晚五点的城市,带着昏昏暗暗的颜色,仿佛随时还会汹涌出一汪雪来。
秦笙打开手机,拨了电话过去,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没有睡醒:“我已经到了,你还有多久?”
“我在门口。”
陈梓白回他,秦笙抬眼看去,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坐吧。”
陈梓白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嚷道:“你这僵尸脸可以收收了啊。”秦笙笑起来,问:“我在家呆的好好的,被你一通电话叫到这边,凭什么给你好脸色?”“那是因为我要跟你说的事不方便在你家说啊。”陈梓白不服气的顶回去,一杯茶一口吞了下去。“有什么事是不能在我家说的?”秦笙笑着开口,然后想到家里的老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有。比如,顾苡卿回来了。”
果然。
第2章 如果我想见她呢()
陈梓白小心翼翼的看着秦笙的脸色,然后再看那双握住杯子的爆出青筋的手,忍不住开口:“那个,笙啊,你看开点。”
秦笙闭了闭眼,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她现在不姓顾了吧,沐苡卿才是。”
陈梓白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看见秦笙恢复正常才又开口说:“我也是下午才看到的新闻。今天早上回的国,直接就去了刘长安的剧组,未来几个月应该都会作为主要编剧跟组,外界的活动应该不怎么会参加,你……”说到这里,陈梓白再次揣摩了一下秦笙此时寡淡的面部表情,确认无误后才又开口,“你们应该不会见面。”
秦笙闻言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他的脑子现在很乱,心里更乱。想起那天沐苡卿躺在病床上的苍白的绝望的脸,他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心脏还是会不可控制的紧缩。
“如果我想见她呢?”
隔了许久,秦笙才哑着嗓子开口,换来的是陈梓白吃惊的脸和一声大吼:“你疯啦!”
陈梓白从座位上跳起来,英俊的脸上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听着秦笙,你们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见面了,不然的话,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梓白揪住秦笙的衣领,警告的咬牙切齿,他同秦笙一起长大,对这个兄弟,他几乎可以做到同生共死。
“你觉得,我不见她,她就不会想让我死了吗?”秦笙看着陈梓白,硬生生的挤出一点笑容,陈梓白愣了愣,终究只吐出三个字。
“随便你。”
第3章 醉着()
晚九点,秦笙到家。
秦家在这座城市唯一一座山的山腰上,一条柏油路直通,两边是法国梧桐,虽然下了雪,路上早已经清理干净。秦笙喝了酒,浓烈的伏特加的味道从唇舌冲至胸腔,大脑,整个人都醉的没有意识。
“哎哟,这是怎么了?”
秦家的保姆是个五十岁的女人,姓林,看见陈梓白扯着秦笙进来慌忙问道。
“林妈,秦笙今天酒喝多了,你给他熬点醒酒汤来,我先送他回房间。”不给林妈反应的时间,陈梓白继续拉扯着秦笙去二楼房间。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一件事,忙拦住准备去厨房的林妈:“秦伯伯在家吗?”
“噢,市长还没回来。”
陈梓白点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秦笙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跟秦暮江开口。
顺利把秦笙放到床上,陈梓白也没多留,有洁癖的他受不了满身的酒气,跟林妈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晚上十点,林妈上楼送醒酒汤:“秦先生,我扶你起来,把醒酒汤喝了。”秦笙醉的厉害,麦色的脸泛着酡红,浓黑的眉毛紧紧的拧着,睡的并不安稳。林妈喂了醒酒汤,简单收拾了一下床边,刚准备拿碗离开,秦笙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苡卿…”
他唤的很轻,很温柔,仿佛在诱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但是林妈还是被吓到差点摔了碗。
苡卿,秦先生叫的,是这个名字。
那不是原来的秦夫人吗?
林妈没敢多留,也不敢多想,关了门就下楼去了。
秦暮江正好回来。
“市长,你用晚饭了吗?”
秦暮江是这座市的市长,是个手腕极高的人物。他的面色一直都非常冷,一如他的语气和腔调:“用了。秦笙睡了没有?”
“睡下了。”
林妈在秦家做了十年保姆,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懂分寸。
第4章 本色出演()
同一个城市,同一片月色。
剧组还在拍戏,沐苡卿便一直在自己的工作间呆着。这部戏是改编她的小说,主要编剧也是她,如果这部剧可以大火的话,那么她也可以再进一步。所以即便刘长安不强制要求,她也几乎和剧组一起熬夜早起。
现在她在改下一集的剧本,认真到屋子里进了人都没有察觉。
“喂!”某人不满的嚷道。沐苡卿闻声抬头,江璟宗那张妖媚的脸就在自己的上方,顿时觉得头疼。江璟宗是当前炙手可热的流量小生,凭借那张魅惑的脸一路斩获无数的雌性动物。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沐苡卿总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会找事做。
“沐编,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江璟宗撑在桌子上,说不清是开心还是不爽。
“你说。”她不咸不淡的开口。
“为什么,我的台词,那么长?你知道背台词是一件多么……”他停下来,用扭曲的表情向沐苡卿展示自己的厌恶。
原来是这件事,沐苡卿想了想上一集剧本给江璟宗的角色多加的台词,一下了然。
“首先,台词是我反复斟酌出来的,每一句都有它的意义。再次……”沐苡卿站起来,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笑意,“颜值不能代表一切,你的实力确实需要推敲和考验。”
江璟宗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挂着得体的微笑,是那种疏离的冷淡的微笑。
“如果你也去演戏的话,肯定比我烂很多,你看,你连笑都笑不好。”江璟宗痞痞的开口,然后就看见沐苡卿连假笑都不给了。
“我可以去演那种人生大悲的剧,本色出演,说不定比你更快拿到奖。”她凉凉的开口,坐下去,不再看江璟宗。
第5章 很痛()
江璟宗闻言安静了下来,漂亮的眼睛看着沐苡卿,她继续改她的剧本,认真专注,一瞬间让他失神。
刚才,他是不是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悲伤?
没有多说话,江璟宗就离开了,沐苡卿挺直的背这才松下来,任由自己趴在桌面上。
人生大悲之剧,说出来真是令人难过。她闭上眼睛,死死的堵住即将落下的泪水,牙齿却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很久,直到依稀听见刘长安的声音:“雪要下大了,各部门准备收工。”她才挣扎着站起,拿着剧本便往外走。
已经开始收工了,沐苡卿找到刘长安,简单商量了下一集的戏,夜里的雪坠的来势汹汹,不出一会儿她的衣服上头发上就落了一层白。回酒店房间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又碰见吃完晚饭的江璟宗,她跟演员一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除非剧本问题,其他几乎没有交流,所以匆匆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沐苡卿。”
这次连名带姓叫了。
沐苡卿停下来,转身,江璟宗好整以暇的靠在柱上看着她。
“有事?”沐苡卿看着他走过来,然后停在自己面前,企图用手碰自己的嘴唇,她先他一步别过脸,出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江先生,言行举止,还请你注意一些。”
“那你怎么不注意一点?”他怼回去,双臂环在胸前,以掩饰刚才的尴尬。沐苡卿疑惑的看向他,“你被猪亲了吗?嘴皮都破了。”他夸张的笑起来,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沐苡卿这才后知后觉嘴唇的疼痛,想来是刚才咬的时候太用力了。
不理江璟宗,这次连眼角余光都不想给他了,沐苡卿回自己房间,一头扎进床上,把自己闷了很久。
很痛,不是嘴唇,是心,是路。
第6章 市长的儿子()
江璟宗吃瘪,现在正在房间里发脾气。
“我关心一下自己的编剧,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是她有问题。”
“不过她确实有问题。”
“可是她到底哪里有问题?搞不懂,搞不通,天哪,女人就是很烦。”
他习惯性的自言自语,已经深夜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拍戏让他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推开窗,大雪纷纷扬扬,以风卷残云的态势吞噬了这座城。这里只有外景,他猜上午的戏可能也拍不成了。
凌晨一点,导演的信息来了,上午戏停拍,江璟宗笑起来,忍不住为自己的预言鼓掌,然后便看见刘长安的第二条信息,内容如下:
另外有一则好消息就是这部戏多了一份投资,中午会安排饭局,请大家尽量出席。
江璟宗抿了抿嘴,随即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你睡了吗?我们新增的投资是谁的?”
答案出乎他的意料,是本市的一家茶馆店的老板。
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老板可以投资一部戏,除非有什么值得的地方。他是一个非常较真认死理的人,刘长安说的不清不楚他就会好奇,助理消息也不多,这更加让他觉得这个投资人神秘。
偏偏他不喜欢玩神秘的人,他享受那种无情的拨开别人面纱的刺激感。
“爸爸。”
江海此时虽然挺后悔接下儿子的电话,倒也还是心平气和的忍受了这一声深夜问候。
“怎么了,还在拍戏吗?遇到麻烦了?”
江璟宗有点不好意思打扰爸爸的好眠,于是柔声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下,锦禾市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开了一家茶馆,取名叫黑天鹅的?”
江海听到黑天鹅的名字,朦胧的睡意一下子消了一半:“我好像是有这个印象,但是记不清谁跟我说过。那个茶馆老板,貌似是市长的儿子。”
市长的儿子,投资电视剧,江璟宗脑子里一下子呼啸而过无数黑乌鸦:“他很闲吗?”
第7章 投资()
江璟宗到底还是很快睡着了,二十六岁的年纪,但活脱脱的小孩儿秉性,凡事都有个热度,过了就忘了。
秦笙醒来的时候,状态已经好很多了,昨天拉着陈梓白喝了不少酒,估计那家伙又得抱怨自己了,他不禁失笑。笑着笑着又想起来沐苡卿回来这件事,万千复杂情绪又开始翻涌起来。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过来,备注是刘长安,秦笙皱了皱眉,这个号码应该是昨天跟陈梓白喝酒的时候要过来的,只是刘长安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码?他从床上下来,缓步走到衣柜,然后按下接听。
“你好。”
“秦先生吗?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我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中午的饭局你会来的是吗?”
秦笙挑选西装的动作停下来,薄唇紧抿,中午?饭局?他努力想了想自己跟刘长安的交流,貌似除了跟陈梓白要过电话号码以外,没有任何的接触。
“秦先生?”大概自己沉默时间太久,那边传来轻声的询问。他想了想,然后礼貌的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刘导,昨天晚上我饮酒过度,对你说的这个饭局没什么印象了。”
换成是那边沉默了。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他耐着性子开口,脑子里是沐苡卿的脸。
刘长安对这个话题显然很热衷:“是这样的秦先生,夜里十二点的样子,你给我打了电话,说想投资我目前的这部戏,然后我便跟你约了今天的午餐,你当时是同意了的。如果秦先生不记得的